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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明明知道是真切发生过的,有时候自己却会去怀疑到底是真是假。许是见徐婉一直没说话,孟钦和突然转过身,看着徐婉淡淡问了一句:“你冷吗?”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问:“怎么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徐婉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话题扯开,“我还好,二少,您要是想回去休息,我扶您进去。”说完,她走近一步去扶他的手背。她的手已经碰到了他的大衣,可孟钦和不答话,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头打量她。徐婉被孟钦和看得不自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低过头,在言语上和他拉开距离:“二少,我未婚夫的事情谢谢您。”她的语气既客气又诚恳。孟钦和神色微动,沉默了一会,才说:“我还没有帮到你,你不用谢得太早。”或许是见徐婉被他这句话吓到了,又安慰了她一句,“你也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说完似乎没有了看雨的兴致,便让徐婉扶着他回去了。宋存山和几个侍从官在走廊上看着,见孟钦和回去了,侍从官原想跟过去,被宋存山抬手拦住了。然而宋存山的举动,没有逃过孟钦和的眼。他原本就是敏锐的人,余光已经瞥见了。孟钦和的嘴角稍稍动了一下,似乎在笑谁自作聪明揣测他的心意。他虽然的确大费周章,但也是为了诗音,孟钦同已经知道用诗音做诱饵,便不难猜测他下一步又会利用诗音做什么文章,他不愿意让她有那么多危险。回房间之后,孟钦和先是小睡了一觉。他睡得浅,醒过来的时候才十点多,离中饭也还有一段时间。徐婉扶他坐起来后,他先是看了会书,然而只翻了几页,突然对徐婉说:“徐婉,把我架子上那盘象棋拿过来。”徐婉按他的吩咐照做,只是她将棋盘连同象棋端过来了,却没有陪他下棋的人。她不会下象棋,这个他上辈子没有让她学过,或许是杨小姐也不会。徐婉将棋盘摆到他床前的凳子上,自己则站到一旁去,哪知他突然招手,“站着干什么,过来陪我下棋。”徐婉摇头拒绝,“二少,我不会,我去叫宋副官他们过来?”“我来教你。”他说着,已经用手摆起棋局来,“你先记住最开始的位置。”徐婉有些意外,上一辈子孟钦和虽然让她学了不少东西,但都是请老师教,从来没有亲自教过她。许是见徐婉心不在焉一直在神游,孟钦和捏着一只卒子摆玩了一会,看着她道:“如果你能赢我一局,或许我可以让你去一趟审讯处。”第51章意外来客“你当真?”孟钦和突然松口,徐婉惊讶极了,抬起头去看他。孟钦和单手转动着棋子,也在敛目端详徐婉。他很久都没有见她这么高兴过了,这种从眼底透出来的惊喜是演不出,也藏不住的。她正好朝着窗,雨后柔和而明亮的光线正好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映在她的一双眸子里,照的她眼里满是柔光。上一次见她这么高兴,还是在怡园斋里,那一天他在包厢里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举杯共饮,后来才知道那天她刚好发工资。她对他这样笑又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他都有些记不清了。孟钦和稍稍蹙了下眉,可面上还带着笑容,风轻云淡道:“可是赢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徐婉听他这么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是啊,你教我还要我赢你,哪里有徒弟能赢师傅的。”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他,他无奈笑道:“放心,既然答应了教你自然会好好教,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孟钦和这段时间虽然负了伤,但心情一直不错,从前他并不是这么爱笑的人。徐婉低头应了一声“好”,便不再说话了。她的脑海中回响他刚刚说的那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上辈子、这辈子的记忆飞速在她眼前闪过,他确实都没有骗过她,他将她当成替身是真,但他两辈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爱她。甚至上辈子她有了孩子,他也是直截了当地说的不要。他确实没有骗过她。徐婉抬头看了一眼孟钦和,他看了眼棋局,又看向徐婉。他们俩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孟钦和提醒了一声,“该你了。”他的眼中含着薄薄的笑意,徐婉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闲情逸致教他下棋。上一世她们也有一段独处的时光,那是他被他大哥软禁的时候,只是徐婉记得那个时候他虽然也是从容的,但多半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时而抽一支烟,时而看几眼手表。她除了伺候他的起居外,在他面前活得和空气一般,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用粗鲁宣泄着他平日里的压抑与隐忍,她才能感受到他真实的情绪。然而那个时候,她竟然很喜欢那种和他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珍惜和他的每一次接触。现在想想多可笑,多可悲。徐婉原本以为从前的事情可以淡然处之,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面对他。然而呢?随口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会勾起她很多过去的事情。就像刻在了骨头上,哪有那么容易忘记?徐婉思绪的游离被孟钦和尽收眼底,他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揶揄道:“看来你也不怎么想去见他。”徐婉连忙回过神去,眼下她没有什么好分神的,将胡润生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徐婉虽然学东西快,很快就弄懂了象棋的规则,但是想赢孟钦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连着两天每天都抽两个钟头和她下棋,但徐婉从来都没有赢过,虽然她确实很想赢,他也看得出她想赢。一种无力感涌了上来,徐婉有时候甚至觉得,孟钦和的那句承诺不过是看她起初漫不经心,刻意让她认真对待让他打发时间更容易些罢了。孟钦和有一种看透人心的能力,知道谁最想要什么,并能让那个人完全为他所用。想到这里,徐婉不禁意识到,上辈子她那些拙劣的伎俩,他是不是也是一眼就看透了?徐婉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他却忽然问她,“你在想什么?”徐婉敷衍过去,撇了撇嘴,做出一个苦笑的样子,“我在想这象棋我是怎么都下不赢你的。”他道:“那你说想换什么棋,我这都有。”徐婉沿着他这个话头认真想了一下,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麻将行吗?”徐婉说出口就后悔了,可她仔细想了想能赢他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个了。他笑了出来,手中的炮干脆利落地吃掉她的卒子,“这个可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