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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麻烦,这些就够了,”姜忻不假思索:“香煎三文鱼,玉米浓汤,再炒一份芦笋?”“好。”林知舟领着一袋食材走进厨房。姜忻跟着他:“需要我帮忙吗?”“你会做饭?”“……”“什么表情?我说错话了?”姜忻凝噎半晌:“我不应该会吗?”“我记得你之前给我送过几次便当,”林知舟顿了一下,抿着嘴忍笑:“紫菜卷配咸鸭蛋,汤达人放虾仁,还有一次是快餐加糖心蛋。”姜忻:“?”原来你都知道?“说说哪个出自你手。”姜忻难得觉得憋屈:“溏心蛋。”倒也不是完全不会,起码基础还是在的。她想辩驳点什么,但发现自己确实不太擅长。林知舟似回忆了一下,评价道:“还不错。”姜忻:“……”哦,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大概见她有点被打击到,林知舟从壁钩上取下深棕的围裙,朝她示意:“过来。”“干嘛?”他背过身:“帮我系上。”她依言上前两步,绕到林知舟身后,拉着两根系带慢慢缠绕,逐渐收拢的半身围裙将他的腰掐得精瘦劲窄。姜忻十指灵活的在他后腰处打了个标标准准的蝴蝶结。“好了。”林知舟侧身,他的神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嗯,待会吃饭叫你,现在可以去客厅找八筒它们玩。”姜忻撑额:“知道了。”她慢吞吞的勾着大拖鞋走出去。林八筒正立在置物架上警惕的看着姜忻这个陌生来客。她没有上前,而是在窗帘后面找到了圆润好大一圈的三花猫,它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想来近期伙食还不错,连毛色都柔顺光泽起来。姜忻把它抱下来。坐在沙发上轻挠它的下巴。小猫躺在她怀里舒服的踩奶。“林知舟。”姜忻朝向厨房,声调微扬。“嗯?”“它有名字吗?”“还没取。”“那我来取?”“嗯,本来就打算让你来。”他们一问一答的隔空喊话。姜忻沉吟:“那就跟我姓好了。”她揉了揉三花猫黑、橘相间的毛绒脑袋:“我是七月十七那天遇见你的,就叫你十七怎么样?”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只奶声奶气的“喵”了声。小猫咪也不怕生,撒娇似的在她怀里蹭了蹭。蹭了她一身猫毛。才心满意足的从姜忻膝头跳了下去,踩着优雅的猫步找到摆在角落里的猫碗,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罐头rou。吃饱后有慢慢悠悠的回到姜欣身边。还讨饶一般在地上打了个滚。待林知舟端着盛有芦笋的碟子出来,随口问道:“取好了?”“嗯,就叫姜十七。”姜忻坐在沙发的一角,开口询问:“你觉得怎么样。”一人一猫一起望向站在餐桌旁的林知舟。女人乌黑的发从耳际垂落,一双明媚的小狐狸眼带着上翘的弧度,她无需做什么,只要轻轻勾去一眼,就仿佛要摄人心魂。端坐在她脚边的小动物用尾巴盘着两只前爪,稍稍歪着头,睁大一双圆润的猫眼,俏生生的看他。林知舟没来由想到,倘若现在手里拿的是相机,大概会毫不犹豫的留影留恋了。他拂去遐思:“嗯,随你喜欢就好。”停顿半秒:“别玩了,洗手吃饭。”“哦,这就来了。”姜忻双手递在水源下方,仍由其冲掉掌心绵密的泡沫。随后拐去厨房将饭菜端上桌。她拿起筷子:“我先尝尝?”林知舟在给她盛汤,随意的应了一声。姜欣夹了一小片三文鱼,一口一口吃完。咽下后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有没有人夸过你做的东西很好吃?”她嘴里衔着半根芦笋,调侃道:“你这是从哪里偷师来的手艺。”“你想学?”姜欣含糊的“嗯”了声。他笑:“自学成才。”“哦?”她吐出上扬的单音节,佯装遗憾:“那以后想再吃你做的饭菜就难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去给你当厨子。”“让林大医生来给我做饭,岂不是很屈才?”被医学耽误的厨子本厨把装有玉米浓汤的小碗放在姜欣手边:“我也不是什么大才子,屈才谈不上。”林知舟话音落下,伴着一声“刺啦”的电流声,顶灯骤灭。失去所有光源,周遭陷入幽深的黑暗。两人的对话也因此戛然而止。姜忻拿着调羹的手顿了一下。她的视野里一片青黑,像被黑色的纱布蒙上了眼睛,连对面那人的影子都看不清。昏暗中,传来一声细微的凳子腿擦地声。“林知舟?”“嗯,停电了。”男人声线低沉而温醇:“你别动,我去看看。”姜忻果真不动了。林知舟排除跳闸这一问题后点亮手机,社交软件里安静的业主群此刻闹腾得像一滴水落进了热油里,显然不止一户出现了停电的情况。一行行字体快速刷过。其中暴躁的人不在少数。对话框里的诘问慢慢转变成谴责。林知舟扫了两眼,掐灭不再看。他从抽屉里拿了几支明火烛,属于打火机的幽蓝火苗窜起,一一点燃蜡蕊。明黄的灯烛将房间微微照亮。林知舟把蜡烛放在空置的区域,暖色的光晕为的面容镀上一层橙色。“段时间内可能不会来电,”他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款待不周,见谅。”姜忻不甚在意:“这就太客气了。”她嘴角漾出的笑意:“今晚有花又有蜡烛,我应该谢谢你请我吃烛光晚餐才对。”林知舟不置可否。于是菜过五味。姜忻不疾不徐的舀着碗里汤,直至露出碗底。而坐在对面的林知舟也放下餐具,慢条斯理的用方巾轻压在唇上。两人之间的餐桌上是一片残羹冷炙,饭后姜忻慵慵懒懒的一手搭腮,姣好莹白的背随着前倾的姿势弯出妙曼的弧度。她好整以暇的望向对面的林知舟:“林医生,你会跳舞吗?”“哪种?”“桑巴、国际、还是华尔兹?”他沉思片刻:“不太会。”姜忻眼带兴味,弯唇:“还能有你不会的东西?”林知舟说:“是你太高看我了,我不会的东西有很多。”“如果不会,我可以教你。”姜忻不经意地道。她从椅子上起身,秀窄的指挑起两束红玫瑰,另一只手端起蜡台,她赤着脚,像一只灵猫般步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