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三十六章 如此时情长儿女
书迷正在阅读:鬼吹灯同人-深情的鹧鸪哨(全)、敕勒歌(兄妹骨科|H)、未必不真实、春光灿烂猪八戒之逢春风流、末世生存、无从抗拒(欲母迷情)全、在学校为女儿们亲身示范的性教育课程、妻形、末世小农女:最强军少宠妻忙、不动之心(GB)
2022年2月21日 第三十六章·如此时情长儿女 二十五号这天确实很热,热得人心浮气躁,气温也曾一度高达至三十五摄氏度,而知了猴的叫声此起彼伏,直到晚六点过后扬起的一阵微风,才稍稍削减并驱散了一些热气,尽管还没进伏。 水足饭饱过后,小哥几个和小姐几个倒也都没闲着手——把吃剩的东西收拾利索,稍后又待了会儿,这才起身跟杨刚夫妇道别。 送行时,书香指着这帮人:「一个个的,啊,连话都不敢说了?」 「平时不也没机会见面吗。」 「什么叫平时也没机会,这不就看见了吗。」 与此同时,书香按之前杨刚所示的那样把烟给他们发了出去,不管会不会抽都人手一份。 「也不留你们了。」 斜阳下,天很高,看起来也极其敞亮,东面坡下才刚露角的禾苗齐刷刷挥动起手臂,似是在向青春致意,又像是在倾听这群少男少女们的心声。 「照顾的到与不到的,别挑哥哥。」 甩开身前这帮男的,书香又专门跟三美和小玉这么讲了起来,「等下次,我妈在家。」 这阵子,母亲确实来去无踪,就像大爷鬓角陡然出现的白发,尽管这晚杨刚把酒预备出来,书香的心头却一直都在悬着。 「知道吗,年前我碰到穷三了,他说自行车厂克扣他哥工资。」 书香提及到这件事时,杨刚只「哦」 了一声。 见此,书香又转向云丽,「哦哦哦的,到底都知不知道?」 「三儿,水至清则无鱼啊,与人打交道怎能斤斤计较呢。」 「我知道他跟你一起出生入过死,可……」 「这是一方面,另外呢,你娘娘之前不也没接手自行车厂吗,总得有人去打理吧,对不对?」 他看着侄儿在那寻思,举起手来,把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将来一个人去闯天下也得这么做,就跟你把同学约家里一个样,让三分得天下,这就是手段。」 书香嘿嘿一声:「我说不过你。」 杨刚伸手摸向书香的脑袋:「告大脚还疼不疼?」 「喷云南白药了不是,再过两天都能跑了。」 「没戴护腿板还是怎的?」 说话间,目光便转向书香那趾尖都起了糨子的脚丫上,「有事儿得告诉家里,这要是耽误了。」 话到半截就从后面给书香屁股上来一巴掌,「再他妈敢这样儿看大怎揍你的。」 尽管内些年书香遇到了很多cao蛋事儿,尽管后来他远走他乡,但父爱般的温暖一直都在,如此时。 当年可还没有女神这种称谓,不过梦中情人和大众情人倒是时常能在电视机里听到,从山口百惠到张瑜,再到刘晓庆和巩俐,后几年随着港台三地明星的涌入,又涌现出一大批靓丽风景线,像什么王祖贤,张曼玉,周海媚等等。 在书香的认知里,附和以上条件的,无论穿着还是打扮,娘娘绝对能归属于大众情人这一行列。 至于说母亲是否也符合这一标准,书香一直都在回避,既不愿面对也不乐意跟人分享,更不喜欢别人嘴里去议论她。 每每听到众人提及到母亲时,但凡是说点花边新闻或者是涉及到男人方面的东西,灵秀还没咋地他就率先瞪起眼来,不是踢下桌子就是踹一脚门,哪怕被灵秀数落,反正他总要弄出点动静来,或许这就是少年人的心理,彷佛唯有这样才能让阻断视听,让人把注意点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来。 灵秀是十点左右到的家,进村北口时她就把路上用来敷眼的刨冰扔到了墙角处,来回眨巴几下眼,这才朝着胡同里骑了过去。 之所以冰敷,其实也是因为早上爹妈说自己眼肿了,她解释说可能是上火了,回来的路上便买了一袋刨冰。 放下车,灵秀就跑去屋里照了照镜子,眼皮还虚微有些浮肿,便在洗过脸后用梳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遂又跑去里屋拿起了描眉笔——这东西尘封已久,书勤结婚内天她似乎也只是打了个口红。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想到昨日那个还不如自己有魅力的女人都擦了粉,灵秀觉得自己也应该变一变了。 至于说怎么去改变,首先当然要化化妆了,然后再烫个头,这样一来,既能换换心情,也能让别人感受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杏核之上的柳叶经过修饰之后变得靓丽起来,放下描眉笔后,灵秀往后退了退,照着镜子左看右看,除了体型更丰满些,似乎哪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 凑过去又拿起口红,正在唇角涂抹,这时候忽听院里响了几下。 她转身朝外看了看,没见到人却听到了几声门响,以为是公婆过来了呢,便照着镜子又抹了两下。 抿着嘴唇,灵秀又把擦脸油拿在了手里,拧开盖,抹了一点打在手心上,脚步声声渐大,透过镜子,她看到了杨伟撩帘儿走了进来。 进屋后杨伟讷讷地说了句什么,灵秀没接茬,她把双手搓了搓,随即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杨伟缓步上前,站在灵秀身后,好半晌才递出一封信来,头一低,又开始支吾 起来。 灵秀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自家男人这幅表情时,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十几二十年的夫妻,便把信封接在了手里。 看上面也没落款,倒是鼓鼓囊囊的,又见杨伟在那磨磨唧唧,灵秀就把信封撕扯开。 「谁来的?」 像是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儿,不见动静,她又问了一遍。 「谁给我的?」 迭起来的信纸厚厚一沓子,有个七八张的样子,估计都得有个万把千字了。 杨伟脸现愧色,扑腾一下就给灵秀跪了下去:「我错怪你了。」 「这是干什么?」 从冷战开始有一个多月了,到后来的分房睡也已僵持了一个礼拜,给杨伟弄出这么一手倒着实出乎灵秀的意料。 「错不错的也不至于这样儿。」 抖开手里的信时,开头就是「忏悔」 两个大字,她立时全都明白了。 「你起来。」 她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也说过我宁吃鲜桃一个不吃烂桃一筐,还说过我这个人一身毛病,但就是穷耿直。 「我错了,是我误会你了。」 「起来呀,有啥事回头再说。」 看着杨伟的脸,灵秀把脸撇了过去,「估计这会儿爸妈也都去了东头。」 以前或许还犹豫呢,但经过昨儿半宿的沉思,她已经彻底想好了,自己啥都不要,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儿子争取过来。 这不是草率,也不是一时的冲动,就如同她这些年一直坚持在做的,或者说是人生寄托——儿子是我养活的,也是我招应大的,让什么都不能让这个,让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是喝酒连带谈事情,连云丽都没料到许建国会拖家带口拉着他嫂子和沈怡跑过来。 其时书香还没起呢,听到门外吵吵嚷嚷,他迷迷煳煳地睁开眼,问了句:「谁呀,这大起早的。」 虚晃间,也没看清到底是几点。 云丽也皱起眉来:「好你个老许!」 她面带愠色,给书香回话时,说道:「你表嫂也过来了。」 来者是客,东家就不能在屋里干坐着了,于是她把脚上的黑色高跟鞋穿了起来,起身往下扥了扥一步裙,随后把蝴蝶衫领口处的扣子又系上一个,给他们准备起茶水来。 书香坐起身子,隔窗探去,沈怡果在人群里。 就看许建国双手紧紧握住杨刚的手,嗓门跟驴似的,「刚子,咱哥俩可又快一个月没见了。」 说话时这许建国把身子一闪,便把沈爱萍和沈怡让了出来:「沈怡就不用我介绍了,我嫂子,也是哥,哦加刚他妈,也不用多说了吧。」 陡然间他舌头有些打卷,好在这个时候沈爱萍把话接了过去,「可见着大兄弟了。」 她一脸的浓妆艳抹,抢上前抓住杨刚另一只手就握了起来,「大忙人啊,见一面多不容易,本来嘛,年前我就应该过来。」 机关炮似的,幸好彼此都认识,不然还以为她是神经病呢。 杨刚笑着看向许建国时,这边就暗暗把被沈爱萍握着的手抻了回来:「太阳底下可不是说话的地界儿。」 稍稍一顿,又道:「昨儿看球来,我侄儿还没起呢。」 手一引,就把这几个人让到了东侧的厢房里。 「是拜山头还是喝酒啊?」 书香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早知这样我就把焕章喊过来了。」 昨儿虽说没跟着一起去北头,但喝酒这事儿却跟焕章讲了,也算是找个由头吧,毕竟有几天没去北头了,免不了被琴娘惦记,不过当时确实不清楚,要真知道姓许的来这么一出,也就在昨儿个告诉焕章了。 起床尿尿刷牙三步曲,这边刚收拾利索,灵秀内边也赶过来了。 置身在堂屋门口,书香眼前一亮,「妈」 这个字也在这个时候被他喊了出来。 灵秀「嗯」 了一声。 「干啥呢?」 儿子傻愣愣戳在那,她还以为哪里不对,停下脚步开始环顾起来。 「哪不行?」 边扫视自己的衣服,边问儿子。 「好着呢。」 书香嘻嘻一笑,迎着香味这步子就迈出去,朝灵秀走了过去。 灵秀哼了一声:「没个正经。」 小嘴一掘,脸上却笑靥如花,「准是刚起。」 她爱干净,向来是利索人,而这身牙白色无袖长裙正极好地展现出她那修长丰润的身子,胸脯挺拔,分界线处的腰肢往里收收着,略微撑开的臀胯把裙子挑撑起来,而脚上又踩着一双细跟红皮鞋,所以成熟中自然而然平添了三分喜庆劲儿。 「昨儿又熬夜了吧。」 「你咋知道的呢?」 「我咋知道?刷完牙也不说擦擦嘴。」 这么说着,她下意识把手伸到胯间,摸空之下就瞪了儿子一眼,「手绢也不说给我。」 裙子上哪有什么口袋啊,她就用手给书香擦了擦嘴。 萦绕在鼻尖的香味让书香抽搭起鼻子深吸了两口,嘻哈间嘴上道着「真香」,朝身左方向扭了下脖子:「我 表嫂来了。」 然而下一秒在看到杨伟打门外进来时,便又嘟噜起脸来。 透过窗子其时灵秀也看到了屋里的人,正这时,听到儿子说了一句:「妈,我去找焕章了。」 不等他走,灵秀伸手就抓了过去。 「先等会儿,妈有事儿要跟你说。」 也没说是什么事儿,人就朝厢房走了过去,把书香晾在了一旁。 「啥?」 话声落地,没见母亲回应,看着她那翘立挺拔的背身,书香也就跟在了灵秀的屁股后面,一起去了厢房。 进屋之后,他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的东西——除了麦乳精还是麦乳精,堆了半桌子,心说这是要干啥?也正是此际,沈爱萍站了起来,一旁陪做的许加刚也跟着站了起来。 站在灵秀身后,书香冷眼旁观,就听沈爱萍说:「哎呀,大妹子来了。」 跟个重坦克似的,上前就拉住母亲的手,像老熟人似的寒暄起来,「这阵子挺忙的,要不早就过来看看了,哎对了,杨小哥的脚怎样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笑起来时,脸跟打了腻子似的,又穿红挂皂,看的书香直起鸡皮疙瘩,心说话,这不你妈老妖吗。 灵秀面上带笑,顺势推起沈爱萍的身子:「值不当的事儿。」 冲我儿子来的?那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心下疑惑,暗想这许建国来也就罢了,这娘俩跟着凑什么热闹,又见沈怡也跑过来了,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凑来进门时也看到了内辆深黑色皇冠轿车,又暗自嘀咕,不说我是sao狐狸吗,真看我大爷升职了。 然而在把沈爱萍让回座前时,灵秀又不露痕迹地端起了桌上的茶壶:「都坐下,我给你们再续点水吧。」 打着哈哈,客让起来。 因没看到公婆,也没听见动静,放下茶壶后灵秀乜向儿子:「你爷你奶内?」 书香摇了摇头:「没过来呢。」 早在灵秀进门时他就发现了,妈化了妆,除了万紫千红,他还闻到了一股海飞丝的味道。 「怎跟丢了魂是的?」 嘀咕了一声,灵秀又看向云丽。 云丽也摇起头:「还以为会跟你们一道过来呢。」 除了杨廷松老两口没过来,人基本上都齐了,许建国便站起身来:「前些日子踢球闹了个误会,也不知书香伤成啥样了,难得刚子正好在家,我这边呢已经在仙客来订好了包间,等老爷子老太太过来咱就都过去。」 杨刚稍稍打了个愣,转瞬便笑了起来。 「我还道是怎回事呢。」 眼神一瞟,顷刻间便把云丽以及灵秀等人脸上的变化收在眼里,「恭敬不如从命。」 话说出口,便抄起一旁的香烟。 见状,许加刚站起身子来忙把火点着了,递送过去。 杨刚朝他挥挥手,示意其坐下。 杨刚话锋一转:「别人不知道规矩,老许你还不知道?来我这吃饭能走吗?」 撂下话,自顾自地把烟点着,嘬了一口后才又道:「是不是,啊,再叫人背后说我杨刚慢待了客人!」 在一众人的笑声里,书香也凑起了热闹。 「许大,抽烟。」 道了一声远来是客,他就把桌上的烟拾起来,分别递向许建国和沈爱萍等人,随后也把火点着了,递送过去。 「昨儿内两场球看了没?我跟我大整看到天亮。」 一说到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拔高了半截。 上届世界杯意大利得了个季军,尽管这次有些差强人意,不过他仍旧对其报以极大的信心,「门神有帕留卡,后场有巴雷西和马尔蒂尼,锋线上又有巴乔,真格的还进不了下一轮?反正我不信。我都跟我大说好了,阿根廷要是捧杯,我做一百个俯卧撑,要是意大利捧杯,我大就背着我去院子里转一圈。」 说得正兴起,灵秀那边就咳嗽一声打断了他,于是书香嘿嘿一笑,杨刚也笑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应该去正房里坐坐了,灵秀跟云丽交换一个眼神,随后拉起沈怡的手,跟许建国等人打了声招呼便携着云丽一起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沈爱萍一个女人,身边都是男人又插不上话,她就也跟着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儿子,随即向杨刚点了点头,娘俩便心有灵犀般一起也跟了过去。 屋里只剩下老爷们了,书香这么百无聊赖地又待了会儿,脚还有点瘸,不过慢走倒也看不出所以然,熘达起来朝外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日头老高,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墙根处的苔藓倒是挺倔强,这日子口竟还带着股潮气,也越发显得绿得深刻。 屋子里叽叽喳喳的还挺热闹,什么身材好啊,长得漂亮啊,虽不知具体指的是哪个人,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那拍马屁呢。 「我们家跟村西内王……还是表亲呢……老的现在不都没了吗,偶尔走动也没以前频繁了。」 这个胖女人的话还真不少,可能是因为屋里都是女人吧,「听说内谁……内谁来着。」 「琴娘。」 女人堆里,公鸭嗓的声音极不和谐,「说是撞鬼了。」 「对对对,秀琴大姑家的,撞邪 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碎嘴唠叨起来一个人就摆了一台戏。 书香皱了皱眉,心说还真应了内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人一嘴就成了七嘴八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真是,就算隔八百里远有个屁也都他妈的能闻见味儿。 其实当初跟许加刚动手也是因为触及到了底线,但真要说事儿有多大,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意气之争。 此刻听到她们议论起焕章家里的事儿,倒也没说什么太出格的,书香就打院子里走进屋内。 「妈,我出去看看啦。」 听到这话,灵秀朝外一扭脸,心神似被牵动,人也跟站了起来:「干啥介?」 书香从门外探出脑袋:「去喊我爷我奶啊。」 呲呲笑着,目光盯在灵秀脸上。 「你爷你奶一会儿还不过来吗,去,给拿两根冰棍来。」 灵秀朝他挥起手来,又坐回到炕上,转而跟沈怡说道:「脚还没好利索就惦着跑。」 直说直摇头。 心思被识破,书香嘿嘿两声:「我就一说,又不是真去。」 真假不论,以其现状来看,一来一回还免不了要半拉小时。 他晃悠着身子从冰箱里拿出冰棍,走进内室分发给众人,挨在灵秀身边坐了下来。 「不说有事儿要说吗。」 近在咫尺,母亲莹亮的耳垂都浸出了一抹玉色,说完这悄悄话,差点没伸出舌头去舔两口。 灵秀仍旧是这句话:「回头再说。」 直到饭后打东院离开,始终都没讲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跟加刚出去玩玩,可别跑远了。」 眼神朝他一递,书香虽不情愿,也只好站了起来,朝许加刚挥手招呼过去,「走吧,咱在这也插不上话,去房后头待会儿吧。」 又朝众人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到了后身,许加刚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先给书香抵让过去一根:「不瞒你说,我都憋半天了。」 这回拿出来的倒不是万宝路,而是给改成了健牌香烟,「尝尝这个。」 「你抽你抽。」 客套起来,书香用手一支许加刚的胳膊,这边也从自己口袋里把红塔掏了出来。 「一样一样。」 没记错的话,头些日子在拿万宝路时曾见过内个牌子,「我这才叫瞎吧唧呢,就是没事儿找个乐玩。」 「甭拿了直说。」 许加刚二次又把烟递了过去,死乞白赖塞到书香手里:「尝尝呗。」 随后也抽出一支,点着火,在吞云吐雾中问了起来:「听说焕章他爸撞邪了,是真事儿吗?」 书香哈哈一笑:「人这嘴啊还有边?还有说我腿瘸的呢,你信吗?」 答复的同时,心里却想,赵伯起再如何不济那也是焕章他爸,即便就算势同水火,也是自己跟他之间的事儿,不能落井下石,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他这么一说,许加刚有些疑惑:「要不,咱现在过去看看?」 书香没直接拒绝,当即点头道:「行啊,反正现在也没事儿。」 刚迈出两步便「哎」 了一声,「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妈知道准又该说我了。」 不止如此,还指着自己的脚说:「往常我五分钟就能过去,现在?嘿,到内边不得半个小时,还别说再走回来。」 所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许加刚愣了一下,倒也知道书香内脚还没好利落,可这跟挨不挨吓唬有什么关系,忙问:「说你啥?」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说是不说,却又找补一句,「前两天不跑去跟木匠师傅学打拳吗,就因这事儿我差点没挨揍。」 本来挺正经的一件事,说来说去竟成了嘻嘻哈哈。 闻听之下,许加刚将信将疑又犹豫起来。 他暗中掐算了一下来去时间,自己一个人倒是好说,跟杨书香一起去……碍眼的跟在旁边,又不知人家家里头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在,就此便打消了念头:「要不得了,我也不去了。」 近些日子虽说没机会去玩琴娘,但山高水长,以后的日子里还不是由着自己予取予求吗,想及至此,他强忍着内心里的渴望,把欲念强压了下来。 「到时问问赵哥。」 书香摆摆手:「你去你的。」 随即自嘲起来,「我这要是腿脚没事儿,不早去了吗。」,其实往常跟许加刚也没什么太多交集,好也罢坏也罢,彼此之间没有利害关系便由着对方爱干啥干啥。 「算了算了。」 说着,许加刚又把目光定在书香的脚上,「你一直都在这边住着?」 书香不答反问:「怎了?」 莫说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拜访有些惊讶,就算是在学校他跟许加刚也始终不远不近保持着距离。 「也没别的事儿,」 想了想,许加刚就嘿嘿起来,「上回内磁带咋样?得劲儿吗?」 立马从兜口里掏出香烟,但续接了半天也没接上,烟屁一扔,只好又掏出火来。 书香扫了一眼许加刚,笑的同时说得不咸不 淡:「还行,挺得劲儿的。」 许加刚连续打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点着了,嘬了两口过后,他摸着自己另外的兜口,很快就从里面掏出一盘英语磁带,「看,这是啥?」 料想掏出来展示肯定能引起侧目,谁知道对方除了一句挺得劲儿外,竟还是内幅欠揍的表情,而且就跟没看见似的,他想卖关子都没机会,「这可都是我费尽心机才弄来的。」 你妈个屄的,大爷还求着你了?暗自咒骂的同时,嘴角一扬,笑着就把磁带给杨书香递了过去。 「这跟上回内盘差不多,不过这个更刺激,撞起来的音儿那叫一个足,保守估计一秒得三四下。」 书香「哦」 了一声,拿磁带时看他倒还挺兴奋:「哎我说,你这都从哪搞来的?」 随口一问就把东西装进了自己的工装裤里。 许加刚还等着下文呢,结果,结果哪有什么下文——人家跟啥事儿没有似的,反倒是他自己脸上一阵干笑,都有些不太自然了:「你听就是了,分享嘛,好事儿肯定都记着你。」 可能也感觉到了自身的急躁,稳着身形便岔开了话题,「也不知内展销会什么时候开,得问问你娘娘,我婶儿。」 「秋后还不开吗。」 曾听焕章说起过,这小子前一阵子好像倒腾过东西,也不知是真是假,书香便打起哈哈来:「弄外快还是咋的?对了,听说前一阵子你倒腾啥来……」 麦秋内会儿,多半是因其看到自己这边吃到了西瓜,对面这家伙也带着一伙人去cao场搞了一把,其时他对内种善于跟风的行为并未表态,此刻也仅仅是出于好奇,仅此而已。 「你娘娘不在外贸吗,认识的人又多,我这不就惦着沾沾光吗。」 「沾光?下雨内天就为这事儿?」 书香把烟屁弹到了坡下,听到许加刚哼哼两声,他扬手拒绝了对方对方的好意,继续道:「女人的东西也敢拿出去卖?你还真就够牛逼!」 不提过往摩擦起火的内点屁事,仅就这点眼前之人就不容小觑,于是他便越发坚信一个道理,每个村子至少都有一个神经病、一个风流人物。 不止如此,他认为在这个基础上应该还得再加一个,还有一个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女人的东西凭啥不能卖?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还别说连裤袜……」 戛然而止下似被烟呛住了,许加刚晃悠起身子,屁股一掘,卡鸡毛似的在那咳嗽起来,发出了其固有的公鸭嗓式的咽声。 「这倒不假。」 书香呵呵一声,这事儿他既不羡慕也不恼火,本来嘛,八仙过海各凭本事,不然之前也不会跟云丽询问行往开发区进出的门路。 「还是你牛!」 直起身子后,许加刚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