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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学。”萧胜天:“那我也会努力做,争取以后有机会去首都看看,我奶奶和我说过首都的许多事。”顾清溪:“是吗,说什么?”说完这话,她就知道,自己太紧张了。两个人说的这话,在后世看来稀松平常,其实里面都是心照不宣的默认。一种偷尝禁果般的羞耻感让她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的每一处,这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胜天轻轻攥着手中的雪球,回道:“说他们以前在首都还有四合院,不过后来当然没了,现在首都应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吧,有□□广场,还有人民大会堂,以后去了,还可以去爬长城。”顾清溪听着这话,便想起上辈子萧胜天把自己带到首都,他好像随口提到过,说可以去看看各处,去爬长城,不过当时她心里存着事,没太往心里去。想起这个,她鼻子发酸,低声说:“嗯,长城挺好的,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看。”萧胜天一直望着雪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那到时候,你带我去看长城。”顾清溪被他看得分外不自在,胡乱道:“为什么我带你……”萧胜天:“你考上首都的大学,肯定对首都很熟悉,我去了,不找你,找谁?”顾清溪:“好。”萧胜天眸光锁着她的眼睛:“那就一言为定。”顾清溪拼命地压抑下疯狂的心跳,她低声说:“一言为定。”风轻轻地吹起那如绵的白雪,扬起一阵轻薄的白雾,清朗挺拔的少年默默地蹲在那里,沉默地看着身边的姑娘。良久后,他将攥在手心里的雪球递给她:“给你这个。”沁凉的雪球上尚带着他的余温,在她来说竟然烫手得厉害。顾清溪握着那雪球:“干嘛给我这个?”萧胜天:“我觉得这个雪球特别圆。”第27章未来的期许顾清溪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哥嫂都已经在家了,他们看到顾清溪从外面回来,倒是有些惊讶,问起来,顾清溪只推说看到邻村的初中同学,和人家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时间。她娘看她脸上通红,只说怕是冻到了,让她赶紧进屋在炕上暖暖手。她嫂子看她手里的雪球,忍不住笑了,说看你倒是有这兴致,跟个孩子一样。顾清溪胡乱搪塞了几句,便匆忙回来自己房中了。回到房中后,她抱着那雪球,将身子紧靠在门上,回想着刚才和萧胜天说的那些话,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心跳。雪球就在手里,已经沁凉了,但是她却觉得,他的体温就在那雪球上。她靠在门板上,脑中却是不断地翻涌出刚才的那些话,刚才他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那火烫到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像太阳一样,能将她烧融。一时又想起他在自己耳边念出的英文句子,她忙将那雪球放在窗台上,然后跑过去打开书,在里面找到了那句子,细细地看,其中一句却是“MyloveforHeathcliffresemblestheeternalrocksbeh:asourceoflittlevisibledelight,butnecessary.”她盯着那句子,读了一遍又一遍,一时两颊烧红,心内如焚,竟觉得万千情动涌在心头,甚至恍惚觉得,也许她重活一辈子,并不是为了自己高考的梦想,也不是为了早逝的父母,而是为了那个年少时骄傲张狂却又自卑到骨子里的萧胜天。为了重圆他的这场梦,为了能够去触碰这段青涩的年华。顾清溪捧着那书,心神恍惚,万般柔情扯着一丝酸楚,竟觉自己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豁出去一切。但她到底也明白,这些想法不过是一时的疯狂,只是情动浓时的一个念头罢了。人活在时,偶尔可以为情痴,可以为爱狂,可醒过来后,日子还是要过,父母的期望不能丢,高考的梦想更是排在第一。便是心里存了飞蛾扑火的念头,她也抵不过现实。重活一辈子,她不能辜负自己,更不能辜负家里人的期望。如此痴痴地捧着书半响,到底是整理了心绪,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出了房中,这个时候她娘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依然是那些干粮,另外还放了一些晒干的红薯干,并一些腌咸菜,煮豆子。顾清溪看了一眼道:“吃不了这么多,到时候白浪费。”谁知道她嫂子却过来道:“先带着吧,吃不了大不了再留着下周吃,你看现在天气不好,又冷,我们在家里还好,你在宿舍里,日子难熬,再说万一下周还是这种天气呢,你也不用急着回来,可以多熬两天再说。”顾清溪还要说什么,她嫂子却道:“家里是光景不好,但我们也不忍心太委屈你。”话说到这份上,顾清溪也就不说什么了,她看出嫂子是真心对自己好。这对自己好,多少也是因为自己想着为家里出力,不过姑嫂关系本来就是这样,总不能无缘无故,不付出哪能换别人的心。于是顾清溪笑了:“那也行,我到时候看看情况吧。”他哥顾建国过来了,提着一个老旧的小二锅头瓶子,上面用绳子绑着油布封住了口:“这是灯油,你总是爱看书,再多带点,万一不够呢。”一时东西都齐全了,倒是带了不少,家里怕有暴风雪,总想着多带一些,临走时,她哥推着洋车子,非要送她。顾清溪想起那路上的疯子,也没有推辞,上了车子,背着背包。路过村口的时候,她开始没注意,后来远远地看着那边方向,却看到一个人影,仔细看,认出来是萧胜天。他长腿支着车子,正停那里。顾清溪的心怦然一动,别人不知道,她自然心里明白,他这是等自己。傍晚时分,暮色苍茫,皑皑白雪将这孤村衰草覆盖在一片银白中,炊烟袅袅间,并没有什么人迹,只有乡间的雀儿蹦在那挂满了绒花般白雪的枯树间。也只有他,一脚踩在脚蹬子上,迎着风,斜斜地站在那里。看样子他也发现了自己,身影动了动。顾清溪的心微动,想着他如果过来,自己怎么和哥哥说。可他并没有,骑着车子往北边去了,往北走,顶着风,看得出他骑起来要用些力道。顾清溪望着那背影,残阳余晖落在雪上,这冰天雪地的世界便笼罩在了橘红色中,哥哥骑着车子往前,他也渐渐远去,孤村枯草老枝,终究在那晃晃悠悠中不见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