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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交了公粮,便要过去买包子,谁知道他拿了包子,陈昭抢着付账,顾建国自然不让。正争论着,就见那边私营饭店里有人翘头:“小昭,你怎么在这里?”顾清溪看过去,那人却正是陈昭的爹陈宝堂,而和陈宝堂一起的,竟然是萧胜天。顾建国看到萧胜天,也是有些惊讶:“咦,你怎么也在这里?”萧胜天出来,看看陈昭,笑了:“在和陈书记谈事,你们这是过来干嘛的,交公粮,交了吗?”说着,他望向了顾清溪。陈昭愣了下,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萧胜天,不由看向自己爹。顾建国连忙解释了自己交公粮的事,又说了多亏陈同志,不然这公粮真不好交,估计现在还在太阳底下排队呢。陈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萧胜天没看顾清溪,他笑着说:“既然陈同志也在,那正好一起吃饭吧。”陈宝堂也说:“碰一起了,那一起吃个便饭吧。”这家私营饭店是才开的,大厨据说还是以前在上海干过的,厨艺相当不错,一些农家并不太吃的菜也能做得地道,价格当然也不便宜。顾清溪看了看菜单,估摸着这是萧胜天请客,一顿饭下来估计得小两百了,这对农村人来说,是不小的开销,对陈宝堂父子,也不便宜。顾建国看着菜单,直接咂舌,觉得这简直是抢钱,但有外人在,没好意思说。吃过饭后,陈宝堂回去上班,陈昭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临走前,他看着顾清溪,倒像是有话说。顾清溪只当做没看到。她不想多看陈昭一样,特别是在萧胜天面前,那更是恨不得撇得越清楚越好。这辈子,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跳这个坑的,陈昭和她没关系。陈昭显然是有些失望,他越发感觉,顾清溪对自己好像有意见,自己怎么努力,她都不带看自己一眼的,恰好这个时候门店外有卖冰棍的,想起来顾建国当时说要给顾清溪买冰棍的,便买了几块,连同萧胜天也有,硬塞过去,之后才跟着他爹走了。萧胜天笑着说:“哥,我过来的时候坐人家顺路车,你们赶车来的?那我正好和你们一起回去。”顾建国一听,忙说:“行,我车和驴栓那边桩子边上了,我去赶过来。”当下顾建国过去了,路边只剩下萧胜天和顾清溪。顾清溪想起之前,萧胜天莫名在自己面前问起来陈昭,她总觉得,萧胜天找上陈昭的爹,是有原因的,不是无缘无故的。她垂下眼,低声说:“怎么这么巧?”萧胜天:“就是这么巧。”顾清溪:“你怎么和他这么熟了?”萧胜天笑看着他:“我是他的恩人,借着这一层,关系处一处不就有了。”顾清溪睨他一眼:“你知道我的意思。”烈日之下,萧胜天便收敛了笑,他望着她:“也没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顾清溪心里一顿:“啥意思?”萧胜天略走近了,低声说:“你心里也知道,那个陈昭对你有意思。”温热的气息笼罩着顾清溪,她抿唇:“是又如何,我不搭理就是了!这次我肯定不愿意让他帮忙,结果我去买冰棍,我哥就傻乎乎跟着人家走了。以后肯定远着点,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瓜葛”萧胜天淡声说:“那就对了。”说着间,他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来那冰棍:“走,我给你买好的雪糕去,不吃他的。”说着,看也不看,直接将那冰棍扔垃圾桶了。第74章其实刚才从饭店里出来,已经没那么热了,顾清溪也不渴,不想吃冰棍了。不过萧胜天还是给她买了,买的是雪糕,奶白柔腻的雪糕,吃起来口感很好,这个和之前那种五分钱一根的冰棍不一样。顾清溪吃雪糕,萧胜天便看她吃,她吃得很认真,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咬。顾清溪抬头看他,觉得他也想吃雪糕:“你干嘛不给自己买一根?”萧胜天:“我不想吃。”顾清溪瞥他:“我就觉得你很想吃。”当下干脆把雪糕递给萧胜天:“你尝一口吧。”萧胜天看着她,挑眉笑了:“那我真吃了,一口吃光了,你别哭。”不知为何,那墨黑的眸子看得人脸红,顾清溪低哼:“我才不会呢!”这边萧胜天就要凑过来吃顾清溪的雪糕,谁知道这个时候,顾建国赶着驴车从那边过来了,萧胜天也就后退一步,一脸若无其事了。回去的路上,顾清溪的雪糕也差不多吃完了,萧胜天就坐在她身边,两个人并排着。这个时候地里的麦子都差不多收割了,成群结队的小孩子在到处捡麦穗,还有勤快的农人已经开始耕地准备下一茬的播种了,在板车轱辘富有节奏的韵律中,夏日的风习习吹来,拂起顾清溪齐耳的短发。她看了看身边的他,却发现,他一直在侧首望着自己,眸中带着笑,看得专注。顾清溪被他的目光烫到,脸上微红,别过脸去,继续看农田,看那远处夏日里苍茫的山。心里却是想着,下次见到,一定要给他买雪糕吃。**************顾清溪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月份了,本来开学是九月份,但他们马上高三,学习紧张,所以提前开学了。开学后,那气氛一下子不一样了,大家都小心地打听原来的高三年级哪个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顾清溪自然也跟着关注打听。已经毕业的谭树礼来学校两三次,他着急得很,他报了首都的大学,但是到现在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可能是我太贪了,应该报低点,也许报高了,没考上。”谭树礼明显脸色不好看,带着黑眼圈,头发也有些凌乱。顾清溪看着这样的谭树礼,想起来上辈子的自己。这个年代,车马很慢,信息闭塞,很多农民子弟高考后,就等着那一纸录取通知书,有时候明明考得很好,却没等到录取通知书,甚至有人以为“那个学校关门了”所以没通知书了——这并不是段子,而是这个年代的真事,这是后来的人无法想象的。许多事,在后来信息年达年代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在这个时候都可能发生,愚昧无知和信息闭塞足以杀死一个人所有可能的前途。她安慰他:“别急,也许是录取通知书耽误了,也许人家学校录取通知书发的晚。”依她的想法,这辈子的谭树礼依然报的上辈子首都那所大学,上辈子考上了,这辈子不可能没考上。不过上辈子她和谭树礼不熟,不知道他中间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