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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让过去校门外。顾清溪听了,顿时满心喜欢,想着一定是他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耽误了这些天都干嘛去了,他还说要给自己买书,不知道会买什么书?一时自然是满心期待,放下书,就往外跑。跑到校门外,她的笑容便收住了。原来并不是萧胜天,而是谭树礼,正含笑站在那里。她是有些失望的,顿时笑不出来了,不过看到谭树礼,还是勉强笑着说:“谭同学。”谭树礼自然感觉到了:“很意外是吗,你本来以为是谁?”顾清溪:“也没想那么多,不过你来学校,怎么不进去,反而让人喊我出来?”谭树礼笑着说:“我这不是已经毕业了吗,以前是等录取通知书,现在拿到了,没毕业,也不好随便进去打扰同学们,毕竟算是毕业生了。”顾清溪看他笑得开怀,那是多年苦读终于得偿所愿的笑:“这下子放心了高兴了吧?你家里父母也应该开心得不行了。”谭树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是,我爹说要摆席庆祝,我娘说别那么多事了,就买了糖和果子发给大家,大家都来沾喜气,我爹还放了两挂炮。”顾清溪听着,自然是羡慕,她虽然现在学习已经很好了,但终究没有拿到结果,没有那一纸通知书,就不算上岸,没上岸的只能在学海之中望着那些已经尘埃落定的人。谭树礼看着顾清溪:“那个……我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我请你吃吧?”顾清溪:“好啊!”于是两个人便沿着这条街道,边走边说话,谭树礼自然说起来自己考上那所大学如何如何,以及自己以后的一些设想。说到后来的时候,谭树礼侧首看向顾清溪,笑着问:“那你以后什么打算?打算报什么专业啊?”顾清溪:“我以后也想上首都的大学,专业之类的,倒是没想过,也许会学一个基础学科吧。”她当然知道,以后国际贸易热门,计算机热门,金融热门,不过这些她也都谈不上喜欢,也许最后还是上师范类学校,继续当一个老师吧。谭树礼:“那你可以现在慢慢想,等到时候报考的时候,我到了大学里也比较了解了,可以帮你分析分析。”顾清溪:“好!”谭树礼:“我报的专业是内燃机,听说这个挺热门的,以后也能分配到好的部门。”顾清溪:“那确实不错。”只不过以后内燃机被淘汰了,估计到时候只能走别的路子了吧。谭树礼:“对了,给你我的地址,到时候我给你写信鼓励你,你有什么事,也写给我。”顾清溪听着这话,笑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话,不过处境不同,心境也就不同,她点头:“好。”谭树礼看她笑,脸上红了下:“以后多交流,等你考上大学,我可以带着你去逛首都。”顾清溪其实出来的时候,多少已经意识到了,谭树礼今天有些异样。之前,谭树礼就表现出对她的好感,只是当时她忙着学习,而他马上要高考,重压之下,彼此之间真的就是在共同学习,探讨数理化难题,交流英语学习经验什么的,不会有心思涉及别的。今天,谭树礼功成名就,考上了大学,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正是一个人这辈子最志得意满的时候,他把自己叫出来,和自己说这番话,也就有点异样的意味了。所以现在,顾清溪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她当然不会接这个话茬。以后社会风气会逐渐开放,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关系不错,又是老乡,哪怕没什么特别男女关系,一起游玩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这么说,显然是有特殊含义的“一起玩”。顾清溪笑望着谭树礼:“一起玩?那挺好的,不过我已经和萧胜天说好了,到时候我去了首都,他会带我玩。”谭树礼听到这话,唇边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想装傻都难。他有些僵硬地收起了笑容:“是吗?”顾清溪:“他最近时常过去首都,对那边挺熟的,他还说不但要带我去爬长城,去广场,还要去逛首都的老胡同。”谭树礼再也说不上话来了。萧胜天很厉害,各方面能力都太强,是他没法比的,最关键的是,人家还帮了他,提前给他吃了定心丸,这是大恩,他不可能不顾。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争取一番,但是对方是萧胜天,他没脸争,也没能力争。他心里堵得难受,有些无法理解,自己考上了大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他就是比不过一个萧胜天?他连小学都没毕业啊,以后如果和顾清溪在一起,能有共同语言吗?偏偏这个时候,顾清溪又说道:“他还说,他奶奶以前就在那里老胡同有一个院子,说是祖上的,好些年了,很小的时候,他奶奶带她去首都指着看过,说他还记得那院子的样子,想和我一起再去看看。”谭树礼有些惊讶:“是吗?”顾清溪:“是啊,他的奶奶是以前是北平城名门世家,留洋过的,虽然后来遭遇了一些事的,但还是从小教他学习,所以他英语说得还挺溜的。”谭树礼先是不敢置信,之后哑口无言。顾清溪当然知道自己的话对谭树礼是怎么样的打击,但是没办法,她必须让谭树礼彻底死心,她也想让谭树礼知道萧胜天的优秀,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被轻看,哪怕只是一时的。于是她叹道:“他也就是不参加高考,不然没准比我们都强。”这句话,算是一下子把谭树礼的心捶得死死的,再也没有半分念想了。好像比什么都不如人家。过了好一会,谭树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他为什么不参加高考?”顾清溪:“要筛选考试,要重新获得学籍,太麻烦了,可能在他眼里,有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吧?不过我觉得也无所谓,重视学历,认为考上大学就是天之骄子,这种观念只是一时的,以后改革开放了,是能者的天下,大浪淘沙,是金子总能发光,他是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的。”谭树礼沉默地望着顾清溪,他看到顾清溪这么提起萧胜天的时候,眼睛在发光,就好像萧胜天是她的向往。心里越发苦涩,他知道自己没希望,从一开始就没希望。他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失落缓解一些:“那挺好的……他真好……”顾清溪继续加码:“是不错。”谭树礼便不说话了,接下来,两个人过去吃糖葫芦,买了两个,一人一个。冰糖葫芦鲜红,上面包裹着剔透晶亮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