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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暗哑的声音滑动在顾清溪心间,做惯了粗活的大掌克制中透出迫不及待,扫过丝绸一般滑嫩的肌肤,结实遒劲的跨紧贴着她,她整个人便仿佛被他融化了。她哆嗦着伸出胳膊来,揽住他的颈子,口中却是不饶人的:“反正你再不理我,我就去找别人了,我会嫁给别人。”声音软软的,是撒娇,是赌气。然而听在萧胜天耳中,却是心神陡然一震。这段日子,总觉得哪里不对,总是心里烦闷,每每想起她,便是无处安放的忐忑,患得患失,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不属于自己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因为她越来越优秀的缘故,因为她优秀,怕自己配不上她,怕耽误她,也怕将来她后悔嫌弃自己不够好。但现在,他隐隐意识到,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在他骨子里,他好像有一种下意识,想拼命地留住她,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飞走,不属于他,这种担心竟一直隐隐存在,几乎是印在他的潜意识里。嫁给别人,在她口中说出,当然只是随意的一句玩笑,可于他而言,听在耳中,却是切肤之痛,痛得每一寸骨头都仿佛在被人敲打。“以后别这么说,我听了心里不舒服。”他抿唇,半响只是这么哑声道。恍惚中低头看过去,带着几分潮气的乌发微微散落在肩头,露出嫣红精致的小脸,一双雾濛濛的眸子略有些迷惘地望着自己,略肿的唇泛着剔透的红润。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驾驶舱里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透着汗湿的呼吸声,以及年轻姑娘动人的馨香。他大口呼气,将自己埋首在她衣领下,他急切贪婪地感受着她的气息。风吹雨打之声不绝于耳,温香软玉却是让人心颤的渴望,偏生这个时候,她低低地发出一个“嘤”声,甚至用颤抖的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腰。这样的她,让人忍不住想怜惜,想抱紧了放肆地不顾一切。雨声滴滴哒哒地在耳边响起,连绵不绝地打在玻璃上,声音细碎柔美,总是能激起人许多关于美好的联想。沁凉,并不太舒服,甚至有些痛,于是她便轻轻地推了一下他。萧胜天抬首起来,看他。他看她的时候,那眸光温柔热烈。他哑声呢喃,似是在安抚她:“别怕,我轻点,放心,我不会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急和重,她咬着唇便没说什么,他起身抱住了她。屋外的雨声,时而大时而小,密密麻麻地交织而下,仿佛在天地间织就了一道网,让这个世界变得迷离,也让驾驶舱内的空间变得隐秘。*************当淅淅沥沥的雨声平息时,顾清溪瘫软地靠在那里,一头青丝流泻过洁白纤细的胳膊,露出胳膊上桃花般嫣然的红痕,密闭的空间,散发着旖旎的暧昧气息。萧胜天怜惜地抱紧她,贪婪地从后面亲她纤弱修长的颈子,亲她馨香乌黑的发,又在她耳边低声说:“喜欢我这样吗?”顾清溪睫毛轻颤了下,没吭声。在没考上大学前,她是负重的蜗牛,背负着上辈子的债。现在她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还清了债,可以彻底为自己活一回了。上辈子的顾清溪是压抑的,这辈子她想透口气,想任性妄为,想做自己想做的。她侧了侧脸,让自己贴上他的。略显粗粝的脸庞让她越发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强悍,她故意低声说:“我说不喜欢呢……”萧胜天温存地小口亲着,却是倔声道:“不喜欢也要亲。”顾清溪低笑出声:“你怎么这样?”萧胜天感觉到她的调皮,用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子:“今天怎么了,看着心情很好,是考试成绩下来了吗?”顾清溪偎依在他肩头,很是轻描淡写地笑着说:“我拿到录取通知书了。”萧胜天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他愣了一会,看着她眸间的笑,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录取通知书?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吗?”顾清溪轻快点头:“嗯。”萧胜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哪儿,快拿来给我看看。”顾清溪被攥疼了,不由得睨他一眼:“干嘛这么急!”萧胜天:“通知书呢?让我看看!”顾清溪一时哭笑不得,敢情通知书对他这么重要!当下只好道:“在书包里。”萧胜天听了,猛地想起来刚才她对书包的宝贝,连忙去找书包,谁知道刚才书包不知道被他放在那儿,竟然找了一番,找到书包后,赶紧翻找里面的,果然找到一封信。他抬头看她:“是这个?”顾清溪咬唇,点头道:“嗯、”萧胜天面目整容起来,小心地打开,果然见里面是一份录取通知书,忙仔细地读过了。“这所大学很好,是名牌大学,现在这是提前录取了?不用高考就可以上大学了?”“嗯。”萧胜天沉默了一会,之后抬头看向她。“怎么不早说?”“你也没问啊……”萧胜天没说话,将那录取通知书小心地收好,放在信封里,又妥善地夹在书包中。之后,他再次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顾清溪觉得这次看自己的目光格外不一样,深幽幽的,像是夜晚看到了猎物的狼,发着蓝光那种。“你说过,等你拿到录取通知书,就公开我们的事。”“是啊……”可是现在不是已经公开了吗?“上了大学就可以结婚了,你得嫁给我。”他的语气霸道倔强,又像是小孩子在撒娇。“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吧?”顾清溪小声地道,总觉得他那样子好像打算强抢民女的恶霸。“四舍五入,也差不多了。”“可——”顾清溪还要说什么,萧胜天那里却已经直接发动车子。“啊?”顾清溪没坐稳,倒是吓了一跳。“别耽误了,赶紧回家!”萧胜天:“坐稳了。”第94章萧胜天开着货车送顾清溪回去。回去的路上,他显然是有些不舍,时不时转头看她。顾清溪抿唇,她觉得特别好笑,他现在的样子,像是想吃又没吃成的大黄狗,摇着尾巴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样子,恨不得随手过来啃自己一口。她觉得好玩,但更多的是喜欢。作为女性,上辈子的她曾经被觊觎,但那种觊觎都来自不相干的人,只是想占便宜罢了,对于这种人,她心生厌恶,并不能丝毫体会到身为女性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而在自己的丈夫那里,她什么都没得到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