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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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迪南这个名字，可科斯诺尔特却听说过这个大名：魔法师公会传奇法师，魔法师公会现任大长老，法西帝国皇家魔法老师，克里斯?迪南！这个名字在法西帝国可是比当朝丞相更有实权的，甚至他还能利用魔法师公会大长老的身份去cao纵法西帝国的朝政！ 佣兵们大笑着举起酒杯干了一杯，然后一致称赞阿鬼的运气好。科斯诺尔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说道：“你小子的运气也忒好了吧……” “哎哟，这位兄弟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你是佣兵么？”旁边的佣兵笑着向科斯诺尔特问道。 “噢，我是克斯诺尔特，火狮子佣兵团的……”可斯诺尔特的话一落，桌上的几名老佣兵又傻眼了。谁也想不到居然能在杰德特这个小国里遇到火狮子佣兵团的金色狐狸科斯诺尔特！ 这下子大家可更热闹了，能和金色狐狸一起吃rou喝酒，这可样的机会可不多，在场的除了阿鬼几个刚加入的新人不知道克斯诺尔特是何许人也，其他人可都是偷偷的将金色狐狸做为偶像的！ 姑且不说他在大陆军校里那出类拔萃的成绩，也不说他在黄金徽章佣兵团里的地位，光是克斯诺尔特那号称大陆所有城镇都有情人的记录，就够让一帮佣兵们眼馋的了…… 一时间桌上又热闹起来，侍者不得不继续往上搬酒坛子，佣兵们你一杯我一碗的拼命给克斯诺尔特敬酒，那架势就要好像今天非把他灌死在这儿不行。而螳螂这样正在追求姑娘的老光棍更是灌得起劲儿，他非要从科斯诺尔特身上学几招对付女人的散手不可。 西莱斯特嘴角挂着微笑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一株海棠树，他在军队里的一些好友刚刚来过，虽然私下里不允许议论军务，可大家已经把西莱斯特默认成杰德特的新王，所以言谈中也少了那些避讳。 这些年龄和西莱斯特相近的军官都是有些家族背景的，所以言谈中除了风花雪月外，难免就谈论到二皇子布里奇特这次带回来的那个铁皮中校，出于对平民阶层的厌恶，阿芬纳琉斯的名字他们根本就不去记忆，而干脆用铁皮中校来称呼他。 西莱斯特一边应付着大家，一边慢慢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这样一个形象：墨绿色头发，身材瘦小的男性精灵，全身铁甲，弓箭术极好，现在正在训练弓箭营的士兵，中校军衔。 送走大家后西莱斯特就这么坐在屋里半天都没有动弹，最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轻轻说道：“布里奇特，你终于知道着急了……看来我也需要去见见这个精灵神箭手了……” 弓箭营坐落在城边的一块平地上，简易的木栅栏一围就成了杰德特唯一的弓箭部队的营地，骑马过来的西莱斯特看着不禁摇了摇头。 已经去过好多城市的西莱斯特眼中，杰德特的弓箭营连个地方城守的杂牌军都不如，人家最起码还住在城内有砖石的营房，哪像眼前这个部队的惨样子，不但连个像样的地盘都没有，连营房都是木板搭建的。 这也难怪西莱斯特摇头，杰德特国本来地处偏僻，几百年来没有被侵略更没有去侵略过别国，所以常年无战事的帝国干脆闭关自守的坐起土皇帝，而多林木的国境内弓箭兵确实效果不大，所以杰德特国王根本也没想好好发展他。 如果不是布里奇特帮助张罗盔甲，阿芬纳琉斯这个营长也许现在还和其他弓箭兵一样穿身薄薄的小皮甲呢。 在射箭场边上，西莱斯特终于见到了这个矮个子中校。还真如那些朋友们说的，这个小个子全身上下被盔甲包的严严实实，那一片搭在肩上的墨绿色头发显示出他与大陆人的不同。 “阿芬纳琉斯中校，你好，”西莱斯特很绅士的先向他点头问好：“我是西莱斯特。” 阿芬纳琉斯就知道这个大皇子肯定会来找自己，所以并不感到意外，他借着这几天刚培养出来的一点点自信，只是点了一下头就继续看着cao场上的训练。 西莱斯特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阿芬纳琉斯的傲慢，他还没有登上王位，所以这些小军官也不会太尊重，当了一年的商人，西莱斯特早己将皇子的身段放下了，这个身份在杰德特也许炙手可热，可到了外面，还不如几个金币好使。 西莱斯特和阿芬纳琉斯一并肩就看出这个中校的确长得够精致，自己个头也就中等，可这个阿芬纳琉斯穿上骑士靴也才到自己的肩膀，西莱斯特还真想把这小子脑袋上的头盔摘下来看看，到底这个绿头发的精灵长得什么样。 “父王还是不太重视军队啊，连个像样的营房都没分给弓箭营，”西莱斯特看着狭小的兵营隐隐的说道：“我在格兰走了不少城市，发现咱们杰德特的军队实在是该发展一下了。” “够大了，过几天我会把部队领到山里去训练。”阿芬纳琉斯冷冷的说道：“良好的环境未必能训练出好箭手。” 西莱斯特这是第二次被眼前这个小个子顶撞，他只暗暗咬了咬牙并没有发怒，而是继续寻找话题，正巧看到cao场上一个同样全身铠甲的小个子在射箭，一想那些朋友的言论就知道这是阿芬纳琉斯带来的人：“要是都能达到这位士兵的水平，咱们杰德特就可以在天水流域大展身手了！想我杰德特兵甲上万，却和卡农、麦迪这样只有几万人口的弱国百年来一直和睦相处还真是个奇迹……” “一年时间我可以把他们训练成横扫天水流域的最强弓箭兵团，”阿芬纳琉斯自信的说道：“在这片土地上不可能有比我们更强的弓箭手存在！” 阿芬纳琉斯在附近当强盗时可是将这方圆百里都探索了一遍，就武力来说，他和他手下这点儿人还不够几个盗贼砍的，可就是仗着手里的弓箭和腰里的毒药，阿芬纳琉斯硬是带着二十几个手下在天水流域的强盗手里抢下来一块地盘，所以如果这些弓箭兵真能达到他希望的水平，他还真有信心带着这四百人横扫了天水流域。 西莱斯特沉吟了一下，看看不远处还在想训练的士兵，低声对阿芬纳琉斯说道：“中校，咱们都是明白人，大家还是直接说吧，你如果效忠我，我保证等我继位后一定重用你，如果你能助我平定周围诸国，我保证给你给将军做做！” 密实的盔甲面罩完全遮住了阿芬纳琉斯的脸庞，西莱斯特只能从那微微一条缝隙中看见阿芬纳琉斯的淡绿色的眼睛，怀疑、兴奋、犹豫、挣扎，各种表情在那双眼睛里不停的交换着，可最后，这位全身铠甲的小个子中校还是还是低着头拒绝了。 “哈哈，没有关系，你也不必现在就答应我，再等上两年我才能继位，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西莱斯特笑着跳下了石头向外走去，从阿芬纳琉斯的眼里他看到了野心！这样有抱负有野心的人，布里奇特那个花花公子是控制不了的，西莱斯特相信等到自己继位，阿芬纳琉斯自然就知道跟着谁更有前途了。 可惜西莱斯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阿芬纳琉斯不是黑精灵的身份，他还真有可能会因为西莱斯特这个王位继承人的身份而马上效忠。 说实话，眼前这个皇子肯定要比布里奇特那小子好得多，可惜大家相见恨晚，布里奇特不但已经知道阿芬纳琉斯的身份，而且现在前途叵测的布里奇特已经成为阿芬纳琉斯最坚实的伙伴！ 阿芬纳琉斯知道自己就是布里奇特的救命稻草，而在眼前这个大皇子西莱斯特眼中，阿芬纳琉斯则只能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而且一但自己的黑精灵身份被揭露，西莱斯特就有了完全制约阿芬纳琉斯的能力。 从蛛神注毒那次后，阿芬纳琉斯就暗自发誓再也不会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嗨……有时候，蠢笨的伙伴要比聪明的更合适……”看着西莱斯特自信的背影，阿芬纳琉斯在铁罐子似的盔甲里暗自叹息了一声。 144 矩阵 没过多久，被盗贼淤堵的商队终于成批的到达了杰斯特的王城，一下子整个城市都热闹起来，大陆各地赶来的商人们带来了各地的特产，杰德特虽然固步自封人民却并不贫困，相反的，因为杰德特人大多都是珠宝手艺人或制作盔甲的工匠，手里倒还真有点积蓄。 丰年大会也是杰德特出售自己商品的机会，各样的绿宝石饰品，各种精心打造的铠甲都成了外地商人抢手的资源。 西莱斯特带回来的盔甲并没有销售而是直接送到了杰德特的军队工厂，由里面的能工巧匠来分析各个铠甲特点劲儿改进杰德特那传承了近百年的制式铠甲。那些装满马车的精美奢侈品则成了大皇子西莱斯特手里的筹码，一些帝国元老，军政实权人物都成了这批东西的享受者。 老国王身边自然多了许多夸赞西莱斯特的谗臣…… 若问杰德特最好的首饰店是哪家，路人会告诉你山德老店；若问杰德特最好的铠甲店是哪家，路人还会告诉牛山德老店。 这个不起眼的低矮店铺从打造师傅到伙计都是一个古老遗支的后裔：矮人族。 当然了，纯种的矮人早就不存在了，不过这些身高和精灵有得一拼的矮壮汉子血脉里确实有点儿稀薄的矮人血统，不过千百年流传下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反正他们这一支混血矮人在杰德特还没建国前他们就已经生活在这片山区里了。 “我找山德大师。”一个身穿蒙头长袍的男人向店里的管事偷偷展露了一下身上的徽章，杰德特皇家徽章！ “大师在后面，请你跟我来……”管事一躬身，转身带着他走到了后面，一般只有特殊的客户才允许进入后面制作工厂，那里可是山德老店的机要之处。 “你是谁？干嘛藏头缩尾的！”山德是个矮壮的汉子，一脸几乎过胸的大胡子让人根本没办法猜出他的年岁，其实这个满身肌rou的矮子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不过在混血矮人那长达一百三四十岁的寿命里，他正是壮年。此时山德正摆弄着手里的工具慢慢打造着一个奇巧的小胸饰珠花。 “噢，山德大师，请你原谅，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来找过你……”西莱斯特和善的笑着，摘下了头罩。 “你是……”山德皱着眉问道，他常年累月呆在工厂里，根本不认识这个杰德特的未来接班人。 “我是西莱斯特，杰德特的大皇子。”西莱斯特优雅的行礼，他并没有山德是矮人混血而歧视他们，“我久闻山德先生的手艺全国第一，所以特地想让你帮我打造几件首饰好送给我的父王作为礼物。” “噢，你想要什么样的首饰？”山德眼皮子都没抬起来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对于这帮子官宦子弟挖空心思的讨好卖乖，他根本就没心思去打理，就想赶紧打发掉算了。 “我需要你亲手打造的矩阵来激发它！”西莱斯特的手从袍子里伸了出来，那四颗从火焰斗士团拍来的大绿宝石在手心里闪闪发光。 听到矩阵这个词时山德已经停住了手里的家伙，等他抬起头看到西莱斯特手里的绿宝石时，那个花了半天时间打造的精美珠花一下子掉到地上摔成了一团废料。 混血矮人流传着一门几乎失传的手艺：矩阵！这是一种类似魔法阵的神奇阵法，他的作用就是激发某种物质来实现一些奇特的功能，向西莱斯特手里这样的绿宝石则正好可以用矩阵来激发，形成一个类似于魔法护盾的绿色保护罩，当然了，这个效果肯定没有魔法公会那个护盾强，甚至连反击能力都没有，不过确实可以抵挡几下攻击。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神奇护具了。 山德祖传，在矩阵的作用下，绿宝石可以防身，蓝宝石可以激发几道闪电，红宝石可以激发几个火球，紫宝石可以激发一团几米范围的迷雾，黄宝石可以激发一团沙土，至于纯黑和纯白的宝石可以激发什么样的效果，山德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纯色的黑白宝石。 相比几道没有目标的闪电和火球，或是几米的小雾团或是一把只能迷眼的沙土，还是这可以防身的绿色护罩最是实用，可惜每次激发后宝石都完全毁掉了，所以即使是山德这样的能工巧匠也不可能大批量生产矩阵护具，尤其是矩阵使用的必须是蛋黄大小的宝石，否则根本就没有效果。 即使是杰德特这样的宝石产国也几十年没有见过蛋黄大小的宝石了，所以这样的宝石已经极具价值，谁会没事儿用它们来做那些根本没什么用途的护具？山德也几十年没有打造矩阵护具了，现在一下子看到四块绿宝石原料，忍不住也激动了一下。 “你打算打造什么样的外型？”西莱斯特是杰德特皇家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管辖下混血矮人那几套祖传手艺，山德也不关心这几块宝石的来路，直接问问要求，恨不得马上就动工制作。 “一个项链，三个戒指。”西莱斯特将宝石放到了山德那肥厚的小手里，接着掏出那几个从佣兵团拍来的黄金首饰放到桌上当原料。“项链是送给女士的，要漂亮些，三个戒指都是男人用的。” “这项链没问题，造个矩阵然后找个成品挂上就行，可用这么大的宝石做戒指，有点太过了吧……”山德将蛋黄大的宝石放到拳头上比较了一下，这么大的宝石加上黄金底托，那样子可粗俗得很。 “我看还是改作护腕吧，你这些东西融了足够做好几个护腕的，”山德笑着说道。 “嗯，那就做护腕把，按普通人的尺寸做三个护腕，其中一个要华丽些的，我要送给父王！”西莱斯特点点头答应道“剩下的就算是手工费了，我多久能取到成品？” “四个相同的矩阵，你三天后来取吧！”山德见西莱斯特没什么要求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这个矮人此时眼中只剩下几颗闪亮的大宝石，脑袋里已经开始构建那祖传的神奇矩阵。 三天后，手下人偷偷告诉西斯莱特，阿芬纳琉斯居然在丰年大会前将那四百个弓箭手给带出去搞什么特训了，弄得有不少人去军队告状，不过好在弓箭步都是平民家的子弟，再加上这次是去训练，倒也没造成什么麻烦。 “嘿嘿，这个铁皮中校还真积极啊～”西莱斯特笑着摇了摇头，那一群连十几步外的靶子都射不中的弓箭兵这几天能练成什么样？这个阿芬纳琉斯纯粹是故意在年丰大会前把队伍拉走造成影响，好让父王注意他这个弓箭营长。 西莱斯特最了解他那个不喜军事的父王，阿芬纳琉斯的这些努力老国王根本就不会理会，与其带着四百人到处乱跑，还不如自己手里这个东西更能讨老国王欢心的呢…… 西莱斯特掂着手里的黄金护腕笑着，上午时他亲自去山德老店将四个矩阵护具取了回来，这个大胡子山德的手艺果然不凡，黄金护腕都被做成镂空的，两个张着巨翅的巨龙抢夺着一个绿球，而这个绿球就是绿宝石护具了，这二龙戏珠在杰德特也算是个寓意吉祥的彩头，在丰年大会上送给老国王倒也合适。 项链也是镂空花色，山德虽然节省了不少黄金却添了几块其他颜色的小宝石做点缀，让整条项链不但脱掉纯金的庸俗，还显出几分高雅的华贵。 西莱斯特将项链用精美的盒子小心的保存起来，这东西他可有个大用途…… 145 晋升 丰年大会前需要祭天，这必须在皇宫前面的广场上召开，老国王带领诸位王公大臣们在皇宫门口高声朗读过祭天礼文后，乐队吹奏了一顿祭天礼乐，杰德特国全民欢庆的丰年大会就此拉开序幕。 老国王带着一些大臣都坐在高高的台阶上观看下面广场上的群众表演，对于人口十几万的杰德特来说，此时只有皇宫前的广场上才是最欢乐的海洋，各地的商人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服装向贵族和富商们推荐着自己的商品，由民间选拔上来的表演艺人们卖力的表演着自己的拿手绝活来取悦贵族，甚至一些身家丰富的佣兵也在广场上铺起一个小摊位来兜售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 当然了，能在广场上溜达的除了贵族和富商外已经很少能看到平民了，到了下午贵族们离开了才能轮到王城的普通百姓来这里消遣，丰年大会举行三天，这三天里皇宫门口的广场将一直免费开放。 “父王，这是孩儿为您准备的礼物！”西莱斯特双手托着一个红锦缎的礼盘，上面金灿灿的双龙戏珠护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山德这老家伙的手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就整个大陆来说，这么漂亮的黄金护腕也属于首饰中的上品。 西莱斯特亲手将护腕套在老国王的手上，还特地趴到老国王的耳边叙述了护腕的神奇功效，这让年事已高的老国王笑得满脸开花，不停的夸赞大皇子孝顺。矩阵的事情一直是杰德特皇家的秘密，连那些大臣和贵族们都没人知道详情。 西莱斯特已经被内定成皇位继承人了，当然希望老国能寿终正寝，送他一个防身的护腕也是担心老父亲有什么意外，只要他两年后顺利继承王位，西莱斯特认为前期无论怎么样的投入都是值得的。 相对于大哥的新奇护腕，二皇子布里奇特送上的黄金白银饰品就失色不少，这些虽然是阿芬纳琉斯劫道得来的，可多是普通民间手艺人的作品，自然无法和山德这样的名家出品相比较了。 “弓箭营长，阿芬纳琉斯中校送上白虎王皮一张！”侍卫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虎在世上本已经十分稀少，白虎王则代表这个白虎一身雪白的皮毛上至少有个标准的王字！这可是稀少白虎中的珍惜血脉，也该这头白虎王倒霉，阿芬纳琉斯带着弓箭营一钻进山里就闯到了它的地盘，结果这个白虎王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阿芬纳琉斯一根毒箭射中了眼睛，不但白白丢了性命还奉献了一张珍惜的白虎王皮。 风尘仆仆的阿芬纳琉斯还穿着全身铠甲，绿色的大氅上满是沾染的泥土和杂草，本来他是不打算来参加这个丰年大会的，可突然得到一张稀少的兽皮，自然只能急赶回来献给国王，也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好！好！好！”老国王看着雪白的虎皮忍不住连声叫好，虎皮的中央一个醒目的黑色王字，让老国王身边的重臣们不住的称奇，这样的兽皮可是可遇不可求，大家谁也不知道居然就在身边的大山里住着这么一个稀罕物。 “阿芬纳琉斯中校果然忠心，居然将这么珍贵的虎皮送予本王，好！本王也绝不亏待你，从今天，你是阿芬纳琉斯上校！等你的弓箭营训练回来，本王会将弓箭营的人员补齐，给你一个真正的弓箭营！”老国王见到虎皮心里高兴，一张嘴就给阿芬纳琉斯升了一级。 “谢过国王！”阿芬纳琉斯行了个军礼，然后走到一边。弓箭营本来就该有五百人的编制，可这个不重军事的老国王这些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从弓箭营建立以来就一直没有满员过。 虎皮对于阿芬纳琉斯来说就是一张兽皮，它能代表什么？除了做件衣服保暖外，就只能当个毯子用了，他也没想到就一张古怪的虎皮就白给他混了个上校军衔，还有可能再得到一百个士兵！ “这虎皮不错啊……”布里奇特走到阿芬纳琉斯身边小声说道，话语里透出一丝嫉妒，如果阿芬纳琉斯将这虎皮交给他，至少在礼物上布里奇特也能和西莱斯特比较一下了。 “即使给你也换不来什么！”阿芬纳琉斯一点儿也不给布里奇特面子，封闭头盔里低声传出冷冷的话语：“你就是献上一座金山，第一顺位继承人依然是你大哥西莱斯特！所以你还是安心当好你的二皇子，利用你的权利和我的能力，咱们必须在两年时间里改变国王的想法！” 布里奇特被阿芬纳琉斯顶得哑口无言，只能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看着一群大臣和贵族们围着老国王不停的奉承。 杰德特的丰年大会除了开始还有点儿祭天的感觉外，几乎就是一个杰德特与外界进行商业活动的交流大会，一连几天杰德特本地商人和外地客商进行了大量的货物交换，杰德特卖出去的自然是各色宝石饰品以及铠甲，而外地客商卖给杰德特的货物种类可就繁杂许多，格恩也曾试着拿出几件从盗贼那里缴获的战利品出售，可惜杰德特商人除了对宝石还有点儿兴趣外，那些金银饰品和武器铠甲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弄得格恩的捞钱大计就此破产。 莫塞和火云雀这帮姑娘们这次可是大丰收，杰德特本来就是个精美饰品生产国，丰年大会更是个促销大会，弄得她们这一群红衣佣兵们每天都在皇宫门前那个商业广场上乱转，几天下来都被杰德特的商人掏空了钱袋。莫塞甚至还跑到柏洛斯那里去借钱。 阿鬼则完全被科斯诺尔特给缠住了，金色狐狸本来是来杰德特陪情人过一个丰年大会玩玩的，没想到居然捉到阿鬼这条小鱼，他干脆厚着脸皮直接住到了火焰佣兵团的旅馆里，整天跟阿鬼混在一起。 有了科斯诺尔特在，螳螂这群佣兵自然也不乱跑了，他们跟在科斯诺尔特身边不停地讨教，都想学一身纵横花丛的绝世高招。 而科斯诺尔特也有自己的原则，像满身红衣的火云雀女佣兵他就从不去招惹，甚至有时火云雀们过来时他还故意躲开一下，按照科斯诺尔特的说法，身边的女人不要碰，否则麻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