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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

    。

    生灵们想要让祂永远离开大陆,而祂则想确认一下自己所守护的生灵们究竟有多么大的决心,千年之前如此,千年之后的今天亦然。

    对于神来说,做很多事情不必阐明缘由。

    在提亚马特离去之后,毫无睡意的空零便创造了这场对局,说是创造,事实上更应该是对千年前那场战斗的复刻。

    。

    叮叮叮。

    。

    空零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和祂等高的巨大镰刀,挥舞起来足以收割任何生命,不需要突刺这样的动作,只是挥砍招架,就可以应对攻击。

    那是空零临时打造的兵器,面对一群人的进攻时,攻击范围更大的武器更容易占据优势,被空零斩杀的人已经远远过半,擂台上血流漂杵,这场面与千年前如出一辙。

    。

    「啧...」。

    但即使如此,自己的身体还是没办法以这样的状态完全碾压这些在大陆上将自己的魔力和武力都打磨至极限的家伙。

    人类的动作刁钻,兽人攻势凶狠力量惊人,精灵的攻击轻盈快捷,魔法也毫不停歇地轰击在空零的身体。

    空零的力量影响着那个擂台,高浓度的魔力元素让那些魔法师的魔法变得比以前还要强悍,而深感自己尊严被冒犯的空零也必须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来迎战,祂那些让凡俗生物只能仰望的权能即使全部封印,也有远超生灵制定的魔法师与剑士最顶端评级的水准。

    但即使如此,在这种状态下的空零也双拳难敌四手。

    。

    「咕呜!」。

    混战中,一把钢剑穿透了祂的左肩。

    随后穿透祂身体的是三支纯铁打造的箭支,在空零的呜咽声中,分别刺穿了祂的大腿、下腹以及左手。

    鲜血之花顿时绽开,无上之神的动作便也停了下来。

    。

    啊啊...就是这样的感觉...。

    空零痛哼一声拔出自己掌中的弓箭并重新发动攻击,镰刀的挥舞路径依旧毫无预判的可能,每一刀下去都有血液飞溅而出,虽然祂的挑战者们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还活着的也已然身受重伤,可空零也还是看到这场战斗的结局了,此刻的祂已然是强弩之末。

    祂注定会输,或者说现在的祂已经输了。

    。

    说到底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到那个时候呢。

    。

    空零看着面前这些双目喷出愤怒火焰的生灵,感到了恍惚。

    。

    为了让自己记住,为了让自己反省自己的罪行?。

    可自己又有什么罪,保护生灵们接近一万年的自己到底有什么罪?。

    对啊,祂就是为了要问这个问题才将那些身影召唤出来的——即使祂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但祂依旧决定重新询问那些生灵。

    。

    「为什么即使做到这个程度也要将孤赶出这里。」

    空零用rou体生扛下了一记战斧的噼砍,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使祂的身法飘忽到让人根本无法捕捉,但攻击来自祂的四面八方。

    战斧从肩膀噼下,如果不是空零敏捷的向左迈了一步,这柄战斧会直接砍断祂的脖子,而即使是避开了要害也难以规避恐怖的伤害,鲜血自肩膀的可怕伤口上流出,哪怕是神的血,也是红色的——而对于现在的空零而言,疼痛是一件久违的新鲜感觉,有千年的时间未曾品味过了。

    。

    虽然很难忍就是了,空零这么想着,因为痛苦而哆嗦了一下:。

    「孤究竟做错了什么?」

    空零的自称从万年前就没有变过,是大陆独一无二的自称,此刻祂的话语中充斥着与千年前如出一辙的委屈:「孤是恶贯满盈的罪人吗!?」。

    「你错在从不肯用自己的眼睛看我们。」

    刚刚将战斧嵌进空零肩膀的男人将斧头拔出——空零的rou体超乎生灵想象的坚韧,斧头虽然砍下去了,但没能击碎肩胛骨,而那个男人似乎也轻易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举起了战斧,继续对空零说道:。

    「你让这个世界像童话一样按照你的想象发展,但你却从来不知道世界与社会的运行规律究竟是如何,最终酝酿出的只有畸形的城市和灵魂。」。

    「只是想保护你们的孤做错了吗。」

    空零又一次发问,祂的心境如同千年前一样,祂的声音里带着委屈的颤抖:「孤不想看到你们在战争中流血,在自然的反复无常中挣扎,为生离死别而苦楚。只要信奉孤就不必对生存有担忧,只要感念孤就可以丰衣足食,想让一切都维持在田园牧歌一样的状态下的愿望是一种罪吗?」。

    空气沉默了半晌,有弓箭手又一次对祂拉起了弓。

    。

    「如果你肯亲眼看一看,就知道你所统治的世界究竟有多么让人作呕。」

    另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举起了法杖:「我们代表了盖亚的另一个声音,生灵的智慧与思想在压抑中发展,而在反复的沉睡与枯坐中您却没有任何成长。」。

    「不许这么说...」

    空零瞪大了眼睛,眸中的飞龙纹样在泪水的背后显得更加活灵活现,护星之龙抬起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