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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谁也不能嫌弃谁,真真是绝配了。林奴儿不知其他人是如何作想,她素来敏锐机灵,那些明里暗里的目光还是能察觉到的,但是她并不在意,从她九岁那年,在孙婆婆手里接过第一碗rou汤时,就已经做好了应对这些目光的准备。因为她有一颗坚韧的心,所以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顾梧竟然似有所觉地回过头去,冲着后面那些宫人们瞪了一眼,凶巴巴地道:“看什么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宫人们吓得立即垂下头,不敢抬起,那一刻,林奴儿的心里陡然一暖,或许顾梧只是单纯想骂那些人,但是她却生出一种被人护着的感觉来,这是此生头一回,有人护着她,替她出头,感觉就好像整个人浸在了温水中,软软绵绵的,连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林奴儿主动拉起顾梧的手来,带着他紧走几步,离那些宫人远了些,顾梧一怔,下意识摸了摸她的手,又捏了捏,说:“你的手好软啊。”捏起来软乎乎的,像面团一样,顾梧很喜欢这手感,悄悄多捏了几下,忽然又想起自己昨天把林奴儿的脸捏红了,连忙放轻了些力气,去看她的表情,问道:“不痛吧?”林奴儿一怔,笑了起来:“不痛。”顾梧看了她半天,又忍不住伸手去戳她的脸颊,嘀咕道:“你这里怎么有两个小窝?”林奴儿答道:“是梨涡。”顾梧问道:“我怎么没有?”林奴儿:“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顾梧不高兴了:“真好看,我也想要。”“这可没有办法,”林奴儿认真地告诉他:“爹娘生的,没有就是没有,你如果喜欢的话,就多瞧一瞧吧。”顾梧想了想,道:“那你多笑一笑。”说着,又想起什么,补充一句道:“只能给我看!”林奴儿讶异道:“为什么?”顾梧十分霸道地说:“因为我喜欢,不想给别人也看到。”林奴儿道:“这可没有法子,我总要见人的,又不能遮住脸。”顾梧若有所思,道:“我给你把脸遮起来好不好?”林奴儿立即道:“不好。”顾梧不高兴了:“为什么?”林奴儿:“我不喜欢。”顾梧想说,你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没说,因为想起来林奴儿今天说过的话来: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喜欢的事才可以做。王妃是跟他站在一边的人,他不能惹她不开心。他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好吧,但是你对我笑的次数要比别人多。”这个简单,林奴儿满口答应下来,她心里想,世上怕也就只有这个小傻子喜欢看一个胖子笑了。待到了皇帝住的乾清宫,早有宫人在门口等候了,领头的是一个老太监,见了他们一行人来,面上露出笑来,行了个礼,道:“奴才见过秦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皇上一早就等着您们呢,快快请进。”林奴儿有点儿紧张,她忽然意识到,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是整个大昭王朝最为尊贵的人,坐拥天下,富有四海,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顾梧停下脚步,转头看她,神色中透着近乎天真的疑惑,道:“王妃,你怎么了?”林奴儿摇摇头,袖中的手指却握紧了,汗津津的,垂着头慢慢地踏入了乾清宫。她开始不可避免地后怕起来,代替柴府的小姐嫁给了顾梧,偷龙转凤,这是欺君之罪,如果被皇帝知道了,怎么办?第10章她从未感觉过死亡距离自……然而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林奴儿一脚踏入乾清宫的正殿,心里发狠似地想,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了百了,她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也不怕了。正在这时,顾梧看了她一眼,道:“你很冷吗?”林奴儿自己看不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顾梧最喜欢的那两个小梨涡也消失了,他皱着眉,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命令道:“笑。”林奴儿这时候哪里笑得出来?只望着他,顾梧不依不饶,继续道:“笑一笑,我要看。”那老太监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住了步子,偷眼觑着这边,笑吟吟对林奴儿道:“殿下喜欢王妃,想要王妃笑呢。”话里的意思,是在催促林奴儿照做,林奴儿只好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干巴勉强的笑,小小的梨涡又出现了,顾梧这才满意,主动拉过她的手,道:“跟我来。”被拉住手之后,林奴儿才惊觉自己的手很凉,甚至在不自觉地轻微颤抖,顾梧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偷偷地捏了捏,又揉了揉,她忽然间就镇定下来了。乾清宫的正殿安静得近乎肃穆,林奴儿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苦涩药味,她想起来,当今皇帝得了病,一直不好,看来是病得很重了。内间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咳嗽,老太监让两人等候,加快步子入了屏风后,林奴儿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人声,不多时,那老太监出来,笑着道:“殿下,王妃,快请吧。”林奴儿咽了咽口水,跟着顾梧一同绕过屏风,里面摆了一方软榻,景仁帝正坐在那里,穿着深色的常服,满头灰白,大约是因为病得久了,面容显出几分虚弱,看上去暮气沉沉,整个人很是瘦削,搭在膝头的手背十分苍劲,青筋凸起。虽然病容憔悴,但是景仁帝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却很锐利,林奴儿陡然生出了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无所遁形。她下意识略略垂首,袖中的手掌握紧成拳,旁边的老太监轻声提醒道:“殿下,王妃,该给皇上请安了。”林奴儿连忙跪了下去,顾梧则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也跟着跪下了,唤了一声父皇。景仁帝扫了林奴儿一眼,没有叫起,又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道:“怎么没穿礼服?”顾梧不高兴地道:“不喜欢穿。”景仁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不喜欢,就不穿?”顾梧理所当然地道:“王妃说了,我不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不做。”“哦?”景仁帝转向林奴儿,声音沉沉道:“你就是这样怂恿秦王的?”他耷拉着眼皮,却掩不住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林奴儿的心里咯噔一下,手掌捏紧,指甲刺入了手心,她立即俯下|身去,叩首道:“皇上,儿、儿臣未能督促王爷,是儿臣之错,愿意受罚。”正是深秋时候,殿里已经烧起了银丝炭,她的额头贴在地砖上,手足僵冷,身子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说不上是怕的,还是冷的,即便埋着头,也能感觉到来自上方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子也似,要将她的皮rou切割开来。景仁帝没有说话,她一动也不敢动,竭力保持住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