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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血落在那竹简之上,发出了光芒。“嗯,确实是秦家的人。”“既然确定了,大人能不能放了我?”秦子翎畏惧地说,“你们真的弄错了……”“不急。”那将领淡淡地说,“来人。”两个士兵上前,共同拽住秦子翎的手臂,向后勒去,坦露出他的腹前。当另一个魔兵拿出一把极其古怪的、和毛笔一样细圆的长剑时,兄弟二人一齐慌了。“你们要做什么?”秦子翎徒劳的挣扎着,眼神中终于闪烁起真正的恐惧。“魔界之人,不用修炼,生来便拥有内丹。内丹是我魔族精元,究其一生的修炼,就是在修这内丹。”“人人内丹不同,所以身份能够造假,内丹蕴含的能量却是万不可错。”将领闲散地说,“刺了你的内丹,自然知晓你的身份。但是内丹被毁,你也就是个残废了。不过……你本来也是将死之人,也无所谓了不是?”“放开他!”秦子羽的手指紧紧地扣着墙体,他厉声吼道,“放开他,不——”无论秦子羽如何喊叫,外面都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一样。秦子翎嘶哑尖锐的尖叫声传来,秦子羽瞳孔紧缩震颤,连手指掐出血,他都没有丝毫察觉。青年倒在地上,被剖穿的腹部流淌出黑色的血,沾染了衣袍。士兵的长剑上,一小撮丹元之气在剑尖犹如火苗般跳跃,是漂亮的金色。“看起来没错了。这等货色竟然是真魔之人,真是令人扫兴。”魔将淡淡地说,“给他止血,不能让他死在半路上。”铁蹄远去,留下了千疮百孔、火光冲天的小镇。秦子羽呆滞地低下头,缓缓地跪在了桌面上。他的手指落下,地窖的墙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过了半响,秦子羽才恍然回神,踉踉跄跄向着机关后的地道跑去。这暗道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似乎总到不了尽头。待到秦子羽走出地道,再返回镇子的时候,火已经灭了。事发突然,兄长又生死难料。秦子羽满腔惊惶和急迫已经在回程的路上逐渐冷了下来。他走入城中,城镇半壁被毁,硝烟还未散去,天空尽是灰霾。街上打扫的魔族看到了他,也都是立刻转过身去做活。一路上,所有的魔人都背着他,秦子羽却如恍惚未感到被人冷待。秦子羽回到自家院中,看着地面上无数红黑交加的血迹,有些木然。兄长秦子翎被人抓走,生死不明,而族人上下三十余口,连下人仆役都没有放过,全部被屠杀殆尽。秦子羽怔怔地注视着这些血迹,连身后进来人了都没有反应。很快,幸存的魔人不断地进入院子,院中空地人满为患,却一直保持安静。那些魔狼兵是冲着秦家来,才在城镇放火杀人的,可所有幸存的魔族没有一人抱怨,都无声的注视着秦子羽。“子羽,你该走了。”其中一个老者颤声道。“走?”秦子羽喃喃道,“我一家都在这里了,我又能走去哪里?我秦家从未忤逆魔皇部下,为何遭此横灾?”他转过身,看向其他人,却只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隐忍和沉默。秦子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缓缓地说,“……你们知道什么,对不对?”老者陷入沉默,众人互相对了个目光,有人低声道,“王老,你说吧。倘若此刻他还不知晓,未来便真的没有活路了。”“那我便说了。”王老咬牙道,“子羽……他们此次前来要抓的人是你。”魔界一向有传统,魔皇谁人都可以当,只不过是强取豪夺和实力高低罢了。可真正的天命魔皇,却是金色的内元,也是真正的真魔之子。魔皇常有,真魔之子却是数千年才可能出世一次。只要真魔之子现世,整个魔界必定会簇拥追随。这也所有魔皇最忌惮的事情。秦子羽便是这注定之人。他出生时魔界天地异象,星象扭转,如此大的异动,已然让全魔界明白有什么事情已经在发生。秦家诞生双生子,秦子羽命格过于凶煞,降生时也带走了秦母的性命。魔界天界的人不必如人界修士从零修炼,魔人仙君生来便有内丹元神。资质高低,在出生时便能看出。双生子诞生时,哥哥是少见的金色丹元,可弟弟却是无比纯粹、犹如流沙般漂亮危险的血金色。若是未见过真正的真魔之人,一定会误认金色丹元为正身,却只有见过秦子羽降生的人才会明白,血金色丹元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在那一刻起,整个秦家,整个城镇便为秦子羽而活。秦子翎从小便明白自己弟弟命格非凡,他出生的唯一意义便是为了他赴死。若秦子羽是要展翅翱翔的羽,那么秦子翎便是保他不受伤害的硬翎粗毛,随时都会被舍弃。整个秦家、甚至是秦家杂役在秦子羽出生的那一天便已经料到,未来总有一天,现任魔皇的铁蹄将会踏过秦家的废墟。甚至是整个城镇,也都早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秦大人!”在老者的一声呼喊下,秦子羽自幼熟悉的街坊邻里,好友长辈都一齐向着他跪下。“我们所有人都愿意追随大人,可现在请你离开这里,韬光养晦,方才能成就伟业!”秦子羽便明白,他们是要去赴死。这些年来,魔皇杀了不少家族,只为消灭真魔之人。秦子翎的金色内元足以让魔皇信以为真一段时间。直到他发现自己杀错了人,必定会气急败坏从返城镇。到那时,只有城里所有魔人仍然照常生活,被魔皇屠光泄愤,他才会真的相信这里从未诞生过真魔之子。秦子羽怔怔地注视着他们。“大人,走吧!”老者沉声道,“别去想子翎,也忘记我们,好好的活下去。百年之后,您登上魔皇位置的那一日,也是给我们所有人报仇!”“大人,走吧!”其他人也齐齐的跪求道。秦子羽就这样被请出了城外。事发突然,他走的时候,浑身上下甚至没有带一块家族遗物,唯有一把折扇,是兄长平日喜欢之物,在地窖时太过匆忙,落在地上,也成了秦子羽唯一和过去相连的事物。十七岁的秦子羽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好像他离那城远一分,心便冷下一些。兄长和镇民是他为普通魔人唯一的证明,秦子羽却无法救任何人。他们在等待死亡,他身上的人性似乎也跟着慢慢凋零,魔皇之血却在逐渐蓬勃。不知是受了创伤刺激,还是体内戾气开始翻涌,秦子羽木然地走了一天一夜后,他昏倒了。他在一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