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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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早已将四处奔劳视为一种习惯,侠士并不喜在一地停留太久。这次来岛上做客破天荒多待了几日,然而昨天收到中原传书,不久便又要启程了。 康家家主如今的生活还是那样忙碌,从雄鸡唱晓到日薄西山被安排得几乎没有停歇。康宴别虽然偶尔扑到他身前痛诉岛上的事大大小小没完,处理起来一件件的都不敢马虎,嘴上说着累得魂都要散了,看他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自己要学的太多,今后要考虑的也太多,自己抱怨归抱怨,第二天一醒又是新的补习和工作。 不过,自从初尝欢好的甜头,白天忙完了便有新的期待——有时挤进康雪折的房间,或者他找去侠士的客卧,抑或将侠士叫来,心心相印之人凑到一起,自然会琢磨出不少新鲜的花样。 他适意地舒展开身体,枕在侠士胸口,指尖拨弄起那串项链——是他成人礼那时用异兽之牙与海边精心挑拣的贝壳串成,在侠士离开前赠与了这位友人,从此他不见侠士曾将它摘下来过。 侠士摸摸他还红扑扑的脸,心无旁骛地仰躺着享受了片刻温存,然后就有了清洁洗漱的念头——两人从傍晚开始,到现在折腾完浑身都汗淋淋的,不舒服暂且不提,就这样睡下恐怕明天起来要着凉。 康宴别转了个身,下巴抵在他护心骨上,眼睛亮亮的:“我们去泡温泉吧?” 侠士不禁又在他头顶揉了一把,笑着说好。 康宴别翻出他房里的浴袍。摸黑走山路恐怕是嫌摔得不够痛,他找了盏灯笼提上,拽着侠士就找到了一处热气腾腾的池水。 晴夜里,月光如同无所顾忌,映照在水银镜一般的水面上。 侠士撩开他面上一缕湿透的发丝,微微侧过脸,吻了上去。 亲吻浅尝辄止,却又有缠绵不休的劲头。唇舌仅是将彼此濡湿安抚,水里的缺月也要疑惑这般乐此不疲而乐又在何处。两人听不见月亮,只听得见静谧里轻微的水声与彼此的呼吸脉搏。 康宴别手捏上他的胸口,似是喜欢这样的手感,满足地揉了又揉。他咬了一下不安分的人的舌尖,倾身压上,膝盖顶在了小别的腿间。 被挤在臂弯与石壁之间的人干脆借着浮力倚在了他膝上,好奇的手指不住抚摸着饱满紧实的胸脯,掌根勾画出分明的曲线。发现那淡色的乳粒因为自己的作弄而突出,他欣喜地用指尖点了点,然后不知轻重地搓揉起来。 侠士心里莫名觉得这模样有些滑稽,伸手轻掐了一下他的乳尖,见人还是固执地不愿放手,才有样学样地折磨起他的来。 嫩粉色的乳晕被食指中指夹着捏起磨蹭,拇指抵上rutou,玩弄似的拨来拨去。康宴别红着脸咬紧了下唇,又被他摸着唇线打开了牙关,伸进一指撑着,仿佛要听他每一声喘息、每一声低吟。 顶着人的膝盖也动了起来。小别晃了晃双腿,似乎是想踩住池底,但姿势使然也只能脚尖点地。他终于松手,撑住了水池的石岸。 “唔……”膝盖磨在他腿间,挤着那有了反应的东西和娇嫩的会阴,他头微仰被迫张着嘴,因这样粗糙的撩拨发出气音。 指甲戳上乳孔刮了刮,嘴唇移到人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那人果然瑟缩了一下。 侠士松开两手,左手扣着他的指头,右手则捏着他的后颈。康宴别动弹不得,低敛着眉眼有些担忧,然而更多的是因为对方少见的控制姿态而产生的期待。 “小别。”他学着情浓时康宴别呼唤他的语气,在耳边低语道。被他抓着的手猛地收紧,康宴别挣扎了一下,被他顺势向上顶了顶,这下彻底坐在他腿上了。 他心想原来如此,舌头轻舔了舔鬓角,一路滑向耳窝,含着耳轮发出叫人脸红的水声。康宴别饶是这段时日常跟他亲热也遭不住,半边身子都酥软下来,枕在他手心轻轻发着抖。 他膝盖磨着股缝间的肌肤,腿面撞上彻底兴奋的性器,压在那人小腹上碾着欺负着,仿佛正在面对面地交合。 他湿漉漉吮着耳垂,不忘又挑逗了一句:“小别?” 更激烈的挣扎的动作好似在借着侠士的身体部分自渎——甚至是这样与性无关的部位,也能让他阵阵无力颤抖,任人无情磋磨着私密之处却仍可享受其中。 “不……”康宴别用尽力气摇了摇脑袋,足弓忍不住绷紧,眼神愈发朦胧起来。 “小别不喜欢?”侠士吻着他耳根,难得起了坏心,故意说,“若不喜欢,为什么还……” 他顶了顶早就高高翘起、冒着清液的物什,而后彻底把人压在了岸边,短促的呻吟声里粗暴直白地碾磨了数下,便感觉腿上一片黏腻—— “——在说谎啊。”他故作了然地点头。 康宴别瘫在岸边的石头上,努力平复着呼吸,迷糊的脑海里想着侠士起初还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自从那次发了狠,才开了不知什么窍,总能突然冒出些折磨人的点子。 而他恰好,的确是喜欢的。 侠士覆上来碰了碰他的额头,他一边喘气一边轻轻道:“我、我几时骗过你?我的好大侠……” 他调息好了,便撑起身将手伸了下去,知情识趣地替人纾解几乎要溢出的欲望。侠士揽着他转了个身,让他得以更舒适地伏在自己身上。 康宴别望着他的眸子,忽然笑了起来。 侠士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的小别埋进他颈窝,与他耳鬓厮磨着,微笑道:“遇见你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