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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一女官(H/3P)

    

(35)第一女官(微虐)



    三人躲藏在山林的第三天,亦是玲珑发情期的第三天,也是安阳旭听活春宫的第三天。

    上次从清和宫溜回府之后,他就晕厥在自己厢房门前。

    郎中说他纵欲过度,必须节制情欲,否则精气亏损,以后不易生育。

    他的爹娘听闻此事过来探望,果然又在他的厢房吵了起来。

    娘亲痛骂父亲荒yin无度,把这纵欲好色的臭毛病遗传给儿子。

    父亲不甘示弱,指控她下药打掉多少未出世的孩子,导致端亲王府人丁凋零,这些都是报应。

    安阳旭听着这些扭曲败坏的措辞,只觉得好笑至极。

    这还没完,父亲的姨娘们听到他为那些未出世的孩子打抱不平,纷纷过来哭诉当年吃了多少打胎药,惹得娘亲怒气冲天,差点冲过去撕碎她们的面容;

    他自己的侍妾们听闻他身体亏损,又要凑到他床边嘤嘤低泣,暗示他尽快趁着年轻生个孩子,她们可以不需要一个阳痿的丈夫,但是需要一个大胖儿子加强联姻的地位……

    安阳旭坐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回想毫无亲情的家庭,全身沉浸在周围弥漫的香气中,即使这些香气不是为了他而散发。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玲珑躺在赵北逸身下止不住地颤抖着,两片花唇红肿不堪,原本细小的xue口被cao成roubang的形状,微微张开拇指宽的小洞,汩汩流出清甜的花液。

    赵北逸心觉可惜,正想俯身下去舔舐她的花xue,忽然感觉双膝酥麻,失去知觉。

    “北逸!”

    玲珑的惊呼声引得安阳旭睁开眼睛,看到赵北逸压在她身上,脸色隐忍、额角冒汗,显然不是事后爽利的模样。

    “你的膝盖什么时候又受伤了?”玲珑扒开他的下衣,发现他的左膝一团青黑,右膝摸起来也是僵硬的,“笨蛋,你怎么不说!”

    “先前抱着你去找这间老屋子,摔了一下。”赵北逸窘迫地捂住脑门,只觉得实在丢人,“其实真的不痛,可能就是跪久了,有点麻……”

    两人欢爱起来一做就是一下午,赵北逸射了一次才换一次体位,刚才他正是跪在玲珑身后,扶着她的腰肢cao弄花宫。

    爽的时候就只有爽,做完才感觉双腿发麻。

    玲珑真是哭笑不得,俯身抱住他,在他脸上亲来亲去。

    “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你把我榨干了?”赵北逸扣住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为夫还有不少存货,要不娘子辛苦一下,自己动一动?”

    茅草屋里又响起暧昧的呻吟,玲珑坐在他腰腹上吞下rou棍,刚好可以让他把她身前的风景一览无余。

    两顶鸽乳似乎长大了一些,一只手已经握不完了,从指缝间溢出些许雪白的乳rou。

    他爱不释手地把弄两团乳rou,又学着她的动作,揪弄小小的奶头,果然把她弄得敏感至极,轻吟着xiele一地的春水。

    “玲珑,玲珑不行了……”

    “这下知道你相公有多猛了吗?”赵北逸坏笑着伸手捻住花蒂,成功听到她的一声尖叫,浑身颤抖着倒在他怀里,“娘子,为夫只射了一次,你得继续努力才是。”

    “不要……不想动了……”她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累到眼神迷蒙。

    “不动怎么吃得饱?”

    “不吃了……让我休息会……”

    “好,听娘子的,我们睡一会。”赵北逸瞥见旁边的安阳旭一动不动地盯着玲珑,扯过外衫盖在两人身上,就这么抱着她入睡。

    两人的性器几乎没有分离过,亲吻和拥抱更是时时刻刻都在做的事,如同天生就该结合为一体的伴生花,在简陋的茅草屋里毫无保留地释放甜蜜yin糜的爱意。

    当然,这种甜蜜的感觉仅限于他们,而不是安阳旭。

    知道玲珑需要男人不断喂养精气是一回事,负责喂养的男人不是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他忽然有些理解娘亲歇斯底里的模样了,但是玲珑与他那个混蛋老爹的区别就是,玲珑从未不会用忠诚套取他们的感情,她对情爱和欲望怀着始终如一的坦诚。

    接不接受、放不放手是男人们该考虑的事,她自有她的活法。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又爱得硬邦邦。

    安阳旭低头瞧了一眼硬到胀痛的小阳旭,再看了一眼相拥而眠的两人,催眠自己才是玲珑的床垫,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到了夜晚,山风骤起,急雨淅淅,本就破了洞的屋顶又少了几团茅草,致使他们三人不得不挤在火炉边取暖。

    除此之外,赵北逸的双膝受不住过于湿冷的天气,开始酸疼发麻。

    玲珑这几天修炼而来的妖力大部分用来治愈自己的外伤,仅剩的一些妖力不能完全缓解他的疼痛。

    “筋骨受伤本就需要长期疗养,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痊愈,再加上你跳入河中救我,导致湿气入体,又摔伤膝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回去也是满身香气,若是被老皇帝召见了,没有妖力,我恐怕只能在他身下承欢。”

    赵北逸握住她的手,坚决地说,“可是让你独自留在这,我不放心。”

    “还有我。”

    安阳旭一开口,立即被两人瞪了一眼。

    他厚脸皮地笑了笑,“郎中说我身体亏损,短期内断绝情欲为好。”

    “活该。”玲珑还记恨着他做过的事,对他没有丝毫的好脸色,“你干脆跟着北逸一起回去,留在这也是多一张嘴要吃饭。”

    谁知她的提议还没等安阳旭拒绝,赵北逸倒是反对了。

    “娘子消消气,他不能离开这。”

    “为什么?”

    “你现在虽是柳府义女,但是他们与你无亲无故,老皇帝对你也不是真心相待,若是我们两人都平安归去,那就不会有人继续沿河谷搜寻山林,届时你要回京城,就得亲自跋山涉水。”

    玲珑愣了愣,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此处离京城很远吗?”

    赵北逸无奈地表示,“皇家猎场本就在京城之外,我们更是从猎场的边缘坠崖,顺急流而漂,与京城相隔几重山岭,就算你变成狐狸日夜不休地赶路,恐怕也得累死。”

    安阳旭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她前往猎场的路上都是睡觉,压根不知道马车已经离开京城。

    他真没猜错,玲珑觉得坐马车无聊,一路睡到猎场的,若是把她往路边一扔,她完全不知道回去的路。

    “那,那你就自己回去。”玲珑稍作犹豫,还是决定让他回去治疗双腿,“如今下了雨,明天醒来会更加湿冷,我没有妖力,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你疼到难受呢?”

    安阳旭和赵北逸都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即使官兵已经沿河搜查过一次,也会迫于端亲王府和赵府的压力,继续搜查十天半个月,找不到活人,至少也要找回尸体。

    若是他们想回去,只要沿着河岸行走,留下痕迹,必然会遇到搜查的官兵。

    两人对此心知肚明,才会放心地留在玲珑身边,想要陪她度过发情期。

    奈何山雨下了一夜,赵北逸膝盖疼得更加厉害,硬生生在梦中疼醒几次。

    等到凌晨雨声停歇,玲珑说什么都要他离开这里,他也只能披上蓑衣,在阿蓉爹的帮助下寻找沿河搜查的官兵汇合。

    简陋的茅草屋被雨水淋湿大半,只能靠一顶火炉维持温暖。

    先前还有赵北逸坐在中间,隔开玲珑和安阳旭,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沉默了很久都不曾开口。

    “你若是觉得冷,就坐过来一些,我可以坐远一些。”安阳旭挪了挪位置,更加远离炉火。

    玲珑不想和他说话,也没有靠近火炉。

    安阳旭在心中长叹,靠着墙壁闭目假寐。

    果然,等他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之后,她才放下防备,缓缓靠近炉火。

    只是等身体热乎起来,熟悉的情欲又浮现在她脸上。

    她咬破舌尖,看了一眼昏睡的安阳旭,起身走到茅屋的另一个角落。

    此时山雨已经停歇,除了火炉附近,其他地方都积了浅浅的雨水。

    她对此并不在意,径自走向废弃的灶台,撕下布条,一端绑紧自己的手腕,另一端穿过通气孔,把自己绑在灶台边。

    她目前还没有办法控制兽化,只能采取笨办法限制自己。

    她可不是为了防止安阳旭受伤,她只是担心自己稀里糊涂把人杀了,什么佛祖、玉帝又要找她的麻烦。

    玲珑满心怨念地坐在积水中,把天上的神仙诅咒了个遍,还没诅咒到玉帝他爷爷,汹涌的情潮再度淹没她的神志。

    当她靠在灶台边饥渴难耐地呻吟,安阳旭也睁开了眼睛。

    不过,他没有趁机占便宜,而是开始整理身下的兽皮,再把火炉挪远一点,加一点木炭。

    或许还应该用外衫折叠成枕头……

    正当他像个小媳妇跪在地上布置好简陋的床铺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嘶鸣,玲珑果然扯断布条的限制,直接跳上他的后背,咬破他的侧颈。

    他强行忍住痛楚,毫不抵抗地倒在兽皮上,看到她竖瞳里跳动的梵文。

    只是没等玲珑彻底咬断他的喉管,她忽然捶了自己的脑袋,哀叫一声晕倒在他身上。

    安阳旭不会自恋地以为她对自己心怀温情、不忍下口,恐怕是她的身体暗藏玄机。

    赵北逸提到过她是狐妖转世,但是玲珑从未明确解释过她为何会从狐妖转世投胎成了人族。

    安阳旭叹了叹气,帮她换下沾湿的衣裳,再把她放在兽皮上,谁知这些动作又弄醒了她,他看到她睁眼,立即举起手,沉默着远离。

    他一步步往后退,退到积水寒冷的角落,而她缓缓坐起身,沐浴着明亮的炉火,与他对视。

    他也不打算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任由血液流进衣服,染红他的衣领。

    这间茅草屋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是有她在的地方,窄小而温暖,另一边是没有她的地方,宽阔而阴寒。

    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即使是她自己扑到他身上,将他咬伤,他也会自觉地做好该做的事情,再退到她能够感到安心的距离。

    他正在学会抛弃一切外在的可供判断的细节,学会以她的感受、她的想法为唯一的判断标准。

    如果她是恐惧的,他就会远离;如果她的身体出现异常,他就留在原地。

    安阳旭看到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上,想到了赵北逸的话,于是他试着提了提嘴角,又厌弃自己过于虚伪而低下了头。

    眼眶有些酸涩,他忍不住转过身,背对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光。

    他的眼泪是毫无意义的,只会让她徒增厌烦罢了。

    若是可以,他更希望她……能把自己彻底无视,不会再因为自己而流泪。

    然而,她还是看着他哭了。

    无声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就这么坐着,看着他退远、转身,明明是十几步的距离,又好像隔开了数千里。

    苦涩的情绪胀满胸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流泪。

    或许是为了埋葬幼时相遇的少年,或许是哀伤那段被囚禁的痛苦。

    她向来记不住很多事,她依稀记得哥哥有一位朋友,笑起来很好看,可是他笑的次数越来越少,眉眼间总是布满化不开的忧愁。

    于是,从未都是直来直去的她,第一次说出委婉告白的情话。

    她喜欢唐玄奘,就会百般挽留他;她喜欢哥哥,就会全身心依赖他。

    唯独她对安阳旭,像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雪莲,希望他永不凋零。

    她对人族的婚姻观念了解不多,她把嫁娶之事当做是示好的方法之一,如同她幼年时送出的那一束桃花,只是希望他听到之后能够对她露出笑容。

    谁曾想,他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少年。

    笑容原本是他内心坚强的保护壳,现在变成了他释放阴暗的假面具。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喜欢变成厌恶,他又何必再跳下河中,拼命救下自己?

    她想不通,脑子里乱糟糟的,压抑许久的委屈和难过同时涌上心头。

    寂静的茅草屋里响起几声轻微的抽泣,安阳旭立即转过身来,看到她哭得悲恸的面容。

    “别哭,你别哭……是我又做错了吗?你说出来,或者……或者我离开这里……”

    他慌张地询问了几句,发现她仍是不肯应声,只能压下满心的怅然,走去打开门。

    “……你要去哪?”

    她终于说了话,他扯出笑意,牵强地答道,“我离你再远一些,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可她听了这话感觉更加难过了,如同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孩,哭得不能自已。

    安阳旭站在门后手足无措,她无声的眼泪就像是利剑一下又一下地刺痛他的心神。

    两人之间陷入无解的撕扯,他想要靠近她,又担心自己吓到她;她想要他主动道歉,又知道自己不能开口。

    “别哭,玲珑别哭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哭,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他尝试往前走了一步,发现她没有恐惧的表现,又向前走了一步,“我向你道歉,好不好?玲珑……你愿意接受吗?”

    她止住了泪水,定定地看着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他的心悬了起来,缓缓握紧拳头,再次后退。

    “安阳旭。”她忽然叫住他,在他的泪光中,向他伸出手臂,双眼含泪、状若凶狠地骂道,“蠢货,疯子,怎么还不道歉!”

    刹那间,他感觉浑身血液都涌向大脑,眼泪从眼角流下,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冲到她面前,用尽全力抱住她。

    “玲珑……对不起……”

    “蠢货!杀千刀的疯子!”她环住他的腰腹,感受到他颤抖的身体,还有温热的泪水滴落自己的颈窝,她终于找回曾经的少年,委屈又恼怒地咬住他的肩膀,将他咬出深深的印记、咬出两道血痕。

    他亦是一动不动地受着,声音沙哑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

    他说他知道自己做得很过分,错得太离谱,他知道自己伤她有多深,也知道自己负了她的情意。

    他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又祈求她可以接受这些道歉,哪怕她不再喜欢他,哪怕他已经没有追求她的资格。

    茅草屋里的哭声过了许久才平息,安阳旭心疼地抱着哭累睡着的姑娘,一遍又一遍安抚她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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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玲珑接受道歉有两个关键,一是安阳旭自己确实在改变,克制地保持距离,二是她前天晚上睡着了又被安和赵谈话的声音吵醒,所以听到了上官府一案的真相。

    还有就是,她确实是个心软重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