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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堵得难受,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她揉了揉鼻子,把桌上两个苹果收好。头晕脑胀地过了一天,今天江见疏值夜班,赵松冉说送她回家。乔柚托她送自己去医科附院。“今天又去陪小江值班?”“嗯,”车内空间狭窄,又不能开窗通风,乔柚戴上口罩免得把感冒传染给赵松冉,“我一个人在家多少有点怕。”“你朋友呢?”“她出差了,来不了。”宋酒这两天去外地拍摄,江临舟倒是有空,但总不可能让他来陪,别说江见疏和宋酒,就是她自己都觉得这不太好。反正可以去医院找江见疏,那还不如去陪他值夜班呢。江见疏今天白天坐诊,乔柚到医院的时候门诊还没到下班时间。她便在办公室等他。张听月刚好从食堂打饭回来:“嫂子,你来啦。吃饭了吗?”“还没有。”“等江师兄?”乔柚应了声。张听月凝神看了她片刻:“你脸色好差,没事吧?要不要我拿个体温计给你量量。”乔柚抬手摸了摸额头,感觉不是很烫,就是头晕乎乎的。但张听月直接去护士站要来了体温计,说什么都要她量一量体温。乔柚拗不过,量了。不量不要紧,这一量,体温直奔38度。“果然!”张听月赶忙倒了杯温水给她,“我记得上次痛经,我哥给我买了盒布洛芬来着……”她从抽屉里翻翻找找,找出来一盒药:“嫂子你先吃点药,然后休息会儿,要是还往上烧就正好在医院把病看了。”乔柚道了谢,把药吃了。等她在值班室睡下,张听月才起身。她望着乔柚熟睡的脸,有些发怔。女人即便是发着烧,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好看。相反,眉宇间的脆弱反而让人心生怜惜,连同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想要关心她。张听月知道最近都发生了什么,知道乔柚做了什么。她想,这样勇敢的女孩子,难怪江师兄会喜欢。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儿,才足以与他并肩吧。她略微苦笑了一下,轻吁口气,把许久没有这样波动过的情绪压下去,离开值班室。-乔柚迷迷糊糊醒来时,入眼是江见疏的背影。他坐在桌前,书页翻动的声音轻轻响。“江见疏?”听见她的呼唤,他起身来到床前,手背贴上她额头:“……退了点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口渴,”乔柚哑声说,“还好饿……”江见疏无奈笑了声,把水递给她:“食堂已经下班了,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我点个外卖送到医院里来。”医院里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值班室虽然关着门,但长期处在这个环境,也不可避免浸染上一点味道。冬天室内不通风,这味道便一直闷在密闭的空间里。乔柚闻着便感觉头又要晕了:“出去吃吧,我想呼吸下新鲜空气。”寒冬腊月,晚上外头有些起风,江见疏担心她出去吹风到时候烧得更厉害,把自己放在衣柜里备穿的大衣拿出来给她套上。乔柚:“……”乔柚:“你见谁往羽绒服外头又套个大衣的。”江见疏把她围巾往上扯,盖住大半部分脸,又把羽绒服帽子往她脑袋上一扣:“这不就见到了么。”被包成个粽子的乔柚透过帽子和围巾间的缝隙幽怨地看他。大概是她这样的确有点滑稽,江见疏往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出声。“不许笑!”粽子乔柚恼羞成怒地拿头锤他。“好,我不笑出声,”他带着极力隐忍的笑意说,“别撞了,待会儿又喊头晕。”江见疏牵着她往外走,路上遇到一些医生护士,十之八.九注意都往乔柚身上偏了偏。搞得乔柚更恼,刚出大楼就甩开江见疏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生气了?”江见疏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双眸愉悦地弯着,“都是觉得你可爱才看你的。”“我不是小姑娘了。”这么哄没用。“好吧,那确实是有点好笑的。”乔柚挥着手肘赶他:“你别想得到我的平安果了。”两人边斗嘴边走出医院大门,江见疏挑眉,刚想问什么平安果。余光掠过一抹暗。他迅速把乔柚往后一拉,尖利的刃从她面前堪堪划过。“我杀了你——”那女人披头散发,握着手里的剪刀再次扑上来。江见疏抓住她的手腕,把那把剪刀夺了过来。奈何女人已是不顾性命的疯狂,不断挣扎,嘴里疯疯叨叨地念着“去死”。乔柚从刚刚晕乎劲儿中缓过神来,上去帮江见疏。推搡间,女人用身子用力撞了她一下。她踉跄两下,踩到地上的剪刀。天旋地转,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疼痛是她堕入黑暗前最后的感受。28.瑰芒沙砾好想逃走啊。晋江文学城首发28“乔柚,中午一起吃饭吗?”阳光懒散的秋季上午,刚下了一节数学课,乔柚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被同桌兼舍友戳醒。得益于军训的半个月相处,她和这位同桌算比较谈得来。乔柚应了句好啊,瞥见窗边走过的身影,一下就来精神了,趴在窗台上叫他:“学长!”那人步子停顿,回头看过来,微微蹙了蹙眉。乔柚一愣。这人和江见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不是他。“你在叫我?”复制版江见疏问她。乔柚迟疑地:“应该……?”谁知他打量她几秒,说:“是江见疏吧。”乔柚咦了一声。她仔细端详这人的脸,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啊,你是他哥哥还是弟弟?”“哥哥,”复制版江见疏说话时的神态几乎没有波动,似乎对这样的问题习以为常,“要找他的话他现在在教室。”乔柚:“噢。”复制版江见疏没动。乔柚和他大眼瞪小眼。“还有事吗?”他问,“没有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