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今儿晚上不做,咱俩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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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群带着一身风雪进门,从院子里到门厅这几步路就能把人冻透了,进门还在打哆嗦。简隋英披着他的羊绒衫,趿拉着拖鞋,慢悠悠晃过来,脸上还有点刚睡醒的慵懒,抬手要给他拍身上的雪。 “别抱,我身上凉!你穿太少了!”邵群退开一步,不让简隋英碰到自己的外套,把手里东西放玄关柜上,大衣脱下来抖了抖,挂到衣架上,这才搂住他,“我把你吵醒了?” “没,我就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也没睡多沉。”简隋英被凉气儿一激,清醒了过来,抬手去呼噜邵群头发上的薄雪,“回来这么快?都叫你下雪天慢点开了!” “我想你了啊!你呢,想我不想?” “美得你!你滚蛋了老子才清净呢!”,简大少嘴上嫌弃,却还是握住了邵大公子微凉的指尖,带着他伸进自己睡衣的下摆,给他焐手 “嘴真硬!明明就想了!”邵群嘻嘻笑着,手往上摸,摸到人家简大少两块胸肌上,“来,我摸摸心跳快不快,是不是撒谎!” “少贫!”简隋英用胳膊肘撞他一下,想起刚刚他和李文逊滚成个球的样子,咯咯直乐,“唉,你没把阿文打坏吧!” “你cao心他干嘛!皮糙rou厚的!你怎么不cao心cao心你老公!”邵群佯装不满,在简大少柔软的胸肌上用力掐了一把。 “嘶……你轻点儿!”简隋英疼得一个激灵,又撞他一下,“他个菜鸡能把你怎么着啊,最多背后给你散播一下,邵总被姘头简总剃成了没毛鸡,改天谁见了你都得多瞅你两眼!” “呸!老子管他们怎么想呢!我老婆喜欢就行了~”邵群没脸没皮惯了,这有什么呀。简隋英虽然嘴硬不承认,可明明就是喜欢,这两天洗澡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往那儿摸! “行行行~我喜欢~”简隋英随口答应着,把自己胸前捂热了正蠢蠢欲动的爪子扯出来,“别动手动脚的!今儿晚上不做,咱俩喝酒!” 冰箱里有年货备好的冷盘,酒就只有白酒,是邵群买回来给老爷子待客用的五粮液,简隋英都已经摆在了窗边的小茶几上,加上邵群给他带回来的小龙虾和烤羊排,是顿相当不错的宵夜。 “我也给你留了宵夜!”简隋英端出个盘子,也放在茶几上,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发面大包子躺在盘子里,上半边皮是蓬松雪白的,下半边皮薄一点,沁了rou馅的汤汁,透出诱人的酱红色,“原来留了俩,老爷子吃了你一个,就只剩这一个了,凑合吃吧!” “哟,怎么想起这个来了?好久没吃了。”邵群坐下来,掐着包子咬了一口,他很久没吃过这么纯粹的一个包子了,没有充作噱头的昂贵食材,没有浓酽辛烈的过度调味,松软的皮儿裹着扎实的rou馅,这种朴素的香甜真是暌违已久,他一口气吃了半个,才叹了口气,“还是小时候那个味儿!” “是啊,小时候多好啊~”简隋英撑着下巴看向格子窗外飞扬的雪幕。 作为一出生就享受着最顶级资源的三代,他们的幼年时期其实并没有多么不凡,简老爷子和邵将军都是朴素的军人作风,他们就也和这大院里其他同龄人一样,在cao场上你追我赶地踢球,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饭,阶级与金钱造就的差异在几岁孩子的世界里还不如球场上一分的输赢大。 直到他们的父母、jiejie,凭借着身份地位的便利条件和敏锐聪颖的眼光头脑,在时代飞速发展的洪流中成功掘金,他们才切实明白,财富与权柄带来的是怎样的泼天富贵。这座五脏俱全能包揽一个人从生到死一切需求的大院儿,是有些人一辈子的终点,却是他们的起点,离开这里时他们就告别了单纯无忧的童年,从此一脚踏入物欲纷杂的万丈红尘。 “这两天老做小时候的梦,”简隋英看够了雪,收回视线,给两人各自倒上一杯酒,“刚梦见在cao场上踢球,和几个年纪大的打起来了,你摁着人家脑袋往球门上玩儿命磕,大姐拎了根皮带要抽你,我拉着你跑,结果还替你挨了好几下!” “早上还梦见我跟着老爷子去剪头发,给我推了个大平头,当时就给我气哭了,大过年的关在屋里待了好几天没出门,你去推了个比我还短还难看的哄我!艹,丑死了!” “原来做梦吓着了啊,我说你怎么睡醒了就揉我头,还抱着老子一顿亲,被你老公帅到了吧!”邵群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些事了,小时候他们为彼此做过的蠢事真是太多太多了,rou麻到不敢回想,即便是现在这种谈婚论嫁的关系了,也觉得那时候忒腻歪。 “你走了以后,我再没回来住过了。”简隋英没回应他的戏谑,反而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噢?你那时候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啊?”邵群扬眉坏笑,口吻轻佻。今晚的简隋英难得有些忧郁感性,邵群知道他这是触景伤情,故意插科打诨。 “少他妈自作多情!”简隋英笑骂,咂了一口酒,摩挲着酒盅上凸起的花棱,“艹,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一看见我就会提起你,提起你我心里就堵得慌,后来,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其实中间有几年,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他们几乎断了联系。周旋在工作应酬之间,胡混在一个个小情儿的床上,年少有为的骄傲自负空前膨胀,好像都不再需要年少时的互相依靠肝胆相照了。 邵群啃着最后一口包子皮。忘了是哪一年,他回北京过年,简隋英却跑去了国外,他坐在自家屋顶上看着简家小楼漆黑的院子,赫然发现原来他这个没心没肺没血没rou的畜生也懂什么叫睹物思人。 “人家也总和我说起你,说你怎么怎么好,我听了,挺开心的。”他拿起酒盅,和简隋英轻碰,不管他们的风评如何不堪,也没人能否认他们两个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如此相似的一对好兄弟,总被相提并论实在是人之常情,“刚去英国的时候,有点不适应,经常想你……” “后来就不想了是吧?”简隋英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责怪的语气,他不也一样么,少年意气挥斥方遒,那时候的他们有着一往无前的冲劲,因为前方就是能攥住的未来,所以从不害怕失去。 “花花世界迷人眼啊。”邵群不担忧在简隋英面前暴露自己是个畜生的本质,简隋英爱他,他是人是畜生都不影响简隋英爱他,“有时候想想,还好咱俩是这个年纪才开始的,要是十几岁那会儿就谈恋爱,估计早就打成了热窑,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也未见得,只不过谁1谁0可不好说!”简隋英眨眨眼,笑得戏谑。 “哼,那有什么不好说的,我1你0呗!”邵群吃完了包子,擦擦手,开始给简大少剥虾,熟练地扯掉虾尾,掰开虾头,在汤汁里一蘸,递到简隋英嘴边。 简隋英低头,啜走饱含着辛辣汤汁的虾黄,眯着眼口齿不清地哼哼,“谁说的,你可打不过我!” 邵群也咂了一口虾头,残渣扔在面前的盘子里,继续剥虾尾,口吻十分笃定,“你金贵我啊,舍不得cao我!” 他是舍不得的。 明明是一样的家世背景,明明是相似的脾气秉性,邵群活得无忧无虑自在洒脱,年届三十依然能我行我素,他却从小到大一身枷锁,困在家庭的囹圄内无从挣脱。不管邵群在别人眼中多么幼稚多么自我,在他心里邵群都是他渴望成为却无法企及的模样,是他不容摧折的骄傲。 “艹,老子是被你拿捏了么!”简隋英笑着骂他,啜了一口酒,又把杯子送到邵群嘴边喂他。 “那我可太荣幸了~”邵群舔舔杯口晶亮的水渍,含住轻抿,被简隋英戳了脑袋骂他腻歪,他才咯咯地笑,“我也金贵你~” 春节假期简隋英过得闲适又安逸,在自己家睡一宿,再去邵家睡一宿,老房子里总有无限回忆,漫画小说杂志游戏机,太多承载了他们青春的东西,每一样都能引发出一连串的旧日情怀,笑着闹着,就又感叹起了光阴飞逝流年似水。 年后,简家重新召开股东大会,一番利益交割,简隋英重回董事长宝座,一场长达三年的兄弟阋墙,自此拨乱反正。 到了三月底,公司一切工作都已步入正轨,各地项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简隋英终于从繁杂的公事里脱出身来,开始正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大事。 两人在婚礼的意见上非常一致,低调体面,不要花活。白新羽和赵锦辛两位表弟提出的各种奇怪建议被通通驳回,抱着自己的计划书气哼哼地并肩坐在沙发上,怒视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位表哥。 “嫂子,我这个游艇方案哪儿不好了!” “嫂子,露天草坪婚礼是美国现在最流行的!” 二人深知自己表哥的攻略难度,默契从嫂子下手。这俩也是童年小伙伴,见面了也不生分,只是都坚定地站自己表哥是1,最后只好达成了统一意见,各叫各的。 “不要,不行,不可以!”邵群简隋英拒绝三连。 “那我们当伴郎!” “新羽可以,赔钱货不要!”邵群鄙视地看向赵锦辛,“你都已婚了,当个屁的伴郎。” 赵锦辛倒吸冷气,捂住心口,表情逐渐哀怨,“哥!你怎么这样!我要和黎叔叔告状!让他骂你!” “长幼有序,懂吗?你俩结婚了,他也得管老子叫哥!假洋鬼子也不能不守祖宗规矩啊!”平时自己都不知道长幼尊卑为何物的邵大公子教训弟弟倒是一套一套的。 甜辛愤而离席,走之前噘着嘴瞪了他表哥一眼,心道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