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本色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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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见状立刻换了一副嘴脸:“那什么,误会!这是一场误会!我代表我婆婆及全家向这位大妹子道歉。刚才我们也是着急,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方轶等人一见不由得暗道:这娘们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啊! 见曹晓雪仍然一脸的愤怒,中年妇女立刻从兜里拿出了一叠钞票,塞到了她的手中:“大姐今天没带多少钱,这点钱您拿着,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曹晓雪直接将钱塞回到了中年妇女的手中:“误会?!如果今天警察不拿出监控,如果当时那个路段没有监控,我不就成了替罪羊了!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完不了,我要去法院告你们,把你们家老太太一起告,让大家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要赔偿我精神损害赔偿金五万元。另外还有我之前垫付的款项加上我的误工费。 这事咱没完!我就是要治治你们这歪风邪气!” 以方轶对曹晓雪的了解,如果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收下钱,那她就不是曹晓雪了,所以他对曹晓雪的话并不吃惊。 “对,这种人就该被惩治!妹子,这官司我帮你打,不收钱我也帮你打,社会需要正能量,我们需要好人,不能让好人受屈!”一旁看热闹的马义突然慷慨激昂道。 黄援朝看向马义的眼神立刻充满了疑惑。 别人可能不了解马义,但是黄援朝对他却知根知底,这家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货,这么积极的替人家打官司肯定是看人家大姑娘长的漂亮,想往上贴。 如果马义这一番话是在警察没来之前说出来,曹晓雪肯定会感激他,但是现在真想大白于天下,围观的群众都在对那对中年夫妇指指点点,马义的话就有些锦上添花的味道了,曹晓雪虽然对他的话没什么感觉,但是也不会排斥。 见马义跟方轶站在一起,曹晓雪用眼神询问方轶:这二货谁呀? “这位是我同事,马义马律师。”方轶立刻领会了曹晓雪的意思,介绍道。 “鄙人马义,这是我的名片,这官司我帮你打了!”马义大包大揽道。 就在此时,对面的中年男人不干了:“警官,您看,这女的让我们赔偿她五万元,这不是讹人吗?这是敲诈勒索,你们得管!” “人家不是说了嘛,要去法院告你们,你们之间属于民事纠纷,又不涉及犯罪,我们管不了,你们自己去法院解决吧!”年轻警察对中年夫妇也有些看不过眼,不冷不热道。 “行啦,你们也别吵吵了,都过来在出警记录上签个字,这次的事就处理完了。至于要不要去法院,你们自己决定。”老警察沉着脸道。 方轶三人和曹晓雪走出了医院的大厅。 “方律师,刚才的事谢谢你。对了,你怎么在这儿?”曹晓雪问道。 “有个同事在这边住院,我们是过来看他的,正巧碰到了你。你开车了吗?我送你?”方轶道。 “不用了,我同事已经开车过来了。你们先走吧!”曹晓雪难得笑了笑道。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方轶说完,三人向停车场走去。 “这女的谁呀?”走出一段距离后,马义回头看了一眼曹晓雪,用胳膊碰了下方轶,低声问道。 “检察院的检察员,之前办案子认识的。我可提醒你,她可不好惹,浑身都是刺!”方轶看了一眼马义道。 “老方,你可以啊,怎么认识这么多美女啊!之前有个云总,现在又出来一位漂亮检察官,佩服!兄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马义嘿嘿笑道。 “哎呀!你一提云总我突然想起来了,她说今天付律师费,也不知道到账没有。”方轶急忙掏出手机给周颖发去了微信。 不一会儿,周颖给方轶回了微信:云总的律师费已收。 方轶看后心中高兴,看来云总还是很讲信用的。 三人上了方轶的车,向律所开去。 县里的一家饭馆内,冯小佳请三位男子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拿出来方轶给他起草的谅解书,递到了三人面前。 “三位哥哥,我替我哥冯小飞,给您三位赔个不是,这杯酒我干了!”说着,冯小佳一口将一杯白酒喝了下去。 “好!兄弟,其实我们也没多少损失,你已经替你哥赔偿我们了。就冲你这么够意思,这字我们签了。”一位喝的满脸通红的四方大脸男子,拿过笔在谅解书上签了字。 见有人带头,另外两人也签了字。三人签完字后,冯小佳将谅解书收了起来,之后四人继续开怀痛饮。 之前方轶给冯小佳出主意,光退赔被害人的损失还不够,最好能让三人出一份谅解书,对冯小飞的量刑有好处。 此后,冯小佳特意向辉煌请了几天假,跑到县里去见三人,一开始三人不搭理他,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且每次上门冯小佳都不空着手,三人年纪比冯小佳大不了多少,觉得冯小佳够意思,便松了口。 冯小佳请客便是想最后敲定此事,让三人把谅解书签了。次日一早,冯小佳联系了法官,将谅解书提交给了法院。 第374章 云梅“还愿”! 这一日,方轶六点起床,梳洗已毕后,开车去了县法院。今天冯小飞盗窃案在将在早上九点开庭。 冯小飞的案子很简单,法院派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法官独任审理,检察员按部就班的宣读起诉书,法官开庭走程序。 冯小飞对案件的事实和罪名全都认可(被人抓了现行,不认可也不行),方轶为冯小飞做了罪轻辩护。 鉴于:一、被告人认罪态度较好,可酌定从轻处罚;二、被告人家属已赔偿被害人经济损失;三、被害人出具了谅解书;四、被告人对社会危害性小等理由,方轶最后建议给予冯小飞二个月的拘役处罚。 为什么建议拘役两个月呢?原因很简单,冯小飞已经在看守所里蹲了超过一个半月了,再有不到半个月人就能出来了,这样对被告人冯小飞来说最有利。 法官最后采纳了方轶的量刑建议,判决:被告人冯小飞犯盗窃罪,判处拘役二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三千元。 钱,冯小飞自然没有,肯定要由他弟弟冯小佳代为支付。 方轶从法庭出来后,打电话将判决的情况告诉了冯小佳,后者对方轶千恩万谢,嚷嚷着等他哥出来后摆酒,请方轶吃饭,以示感谢,却被方轶婉拒了。大家都不容易,方轶不想让冯小佳再额外花费。 此后检察院没有抗诉,冯小飞自然也不会不知好歹的提起上诉,冯小飞盗窃案算是结了。 刚刚立秋,天气依然炎热,八月的烈日一点都不比七月差,只是一早一晚稍微凉了些。 自从冯小飞的案子结了后,方轶一直没有接到什么像样的刑事案子,二三千元一次的看守所会见倒是接了四五个,总算是没闲出毛来。 欧阳杰那边也没给方轶推刑事案子,听黄援朝说这段时间马义从欧阳杰手里又接了三个离婚的案子,标的都不小,最近马义忙的脚打后脑勺。方轶琢磨着可能欧阳杰觉得离婚案子赚钱,把发掘的重点放到了离婚案上。 方轶不由得感叹:以前讲的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劝和不劝离,亲情大过一切。现如今讲的是活的潇洒,活的舒服,过不下去就离!去民政局离个婚都得排队。不知道马义三十多了不结婚是不是办离婚案子办久了,落的报应! 云雾茶庄市内总店的二楼办公室内,云梅放下手中的电话,心里有些纠结。思索片刻后,最终她还是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方轶正坐在工位上胡思乱想,突然云梅打电话过来了,问他是否在所里。方轶如实回答,云梅称一会儿过来找他。 自从上次方轶用过律所的茶室后,只要是老客户,他一般都会预约茶室,一边喝茶一边谈事,可以多几分人情味,少几分刻板。这次云梅来访,也不例外。 一个多小时后,云梅被律师助理带进了律所的茶室。方轶走进茶室的时候,云梅刚坐下不久。 “方律师,我又来打扰您了。”见方轶进门,云梅起身微笑道。 “不打扰!您客气了。”方轶微笑道。 “上次我不是说要送您一套茶具嘛,前段时间我去南边,特意去了宜兴一趟,我在那边有个合作方,姓朱,他家世代专做紫砂壶,用的是正宗宜兴当地料。 我去的时候朱老师正好刚做出来一套紫砂茶具,结果被我要来了,正好送给您,算是‘还愿’了!”云梅说着,双手托着一个精美的礼盒递了过去。 紫砂茶具出自宜兴没错,用的料也确实是宜兴当地的紫砂料,制作紫砂茶具的朱老师也确实是紫砂世家,在当地很有名气,而且也确实是云梅去宜兴时淘换来的,但是她却不是前段时间去的宜兴,而是去年年初时去的。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方轶觉得她对“还愿”的事很重视,特意跑去宜兴买的紫砂茶具,所以才隔了这么久才过来‘还愿’。 这一套茶具,当时朱老师要价一万五千元,云梅讨价还价最后一万二千元拿下,后来云梅将这套茶具一直放在办公室没用,这次算是派上用场了。 云梅之所以出手如此大方,是因为方轶不仅帮她将拖欠了四年的货款要了回来,还多要了十多万元的利息。既然之前已经说了要送一套茶具,怎么也得送套好的,不能糊弄人,于是她便想起了这套茶具。 “这怎么好意思!您费心了。”见云梅已经将礼盒递到了面前,方轶急忙伸手去接。 他虽然不懂紫砂,也没买过紫砂茶具,但是听云梅如此一说,琢磨着这套茶具价值肯定不菲。 收下紫砂茶具后,方轶泡茶,给云梅倒了一杯:“您喝茶!” “方律师,最近忙吗?”云梅端起茶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我们做诉讼业务的律师,案子多时忙的七乘二十四小时不闲着,案子少时,又闲的无聊透顶。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方轶自嘲道。 “都一样,我们也是,没事时整天坐在屋里喝茶聊天,事情多时一天到晚连口水都喝不上。 方律师,不知道您最近方不方便。我三叔家的大哥在老家出了点事,上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帮他们推荐位刑事律师。”云梅道。 “没问题,我暂时没有要开庭的案子。您大哥出什么事了?”方轶道。 云梅可是大客户,这几年没少给方轶介绍业务,而且人家出手大方,之前方轶跟她提过案件介绍费的事,但是被她婉拒了,她的意思很明确,不是为了赚钱才帮方轶介绍案子,而是看中方轶的专业能力。 介绍案子这事云梅想的很明白,从表面上看是她在帮方轶介绍案子,让方轶有收入,可实际上是她在利用方轶的专业能力,帮自己攒人脉。 为什么这么说呢?至今为止云梅给方轶介绍的案件,不是云雾茶庄的员工就是茶叶协会的会员。 为员工出钱打官司是为了笼络人心,让员工得实惠,踏踏实实的在云雾茶庄干活,认可她这个老板;介绍方轶为茶叶协会的会员解决问题,是为让茶协的会员认可她的为人,让人觉得她靠谱,有事愿意找她帮忙,拓展人脉。 第375章 这人情可大了! 云梅与方轶之间的合作,算是各取所需,作为云雾茶庄的创始人,茶协的秘书长,云梅其实不缺钱,她需要的是稳固人脉,广交朋友。毕竟只有朋友多了,路才好走!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因为挪用公款被抓的,您要是方便跟我去一趟,问下具体情况,就在隔壁晋省。 您放心,食宿我来安排,另外再给您五千元辛苦费。这五千元不用走律所账,算是您的车马费。”云梅道。 “嗯,刑事案子,与其他案件不同,我这么过去,是见不到当事人的。需要有委托手续我才能去看守所会见,了解具体案情。 我看不如这样,您跟您三叔商量下,可以先委托我去会见下,问问情况,然后再谈委托辩护的事,您看怎样?”方轶想了下道。 云梅觉得方轶说的在理,只好如此。 “我记得上次您提起过,您老家在南边,您三叔家怎么在晋省?”闲聊中,方轶问道。 “我父亲是晋省人,他早年去南方做生意,后来认识了我母亲,再后来就留在了南方发展。 说实话,我家与我三叔家关系一般,平时联系也不多,也就逢年过节走动下。这次如果不是我父亲让我帮忙,我是不会管这事的。这案子如果能做,该收多少律师费您就收多少,不用考虑我。”云梅道。 方轶看得出来云梅对他三叔一家不太感冒,家族内部纠纷他不方便多问,便转移了话题。 两人又聊了一阵,云梅离开了律所。 方轶托着礼盒回工位,路过黄援朝的工位时,见他正在拿着紫砂小壶优哉游哉的喝茶,便笑道:“老黄,有空没?帮我掌掌眼,看看这个怎么样?” 方轶知道老黄平时爱喝茶,而且对紫砂壶也很有研究,虽然称不上专家(貌似“专家”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好词),但是真紫砂还是假紫砂,是机车壶还是灌浆壶他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方轶还是很厚道的,他想知道云梅送自己的紫砂茶具的价值,也好日后合作时心里有数,别亏了人家。 “啥宝贝?!不会是紫砂壶吧?”黄援朝说着,眼睛已经死死的盯在了方轶手中的礼盒上。 “过来瞧!客户送的,我也没看。”方轶神秘一笑,向自己的工位走去。 黄援朝就像是看到了rou骨头的老狼狗,一路跟了过去。 “嗯,这把壶是大红袍西施壶,砂质分布均匀,手工痕迹也非常细腻,是一把难得的好壶。 紫砂壶的根本是泥料,好泥料的紫砂壶,光泽自然、含蓄具有‘黯然之光’,紫砂壶看起来一定要‘润’,水色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