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你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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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送回来了,周尉迟虽然不用再被撤职查办,但一顿批评是少不了的。 刚好两日后省厅要召开会议,副厅长跟他提前打了招呼,让他当日务必到场。 认错的态度好一点,这事没准就这么过去了,不会再掀起太大的水花。 城南分局的命案被分配到了许南汐这个队,周尉迟偶尔会过问几句,但暂时也腾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关注。 省厅离东城不近,翌日一早秘书就开了车过来,接他往那边赶。 刚好是周六,轮到许南汐休班,她帮他收拾好了行李,然后目送他离开。 军火丢失,命案未结,连日来的cao劳使得她最近身心俱疲,怎么睡都睡不够。 送走周尉迟,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 许南汐懒得出门,打开手机点了份外卖,等待期间,有电话打了进来。 她看到是傅廷宴的号码,想也不想的挂断。 对方知道她故意不接,没有再打第二遍,而是编辑了条短信发过来:“东西我送回去了,许警官这是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吗?” 许南汐看完后立马删了,也不想回复。 反正现在麻烦已经解决了,她才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什么联系。 傅廷宴等了五分钟没等到她的回复,又发来了第二条:“对了,你上次有东西落在了我这里。” 他一说这话,许南汐就忍不住联想到了上次文胸吊坠的事。 犹豫一会儿后,还是给他回了一条:“什么东西?” 傅廷宴拍了张照片以彩信的形式给她发过来。 许南汐收到后点开看了眼,看完瞬间连骂人的心都有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只剩下了右耳的耳钉还在,左耳的没了。 傅廷宴发完照片后,文字信息紧跟其后:“我现在刚好在家,过来拿吧。” 许南汐知道他是故意的。 是她不小心丢在他家里还是他趁她睡觉摘下来的暂且不说,但他给她发这条信息,绝对是故意的。 任何她的东西留在他手里都是威胁,他料准了她不可能不去拿。 不过她也没着急,耐心的等外卖送到了,吃完了饭,然后把枪塞到身上,这才开车去了南桥路。 她前天晚上才刚来过,保镖还没忘了这张脸,所以见是她连通报都没有,直接放了行。 许南汐进去的时候,傅廷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哄着孩子逗蛇玩儿。 “丞丞,过几天爸爸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记得乖乖吃饭,按时睡觉,听阿姨的话,知道吗?” 小家伙耷拉着脑袋“嗯”了声,显然不太开心。 六年前的致命打击没有让傅廷宴一蹶不振,版图反而越扩越大,父子间聚少离多是常事,丞丞其实也早已习惯了。 他爸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想了想又叮嘱,“泡泡这几天脾气大,你没事别招惹它,省得被咬到。” 许南汐走过来,看到茶几上放了个透明盒子,里面躺着条黑曼巴蛇,带有剧毒的那种。 不过……他刚才喊泡泡? 这条带有剧毒的黑曼巴名字竟然叫泡泡? 傅廷宴用镊子夹了两块rou丢给它,它猛的一口咬住,吃相很凶。 这蛇倒是跟它的主人挺像,性格凶悍,冷血无情,轻而易举能要人性命。 许南汐对蛇没兴趣,目光又移到了他儿子身上。 没想到那么强势跋扈的人在哄孩子的时候竟会如此有耐心,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傅廷宴喂完生rou回头看向她,见她一直盯着丞丞,潭底划过一抹冷冽。 他拍拍儿子的小肩膀,“丞丞,你先回房间去。” 丞丞抗议,“爸爸,今天是周六嘛,我想出去玩。” “等爸爸有空了再带你出去,听话。” “……” 小家伙知道,一旦自己老爸说出“听话”两个字,那基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刚想上楼,却陡然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 丞丞看了看自己的妈,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爹,心中了然。 不就是不想被打扰,想跟他老妈单独相处嘛,用得着找借口不带他出去玩? 呵,男人。 傅廷宴被他盯得不自在,掩唇低咳了声,“快去。” 丞丞轻哼一声,这才迈开小短腿,准备上楼。 经过许南汐身边时,态度良好地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说完也没等她回,迅速小跑上了楼。 丞丞走 记 住 最 新 首 发 地 址 - m . y i n b i s h u w u . c o m 了,客厅里也没佣人和保镖,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一时说不出的诡异。 傅廷宴目光扫过来落到她胸前,透着说不出的炽热。 许南汐别开目光不与他对视,又往前走了两步。 走到茶几旁,看到那条黑色的蛇从盒子里探出了头,正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她神色平静不见半分害怕,径自在他面前站定,“我的耳钉呢?” 傅廷宴拿起盖子扣好,确保蛇不会突然伤到她,“许警官这是跟人要东西的态度吗?” 许南汐冷笑,“那是我的东西。” “可它现在在我手里。”他说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进怀里。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分明隔着布料,却又仿佛能感知到彼此身上的温度。 许南汐比他矮了一头,脸刚好埋进他的胸口。 傅廷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呼了口气,“六年了……” 宁宁,六年了。 或许她永远都体会不到,他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码头交战后,他要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照顾孩子,还要忍受她在那场事故中牺牲的煎熬。 后来得知她没死,他虽然松了口气,但痛苦却没减少半分。 傅廷宴想不通,她到底是拥有一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那么彻底的割舍掉他们选择了周尉迟。 他就算了,她不爱他,自然能肆无忌惮的伤害,可是丞丞呢? 那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她怎么就能那么绝情的抛弃掉? 许南汐感觉到他身体轻颤,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安慰人不是她的擅长,她也没兴趣去安慰自己的敌人。 “松手。” 傅廷宴充耳不闻,抱着她的力道不松反紧,“你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