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傅廷宴,zuoa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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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许南汐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不敢任由那些情愫生长,所以及时伸手,用力将他狠狠推了出去。 场面一时寂静的可怕。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被推在了地上,互相对视,谁都没吭声。 傅廷宴的眼神透着阴鸷的杀意。 不怪他,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自己女人一把推到地上,都会很阴鸷。 许南汐也没冷静到哪儿去,尽管竭力掩饰,但心跳还是因为紧张而乱了频率。 她曾是最凛冽的卧底,拥有极致清醒的头脑和无懈可击的理智,失控这个词几乎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一次。 可现在呢? 她在他面前失控的次数已经太多了,多到了她承担不起的地步。 “我们还是应该保持距离,”许南汐强自镇定,“就算我是宁溪也改变不了什么,当初我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你,我对你……从来没有过什么感情。” 没有的,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从来没有的。 可糟糕的是,现在她一边否认着自己对他的感情,一边又发现,自己对他好像真的下不了手了…… 她自小无父无母,从一出生就被丢在了孤儿院,十一岁那年被周尉迟带回家养大,生命里有且仅有他一个男人。 以至她在此后的九年里,将他当成了唯一的信仰、当成了生命的全部。 她知道如何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人,但从未奢想过会有一个人来全心全意的爱她。 后来遇到了,可他们的身份又是如此为世俗所不容。 许南汐抚了抚额头,感觉脑子里乱的不得了。 不是没有想过再算计他一遍,反正到了今天他都对她不死心,可那两年里傅廷宴待她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被她打到眉骨断裂眼睛都快瞎了也没有还手,在明知道她联合周尉迟想要置他于死地还是在最后关头护住了她的命。 许南汐能对他痛下杀手一次,又如何能下得了第二次。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落到他眼角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上,“傅廷宴。” 被点到名的人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许南汐攥紧双手,内心惴惴不安,“还喜欢我?” 这句话问得突然,以至于毫不防备的男人怔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笑了,嘴边勾起微小的弧度,望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倘若我说,是呢?” 许南汐面沉如水的咬牙:“你明知道……” “我知道你爱周尉迟,也知道你想我死。”傅廷宴截断她的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八年前我在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轻飘飘的一句话。 却令她当场愣在了那里。 许南汐瞳孔放大,里面装着明显的不敢置信。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够好,装的也够好,所 记 住 最 新 首 发 地 址 - m . y i n b i s h u w u . c o m 以他才信了她对他所谓的“真心实意”…… 直到码头交战才知道她的身份,但那时他们已经有了两年的感情基础,加上还有一个孩子,所以他才没能狠得下心。 可他现在告诉她,他在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卧底的身份? 他明明知道她从最初就是想让他死的,还宠了她爱了她两年? 许南汐觉得这未免有点太荒谬,可又清楚他不会骗自己,“我看你真是疯了。” 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放任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过了两年,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傅廷宴从地上起身,又伸手强硬的将她揽进怀里。 他将她死死按在自己胸口,那个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是你先勾引的我,你应该对我负责的。” 许南汐双拳攥紧,指甲都快陷到了rou里,“你觉得我是那么有责任感的人吗?” 跟一个卧底讲负责。 他就不觉得可笑? “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傅廷宴双手捧住她的脸,凑过去咬住她的唇,“许南汐,你说得没错,我是疯了,疯的到现在都还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许南汐一时语塞,“你……” “你不是想要铲除我吗?好啊,只要你回来,我把我犯罪的证据亲手交给你,这样好不好?” 就这一刻。 傅廷宴突然就明白了。 她于他而言是致命的毒,但同时也是唯一的解药。 只要她回来,回到他身边来,只要她肯施舍给他感情哪怕一点点,那让他亲手奉上自己的命他也是甘愿的。 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为情所困,这就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应该干的事儿。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许南汐听着他一字一句发自肺腑的话,闭了闭眼,有种认命的无力感。 是,她曾经是受过训诫的棋子,是周尉迟手中一把锋利的刀刃,但她也是个有血有rou的人。 但凡是人,就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许久。 许南汐再睁眼时,潭底已然恢复了一片清明。 “傅廷宴。”她平静的喊了他一声,然后很坦然地说:“做吧。” 两年的无上宠爱,六年前的救命之恩,以及他对她付出的一腔感情,她都无以为报。 她还不了他一条命,也给不了他同样的感情,于是只能用身体来偿还。 男人眉眼间有少许意外划过,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她的话,“做什么?” “爱。” “……” 这是第一次,他被她噎得没接上话。 傅廷宴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在提及这种话题时,竟能让人看出孤注一掷的放纵。 许南汐本来就是豁出勇气说的这句话,没想到他半晌没反应,脸色不禁渐渐红了起来。 “你……你不做就算了。” “别啊。”难得她主动一次,傅廷宴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连忙一把搂过了她,得寸进尺的问,“做几次?” “待会再说,”许南汐蹙眉推开他的手,“先去洗澡。” 她本来想让他先去洗,等他洗完了自己再去洗,以防彼此在灯光照耀的浴室里赤身裸体相对时产生尴尬。 但这种见外的事,傅廷宴怎么会答应呢? 于是许南汐被迫跟他洗了个……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