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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 含精肛塞游行

    【送来一支肛塞。——太宰治】

    从太宰治的短信里接到这个命令时,中岛敦几乎是眼前一黑,脚底板轻飘飘地差点闷头往前栽去,好险在最后关头才站稳了身体没真的在自己的队员面前表演一出平地摔。

    他只觉得自己八成又在变成白虎时咬碎了敌人的装备,不小心把金属碎片吞进了胃袋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的腹腔也不会像是生吞了金子一样沉甸甸的还肠胃发痛。

    只是有形的金属还能够凭借虎的自愈力让他强撑到去医疗室洗胃,可无形的金属却无论如何都无计可施。

    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再次确认了一遍上面的号码确确实实属于首领、属于太宰先生。

    ‘……肛塞。’

    中岛敦强迫着自己不去思考太宰治要来的肛塞到底会放在谁身上、放在哪里,这才没异能暴走地把手变成虎爪捏碎那支可怜的手机。可是他的大脑却无比清楚那个正确的答案——毕竟在前不久他才刚刚从首领办公室那里出来。

    “队长?”其他队员对突然刹住脚的中岛敦投来困惑的目光。

    “……抱歉,紧急任务,先走一步。”中岛敦低声说着,步履匆匆地在队员们的告别中迅速撤离了港口黑手党的本部范围。

    会让这位首领直属别动队队长在出任务时半途撤离的显然只有一种可能性。也就是首领的直接命令。中岛敦忍耐着投掷在他背影上的艳羡目光,假装没听到队员们讨论‘紧急任务’究竟是什么、以及任务多么困难才会让面对枪林弹雨依然面不改色的少年队长如此严峻的各类窃窃私语。

    白色的死神幽灵一样飘忽着离去了。

    一路匆匆忙忙地快步走到喧哗的街道上,中岛敦的脚步这才慢慢地停下来。他茫然地环顾喧闹的街道,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弄到肛塞这种东西。

    去问问行动部吗……不不不太宰先生要这种东西什么的、这种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那么是不是应该问问中原干部?

    作为除了当事人以外唯二知道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之间发生了什么的两人之一,似乎现在也只有他可以咨询了。

    中岛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中原中也的电话。

    “谁?”

    电话另一头青年的口气即使隔着电波讯号都能听出来不快。

    “呃,您。您好,中原干部,是我,敦,中岛敦。”中岛敦结结巴巴地说。

    “嗯?是你啊,什么事?怎么今天说话这么拘谨?”中原中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

    那当然是因为一会儿要问的那个问题太超规格了。中岛敦想。

    “我、呃……就是、嗯……”

    他咬咬牙,嘴巴无声地张张合合几次,却还是没能问出那句话。

    中原中也开始不耐烦了。“喂?有话快说!”

    ——再这样下去中原干部就要挂断电话了。中岛敦狠狠心,还是迫使自己张了口。只是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小。

    “就是、就是那个……想问问中原干部你知不知道那个、那个,肛塞到底在哪里买……”

    显然,即使声音再小中原中也也听到了中岛敦在说什么。电话的另一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中岛敦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毛领里,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因为某种尴尬的情绪而发热,一时都有些后悔自己打了这通电话。

    “太宰那家伙让你去买的?”中原中也的声音不辨喜怒,但中岛敦总觉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指着太宰治的鼻子大骂出声。

    “是首领……”中岛敦小声提醒。

    “谁还管那个混账的敬称!那家伙……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把自己的屁股送到织田手上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那个该死的、自甘堕落的东西!我看他改天干脆寿退社去织田家里当人妻算了!”

    果不其然,电话另一边的中原中也瞬间陷入了暴怒。中岛敦疑心自己是不是听到了通讯电话被捏出裂纹的声音。他不太确定自己该不该提醒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里不存在寿退社这个事实。

    粗喘了几声后,中原中也终于重新镇定下来。

    “……那家伙那么喜欢让人搞屁股就让他去死吧。”

    说完这句话,电话立刻被挂断了。

    ——等等、等等,中原干部……!还没有告诉他应该去哪里买呢!

    “嘟嘟!”

    短信的嗡鸣声响起,中岛敦点开看了一眼,是中原中也的短信,上面已经标注了一个地址。中岛敦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这下他的任务可以结束了。

    “嗯,果然敦君来买的话会是基础常用的款式,”太宰治拿起特意加了隐秘包装的盒子拆开看了一眼,“如果是中也的话……说不定会气上头给我挑一支狼牙棒呢。”

    中岛敦结结巴巴地在门外汇报了任务已经完成后,就把自己个“任务目标”丢到了首领办公室的门外,连请示进门都没做就飞速告退了。

    因为太宰治下半身完全没穿任何衣服,织田作之助去取回了那只装着肛塞的盒子丢到了太宰治面前。他听到了太宰治的感慨,露出了思考着什么的表情。

    “这样啊,看来应该让中原去买啊。”

    太宰治的微笑变得勉强起来了。“……那个,织田作,屁股上还是循序渐进一点比较好哦?”

    “或许吧。”织田作之助说。

    太宰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将包装盒扔掉,用食指勾起黑色肛塞尾端的环对着自己光溜溜的屁股比划了一下。

    好在有着润滑液和jingye的润滑,那支肛塞进入得很顺利。圆锥型的上半端轻而易举地没入了溢出一丝白精的xue口,将里面的内容物堵进了肠道内。随后衔接在圆锥底的倒圆锥也顺利埋了进去,将拉环卡在xue口上。

    太宰治站起来夹着肛塞走了两步检查了一下密封性,以及肛塞会不会突然掉下来。直到确认它确确实实把jingye好好封存进了自己的肠道里后,青年这才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轻轻松了口气。

    ……这样,织田作的jingye就不会流出来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太宰治举起手机,在织田作之助的示意下打出了今天的第二个电话。

    “——中也,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16.

    “含着,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许咽下去或吐出来。”

    在被这样命令了的时候,光着屁股含着肛塞的太宰治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控制着自己只是把那新鲜的腥膻液体含在口中,不叫它们从嘴角溢出去。

    黏糊糊的精水覆盖着整个舌面。太宰治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侵染了石楠花盛开的味道。可那却是织田作之助的味道。他的眉眼舒展开来,轻轻用舌头拨弄了两下嘴里刚被射进来的jingye来试探它们的滋味,并和上一次吃到时的滋味对比了一下。

    ……好像要比上一次更腥一些。是因为织田作早上吃了辣咖喱吗?

    “真是厉害啊,织田作明明之前才刚刚在我肚子里射出来一发。”

    刚刚又在太宰治口中泄过一发的织田作之助慢吞吞地扯过太宰治脖颈间围着的红围巾擦了擦roubang上面的口水。

    那条红色的旧围巾是前任首领森鸥外戴过的围巾,也是太宰治从森鸥外手中接过首领之位的象征。用另一种说法,它可以象征着首领的位置,和首领的座椅一样都是绝对不可以被轻忽使用的存在。

    在上面涂抹jingye或是口水简直是在首领脸上吐唾沫一样的羞辱,就算因为这个被卸成三十块也不奇怪。

    可是在首领本人连被人唾面都不介意的情况下,只是围巾被当做卫生纸来用实在算不上什么。

    “算不上什么厉害吧。在中原干部走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早就过了不应期了。”织田作之助说。

    “……”

    在太宰治的命令下一言不发背手站立在办公桌前的中原中也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纵使不回头去看,太宰治都能感受到橘发青年因暴怒而急促起伏的胸膛。

    那是对方的情绪已经濒临极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立刻引爆的象征。

    所以、在它真的引爆之前,太宰治必须做点什么来熄灭那可能的火星。

    于是他挥了挥手,做了一个要求中原中也现在退下的手势。

    中原中也瞥了太宰治一眼,他注视着向自己投来目光的织田作之助,嘴角慢慢地拧出一个扭曲的笑。

    “真抱歉啊,首领。我看不懂您到底是在说什么呢?能请您亲自给出明确的指示吗?”他用恭敬的语气请示道。

    显然,中原中也不可能看不懂太宰治的意思。但是他同样听到了织田作之助之前对太宰治说的命令。

    身为下属却能给首领下命令……嗤。青年干部俯视着太宰治,倒是想看看那条脑子烂掉的青花鱼到底还能做出什么来。

    而太宰治的回应则是站起身转向中原中也。他用手指捂住自己的唇瓣间的空隙,舌头卷动着jingye,嘴唇轻轻翕动着,用含糊而冷酷的声音给出了简洁的指示:

    “——滚。”

    中原中也的表情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与太宰治对视一眼。

    “砰!”

    中原中也的风衣气冲冲地消失在办公室沉重的大门后,随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震响。织田作之助继续坐在首领的椅子上,他越过太宰治的肩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守卫会吓一跳吧。”他说。

    太宰治吃吃地用鼻子笑了两声,只是碍于口中的jingye不好说话。他认同地一起点了点头。

    “就算不用那么着急走也没关系吧,明明一会儿就能再见面了。”

    这一回太宰治是真的在痛苦地捂着肚子笑了,他痛苦地拼命抿着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笑出声。这位青年首领甚至还特意多看了两眼织田作之助困惑的脸,好确证一下织田作之助确实没有故意折腾中也的意思。

    ——是的,他们很快就会再见到中原中也。因为从最开始织田作之助想要做的就是让太宰治含着他的jingye去港口黑手党各部门中进行视察来作为一种只有少数人才能理解的示威和权力印证。

    太宰治从地板上捡起之前脱下的西装裤重新穿上,被搞到乱七八糟的下体隐藏进了整洁的西装裤和风衣内侧。

    “咕噗。”

    泡沫碎裂的声音。jingye和口水混合成的液体在微微漏出缝隙的唇角和空气挤压着形成小小的球形水膜,又因为无法承受太多压力而碎裂,终究在太宰治的下颔和脸侧留下星星点点的白渍。

    太宰治懊恼地用指腹揩去唇角的白色碎斑,忽而想到了什么。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装,把织田作刚刚才用过的红围巾在脖子上围了一圈,太宰治调整着面对自己脸部的位置,把有织田作味道的部分覆盖上自己的口鼻。

    这样应该就看不见了什么了吧。太宰治想。

    这下他看上去便又像是那个阴沉骇人、威势颇重的黑手党首领了。太宰治感受了一下屁股里夹着的肛塞,稍微收缩了一下肠道的肌rou,不引人注意地悄悄提了提臀。

    鼻子里闻着jingye的味道,口中含着他的jingye,现在连屁股里都被射进了他的东西——这样的太宰治无论怎么看都已经被打满了属于织田作之助的标记。而打满标记的太宰治抬起头看了织田作之助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那么我们走吧。”

    ……那么,现在该去视察了。

    17.

    身为组织中的高级成员,路人A早在几年前就在中原干部手下闯出名声、在高级成员中也称得上一句劳苦功高。可是说句有些奇怪的话——他竟然从来没见过自家首领一面,这听起来简直个奇妙到不可思议的笑话。

    可是当那个组织的名字是港口黑手党时,想必所有人都会露出恍然的表情来了。

    毕竟如果被暗杀的次数能够申请吉尼斯记录的话,那位首领绝对能够登顶被暗杀榜之巅。为了首领的安危尽可能将行踪隐藏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今天那位传说中的首领莅临视察时路人A才震惊到脑子都差点空掉。

    ——嗳?太宰首领?传说中的那个怪物首领?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于震撼了,所以会忍不住悄悄抬头看看那位首领长什么样子也算是情理之中吧……毕竟首领也没有下达不许抬头这样的命令。

    令路人A惊讶的是那位首领先生并不像是传说中那样是个脑袋异常大以至于智力被强化到极限的畸形种或是个人工智能内核的仿生人——甚至于他看上去竟然只是个似乎只有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而已。

    年龄还没有我大呢。路人A心想。而且长相也很好看。

    虽然小半张脸被遮在了围巾里面,青年俊秀冷淡的面容依然颇吸引别人的视线。光是路人A就注意到了好几个忍不住悄悄瞟首领脸的同僚了。

    如果不是那位顶替了中原干部的热门新秀织田作之助正守卫在那个青年左右、如果不是他的顶头上司确实在叫那个青年“首领”,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哪个不要命的人弄出来的恶作剧了。

    “首领?刚刚您遣派中岛做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想必您已经用上那件东西了吧。因为他不知晓您要他去取的那件货物的地点,所以打电话问了我一下——这件事之前正好忘了和您报告。”

    无论是敬语还是行礼都恭敬到挑不出一点差错,可不知道为什么路人A总觉得中原中也的问候似乎蕴含着某种嘲讽或是怨气。

    应该只是错觉吧……?不管怎么说中原干部都是、或者说都曾经是首领最信任的那个人,黑手党老人那边的小道消息还说他们以前还当过搭档,关系应该相当不错才是。

    可太宰治只是扫了中原中也一眼,并没有开口应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瞧这冷淡到疏于开口的态度可实在算不上有什么老交情的人该有的亲昵。路人A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上司放在腿侧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用力到路人A都怀疑中原中也藏在手套下的手背可能都已经开始鼓青筋。

    咦咦咦?好像有点不妙……怎么感觉中原干部好像要忍不住揍首领了?错觉?

    公然殴打首领是已经远不能用以下犯上这样轻描淡写的词汇来形容的事情,即使身为干部之一也必然会被处刑,最差的情况下连下属们也会被牵连,中原干部应该知道这件事才对。

    呃……干部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考虑到自家上司最近几天总是会莫名其妙下滑到极限的理智值,路人A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忍不住有些为这个本来不应该担忧的问题忐忑起来了。

    “那么不知首领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太宰首领偏过头看了织田作之助一眼。他身侧的那个红发男人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可织田作之助只是刚刚张开嘴唇,还没等说出一言半句就被中原中也粗暴地打断了:

    “——我在问他。”

    中原中也甚至没有用正眼去看织田作之助,好像这会污了他的眼一样。

    “怎么?首领自己不会说话吗,需要你来多嘴多舌?别忘了就算你成为了首领近卫,目前组织的最高干部还是我——织田,给我好好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橘发干部的视线慢腾腾地扫过太宰首领看不出什么异常的脸色,落点似乎在他的两侧脸颊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要从那里看出什么东西。

    总不可能是在期待那里会像松鼠装满食物的颊囊一样鼓起来吧?有那么一会儿路人A差点都被自己大逆不道的类比逗笑了。可是太宰首领又不可能像松鼠一样在嘴里储存食物。

    “又或者……您现在不能说话?”中原中也轻声说。可是那实在听上去不像是一个问句,反倒是确信了什么似的。“是之前您故意在办公室给我看到的‘那个东西’?”

    太宰首领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他瞥了中原中也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就算是肯定的答案。

    路人A不太明白为什么中原中也之后反而去对织田作之助怒目而视了。

    “你要这样去视察整个港口黑手党吗?”他质问道。

    太宰首领点了点头——再一次地。

    中原中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但那或许也只是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带来的某种错觉。“你——”他张了张嘴,喉咙中挤出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声音,可是后半段却又在当真说出来之前戛然而止,看上去是想要吐出什么激烈的言辞却又出于某种目的不得不咬着牙咽进肚子里。

    中原中也环视了办公室一圈。路人A能够感觉到这位青年上司冷冰冰的视线同样从他的脑袋顶扫过。路人A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去看那边一眼。

    虽然眼睛只敢在这微妙紧绷的气氛中盯着地板不放,可是中原中也和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从头顶上方传来。路人A恍惚间总觉得听到了兵戈交织的声音。大概是幻觉。

    “既然首领来亲临视察,那么请您做出一番便于改进的评语吧——原谅属下的愚钝,实在没有办法从您的点头里看出什么。”

    “首领会在这之后会整理出文件下发给需要整改的部门。”

    “我在和首领说话,你这混账没听懂吗?”

    “请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了。我想太宰是不会开口的。至于理由,想必中原干部你也能够理解。”

    “……你是在对我示威吗?织田?”中原中也喉咙里发出可怖的、冰冷的嘶声。哪怕只是旁听而已,路人A都产生了咽喉在被锋利的刀刃威逼着的错觉。

    没有人敢介入两位干部间针锋相对的对话。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很平静,和之前一样。

    “啊,太宰刚刚那次点头的意思应该是在肯定中原干部的那句话。”

    中原中也疑问地“嗯?”了一声。

    “愚钝那一句。”织田作之助好心提醒道。

    空气中一时陷入了静寂之中。路人A忍不住开始打心底佩服起那位新任的织田干部来了——胆敢对中原干部这么说话而不怕被重力碾死的人,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头一个。

    可是显然这间屋子里还有第二个。

    “——不要在旁边点头啊你这个混账!”中原中也气急败坏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太宰首领,但是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叫首领混账吧,所以一定是某个同僚不小心点了头被中原干部抓住了。哎呀,真是笑死。

    中原中也极为用力地深呼吸了两次,他缓慢的吐气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得见。

    “……总之,我不会任由你肆意妄为的。首领,说点什么作为视察的指示吧,再这样下去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要为你的沉默不语而惴惴不安了。”他再一次提出了同样的请托,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从太宰首领嘴里听到什么。

    身为整个办公室的人之一,路人A只希望首领快点视察结束离开——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要被首领和干部间的龃龉波及了。要知道在战斗中致死率最高的场合可不是面对强大的敌人,而是面对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流弹。

    “真是让人苦恼。”织田作之助说。

    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他是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什么类似纸的东西。

    中原中也很快就公布了那个答案。

    “银之手谕。”他冷硬地说出了那张纸在黑手党中的名字。

    “正是如此。”织田作之助说,“持有这张手谕的人全权作为本次首领视察的守卫和传声筒。而现在首领已经准备前往下一个部门突击检查,请问中原干部还有什么异议吗?”

    银之手谕——代表至高无上的、首领的意志,与首领本人颁布的直接命令无异。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属于黑手党的人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异议”来,如果他还想活着的话。

    “……啊啊。”

    果不其然,中原中也最后也只能这么说。只是出于某种不甘和恼火,他还是在句子背后补充了一句像诅咒一样的句子:“你早晚会死在别人的肚皮上,这是我对你的预言。”

    “这句话是在说我吗?”织田作之助疑惑地问,听起来是货真价值地在困惑。

    这是当然的吧——毕竟那位甚至和女人没什么绯闻的太宰首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死在别人肚皮上。再者说诅咒首领去死也是大逆不道的一种,哪怕那死法听起来还算不错。路人A想。

    可是中原中也却仿佛被这句话气到了一般浑身颤抖起来。他死死咬着牙齿,从上下牙的间隙中挤出一句微弱但却又清晰的字眼: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