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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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姐微眯起眼睛:“你好像永远能口若悬河,说出一堆道理来,怪不得,能让陆同志陪着你去听音乐。” 孟砚青听这话,明白了:“是,陆同志带我去听音乐会,座位都是贵宾专座,视野好,音效好,而且他还从旁帮我讲解,他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温柔体贴。” 她叹了声:“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口若悬河,总是能说出一番道理来,陆同志当然对我青睐有加。” 慧姐那脸色便变得非常难看,她盯着孟砚青,有些艰涩地说:“你们在一起了?” 孟砚青笑了声:“慧姐,你在首都饭店这么多年,见识得多了吧,跳舞的唱歌的,男女手拉着手跳个舞,并不能说明什么,至于一起欣赏一场音乐会,怎么了,看到别人挨得近就觉得人家在谈对象?还是说——” 她略有些嘲讽地道:“你太渴望和陆同志在一起了,嫉妒已经蒙蔽了你的眼睛?” 她笑着道:“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和他暂时没有在一起的想法,我们就是默契,就是想牵着手一起欣赏音乐,这是一件彼此都觉得很美好的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和爱情婚姻有关系。不过就算我和他不在一起,你也没有机会,你就算在他面前第一百次走过,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慧姐咬牙,攥紧了拳头。 孟砚青盯着她,眼神泛冷:“以为自己特别优秀,是不是?你确实足够优秀,你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优秀,但是在你心底,一直有道阴影,是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是正直善良的,偏偏那道阴影一辈子笼罩着你,让你走不出去。” 慧姐听这话,神情震撼,她用一种惧怕的眼神看着孟砚青:“你,你在说什么?” 她整个人瑟瑟发抖。 孟砚青嘲讽一笑,之后径自离开。 慧姐却是脸色惨白,怔怔地盯着孟砚青的背影,整个人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 孟砚青明白,慧姐不会来进行晚上的现场服务工作了,她估计吓得不轻。 果然,另一位大领班替换了慧姐,说是慧姐临时不舒服。 对此,孟砚青毫无反应,依然恪尽职守,尽着她的工作本分。 这庆祝宴席大概有四百多人,摆了三十桌,在首都饭店算是一个小型宴会了,不过因为都是外国人,到底是动用了金班的服务员来招待。 文化部领导进行了讲话,也对路德维希郑重表示了钦佩和感激,路德维希微颔首,抿着唇,神情略显冷漠,勉强礼貌颔首示意。 领导见此,也是没办法,毕竟人家乐团的主创现在还在瑞士的医院等着做手术,乐团和航空公司估计接下来还得打赔偿官司,就这种情况,大家只能彼此敷衍敷衍,客气着好歹把这事给支应过去。 他只好迅速进入下一个环节,是由音乐学院的教师和学生现场献奏,这其中包括一些中国传统乐器,二胡、琵琶和古筝等。 到了这个环节,路德维希很专注,他微侧着脸,凝神倾听着,偶尔也会问几个问题,显然他对那二胡很感兴趣,还特意问了《二泉映月》相关的问题。 这么聊着的时候,路德维希突然看到了一旁的贝森多芙钢琴,他便好奇地起身,走到那架钢琴前,仔细看了看,之后道:“这架钢琴太棒了,果然不亏是维也纳之声,只是可惜,如此完美的一架钢琴,竟然被闲置。” 他说的是德语,旁边翻译在翻译过后,在场领导以及国内音乐学家,都略有些尴尬。 他们确实不知道这架钢琴的情况。 路德维希怜惜地抚摸过那琴键,用德语叹道:“高贵的皇室钢琴沦落到这片土地,你注定被闲置,你锋利的刀刃终将生满锈迹,你最终将静寂无声地走向你的坟墓,你的才华永远不会为人所欣赏。” 翻译听了,一愣。 这话分明是在说这钢琴沦落到中国委屈了它,作为一名翻译,这种话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翻了。 但是旁边领导在看着他,他只好含糊地大致说了下,虽然他说得含蓄,但是在场众人却都明白了这其中意思。 大家脸上就有些难堪了。 文化部同志为了招待他们,已经求爷爷告奶奶在首都饭店拿到十个房间,之后又前后奔波,把心都掏出来了。 那飞机场舷梯的事故是意外,谁都不想,这也是没办法的。 但是任凭他们掏心挖肺地招待,人家到底是看不上,神情一直是冰冷傲慢的,眼睛一直是目无下尘的,甚至他还听说,这路德维希已经放出话来,说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中国了。 有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 大家都讪讪的,当然也有音乐家上前,想干脆弹一把那钢琴,给那路德维希看看。 不过仿佛又没什么意思,他们特意去弹,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仿佛更证明了,为了不让人家说道才去弹这钢琴的。 就在大家都很是尴尬的时候,就听得一个声音道:“路德维希先生,你可能对这架钢琴有所误解。” 这声音清凉好听,听得众人全都下意识看过去。 却见那是一位女同志,穿着羊毛套装,中规中矩的,不过却格外漂亮,漂亮得有些过于出挑了。 不过她胸口的名牌,似乎是一位翻译人员? 在场诸位音乐家们疑惑,这位翻译是要做什么? 文化部领导见此,微皱眉:“这?” 旁边王经理也在现场,他看到孟砚青这么走出来,也是心里一个突突。 这位姐不是一时来帮忙当翻译的,她又要干嘛? 孟砚青笑着上前,用中文,不亢不卑地道:“路德维希先生,你好,我是首都饭店的翻译人员,这架钢琴在我们饭店已经放置很久了,我们员工们都很喜欢,偶尔也会弹一弹,所以,这并不是先生所说的无人赏识。” 工作人员平时随便弹? 文化部领导一愣。 王经理心里一惊,这孟砚青可真能吹! 那路德维希看着孟砚青,不同于在场其它人,他的眼中有一种异样的冷静。 他疑惑:“她在说什么?” 孟砚青便用德语,清楚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为了不太引人注意,她刻意让自己的发音略显僵硬。 路德维希意外地看着孟砚青,他意外于孟砚青竟然会德语。 不过他还是表示质疑:“你们竟然会弹这钢琴?” 孟砚青笑道:“当然了。” 路德维希眉眼间有了鄙薄:“你怕是不知道,钢琴并不是什么随便的音乐,那是需要多少时间的练习,你以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演奏的吗?” 他这话一出,在场大家伙全都心虚,那些音乐家上前打圆场:“路德维希先生,钢琴虽然是高雅之乐,但是我们在场还是有不少出色的钢琴演奏者,或许可以请你欣赏下?” 路德维希却皱眉:“你们这是挑选了仅有的几位音乐家在这里了吧?” 那音乐家被他这么一说,面上自然讪讪的,但人家说得是真话,倒是也没法反驳,况且又不好得罪外宾,一时脸都涨红了。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孟砚青,完全不明白这翻译同志到底怎么了,吹什么牛?这宴会太丢人现眼,赶紧结束拉倒! 孟砚青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之后才对路德维希道:“先生,我刚才说了,我们这里随便一个员工都可以弹,我就是这里的员工,所以如果你愿意,不需要动用我们国家最顶尖的音乐家,甚至不需要音乐学院的学子,只需要我一个小小的饭店员工。” 大家一听这话,都呆了。 王经理倒吸口气,低声问旁边的领班:“她,她会吗?” 领班拧眉,摇头,她也不知道,她是给慧姐替班的。 而在场其它人,特别是曾经熟悉她的那些服务人员,简直是没眼看了,一个个都气得都脸都白了。 这孟砚青是出什么洋相! 路德维希却感兴趣起来:“你是这里的翻译工作者?” 孟砚青颔首:“是。” 说着,她递上了自己的工作牌,上面有她照片和编号,这显然不是临时作假的。 路德维希拿着那工作牌,问了问身边的成员,那是乐团首席小提琴手,那首席小提琴道:“我记得她,她很漂亮,我见她在东边柜台出现过。” 路德维希看着孟砚青:“你会弹钢琴?” 孟砚青颔首:“当然了。” 路德维希笑了:“那你试试吧。” 孟砚青听了,征询地看向旁边的王经理。 王经理皱眉,盯着孟砚青疑惑。 孟砚青颔首,示意他不要担心。 王经理显然心里打鼓,看了看文化部领导,那领导也看他,显然领导心里也没底,也怕丢人现眼。 王经理很无奈,不过台子已经被孟砚青架起来了,他也不敢扯后腿,这戏只能往下唱了。 他点头:“要不让我们的工作人员试试?” 文化部领导听此,稍微松了口气,忙对那路德维希道:“这只是饭店一个工作人员,没太多音乐素养,不过因为我们这里会弹钢琴的很多,她多少也会弹,让她随便弹弹吧。” 没多少音乐素养…… 大家听着,都觉得有些滑稽,他还替人家谦虚上了…… 路德维希却依然盯着孟砚青,眼睛中带着质疑的冷静:“请让我们欣赏你的表演吧。” 显然,他虽然不懂这文化部领导和那饭店经理在嘀咕什么,但他看出他们心虚。 既然他们敢说这样的大话,那他自然要看一个究竟。 而乐团其它成员显然也都来兴致了,这些天在中国的见闻让他们印象深刻,那些不懂演出礼仪的粗鲁观众,那落后到眼看被淘汰的公共设施,那让人无法理解的服务水平,都让他们糟心透了。 现在竟然蹦出来一个普通工作人员说会弹琴,他们都想欣赏下这“中国饭店工作人员的音乐水平”,看看能闹出一个什么笑话。 于是,在众人嘲笑质疑的目光中,孟砚青走到了那架钢琴前。 虽然是老古董了,但是保养得好,音色依然完美。 她坐在那钢琴前,笑望向路德维希:“其实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弹了,毕竟我们饭店员工很多,客人也很多,大家都很喜欢这架钢琴,我工作也忙。所以,我的表演可能有些生疏,希望先生能够理解。” 路德维希摊手:“当然,我当然能理解,不过一个人到底是不会弹还是太过生疏,我想我能分辨出来。” 他说这话,被翻译过后,在场众人心里都嘀咕起来。 李明娟几个全都蹙眉,一脸嫌弃又无奈的,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硬生生忍着。 而孟砚青,就在众人光的目光中,伸出手,轻搭在琴键上。 当她这么一搭的时候,路德维希的神情便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当然看得出,这是一个非常专业娴熟的姿态。 文化部领导等人,也都紧紧盯着看,不过他们看到的却是孟砚青有一双漂亮的手,修长好看,确实像是弹钢琴的手。 孟砚青的手搭上琴弦后,便微合上了眼睛,用手指试探着寻找昔日的感觉。 正如那一日陆绪章在招待舞会上说的,她确实曾经有着很好的钢琴造诣,不过到底飘了这么多年,如今又不是往日身体,她并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发挥出自己昔日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