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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碎裂之前,姜南也终于摇摇坠落,昏倒在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姜南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让她觉得很难闻,呼吸不畅。 胸部的那根筋又一抽一抽的,扯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让她痛得呼吸都困难。 “别乱动,你后背也有伤。” 她要坐起来的时候,陆宴进来了。 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斯文俊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进来后,主动替她垫高了枕头,让她靠的柔软一些。 对她这么耐心? 姜南打量着他冷淡的面色,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坐好以后问道:“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儿?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吗?” “嗯。” 陆宴开口解释。 “我赶到的时候,你和郭杰都倒在地上,你受了很严重的外伤。” 顿了顿。 又补充,“不过你放心,郭杰比你更严重。你下手比他狠。” 姜南挑眉。 笑了,“那就好。我还挺厉害的是吧?居然能把一个大男人打趴下。” 陆宴淡色的目光里掺着复杂的情绪,“差点被人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 姜南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反问,“不然我该哭吗?做出这种事,丢人的是郭杰,被打的更惨的也是郭杰。怎么看,该哭的人都应该是他。” 陆宴看着她豁达的样子,好像刚认识她一样。 “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 姜南看着他问道。 刚说完,胸部就传来一阵绞痛,那股抽搐般的痛意又涌了上来。 姜南捂着自己胸前的位置,脸色苍白的弓下腰。 “你怎么了?” 见她这样,陆宴立刻问道。 这才想起,姜南今天去校医室就是去看病的。 难道看的就是她的胸,那天自己真的把她磕出毛病来了? 陆宴突然有点自责。 犹豫片刻,看向了床头的那瓶药膏…… 姜南痛的死去活来,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层冷汗。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出细微的抽气声,听着就很难受。 “把衣服掀开一点,我帮你上药。” 在姜南以为自己要疼死的时候,突然听到陆宴低哑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冷淡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却像是平地惊雷一般的在姜南的脑海里炸开。 她听错了还是怎么回事?陆宴刚才在说什么? 他知道这药是怎么上的吗? 姜南盯着陆宴骨节分明的大手。 还没开始上药,她就觉得空气开始发热、发烫…… “怎么了?不方便吗?” 看到她红着脸愣在那里,陆宴以为自己吓到她了。 “负责你的那个护士有事出去了,你要是想等她,就得再疼一个小时。” 说完,他就准备出去,高大的背影疏离冷漠。 “别走,你来吧。” 他刚迈出一步,姜南就红着脸从后面拉住了他的大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宽厚,带着一层细细的薄茧,叫人觉得很安心。 让陆宴帮自己上药,她只会觉得害羞。但是如果换了陌生的小护士,对方发现自己溢乳的毛病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对方异样的目光。 “你来吧,大少爷。” 怕他反悔,她拉紧他的大手,又低低的重复一遍。耳根染上了一抹薄红。 陆宴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打开药膏。 他的手指很漂亮,很长很直,骨节也长得很漂亮,曲起打开盒子的时候,带着一股莫名的色气。 尤其是当他用指腹轻轻按压着白色的膏体蘸取药膏的时候,姜南更是看得脸红心跳,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好好的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好看啊,连手指都这么好看,诱惑人。 见姜南不对劲,陆宴还当她是疼的。 姜南红着脸摇头,“没,没什么。” 说着,就将衣服往上掀开一点,露出受伤的地方。 莹白如玉,显得上面的那抹淤青更可怕了。 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我那天不是故意推你的。” 陆宴吸了口凉气,哑声道。 姜南看着他清俊冷淡的面容,露出一抹极淡的浅笑:“大少爷,你在和我道歉吗?” 陆宴似乎有些难堪,梗着嗓子问道:“不能和你道歉吗?” “能。” 姜南笑了,眉眼弯弯,右边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若隐若现的梨涡。 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娇憨可爱。 “不许笑。” 陆宴突然严厉的斥责一句,手指沾着药膏按上了淤青。 绵软的触感让他呼吸一窒,身体也僵直了,甚至下身鼓了一些。 姜南则是疼得皱眉,用力抓着他的手腕缓解疼痛。 “大少爷,你轻点,我疼。” 淤青的位置??????疼得好像溺水一般,叫她又疼又难受,呼吸急促,疼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陆宴本能的想收手。 但是哪想到,她疼得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根本不给自己收手的机会。 “你放手,不不放手我怎么轻点?” 他声音紧绷。 姜南怎可能放手。 她冷汗连连,疼得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 依旧紧抓着他的手腕,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凝着他。 “我难受,你快点帮我把药上好吧,医生说这个药要吸收进去才好。” 她疼得难受,已经顾不得什么廉耻了。紧紧抓着他的大手,不肯放开。 “姜南,我只负责给你涂药。你别得寸进尺!” “可是这个药还没有吸收掉。” 她耍赖一般的紧紧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非要逼得他谨遵医嘱,按照医生的要求给她上药。 药膏要被皮肤吸收进去才行,所以光是涂在皮肤表层,是没用的。必须…… 陆宴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沉默几秒,放弃挣扎。 由着她按着她自己的想法上药。 只要她能康复就好了。 陆宴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感官和思维,一切由她。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撞出这么可怕的淤青,更不会被郭杰那种人欺负。 就当是弥补她吧…… 但是渐渐的,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某个特殊的节点后,陆宴震惊的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抓着自己的手的女人。 大怒:“姜南,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大惊失色,立刻将手从她怀里抽出。 姜南用那双潮湿的眸子看着他,目光里有几分迷茫。 渐渐清明过来以后,小脸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她刚才,她刚才居然抱着陆宴的手…… “大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急的小脸涨红,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 但是开口以后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陆宴也无心听她解释,胡乱抽出纸巾,用力把手擦干净。 “姜南,以后离我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撂下这句厌恶至极的话,他重重摔上了门。 背影有些踉跄,好像随时要晕倒一样。 大少爷不会又要发病了吧? 看着陆宴的背影,姜南头上仿佛悬着一把利剑一般。 她急的向前倾身,想要拉住他,却连他的衬衫衣摆都没握住。悬在半空的手指终于无力的垂下,丧气般的狠狠锤了一下床铺。 为什么会这样。 姜南,你怎么能这么下贱,抱着人家的手就…… 大少爷要是被你刺激的发病了怎么办?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南南,南南你没事吧。” 姜南正丧气着,她母亲方芸提着红枣粥赶来了。 “南南,我接到大少爷的电话,听说你被校医室的老师欺负了。是真的吗?” 方芸才四十几,但是因为生活艰难,看上去像是六十几岁的人。腰背佝偻,头发也有了几丝斑白的迹象。 看着mama这张饱经苦难的脸,姜南心里不是滋味。 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妈,我把那人打了。大少爷也及时赶到,救了我。” “什么?你把人家老师打了?” 听到姜南的话,方芸吓得瞪直了眼睛。 居然比听到姜南被老师欺负的时候还要害怕。 “南南,你,你怎么能打老师呢?” 听到姜南的话以后,方芸急的满头大汗。 “他再怎么欺负你他也是老师啊,你打了人家,以后还怎么回学校读书?你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你,你怎么能这样毁你自己的前途呢?” 她差点被人猥亵,她亲妈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担心她,而是害怕得罪人。 看着方芸一脸焦急的样子,姜南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妈,我的前途是被谁毁了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她目光幽幽的看着方芸,声音沙哑。 方芸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虚。 闪躲道:“你也别怨你爸。当时虎哥他们追债追得急,你爸要是不还钱的话,他们就得砍下他的手。还有你外婆又病了……咱家倒霉的事一桩接一桩的,实在是没钱了啊。正好听说大少爷要找个奶娘,所以你爸才……” “所以你们就可以牺牲我吗?!” 看着母亲唯唯诺诺的样子,再想想自己那三个月所受的苦,姜南心里就充满了不甘、愤怒。 含泪控诉着她的亲生母亲。 “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才20岁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们就这样硬生生的把我弄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贱货。”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校医室的那个人欺负吗?你知道那些人知道我有溢乳的毛病以后,看着我的目光有多瞧不起吗?”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眼里只有钱!你们只知道,你们把你们的亲闺女卖了一个好价钱!” 姜南只要一想起郭杰抱着她叫她sao货的画面,就恶心的想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她的亲生父母! 若不是他们见钱眼开,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她怎么可能遭遇这样恶心的事情? 还惹得大少爷厌弃…… 想起刚才陆宴说她恶心时的目光,姜南就自卑的无处遁形。 能惹得一个那样高高在上的漠视众生的男人厌弃,她是得有多恶心啊。 方芸被她一番话说难受了,又一次在她面前痛哭,求她谅解。 无非就是对不起她,要她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的这些话。 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说的轻松,她知道别人瞧不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将她本就脆弱的自尊摔的七零八碎吗? “妈,别哭了。我已经听够你的哭声了,你哭,我也想哭。” 从小就听着她的哭声长大,姜南对她的眼泪已经快麻木了。 “但是人的心,会越哭越硬的。等有一天,你的眼泪对我没用了,你该怎么办呢?” 她同情她mama,遇到她爸那样的人渣,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她以前是很心疼mama的。 但是自从她帮着姜勇把她从学校骗回家,把她锁在木桶里泡药,害她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以后,她对她的心疼就淡了许多。 她不像她mama了,更像是一个帮着姜勇作恶的伥鬼。 看着姜南冷漠的目光,方芸渐渐不敢哭了,只一抽一抽的用袖子抹着眼泪。 姜南沉默的看着她擦眼泪。 等她的哭声终于止住以后,才开口问她。 “之前的药浴里,除了催……那个的药,你们还加了其他东西吗?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我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方芸不敢看她,低头解释,“闺女,你年纪还小,还不太懂。这个本来就是相通的。” “你上面这样了,下面怎么可能没反应?好在大少爷人不错,你以后跟了他也不算亏,日后我们家在陆家干活的时候也有个倚仗。” 她支支吾吾的说完。 姜南的脑子却一下就炸开了。 所以说,她的爸妈,打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想让她做个喂奶的保姆。他们真正想做的是,希望她能献身,拿下陆家大少爷啊。 拿下陆家大少爷,可比那五十万赚钱多了。 真厉害啊,她这对没文化的爸妈,居然也能打得一手这样精彩的好算盘! “南南,你别怕。大少爷为人真的挺好的,就算日后不要你了,他也不会亏待……” “滚!滚出去!带上你的破粥滚出去!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弄清楚自己刚才身体异样的原因以后,姜南对自己的这对父母深恶痛绝。 声音嘶哑的哀鸣着,让方芸滚出她的病房,还把方芸亲手煮的粥也扔了出去。 方芸半蹲在地上,卑微的捡起保温桶。哀痛的看了她一眼以后,先离开了。 姜南目光空洞的看着她离开的地方,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气似的,无力的靠在床头。 果然是药物作用,以后她在陆宴眼里,真的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了…… 和方芸吵完架以后,姜南孤身一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呆,一夜无眠。直至天蒙蒙亮了,她才因为过度的疲惫,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是很快,丁婶的电话把她吵醒了。 “姜南,大少爷呢!大少爷现在在哪儿?为什么老太太刚才打他的电话打不通?他是不是又发病了?” 大少爷又发病了? 姜南本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丁婶的话以后吓了一跳,立刻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握紧手机,紧张答道:“大少爷去学校了啊,您稍等,我去问问他学生为什么他的手机打不通。” 丁婶淡淡应了一声。 姜南焦虑的握着手机,什么也没做。 等过去两分钟了,才回答丁婶,“我问过了,大少爷上午有个很重要的实验要做,所以手机关机了。” 大少爷工作的时候确实经常关机。 因为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丁婶也没起疑。 不过还是警告姜南一句,“好好照顾大少爷。” “要是大少爷喝奶不及时,在你那边出事了,陆家会让你死的很难堪。” 丁婶跟在陆老太太后面跟的久了,说话的时候也染上了陆老太太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场。 姜南不由得想起了柳烟那晚被扒光了扔进泳池里的画面。 只是没有喂奶成功就那样了。 若是大少爷在她手里出事了,她的下场只会比那晚的柳烟更惨。 姜南实在不敢去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丁婶挂了电话以后,她就立刻换衣服出院,急匆匆的赶去陆宴家。 陆宴去实验室的事情,是她为了保命撒谎骗丁婶的。 他这么长时间都不接陆老太太的电话,很有可能是出事了。 想起昨天陆宴离开时背影摇晃的样子,姜南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似的,紧张的难以呼吸。 果然,当她赶到陆宴家以后,就看到陆宴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大少爷,大少爷你没事吧?” 姜南吓得瞳孔紧缩,立刻上前抱住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解开衣服就要给他喂药。 陆宴在她的怀里不断颤抖着,俊朗的脸颊一片苍白,额头上已经出了一片冷汗。 姜南用袖口把他额头上的冷汗擦干,温声安抚着他,“大少爷,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喂。” 说完,立刻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纤细的手指急的发颤。 但是他薄唇紧抿,怎么也不肯。身体还在她的怀里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 触碰到他的薄唇以后,一阵酥麻的电流窜遍姜南全身,她浑身的毛孔都被刺激的收紧。 这是药物的作用,她必须得习惯。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把大少爷救醒。 姜南继续给陆宴喂药,“大少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喝一口好不好?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快点喝一口行吗?” 陆宴最开始没反应,被她蹭了几下嘴唇,才终于有了一点意识。 他慢慢睁开眼睛,里面有很多红色的血丝,看上去很吓人。 看清自己在姜南怀里,嘴边…… “滚!别碰我!” 他挣扎着推开姜南,眼中满是厌恶。 但是他浑身颤抖的没有一丝力气,根本推不开姜南。 看着他对自己这副厌恶至极的样子,姜南难堪的抿唇。 依旧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弯腰,低声固执道:“你喝点吧,你喝完没事了,我就滚。” 一股浓重的奶香打在鼻端,陆宴薄唇嗡动,绷紧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目光所及的,是禁果。 本能驱使着他去…… 但是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他决不允许自己变得如同兽类一般,为了苟活不择手段,让自己陷入泥潭,变得肮脏不堪! “滚!姜南,你要是再敢强迫我,我一定会弄死你!” 他发狠的盯着姜南,开始威胁她。 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姜南心里发怵。 但是想到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就是在放狠话吓她罢了。 姜南镇定了一些,继续把那处往他嘴边送,“我不怕大少爷讨厌我,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只想给你把东西喂进去,让你平安。” 话音刚落,陆宴如同最后反扑的猛兽一般,突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坚硬冰冷的瓷砖地面,磕的姜南后背发疼、发凉。 不等她反应过来,陆宴就如同野兽露出獠牙一般,恶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软rou。 “喜欢喂是吧?喜欢不择手段的勾引我是吧?姜南,我说过我会弄死你的!” 说完,锐利的牙齿就咬破了姜南娇嫩的皮肤。 姜南漂亮的瞳孔瞬间疼得缩紧,倒吸了一口凉气,纤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想把他推开。 “大少爷,疼!你别咬了!” 她疼得浑身发麻,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但是陆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依旧狠狠的咬着她。 空气里渐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姜南衣衫破碎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咬的地方疼得几乎窒息。 最后居然在这样的窒息与疼痛中,升出一股诡异的快乐,伸手紧紧抱住他…… 良久,涣散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姜南的双手无力的垂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潮湿的如同脱了水一般。 “姜南,你刚才又在做什么!” 许是发病的时间过了,也可能是被姜南刚才的行为刺激的清醒了。 陆宴也从发病的折磨中清醒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怒不可遏的看着她。 姜南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活色生香。 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拉过一边早就被陆宴发疯时撕碎的衬衫堪堪裹住自己。 难堪极了。 哑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一开始确实只想给你喂药的,但是后面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三个月前的药浴,已经彻底毁了她的身体。现在的她,不仅是个喂药机器,还是个随时随地会…… 她也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但是念起上头,她根本控制不了在身体里乱窜的那股快感。 “滚。” 陆宴的声音低沉愠怒。 握紧手,目光里弥漫着恨不得立刻弄死姜南的冲动。 “姜南,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快点从我家滚出去!” 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甚至是憎恨。 恨他孤高半生,却被她这样下贱的女人玷污了两次吗? 姜南心脏揪紧,忍着心底翻涌的痛苦与委屈。 低声和他道歉,“对不起。”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门板被轻轻阖上,发出轻微的动静。 很快,屋内又恢复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陆宴绷紧的身体终于松懈了一些,脸色不虞的去了浴室。 半夜,被她蹭过的腹肌还是发烫的厉害。 突然想起,姜南出去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碎的衬衫。 什么都盖不住。 前面还总是容易湿,带着一股香气。 要是在路上遇到居心不良的人了怎么办? 她年纪小不经事,被他又是揉药,又是咬那里的,会有反应也很正常吧。 要说有错,他就没有吗? 陆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终于烦躁的起身,穿上外套出门……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诺大的校园空空荡荡的,姜南捂着破碎的衬衫,漫无目的的走着。 脑海里全是陆宴看向她时一脸厌恶的样子。 她也很厌恶这样的自己,那么容易就发情,像个放荡的妓|女一样。 一想到自己那副下贱yin荡的样子,姜南就羞愧的想死,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陆宴。 心里难受的发潮。 一转头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是郭杰。 好像刚喝酒回来,那张猥琐的脸喝的通红。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应该是那天被自己用花瓶砸出来的伤口。 不穿白大褂,连医生的伪装都没有以后,看上去更像禽兽了。 一想到他在校医室对自己做的事,姜南心里就犯恶心,立刻避开他,低头匆匆向前走。 没想到郭杰率先看到她了,立刻一把扯过她的手腕。 盯着她衣衫褴褛的样子,猥琐冷笑,“还说自己不是小sao货,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你是知道小爷我今晚喝酒会路过这儿,故意等我呢。” 说着,还上手,要摸姜南的嫩滑的小脸。 姜南厌恶的避开。 挣扎的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怒道:“放开我!” 郭杰看着她因为挣扎而变得通红的小脸,心里更痒了。 猥琐的一把抱住她,“放开什么?你都穿成这样故意等我了,哥哥要是不满足你,你今晚不就白等了。” “小sao货,还和我玩欲擒故纵是吧?还是说,你害怕你的陆教授要被我开除了,专门过来找我替他求情的?” 姜南用力将他推开。 郭杰这次也没勉强,就站在那里得意的看着她。 等着她投怀送抱。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姜南果然愣住了。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陆教授为什么会被你开除?” 郭杰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冷笑,“你觉得呢?听说他是你小叔啊,你把我砸成这样,你小叔还要去校领导那边举报我,说什么建议把我这样的校医开除。” 说到这儿,郭杰的笑容愈发猖狂起来。 “把我开除?他算什么东西他就能把我开除?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教授,还真能翻天了不成?” “我爸可是郭肃刚,京都知名的大老板,他一个小教授,还敢和我斗,简直是自取其辱!他举报我猥亵女学生,想把我开除是吧?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明天开会处分的时候,到底是谁滚蛋!” 郭杰的话越来越狂。 姜南听得又气又怕,“郭杰,打伤你的人是我。你找陆教授麻烦做什么?有本事你冲我来!” 郭杰似笑非笑的觑着她容貌姣好的小脸,猥琐笑道:“我现在不就对你来了吗?只要你今晚跟我走,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明天就放过你叔叔好不好?” “啧啧,前面又开始了啊。真香,等会儿好好陪陪我行不行?” 他肆无忌惮的对她说着猥琐的话。 姜南握紧手,气得浑身发抖。 郭杰看出来了,笑着威胁,“别生气啊,生气了就不好看了。待会儿我要是对你没兴趣了,你小叔可就完了啊。” “对哥哥笑一个,哥哥明天就放过你小叔。咱们现在就去酒店好好说说话……” “啪!” 郭杰的话越说越猥琐,姜南终于忍无可忍,抬手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 眼底一片寒意。 “狗叫完了吗?要发情去找个男人伺候,别来脏了我的耳朵!” 骤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打了一巴掌,还被骂了这么恶毒的话,郭杰也傻了。 反应过来以后气得瞪她,“md小贱人!你居然敢打老子!你不想给你小叔求情了是吧?!” 姜南目光冰冷的和他对峙,“我要是向你这种人低头了,才是真的在羞辱陆宴。” “郭杰,你坏事做绝,以前欺负过多少无辜的女学生?法律不是摆设,我不信法律也治不了你。” “天真。” 郭杰看着姜南这张稚嫩的小脸,猖狂的大笑起来。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老子tm的今晚就在这儿强了你,你小叔那个没钱没势的窝囊废也不敢拿我怎样!” 说着,就伸手去抓姜南,想要立刻在这里强了她。 姜南刚要往后躲,一只有力的大手就及时出现,将郭杰的胳膊牢牢桎梏。 是大少爷! 他出来找自己了! 看到陆宴,姜南黯淡愤怒的眼睛里,一下就有了神采。 郭杰则是愤怒的甩开陆宴的手。 冷笑,“陆教授这是什么意思?背地里举报还不够,还想当面打我了?” “来啊,来打啊,冲这儿打,打得狠一点!你今天要是敢碰老子一下,老子明天就让你爬着滚出D大!” 面对郭杰的愤怒,陆宴的情绪很稳定。 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拉着姜南离开。 对郭杰这种人来说,比打他一顿更羞辱人的,是被无视,把他当作空气一样忽略掉! 看着陆宴疏离冷漠的背影。 郭杰不甘心的嚷道:“陆宴!你有什么好拽的!我爸可是郭肃刚,京都首富陆家的那个老太婆,见了我爸都得礼让三分!” 听他说起陆家,陆宴的脚步顿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拉着姜南回去。 郭杰还不知好歹的在后面叫嚣。 “陆宴,你以为你很牛是吗?一个小小的破教授,你还真tm把自己当盘菜了!你等着,明天学校开处分会的时候,我一定让你灰头土脸的滚出D大!到时候我还要当着你的面强了你侄女,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装|逼!” 他的叫骂声在身后越来越远,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陆宴一直很平静,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姜南悄悄抬头看他,小手被他紧紧握住,心底一下变得特别踏实。 “大少爷,你是专门出来找我的吗?” 她忍着心底小小的喜悦,好奇的看着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 陆宴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松开手,冷道:“太自恋是一种病。” 他语气有点冷,看上去还是很讨厌她的样子。 想起自己不久前在他身下做的事,姜南脸上讪讪的,有些自讨没趣。 陆宴也不理她,继续朝车子那边走去。 姜南很快收拾好自己低落的情绪,跟了上去。 担心问道:“那明天的处分怎么办?郭杰他家好像很有背景,他说要把你的工作搞没了。” “不过他刚才说,他爸认识您奶奶。要不我们回老宅找老太太吧,请她出面,这样你的工作就能保住了。” 姜南一边跟在他后面,一边想着保住工作的办法。 结果陆宴突然停下脚步,害她一头又撞到了他结实的后背上,疼得不行。 陆宴看着她疼得捂头的样子,冰冷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姜南,记住你的身份,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可是你是为了我才得罪郭杰的,要是明天他真的把你开除了,那你……” “为了你?姜南,我说过了,自恋是一种病。我还不至于为了你这样的女人赔上自己的工作。” 姜南担心他因为自己失去工作。 但是他直接冷漠的打断她,用一种十分嘲弄的目光看着她。 好像刚才那个在郭杰面前护着自己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姜南心底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是了,她算什么东西。 瞎cao心什么呢,人家可能就是路见不平,单纯的看郭杰那种人不顺眼呢。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他也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低贱卑微的小保姆,去得罪一个大老板的儿子。 姜南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陆宴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有什么好cao心的? 但是一路上还是忧心忡忡的。 从小到大,她每次被同学欺负了,mama都叫她忍,姜勇则是动手打她,骂她不安分,到处得罪别人。 “人家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一定是你自己在学校不老实,遭人嫌。” 只有外婆,知道以后会撑着年迈的身子,去学校为她做主。 但是外婆年纪大了,看着外婆因为她cao心的样子,姜南就觉得十分心酸。 后来她就再也不告诉外婆,学校有人欺负她的事情了。 她宁愿被别人欺负死,也不想拖累外婆去学校遭人白眼。 陆宴是除外婆以外,第一个愿意为她出头做主的人。无论他嘴上是怎么说的,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为自己出头,她应该感谢他…… “发什么呆?” “啊?” “我说,下车。” 姜南正想着明天的打算,陆宴就已经把车开到商场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