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怜悯淑妃情,衣不解带心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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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凉风习习,杜婷萱手脚冰凉的坐在床榻上,没了名誉,被摁上了通jian的罪名,她这一生算是完了,父母兄长还要背负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几个meimei都有可能因此嫁不出去…… 她越想越悲就着夜色呜咽的哭着,突然有人搂过了她的肩,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 “草轩,我不是叫你别来打扰我吗?” 杜婷萱抬头,却看见了淑妃满是担忧的眸子。 “淑妃娘娘!您怎么?” “嘘,不要出声,我是偷偷来的,我知道……是皇后故意陷害你,以后每每初一十五我都来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杜婷萱哭的更大声了,“娘娘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吧……为何帮我?” 淑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本不是嫡女,我的生母死于嫡母的算计,被安上的罪名也是和家仆私通……看到你这样,我于心不忍……你别怨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反正现在,或许是怜悯又或许是同感,是真心的……” 杜婷萱努力的止住眼泪,回想这一月的相处,淑妃虽然有时也会陪着德妃和皇后阴阳怪气几句,但是从未主动挑衅,又何尝不是随波逐流,以求安稳呢? “jiejie……我不怨你的……” 不再是称为娘娘,而是jiejie,恩怨似乎就在这一生称谓当中消散殆尽了。 “jiejie,你能不能把那送去慎行司的太监救出来啊?” 淑妃微微有些惊讶,“我在宫中也有人,李代桃僵救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该如何安顿呢?” “jiejie莫担心,那日皇上不曾注意他的脸……” “为了一个奴才,你何须冒这么大的险?”淑妃有些不理解。 “我对不起他,无端迁罪……” 淑妃怔怔的看了她很久,“皇后总说你惺惺作态,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模样给皇上看,我竟然信了七八,只是meimei你骨子里的善良,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唉……” “不,我不善良”杜婷萱轻轻靠近她的耳畔,“既然他们要将脏水泼在我身上,那我不坐实了这个称号,实在不甘心……” 一个天大的阴谋,就这样摆在两个刚刚冰释前嫌的女子面前,淑妃紧紧搂住她,一起无言哭泣。 后半夜,一个浑身是血,满身伤痕的人被几个侍卫用轻功送了进来,杜婷萱的眼泪又一下涌了出来,她刚刚跟淑妃瞒了一点,就在旻召被人拖走的那一瞬,她已经意识到,这个人早已在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就他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也有自己的私心。 “娘娘……奴才是在做梦吗?” 旻召虚弱的抬眼,慎刑司是将人活活折磨致死,那些刑具在他身上已经用了小半了,若不是救出及时,现在应该已是一具尸体了。 杜婷萱心疼的直掉眼泪,却又不敢惊动草轩和思雨,思雨现在还是皇后的眼线呢。 她小声的央求那些侍卫将旻召放在了寝殿最靠角落的一张小榻上,烛火昏明,她已经做了万全的策略,皇上断然不会在白天来,一定是偷偷在晚上,烛火昏明,发现不了小榻的。 她紧紧拉住他的手,“旻召,我来替你上药……” 旻召只觉得有暖流从他们肌肤相贴的地方升温,直击心房,浑身的伤似乎都不痛了。 “娘娘……奴才何德何能?” “旻召,你因我遭受这无端之祸,于心不忍……” 两人的眼中都蓄满了泪水,灯火昏明的掩护下,她近处褪去了他的衣衫,与其说是衣衫,倒不如说是一些带着血的破破烂烂的布条。 脱裤子时,旻召伸手拦了拦,他不忍将那么肮脏丑陋的东西直露在心爱之人面前。 杜婷萱轻轻抚摸他的手给予安抚,然后一点一点的退下,本该是象征男性的地方,只徒留了一条可怖的疤痕和一点点凸起的rou芽。 旻召将头扭向墙边,浑身颤栗不止,杜婷萱感受到他的不安,也很慌乱不知该如何作为,只好将退下的亵裤丢在地上,拿起早就备好的药轻轻的抹在浑身遍布的鞭痕上。 随着温柔的擦拭,旻召慢慢平静下来,终于听见瓷器药瓶被合上的啪嗒声,抹药结束了。 他刚想长舒一口气,却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放在了他胯下那最为羞耻的伤疤上,好不容易平复下的心情再次崩溃,被羞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命都是娘娘捡来的,娘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个烂人怎么能忤逆?要什么尊严…… 却只听见很轻的一声,“刀口现在还疼吗?” 旻召怀疑自己听错了,僵硬的转过头和杜婷萱对视,对方眼中的心疼和怜爱刺痛了他的心,慎刑司留的都是鞭痕,他浑身上下的刀口只有一个,就是被那柔软小手所轻抚的地方,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之地。 可他分明看见,娘娘的眼中没有戏谑和憎恶,只有不忍和担忧。 他为刚刚自己的龌龊思想感到唾弃,而杜婷萱见他久久不语,觉得是自己揭开了他的伤疤,为自己的过分行径深感懊悔。 “对不起……旻召 。” “娘娘……” 他想说没关系,想叫她不要自责,想感激救命之恩,想吐露爱慕之情…… 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杜婷萱看着他的眼睛,不似懊恼,反倒被其中炽热的情意烫到了,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从眼神中读懂了很多,却不敢加以证实,落荒而逃。 旻召温柔的看着她回到帷幕后面的床榻上,只觉得有一股清泉从心中破土而出,滋润了名为爱的野草疯长,慢慢的包裹住了整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