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砂/缪氏悖论(真空女仆砂在暗杀任务中途强骑黑手党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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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这里是女仆房?” 砂金站在一间佣人房里,大概不到六平米,陈设布局一览无遗,倒下的人在他脚边。 截止到方才,他的计划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顺利进行着,解除外庄园的监控、绕过保镖的巡逻路线、借由生长了二十八年的地锦老藤掩盖身型、翻上窗檐,接着,他本该落地庄园的二把手管家的寝室,把人打晕,剥下他的衣服做自己今夜的戏装。 但砂金又低头确认了一下此刻趴卧在地的人,虽然他根本没看清这人的样貌和身型,但身上的黑白裙装繁复而醒目,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位挨了他一记手刀的是位女仆。 砂金确信自己的力道足以让普通女性昏迷一小时以上。他谨慎地绕过女仆观察房间,这种场合当然容不下无谓的怜香惜玉,接触越多,可能留下的生物证据就越多。 欧泊在耳机那头给了一个答复,“我改变了主意。资料显示她三天前刚刚入职,比二级管家更让人面生。” 砂金贴近门口聆听了一下走廊的动静,返身打开衣柜,他从善如流,不准备浪费时间,但依然忍不住压低声音讽刺,“你居然也会在计划中开始选择稳妥了?” 欧泊只给他留下几声低笑,砂金取出一身女仆裙,质地优良,缎面与绸面交错的设计让白色的内衬和围裙都泛出珠光淡粉,他还在抽屉里发现了成套的黑丝大腿袜与花边发箍。砂金走进狭小的卫生间,利落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净,一股脑扔进了浴缸后打开花洒。他不准备回收处理这些装备了,水流可以浸泡掉大量残存的信息。 所以,撤退时大概就得穿着这身了。砂金对着镜子抖开这身长裙,似乎运气也再次眷顾,不仅柔软亲和,他顶替的这位女仆也身量不窄,套上后竟然肩宽有余,腰部更是松出一截。 砂金背过身试图为自己系蝴蝶结,宽幅腰带绕着他的腰多裹了一圈,剩余的长度倒是也不显局促,但他以往学的绳结技巧多用于逃生或是绑架,这种徒有献媚功能的可爱花结在他手里是个生客,竟然一时半会儿扯不出完美对称,砂金眉头轻皱,向耳机求助,“欧泊。” “喂。”另一头的男人好像倒是要看好戏,“我都看不见你的样子,而且,你觉得我会打蝴蝶结?” “你可以现搜。”砂金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先为自己戴上了发箍,拨了一下鬓发藏起箍脚,然后踩着浴缸边缘给左腿提上黑丝,欧泊的声音在此时重新响起,砂金跟着步骤照做,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符合女仆礼仪的漂亮蝴蝶结,他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欧泊是故意的,但不知道这位上司究竟是因为什么想看他的洋相——甚至他都看不了,只能在耳机那头听个响。不过欧泊毕竟同为石心高层,不至于在家族的肃清中感情用事到当真拖慢太多进度。 毕竟,传闻这家伙除了在床上以外,几乎什么都追求速战速决。 砂金回神,才发现欧泊的恶趣味还是扰乱了他的一点心神:他方才把自己脱成了全裸;确认过衣柜里没有全新的内裤;另一只丝袜抽了一条明显的长丝。 砂金吸了一口气,迅速决断,他放下裙摆,直接走向玄关。鞋架上排着几双黑色的小腿靴,他注意到尺码有所不同。一个猜测掠过脑海,这位女仆也许有位偷情对象?此刻管不了许多,能有合脚的当然是万幸,否则他得全程踮脚再忍耐皮革的磋磨。 拉直、束好吊带,他咬起裙边检视镜中的下半身,只有一条腿裹着黑丝,右边似乎太单调了,不够勾起男人们的欲望。砂金解开颈间的黑色丝带,转而绑在了光裸的右腿根部。 然后他松开裙摆,缀在裙边的高支数蕾丝边拽着裙面往下,拉出漂亮的垂顺质感,砂金后退一步检查自己全身,泡泡袖修饰肩宽,束紧的腰肢增加胸腹视觉差,宽大下裙妥帖地藏起了未着丝缕的下身。他按灭灯光,幽影中他的身姿漂亮而纤长,砂金取下银托盘试了下平衡,不出十秒,他已经化身为完美的女仆,将要把最后一杯酒,端去送给这座庄园的老爷。 有欧泊的指示帮忙,砂金顺利地从二楼备餐台取走了雷杜德每晚睡前要喝的安神酒,并且无人和他打过直接照面。 砂金托着银盘,姿态得体地沿着楼梯拾阶而上。雷杜德住在宅邸的三楼,门口常有两名保镖守着,几乎寸步不离,进入卧室前,他还需要解决这两个男人。 “晚上好,先生们。我来为雷杜德老爷送餐。” 他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大方迎接保镖的打量。 “你是新来的那个?”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佣人都要在楼下干满三个月才能上楼伺候,怎么,普林尼终于老糊涂了,忘记跟你交代这个规矩了?” 普林尼是这座庄园管家的名字,已经为雷杜德家族服务超过五十年,保镖和管家,一个负责和死亡打交道以身护主,另一个却身处豪华庄园还手掌内务大权,前者看不起后者,关系不佳。 砂金略一思索,将托盘和酒杯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他选择了其中一个男人凑近,轻声为自己辩解,“先生,因为我被老爷选进家来……是为了贴身伺候。” 男人立刻扫了他一眼,砂金让自己泛起一点脸红,引起了另一个保镖的疑惑,他顶着两个男人的目光垂头侧身,裙摆被悄悄扯起一截,露出没穿丝袜的那边右腿,“老爷早上不肯把袜子还给我,嘱咐我晚上九点后再来拿回去。” “真的?”男人反问了毫无意义的两个字,视线胶连在他的膝盖和小腿上,砂金松开手指,裙摆立刻切断了视线。 砂金咬着下唇,似乎十分为难,“先生们,你们担心我能做出什么?”他端起酒杯,将里面的液体倒出一点在旁边的小杯中,伸舌一舔而净,“我不会下毒的。” 另一个男人接话,“除了下毒……谁知道你有没有夹带什么。” 漂亮的女仆只能委屈地继续让步,“那,你们可以搜我的身。但是必须动作快一点,先生们,你们知道老爷最喜欢惩罚迟到的人。” 砂金被他们带去了旁边的一间房,这里像个空置的书房,三面靠墙书架上都是些充门面的大部头,列位著者倒都是文豪哲人,从古至今的百多个显赫名字,此刻一起环视房间中的一场猥亵。 砂金平展双臂站立,一个男人的手掌立刻贴上他的前胸和后背。他纤细得过分了,胸口没令男人摸到想象中的绵软,砂金顺理成章地吐露一点“难言之隐”:“……先生,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是那种普通的女仆。” 他的性别本该让这次假扮立刻穿帮,结果被附上一些特殊前提后,竟然让人自动圆上了合理解释。保镖们像是为了确认一般不断揉着他的胸部,另一个则猴急地隔着裙摆就往他胯下抓了一把,砂金立刻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逼出一点眼泪,小声惊叫了一下,“先生!” 他慌张地并拢了双腿,提醒道,“老爷让我九点去房里……”他是雷杜德老爷买进宅邸的妓,没得到老爷的赐允,保镖们不该碰他。 保镖冷哼了一声,叫他把裙子提起,他们要搜查下半身。砂金慢吞吞地将裙摆提过膝盖、大腿,露出了一边大腿袜的勒口和那截颈带改的腿环,男人们的注意力全在这里,再往上一点,只要再一点,他们就能看到最想看的风景,砂金忽然颤抖着松开了手指,长裙委落而下,“不行……我没穿……” 男人瞬间热血冲头,吐着脏话俯身要抓住他的腰,砂金忽然掀开长裙罩在男人头顶,然后瞬间提膝狠狠撞向他的下巴!一阵骨头爆裂的声音在他裙下传来,他没等另一个人反应过来,单腿点地旋身,抖开的裙摆迷惑了男人的视线,砂金一腿鞭在保镖腰上,在他摔倒时,女仆靴重重碾着胯下把人踩倒在地。 这个男人的惨叫爆发出来前,砂金蹬着他的腿跃起,双膝夹住了男人的脖子,在空中拧腰半转。 他落地时,两个保镖也都倒在了地上,或者说,倒在了他的裙下。 砂金瞥过这间房里的时钟,从进门至今只过了五分钟。 砂金整理了一下女仆裙,落地座钟的玻璃罩反光出他的身影,砂金转身检查,沉默片刻后又对耳机叫了一声,“……欧泊,蝴蝶结松开了。” 隔了三秒耳机里才传来回话,“别系了。你不是都解决了两个保镖?” 砂金回忆着之前的教程试了试,这一次的丑多了。但没有办法,砂金弯腰将滑落了几寸的大腿袜重新拉高,抚平边缘。这次什么武器都没带,不用甩掉匕首上的血珠,或是吹散枪口的硝烟,他甚至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正餐还在后头,砂金来到主卧门前,金红的酒液依然安安静静卧在杯中,砂金端起托盘,覆着半截手套的指节在门上叩了三下。 雷杜德老爷本人没多少胆色,最大的手腕都用在投机钻营和见风使舵上,本来只不过是个跟着吃二次分成的投资客,都不敢亲自签一次出港的单。这次要怪,就怪他搭上了“石心”的线却又想中途跳车,还贪心了一次,为了半个点的弹药分成,把翡翠女士的一个联络点给透了出去。 而那个联络点是间孤儿院。砂金还在里头待过半年。 “洛伦佐·雷杜德先生。”厚底靴跟在地板上敲出声响,砂金的声音好听而轻柔,右手从托盘中取下酒杯,高高扬起,正像死神在纱帘的阴影里缓缓举起镰刀。他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坐在月下安乐椅里的老人,手无寸铁,却有数十种在瞬间就置他于死地的方法。 砂金忽然停下了脚步。靴跟停在一条直线,尔后立刻半步后撤,呈现戒备姿态。 他肌rou紧绷,视线扫荡,确认了一个事实——有人先他一步,已经解决了雷杜德老爷。 有个人影从暗中站起来,身量挺高,穿着黑色的紧身短袖和工装裤,步伐和身体的姿态之间却有种微妙的割裂,仿佛兼具熟手的冷断和新人的大意。 砂金瞳孔颤动了两下,这种奇妙的矛盾,只能指向唯一的答案。 “如今该称呼您是「猎手」的叛徒,还是阿基维利的新秀?” 青年在月光下露出面庞,灰发泛出银色,一双金瞳冲淡了一点整个人的无机质感。他手里一把不过掌心大小的间谍枪,枪管加装长长的一次性消音器,此刻被他拆掉落到地上,砂金眉弓一跳,看到指着自己心口的微型枪口。 直径很小,但里面装填的合金弹珠通常携带剧毒,如霰弹般高速爆开后,正面冲击几乎避无可避。消音器都被拆了,对方已经不介意弄出声响。 砂金心脏狂跳,但表面依然淡定端着托盘和酒杯,他此刻缓缓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的无害。 青年枪口没动,视线扫视过来,停留在瞳孔上,“石心的——砂金?” “看来我名气不小。” “你来干什么?” 砂金缓慢说,“阿基维利端了我们的一个联络点,还杀了那个孤儿院所有的孩子和教职工,我们不可能不报仇。杀完雷杜德,下一个就是你们。” 他顿了一顿,准确叫出了青年的名字,“穹。” “不是我们干的。”穹皱眉,平铺直叙地反驳了一句,“所以我才来解决他,栽赃给我们的家伙。” “也或者是杀人灭口?” “我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真凶是谁。阿基维利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砂金吹了声口哨,“难得,你们也有手段这么强硬的一次。但光凭你说的这些,不够。” 砂金不退反进,向穹逼近一步,心脏离枪口不过毫厘。穹轻微皱眉,但显然态度上不想和他玩推拉,也上前一步,枪管顶住女仆装的围裙花边。 “你想要杀他,他也被杀了。你可以走了。” “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这么温柔,可不像你在「猎手」时的作风。” “我以前认识你?”穹反问了一句,但并没多少波动,“我的旧仇应该很多,但现在我是阿基维利的一员,我们的宗旨之一确实是少杀点人。现在,丢掉你手里的东西,倒退出房门,我不想和你动手。至于你们该找的复仇对象到底是谁,瓦尔特先生会决定要不要通知钻石。” “何必这么麻烦?”砂金眼睛一眨,手中的银托盘瞬间被他凌空倒扣,袭向穹的面孔!穹反肘击开,托盘在空中翻转两圈后砸在地板上,爆出巨响,砂金已经矮身弯腰躲过一手的擒拿,穹的动作太快了,几乎也是瞬间就抬腿阻断了他滚去的方向,砂金右手反向腰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把酒泼了出去,而穹用最小的动作幅度就躲了过去。 砂金分神聆听了一下楼下的动静,竟然悄然无声。 他下腰避开动作,还有余裕说话,“哇哦,你把这宅子的都干掉了?朋友,可以啊!” 麻醉剂而已。穹没空辩解,砂金软得仿佛可以折成任何姿势,滑得抓不到,穹干脆换个策略,几乎呈半圆宽大的裙摆在他眼前飘来飞去,惹人心毛,他猛得拽住裙子一角,用力一扯! 大量空气鼓进裙底,轻飘飘的绸缎柔软无骨,在青年眼前篷松如黑白的花朵,裸露出底下甜美光洁的茎干。 穹确实愣了一瞬间。 砂金笑了一声,伸手握住青年的手腕,两只手一起把鼓起的裙苞按出空气。 衣料落下,穹才动作起来,发现自己的手掌贴在腿间凹下的曲线交点。 “…………” 砂金先发制人,“既然不想杀我,为什么刚刚不干脆跳窗逃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 穹这下是真的皱眉了,“你怎么……这么穿……” 砂金一手死死按着青年的手腕,他赌穹不会对他开枪,另一只手从耳朵里掏出联络耳机,使力抛出了窗外,“朋友,我懂了。原来我身上这套,本来是你的啊。” 他凑近青年的脖颈,看到了自己的手刀在半个小时前留下的红痕。 “你不会真是为了还想回收我身上这套女仆装才磨磨蹭蹭的吧?” 穹不说话,反思自己的失策。 砂金轻轻笑了出来,他贴着穹的耳廓轻声诱惑,“没关系,我连耳机都扔掉了,足够对你的隐私保密了吧?朋友,和我做个交易怎么样?直接在这里就告诉我,是谁敢这么挑衅石心。” 穹不为所动,“无所谓,只不过是本来打算女装出任务时出了点岔子,明天你登报宣传都可以,记得写一下最后我还是比你更快解决了雷杜德。” “哎呀,油盐不进。”砂金手指更加用力,满意地看到青年因掌心贴到了别人的私处而泛起脸红。 “你!”穹刚准备用蛮力挣开,砂金瞬间搂上了他的后颈,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朋友,那我只能强买强卖了。” * 穹试图后退的一步因被砂金绊倒而变成了摔倒,他动作迅速地在半空就扭转腰腿,硬生生拽着砂金一起砸地,还把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一下。 所以变成了砂金躺在地板上,而穹单膝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宽幅裙摆展成半个圆,柔软垫在他们身下。 穹在片刻之后回归清醒,不能再盯着这双眼睛,他告诫着自己准备起身。但砂金搂着他将青年的上半身压下,也迅速滚了半圈。 “星核先生,”砂金打开双腿坐在穹的胯上,故意叫着他从前在「猎手」时的代号,“您又不是什么处男,失忆不会把身体经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不想和你做。” 砂金坐得更紧,压制住穹的动作,对他的抗拒充耳不闻,“没办法,钻石教导我们做生意要有来有往,我也恰好听说阿基维利的成员容忍不了尽情索取却不予回报……那此时此地,我只能用最高效的方法让你对我‘赊账’咯。” 那双三重色的眼睛朝穹逼近,穹刚偏过头去,砂金就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然后是唇角,穹的惊讶给了砂金可趁之机,柔软的嘴唇覆上,然后是舌头舔了进来。 酥麻瞬间直冲青年的大脑,这种感觉似乎确实不是第一次。砂金方才的陈述也许确是事实,想想也是,他总不至于活到二十五六还没上过一次床。 砂金吻技高超,哄得穹差点就范,仰头追逐着唇舌抬起上半身,两人的这个吻越来越深,砂金都有些情动,唾液在激烈的交缠里低落,他用上了给别人深喉时的吞咽技巧才让自己不至于过分狼狈。砂金察觉到了穹想要脱身的小动作,立刻搂着青年的肩膀抬腰蹭了一下胯下。 本来还有半片裙摆压在臀下,现在被他挤了出去,穹感觉到隔着裤子的,就是身上人真空的下身。 穹用力扯开了砂金,那双诡色的眼睛雾湿起来,蛊惑更强。他想骂两句砂金,yin荡?婊子? sao货?但似乎又有什么堵在喉咙里,也许是崇高道德不允许他口出俗言,又或许是自知之明在跟他说少装清高,你他妈的不还是硬了。 砂金看着低喘的眼前人,他扯起裙子的前襟咬在嘴里,给穹看自己足够漂亮的身体,黑丝袜只勒在一边的根部,但另一侧也绝不单调,那截本是绕在脖颈上的系带紧紧束着腿rou,告诉他这里兼具纤细和丰腴,然后……穹简直无法直视他的腿间,但砂金两条手臂都伸来捧住了他的头,叫他要好好看清,接下去的交易是怎么进行的。 滋润和柔媚,这两个形容词突兀地出现在穹的脑子里。他从一年前的事故中醒来后就把从前忘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什么秘密,即使很多人压根不信,但说他是装的他也天衣无缝地装了一年的钝感、疏离和浑不吝,阿基维利追求的宗旨里也没有什么文化和艺术,这些东西属于他新同事们闲暇时刻的个人嗜好,本该和穹的词汇库无甚缘分,但他此刻确实对着一个陌生男人——他本来是把砂金定义为“男人”的,现在他有些动摇——裸露的裂xue想起了一些矫情的形容词,其实不必如此的,他勃起得相当完全了,而砂金的所有举动本来就是把自己送来给他cao,他不需要任何温和和赞美,只要等着砂金拽下他的裤子,然后插进这条窄缝里就行了。 但他还是觉得脑袋嗡嗡发疼,穹甚至抬手给自己敲了一下,后知后觉僵硬的手指还攥着盒子大的袖珍手枪。这枪管为了隐蔽,造得只有他yinjing的一半长,现在再拿出来顶着砂金的什么地方都显得滑稽可笑。 穹呻吟了一声,也许更接近低叹,砂金两只手掌裹在半截手套里,满意地松开他脑袋后一把拽下了裤腰。穹盯着他雪白的掌根,想起这两块偷工减料的玩意儿其实根本不是女仆的标配,是他落在那间房的衣柜里的,他的,平时天天穿着杀人的,贴身的。 他妈的,他对假扮女仆这个计划本来就一直消极抵抗,但架不住三月七热情到按照他的尺寸连夜定做了好几套送进来卧底,他心理建设了半天才刚囫囵套上,背后就一阵冷风袭来。 穹忍不住盯着砂金,比方才打架时热烈百倍,他没想到自己还真低估了三月七的审美,这一套用工奢侈、设计不俗,虽然肩线显得松垮了一截,但束腰的大蝴蝶结把他的胸口都衬托地慷慨了起来。 “朋友,看来我们这桩生意进展很顺利嘛。” 这金发的杀手舔了舔下唇,仿佛馋得像个见了黄金的赌徒,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yinjing,被这雄壮的画面激得眼皮一跳。他总还是有点羞耻的,毕竟从没预想过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里能多出一场zuoai,还是别人按着他脱了裤子强行要把屄坐上他jiba的。 砂金抬起腰将guitou对准了自己的yinchun,前后轻轻磨了磨,穹瞬间感觉有水淋到马眼上。算算时间,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真空了快一个小时了,穹额角更痛,再僵持下去仿佛自己有些男科隐疾,这可比穿女装被偷袭丢人多了,他不想真被砂金投到明早的《铁道日报》头条上。 “喂,真要我全程自助?” 穹一把拽过女仆的假领,这回的吻更加火热,砂金上半身都像趴倒在他怀里,方才还没插进的guitou猛地滑开,让穹瞬间不爽了起来,他终于摸上关注已久的这截腰,大蝴蝶结好拆地要命,这业余小女仆根本没扯多紧,长长的两段白缎逶迤身下,穹把砂金按在地板上,手臂托了一下屁股,握着yinjing掀开裙子就cao了进去。 插进半根后他才想起,刚刚的调情仅限口头,其实砂金根本没用什么东西扩张过自己的屄,这里面紧得要死,穹硬着头皮掰他大腿,胡乱揉着腿根倒是扯下了那截勒rou的黑丝带,砂金低喘了一声,听起来疼得有些兴奋,两条腿主动环上腰侧,柔韧腰腹里的核心力量全用来挺着屄迎接深入了。 穹俯身寻找砂金的嘴唇,借机又往里面插了一截,“……放松点。” 砂金笑得又漂亮又挑衅,“你够粗就cao松了。” 穹咬了他一口,把砂金一条腿按在地板上就往里面cao,没插到底就撞上一圈软rou,穹边咬边撞,连命令都不下,反正砂金叫不出多乖巧的床,而他今晚是一定要cao进这肚子里的zigong的。砂金被他一直堵着嘴唇咬舌头,几乎弄到窒息,yindao里的玩意却像根铁棍,只知道往里面捅,他霎时有些心烦,搂着穹的肩膀愤恨地咬回去,这家伙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以前明明要先把他舔到潮吹一次才会插进来,自己跟他说够了他还说你会疼。 砂金这会儿是真的要痛死了,好不容易得一口空隙,他闭上眼自己摆腰想让性器模拟抽插一下,穹好像还是要和他对着干,手掌掐着他的腰不准他乱动,上半身乍然连拥抱都没了,砂金空落落地折在空中,五指抓住裙边,幸好戴着手套,不然可能他指节都泛着惨白。 他看着穹,一年前的事故给他的脑袋留下了很深的创口,即使藏在灰发下面,他也知道那里有一道隐秘的疤痕,他曾经在深夜潜入过医院,但不敢伸手抚摸。他们从前的关系很难定义,明面上陌路,暗地里交合,黑手党石心和佣兵猎手的名声差不多的坏,他们都过分谨慎,以至于一次彻底的失忆就能让穹和他断绝所有联系,因为本来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联系的证据。 砂金撑起身体,虚虚靠在穹的肩头,这动作没遭到拒绝,穹在他身体里的横冲直撞也总算找到了些规律,虽然可能更多的润滑是因为砂金自己心软地要命。他视线黏在穹后颈的红痕上,自己留下的,算了,我在今夜一开始也没认出你,不是吗?你现在这样对待我也算情有可原。 他往淤红上轻轻吹了一口气。舔舐的话太rou麻,啃咬的话他舍不得,就这一口吐息,浅淡无痕,最多拂一拂你的发梢。 穹觉得脖子一痒,但他低头时只看见一头埋在颈边的金发。这姿势过分依恋,让他的心有一块忽然酸痛起来,“我……”我从前认识你吗?你究竟是谁? 他顿了下来,停滞的时间太长,久到砂金抬眼看他,穹对上这双有些湿润的眸子,砂金又宛如惊醒,立刻偏头移开。 “你怎么不动了?” 穹沉默不语。 “喂……星核先生,别想着不做完就可以不告诉我全部的情报哦。” “我会告诉你的。”穹忽然说,“其实在我来之前,姬子小姐就说过,这事牵扯到石心,想要和他们合作的话,我们都支持你的判断。” 砂金清了清有些发堵的喉咙,声音有些低,“所以,你现在想结束?” 他又飞快接道,“都这样了你还要停下吗。” “不是。”穹皱眉,他有种砂金快哭了的直觉,“我的意思是,接下去你不必当作是交易。” “……”砂金没有回答,小女仆依然跪坐在他身上,金发低垂。 但穹在下个瞬间就感觉到一大股热流喷到自己yinjing上。 反应这么夸张的吗。 “你……”穹搂着他的腰,试图轻柔地抽插一下,刚拔出两公分,里面潮吹地更厉害了,春水直接从xue口淋出来。 穹低头看见砂金撑在腿上的两只手,自己的手套裹不住他的掌根,那里一片绯色。 砂金蜷紧了身体,但挡不住深处的情潮,“……闭嘴啊。” * 砂金在第二次的时候才想起被他丢到楼下的耳机。 欧泊如果要率人赶来的话用不了一个小时,砂金在地上爬了两步,想绕过视线的遮挡看一眼挂钟,但他的裙摆早被反掀到背上,裸露出的漂亮胯骨正被男人握在掌中借力冲撞,砂金双肘支地,身下一块早就是被插溅出来的yin水和jingye,他的膝盖跪在上面,穹力道一大,跪不住了就打滑。 穹把他捞起来搂在怀里,但砂金实际还是跪着,小腿靴还妥帖地裹在腿上,腿心被钉得极深,磨红的膝盖大概已经硌出青紫。胸口也早就被拆散,白色围裙落在地上,黑裙的前襟扣子全部敞开,里面的rutou红肿挺立。 “穹……我的……” “穹,你的?” 砂金艰难地补充后半句,“我的同事……大概快来了。” 原来是同事。穹按着他的小腹往里面射第二次,砂金声音都变调,“…唔……不能做了。” “你要这个样子回去?” 砂金开始把敞开的前襟拉拢,裙摆之下,还能看到cao屄的耸动。“他不会介意的……” 穹感觉脑子一痛,他怀疑要被这句刺激得想起点什么了。穹干脆把砂金抱了起来,踹门离开,沿楼梯回到了那间女仆房。砂金脚刚落地,jingye就顺着腿根滑下,穹站在他背后,环着他的腰解开剩下的所有扣子,“这里还有一套新的裙子。” 不过,依然没有内裤。 * 砂金没有真的缠绵到欧泊带人来用火炮冲门的时候,他和穹在黎明前的夜色里一起离开了宅邸,街道空无一人,星月黯淡身姿,而朝阳尚未喷薄。 回收的耳机竟然还在保持通讯,欧泊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砂金只回复了一个街角号牌,干脆地又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走回穹的面前。 花边发箍、蕾丝围裙、优雅的泡泡袖和蝴蝶结、黑丝与吊袜带、乖巧的圆头皮靴,一位漂亮的小女仆。 “客人先生,还满意您今夜收到的服务吗?” 他像一名真正的女仆一样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看不出是否正在微微颤抖。 穹看着他的脸和眼睛,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砂金的发丝。 “不满意。”他吐出了一个砂金意想不到的答案。 迎着砂金的目光,穹继续说,“我昨晚碰到的小女仆,只顾让我快乐,而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我希望他下次能够改进。” “……” “所以,”穹也有点紧张,“下次还可以和我见面吗?” END 缪氏拟态:生物界中,两种都有毒的生物,互相模仿对方的形态的现象。 在本文中,用来指代砂金cos成了穹本来要cos的女仆的样子,哈哈哈,他们两个都是“有毒”的杀手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