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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霸】边城(有一点失禁play)

    边城 上

    第四天了。

    燕秋霖眉头紧锁,看远处的士兵顶着寒风继续清除积雪,加固营寨的房子,来来往往一片忙碌。入冬了,这么一边关的人要吃饭补给……而他们的存货只够半个月了。如果不小心擦枪走火打起来,恐怕半个月也撑不了。

    而天公不作美,忽降大雪,从博陵过来的粮草队伍已经比预期晚了整整三天。

    那个人自然也晚了三天。

    队伍安危他倒是不用担心,叛军尚未起势,他们还有机会和时间——而且从昨天开始他就下令沿路清好积雪,只为迎接这队粮草补给。

    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听说巡按大人都到博陵了,柳家老爷要想安安生生守住老窝,总不会拖太久的。燕秋霖想着,这五六年来他和柳老爷见面不多,但合作还算愉快,往来货运及时足数,大事通融,小事痛快。而且,最令他满意的是——

    “将军,将军!”

    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副将小跑着过来,一脸笑逐颜开:“他们来了!”

    燕秋霖看着军纪尽抛喜不自胜恨不得要在原地蹦蹦的副将:“人呢?”

    “刚刚入关,这会儿已经快到演武场了!”副将搓了搓满是冻疮的手,“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演武场几乎站满了人。

    已经到场的物资队伍绵延近里,车上是堆成山的物资补给,日常所需杂物,帐篷,棉被,冬衣,rou和粮草,甚至还有些简单的兵刃。小小边关仿佛提前过了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燕秋霖感觉自己的副将恨不得带领大家集体扭个秧歌来庆祝。

    他也高兴,但扭秧歌这种事,还是算了。

    “将军,晚上可以好好开荤了!”副将嘿嘿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柳公子也到了,就在那,您看。”

    燕秋霖顺着他的手看去,成垛的杂物边上,一个人也正巧抬起头来。

    “阿霖!”那人紫衣貂裘,站在一匹高头大马旁边朝他挥手。

    “我来了阿霖!”柳靖看见燕秋霖走过来,顿时抛下旁边对账本的军需官,笑逐颜开地上去搭他肩膀,啪地一声拍在玄甲上:“这鬼天气,害我们晚了三天!”

    燕秋霖盯着他喜气洋洋的眉梢眼角:“到了就好。”

    玄甲冰得慌,柳靖嘶地一声收回手,抱怨道,“你这乌龟壳子,忒冰手了!”说罢往手上呵了两口,继续抱怨,“大雪断了山下的路,我们不得不绕道走了另一条,幸亏有阿瑞找路,不然我们可能还要晚上一两天。”说罢他吹了个口哨,向着一旁喊道:“阿瑞,过来!”

    只听一阵狗吠应声而起,似乎是回应他,随即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大犬携风而来,冲到柳靖面前停下,呼哈呼哈蹭他的腿。柳靖蹲下身,抱住毛茸茸的狗头一顿乱亲:“嘿,乖儿子!”

    燕秋霖:“……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阿瑞是去年春天他们到山上打猎,在一个陷阱里捡到的小崽子。他们把它带回来治好伤,柳靖喜欢得不得了,燕秋霖就让他带回去养了,没想到一年多过去,这家伙长这么大了。

    “带他出来玩玩。”柳靖宠溺地拍了拍阿瑞的头,又吹了个口哨,唤道:“阿瑞!”

    阿瑞呼地直立起来,扒着燕秋霖的胸甲喘粗气。燕秋霖吓了一跳,差点反手给它一刀:“……它想干嘛?!”

    柳靖乐道:“他想亲你啊!别不好意思啊,给他亲一下。”说罢怂恿道,“快,阿瑞,亲他!”

    燕秋霖个高,阿瑞虽大,但爪子还够不到他的肩膀,只能仰头呼哈呼哈往他脸上喷热气。燕秋霖被喷了满脸狗味,一脸冷漠别开头去:“你就整天教它这个?”

    柳靖被盯得有点心虚,却叉腰壮胆道:“怎么了,阿瑞这么可爱!”

    “没怎么。”燕秋霖出手如电,钳着阿瑞后颈的皮将它丢到一边。柳靖眉毛一挑,正欲说话,燕秋霖已经贴了上来,伏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

    热烫的呼吸喷在冰凉耳垂上,柳靖半边身子都是一麻。他的脸渐渐浮上一层淡粉,燕秋霖却觉不够,环住他的腰往自己这边猛地一带:“看来你会的也不多。”燕秋霖低声道,“晚上我再教你点新的。”

    柳靖一肘子戳在胸甲上。燕秋霖顺势退开,似笑非笑。

    “滚你大爷的!”柳靖看见他那调戏似的表情就来气,却碍于周围人多不好动手,只好低声骂道,“穿着你的王八壳子离老子远点!”

    燕秋霖嘴角微挑。

    所以,他最满意的是,柳老爷把柳靖送到了自己跟前。

    “晚上开荤,让弟兄们暂时放松一下。”燕秋霖对副将道,“传令下去,没有执勤任务在身的都可以来。还有,营内禁酒,发现直接军法处置。”

    “是,将军!”副将领命,高兴地一路小跑出了门,不多时便听见营内一片欢呼声此起彼伏。

    柳靖转眼就忘了刚才还让人家滚,这又去搭燕秋霖的肩膀:“这次来带了很多好东西,晚上我请你吃羊腿和烤鸡吧!”

    燕秋霖眼睛一眯:“吃什么?”

    柳靖一愣,随即大怒:“你他妈脑壳里整天都想什么?”

    燕秋霖邪魅一笑:“想你。”

    柳靖愣住了。燕秋霖很少笑,整天一张冰块脸,要么就开嘲讽,现在他一笑,柳靖只觉得眼前都亮了,瞪眼一个劲儿看到眼疼,却不舍得眨眼。这人明明笑起来这么帅,怎么就喜欢每天顶着幅和王八壳子一样又冷又黑的表情呢?

    “好看吗。”

    柳靖回过神来,很是尴尬,眼神一时不知道往哪里飘,“我……”

    “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天天笑给你看。”燕秋霖又恢复了王八壳子脸,“就一个条件。”

    柳靖眼睛一亮觉得不亏,于是高兴道:“什么条件?”

    看着霸刀两眼放光满是期待的脸,燕秋霖抬手,用带着护甲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在这给我上一次。”

    柳靖溜到嘴边的好字瞬间吃了回去。“你他妈……”

    “嘘——”燕秋霖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低声道:“你可以骂,骂完我就让全营听见我是怎么上你的。”

    柳靖气得头昏脑涨,嘎嘣一口咬在了手甲上。

    “你要磨牙吗?”燕秋霖惊讶道,“王八壳子不好吃,晚上给你找点别的磨。”说罢将柳靖按在椅子上,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亲,“乖。我轻点。”然后试探着将舌尖探进了柳靖双唇之间。

    刚刚被咬还敢亲下去,燕秋霖可谓胆大包天。柳靖被他勾住舌头纠缠,呜呜地说不出话,本想实实在在咬他一口,却想到燕秋霖确实是言出必行,瞬间有点怂了——犹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曾经为谁在上打过一架,柳靖放言叫嚣谁输了就在演武场上躺平,结果……

    结果是燕秋霖从后面上了他,他抱着一根木桩被cao到呜呜地哭,那夜月光很好,远远还能看见城墙上影影绰绰的人影。于是第二天,大半个军营都知道他们在一块了。

    真是血的教训。

    他挣扎了两下没效果,燕秋霖抱得很紧,隔着厚厚的冬衣他都能感到那冷硬的甲胄。从开始的温柔试探,到霸道啃噬,燕秋霖几乎把他的呼吸都夺走了,圈着他的手臂也越来越紧,仿佛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柳靖有点疼,又有点委屈,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可怜巴巴挂在眼角。燕秋霖愣了一下,慢慢放开他。

    “混蛋!”柳靖喘息着,红着眼睛,“你刚说了会轻一点!”

    “……”燕秋霖捧住他的脸,低头在他颈侧蹭了蹭。“对不起,”他小声道,“我太想你了。”

    柳靖本来在挣扎,听见这句,顿时不动了。

    他和燕秋霖已经有快半年没见了,五月的时候他跑来这里住了两个月,后面几天博陵的来信铺天盖地,他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去了。待到知道要护送粮草到雁门关,柳靖心急火燎连忙跑到柳老爷跟前想争取,没想到柳老爷很痛快就同意了。腊月的边关很难熬,但他就是想来,想来见燕秋霖。

    “阿霖……”柳靖难得主动伸手去抱眼前的男人,“我也想你。”

    “恩,我知道。”燕秋霖定定看着他,甩掉手甲,从衣服的下摆探进手去。冬衣很厚,他摸索着解开柳靖的腰带,刚把手伸进半个,柳靖就挣扎起来。

    “怎么了?”燕秋霖按着他不让他乱动,“冷?”

    “你等等,等等……”柳靖在自己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用,用这个……”

    燕秋霖低头一看,是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盛满了脂膏,清香四溢。

    “哦,你都准备好了。”

    柳靖的脸渐渐红了,怒道:“这是老子擦脸用的!”

    一只手伸进他裤子里抚摸他的臀rou,抹得他屁股上全是脂膏,“你的屁股比脸滑嫩多了。”

    柳靖勃然大怒,对准燕秋霖的头顶就是一巴掌:“你他妈行不行!要做就快点,就知道叽叽歪歪!”

    燕秋霖面无表情:“我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他一手抬起柳靖的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然后双指并拢,刺入了那翕张的后xue。柳靖身子一顿,啊地叫了一声。那儿好久不开拓,在这议事厅里他又特别紧张,简直紧的不行,燕秋霖指头一进来,他就有感觉了。而燕秋霖似乎没有太多耐心,没等他完全适应就浅浅抽插起来,柳靖很是羞耻,他忍不住伸手自己去撸动前面渐渐硬起的性器,“你……你慢点……好涨……”

    燕秋霖干脆停了:“你到底要我慢点还是快点?”

    柳靖说不过他,就很气,气到脑子发昏:“快点完事!要干就快!”

    裤子里的手也抽走了,柳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都红透了,不由抬手遮住了眼睛,暗骂自己不要脸。

    他正羞耻不堪,屁股上一凉,裤子已经被拽了下来,一根热烫的东西抵上后xue,慢慢地试探着插入。

    那是燕秋霖的东西……那么大,那么烫……只是想想,柳靖就硬到发疼,随着那根巨物的深入,他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他自暴自弃捂着眼,却被一只手强硬地拉开:“睁眼,看着我。”

    柳靖哼哼唧唧,不情愿地睁眼,只见燕秋霖正盯着他看,身下慢慢耸动。燕秋霖没有解裙甲,直接和他脱了裤子开干,此时冷硬的玄甲偶尔蹭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引得他一阵阵战栗。柳靖呻吟道:“你他妈……的王八壳子,好冰……啊……老子都要萎了……”

    “这不硬得很。”燕秋霖瞟了一眼,手摸上两人连接的地方,那里化开的脂膏混着yin水蜿蜒而下,一片湿滑,“只用后面你也很爽的,不是嘛。”说完一个深顶,顶地柳靖顺着椅背一蹿,呜呜地呻吟出声。

    “你快点……”他眼角发红,紧张地抓着燕秋霖的手臂,不时瞄一眼门口,“万一有人来……”他们的位置几乎正对门口,任何人一个探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燕秋霖被他夹得又痛又爽,不由得更加用力:“我们第一次在演武场不都做全套了,现在是在屋里,你怕什么?”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柳靖就怒火中烧,“你大爷的燕秋霖!老子跟你没完……啊!啊……你轻点,轻……啊啊……”

    柳靖听见椅子清晰的吱嘎声,他被cao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呻吟里渐渐带上了泣音。燕秋霖不说话,只顾下身疯狂地抽插,力气大得带动椅子都前后摇晃,眼看就要散架。

    “椅子……”柳靖后xue又凉又热又痛又爽,前面几乎要射,却被椅子巨大的动静吓得不敢乱动,带着哭声叫道,“椅子要坏了……”

    燕秋霖箍住他的大腿,几次凶狠地冲刺,在柳靖紧张地缩紧后xue的刹那射了出来。

    柳靖只觉一股温凉液体灌进了肚子里,他浑身颤抖,眼神涣散,也射了燕秋霖一裙甲。

    “你还有心担心椅子。”燕秋霖喘息着抱着他,和他一起平复高潮的快感,低头咬了咬他的唇,“看来我做的不够。”

    柳靖恼羞成怒地想,大概自己脑子是气坏了。紧张后骤然的放松让他有点累,然后根本不想理燕秋霖,哼了一声,红着脸撇开头。

    燕秋霖自己整理好,把裙甲上的东西擦掉,然后帮柳靖把射进去的东西简单掏了掏,扶他站起来提上裤子。

    他正给柳靖系腰带,紧闭的屋门突然开了,露出副将半张脸:“报告将军,军需处那边已经登记完毕,您要不要……”

    柳靖吓了一跳,提着裤子的手一哆嗦,松了。

    燕秋霖眼疾手快帮他提好,面无表情道:“知道了。”

    副将瞬间一身冷汗,赶紧关门,脚底抹油跑了。

    议事厅坏了一把椅子。

    副将带人去换的时候,心有余悸地想,还好自己跑得快,不然自己可能就和这把椅子一个下场——他可是亲眼见过演武场之变的第二天,柳公子举着四十米大长刀追了燕将军半个雁门关。

    他不由啧啧感叹,燕将军和柳公子不愧是大户出身,城里人就是会玩啊。

    边城 下

    柳靖换了好几个姿势,发现怎么坐都不舒服,不禁对燕秋霖咬牙切齿:“都怪你!”

    可能是很久没做,然后扩张又比较仓促,总之,现在他的菊花有点胀,连带着心情有点不太好。燕秋霖将手伸过去搭在他腰上,耐心给他顺毛。

    燕秋霖去外面各个屋里转了一圈刚刚回来,天寒地冻人又多,不好在外面集体活动,他们几个军官将领就在议事厅旁边加了两个桌子,慰问下属过后来这一起吃rou。燕秋霖给他顺了几下,道,“不气了,我给你亲手烤鸡吧。”

    柳靖红着脸怒道:“我要吃烤王八壳子。”

    燕秋霖面无表情眼神无辜:“那你把我穿架子上烤烤。”

    柳靖呸了一口,骂道,“滚蛋,一股子大王八味儿。”这时刚巧有将领过来跟他搭话,柳靖也就懒得再理燕秋霖,转头对那将领露出一张笑脸。

    “此次护送物资多亏了柳公子,柳公子一路辛苦,我雁门关众人是该好好感谢才是。”那将领笑道,“军营苦寒,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这七尺之躯,但凡柳公子有所需,我等必有所应。”

    柳靖连忙摆手,“将军言重了,丈夫之躯为国而生,诸位牺牲小我镇守边关,柳某好生佩服,仰慕尤且不及,怎可生驱策之心!”说罢端起桌上茶杯,“今日以茶代酒,柳某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好!”那将领赞道,“柳公子义薄云天,若有朝一日成为同袍,岂不妙哉。”

    柳靖笑道:“承蒙列位厚望,在下一定尽力而为,誓与列位比肩!”

    那将领也哈哈大笑,“好,一言为定!到时我们一定得让燕将军把珍藏的美酒都拿出来,举杯把盏,喝个痛快!”

    正派将士大多豪爽热情,柳靖喜欢地很,聊到火热处不由眉飞色舞,情不自禁伸手去搭那将领的肩膀。他手刚伸出去,半路却突然冒出一只黑乎乎的手甲壳子。

    燕秋霖不动声色伸爪将柳靖的那只手别了回来:“吃烤鸡吧。”边说边瞥了那将领一眼。

    恍然自己差点中枪的将领愣了愣,连忙笑道:“吃鸡,吃鸡。柳公子车马劳顿,早该饿了吧。”说罢连忙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后怕地想,开玩笑呢,燕将军要是吃起醋来,可是不问因由一概盾立伺候的。

    燕秋霖拉着柳靖坐下,拆了根鸡腿递给他:“尝尝。”柳靖看他还是那冷漠无辜样,恨不得把鸡腿按他脸上。然而他也意识到刚才自己有点忘我,燕秋霖肯定是吃醋了,于是难得没甩脸,只好闷声吃鸡。

    柳靖来的路上遇上下雪,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一口下去,竟觉得这烤鸡的味道特别香。他风卷残云般吃完,一时意犹未尽,不由伸舌去舔手指上沾着的一层油脂。燕秋霖坐在旁边看着他红舌吞吐,时隐时现,将修长手指舔舐得水渍一片,突然感觉有点热。

    “好吃么。”他问道,声音有点暗哑。

    “好吃。”柳靖心思简单,一根美味的烤鸡腿下肚,心情又渐渐好了起来,还啧啧称赞起燕秋霖:“你手艺又有长进嘛。”

    燕秋霖盯着毫无察觉的柳靖看了一阵,突然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柳靖冷不丁被一拉,歪倒在他怀里,顿时一阵脸红:“你放手,这么多人都看着!”

    “哦。”燕秋霖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副将,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副将正襟危坐,仰头望天:“属下看见燕将军和柳公子相谈甚欢。”

    燕秋霖点点头,“很好。”

    柳靖只觉燕秋霖这里上上下下一丘之貉,令人发指。

    对面另一边的将领们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又往角落里悄咪咪地缩去,一边缩,一边默念:燕帅看不见我,柳公子看不见我。

    柳靖感觉自己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发火,反反复复跟神经病似的,但还好这次燕秋霖只是揽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稍微放下心来,直起腰去够桌上的烤鸡。燕秋霖又帮他拆了另一根鸡腿,顺手把他嘴角沾着的油星揩去,一本正经问起了正事:“你哥呢,怎么没来?”

    之前几次护送物资和贸易来往,都是两兄弟一起过来——燕秋霖和柳汀曾经私底下切磋过几次,惺惺相惜,关系也不错,于是这次柳汀没来,出于朋友道义,他就问问。

    柳靖听他一问,不由郁闷道:“我哥他不知道哪里又惹着了老头子,老头子把他留下了。本来年关之前,我还想叫他跑出来清闲清闲,谁知道老头子不让,我也没办法。”

    燕秋霖想了想,“他是家中长子,老爷子也许有别的事情需要他打点。”

    闻言,柳靖点点头,有点沮丧,“哎,我一直不明白哥哥有哪里不好,我爹要那样对他——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好。但是我又不敢跟我爹理论……我是不是挺没胆的。哥哥又没做错什么。”

    燕秋霖擦干净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也许哪天老爷子自己想通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想:要是让柳靖知道他口中可怜的哥哥,曾经将自己连人带盾踹出两丈远,不知道还会不会发出这种感慨。

    不过他还是不准备告诉柳靖,毕竟这件事没面子,有损他英武的形象……而且他的阿靖这么单纯,可不能给柳汀那个戏精老狐狸给染黑了。

    他知道柳汀一直想离开柳家的事情,在一年前那次他被踹出去的切磋过后,他曾和柳汀有过一次交心的长谈。柳老爷为何如此不待见柳汀,柳汀自己没说,燕秋霖也不甚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是,柳汀一旦离开柳家,继承和打点家业的重担就将全部落在柳靖一个人身上。而就柳靖的性情和经验而言,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支撑。

    所以他曾恳求柳汀,让他晚一点离开,至少不要那么突然,给柳靖一点适应的时间。柳汀说好。

    柳汀说,但是我迟早要走。阿靖还挺喜欢我的,我一走,他还是会接受不了。燕秋霖,你可以帮衬他一时,帮衬不了他一世,而且这是柳家自己的事情,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插手。难不成你要入赘柳家?

    柳靖跟你不一样。燕秋霖记得自己这样说,柳靖太古道热肠,让他现在就一个人出去,他必然会吃亏。

    感到燕秋霖良久不语,柳靖不由有点奇怪,推了推他:“哎,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为难我哥。听说我走后还去了个劳什子巡按大人,但愿那人不要太过分,不然我揍他丫的。”

    燕秋霖:“……是不是姓杨?”

    柳靖点点头,“好像是长歌门出身。叫杨什么……哦,杨行知。”

    “长歌门的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燕秋霖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不是还与那巡按大人有亲戚?”

    柳靖猛然回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柳靖前后一结合,脑子突然开始抖机灵:燕秋霖一开始说不要招惹长歌门的人,又知道柳家与那什么杨大人有亲戚……难道说,燕秋霖跟杨家有私交?

    燕秋霖看他两眼锃亮的样子,就知道他脑洞开大了,干脆直截了当:“巧了,那巡按大人我认识。他是杨仆射的儿子。同朝为官,我当然知道他。”

    柳靖郁闷得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想点事情,被人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他气呼呼道:“给我削羊腿!我要吃羊腿!”

    “好好好。”燕秋霖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我去给你把一整条都拿来。”

    吃完羊腿,柳靖终于心满意足,懒得再跟燕秋霖计较。烤rou晚宴散去,两人相携回了燕秋霖的住处,屋里灯火点着,刚一开门,阿瑞就扑了上来,舔了柳靖一脸口水。

    柳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十分高兴:“乖,我给你带了烤rou,可劲儿吃吧!”说罢将带回来的烤rou和骨头往门外一丢。

    阿瑞呼哈呼哈地冲了过去。

    燕秋霖关上门:“我吩咐人烧了热的洗澡水,送到侧间去了。那里烧着炭炉,应该不冷。”

    柳靖点头道,“好。”说罢又想起什么,嘱咐道,“阿瑞吃完就放他进来,外面冷得很。”

    听着外面嘎吱嘎吱嚼骨头的声音,燕秋霖面无表情:“知道。”

    柳靖哼着歌去洗澡了,燕秋霖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他很想和柳靖一起去洗。但是往日炭火供给有限,优先给军医那边用,他们这些糙爷们都是拿雪擦擦身子算了,所以那个理论上烧炭炉的侧间很小,一个成年男人在里面已经够局促,两个人更是很挤——而且今天在议事厅里已经搞了一次,燕秋霖也有点担心,如果他再玩大的,柳靖怕是要举着四十米大长刀追他跑遍整个雁门关了。

    那么就……滚完床单再一起洗吧。

    这时阿瑞吃完了,扒着门口低声叫。燕秋霖又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开门,将它放了进来。

    看见燕秋霖冷漠的脸,阿瑞呼噜两声,不敢跟他呆在一处,赶紧跑去后面寻找柳靖。

    然而柳靖为了暖和,也为了防止sao扰……侧间的门关了,阿瑞进不去,只好趴在门口。

    燕秋霖不理它,自顾自解了甲胄去看公文。再抬头时,却见阿瑞站了起来,正在嗅什么东西。

    大犬的嗅声很大,燕秋霖一时好奇,过去查看。门口有个篮子,是放衣服用的,柳靖脱下的衣服都丢在里面——阿瑞就在嗅那些衣服。

    燕秋霖蹲下身拾起来。那是柳靖的亵衣。鬼使神差的,燕秋霖将那衣服凑到鼻下,也嗅了嗅。

    一股……带着些许腥臊气息的,体液的味道。

    他不由想起来,白天的时候他们在议事厅做完后,只是简单给柳靖清理了一下……应该还会有东西流出来。

    燕秋霖低头翻看那些衣物,阿瑞呼噜两声,对着燕秋霖呲出了犬牙。

    一人一狗对视了片刻。燕秋霖站起来,照着它的屁股就是一脚:“胆子不小啊,快滚!”

    阿瑞呜呜惨叫两声,被里面的柳靖听见了,不由怒道:“不许动老子的儿子!”

    “儿子?”燕秋霖饶有趣味道,“你生的?”

    “你他妈……老子能生早生了!”柳靖在里间骂道,“滚蛋,老子洗完了,要出去穿衣服!”

    阿瑞也大叫起来,燕秋霖冷冷瞥了它一眼。狼犬瞬间怂了,夹起尾巴,不敢作声。

    “你出来。”燕秋霖面无表情对着门道,“你先出来,看我怎么cao你。”

    门哐地开了,差点糊在燕秋霖脸上。

    “老子出来又怎么了?”柳靖只腰间围了一块布,叉腰昂头,“你能吃了老子?”

    燕秋霖的视线从他剑眉星目的脸,到漂亮的锁骨,紧实的胸,腹肌明显的小腹,凹显的人鱼线延伸进被遮住的下身。他散开的长发微湿,皮肤上还带着一点没来得及擦干的水渍,在灯火里泛着隐隐的光。

    燕秋霖眼神一暗:“我吃不了你。”然后笑了笑,“你可以吃我。”

    柳靖终于又看到了他的笑,被晃得头晕目眩,以至于什么时候被拉到了床边都不知道。燕秋霖坐在床沿,将手搭在他腰间那块遮羞布上,他才回过神来。

    “等等!”柳靖啪地把他的手打开,“为啥打我儿子!”

    燕秋霖一脸冷漠:“你儿子不让我动你的裤子。”

    “……”柳靖沉默了片刻,挠了挠头:“也许他跟你分开太久了……哎不对,你他妈连狗的醋也吃?!”

    “什么狗。”燕秋霖看着他,“你不是说他是你儿子?”

    “那你就有理由吃醋了?”柳靖懊恼地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他妈跟阿瑞较什么劲?不说这事了。”他眼珠一转,抬手去挑燕秋霖的下巴,燕秋霖没说话,被他勾着下巴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真好看。”柳靖啧啧道,“我想起来了——今天你说过的,要笑给我看。”他又想起来白天议事厅里羞耻的经历,不由脸上一红,嘴上却道,“快,笑给我看。”

    “好。”燕秋霖柔声道,将他抱在自己腿上,莞尔一笑:“只笑给你看。”

    柳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糙汉的男色迷惑了。他跨坐在燕秋霖大腿上,将人往床里面狠狠一推。

    说实话,燕秋霖长得并不算特别出众,比不上他哥哥柳汀,某种程度上也不如他——但那种铁血军营磨砺出的铮然风骨是无可替代的,那是燕秋霖的魂,深埋着炽烈的火种,吸引着他去探寻,去靠近,去亲手点燃,在他面前独一无二地燃烧。所以他想看燕秋霖笑,与平日冷漠表情的巨大反差令他沉迷,那笑容坦然而真挚,那是燕秋霖为他燃烧的心。

    柳靖分开双腿骑在燕秋霖身上,赤裸的下身就抵在燕秋霖大腿上。围在腰上的棉巾悄然散落,恰好落到脐下三寸,柳靖一手按在燕秋霖胸口,嘿嘿一笑:“你不许动。”

    燕秋霖只盯着面前满目春光,柳靖难得主动一次,他暗喜还来不及,顺从地摊开手:“我不动。”

    屋里多加了好几个火盆,燕秋霖怕柳靖着凉,所有的火盆都是提前烧的,所以他们这样身无寸缕折腾,竟也不觉冷。柳靖向上挪了点,用腿根夹住燕秋霖的腰,半硬的性器戳在他坚硬的小腹上。燕秋霖呼吸渐粗,他看着柳靖解开他的亵衣,双手在他胸上揉搓。

    “哇,你的胸……哇,比我的还大……”柳靖面带惊奇,啧啧感叹,“整天穿着王八壳子真是可惜了……明天你试试我那身刚定做好的燕云,肯定好看死了!”往日都是燕秋霖压着他的时候多,自己很少这样好好玩弄这具闷sao的身体,如今只觉燕秋霖胸大腰细,看得他口水直流。

    “好好好,明天就穿给你看。”

    燕秋霖身上有不少疤痕,都是往日上阵时留下的,却无端为他增添了一分性感。柳靖万分满意,两只手乱抓乱摸,只顾沉迷在美好的rou体中,没有注意到燕秋霖已经取来了今天他掏出来的脂盒,伸手向他身后摸去。

    被骤然分开臀瓣,沾满脂膏的手指刺入后xue,柳靖身子一僵,啊了一声,不由怒道:“不是说好你不动吗!”

    燕秋霖无辜道:“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啊。”

    柳靖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燕秋霖嘶地一声:“乖,轻点……这个咬坏了,可没第二个给你磨牙。”

    柳靖不理他,攥着他的两块坚实胸肌用力往中间挤去,挤出一条浅浅rou沟,在明灭的光线里引人遐想。柳靖看得脑中一热,扑上去就是一顿啃咬。

    燕秋霖配合地啊了一声,探入柳靖后xue的手指也顺势勾弄起来——此时柳靖正趴在他身上啃他的胸,不由自主地撅起屁股,正方便了他的玩弄。白天蹂躏过一次的媚rou有些红肿,却是更加热情地随着他的逗弄翕张不已,脂膏化开,淋漓而下,被他细细抹开,勾着那xue口的边缘将里面也抹了个遍。

    柳靖被玩弄得也无心再啃他胸rou,趴在他身上撅着屁股,不断喘息。

    性器已经完全硬了,戳在燕秋霖的腹肌上流出了清液。后xue处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深入,勾弄,粗粝的茧摩擦着红肿xuerou,让柳靖有点刺痛,却偏偏很爽。

    “啊……”柳靖眼神有点迷离,难耐地扭了扭腰,“行了……你快进来……”

    燕秋霖微微起身,亲了亲他的嘴角:“别急,我这就让你舒服。”说罢扶着自己胀痛的那根,缓缓推入。

    柳靖舒服得打了个颤,发出一声叹息,燕秋霖却没停,缓缓地、坚决地全送了进去。

    全根而入的刹那,柳靖哀哀地叫了一声,内里一阵紧缩,夹得燕秋霖有点痛了——他再也忍不住,就着下体相连,按着柳靖的背陡然坐了起来——

    粗长的性器狠狠摩擦过xue壁,柳靖啊地大叫起来,眼前一片白芒,脚趾蜷起——等他浑身颤抖从快感中平复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射了,白浊溅满了他和燕秋霖的小腹,甚至还有些溅到了燕秋霖被啃咬得满是红痕的胸上,好不yin靡。

    燕秋霖将他抱起来揽在怀里,啃咬他的耳垂和颈侧。“怎么这么快?”燕秋霖喘息着,也一时没敢动,等着那阵强烈的快感过去,“你自己来玩是不是特别爽?”

    “啊,啊……”坐姿让燕秋霖的性器进的很深,柳靖有种小腹胀痛的错觉,他被顶得忍不住昂起脖颈,艰难地喘息,嘴上却硬道,“老子……玩你比较爽……”

    “是嘛,那真是不胜荣幸。”燕秋霖一个顶胯,将自己狠狠往那消魂洞里送,“那下次你自己来动,怎么样?”

    柳靖被他凶狠的顶撞颠得上下起伏,屁股都离了床,从来没有过的深入和胀痛让他产生了一丝几乎要被顶穿的的恐惧——他抓着燕秋霖的背,肆无忌惮地哭叫起来:“你轻点……不,轻点啊……混,混蛋……啊……我想吐,啊——!”

    他长长地叫了一声,伏在燕秋霖怀里,眼中沁泪,战栗不已。燕秋霖又将他按在床上,用力cao他。xue口的脂膏在剧烈的抽插中打成细沫,两人下体沾满了水渍和脂膏,撞得通红一片。在清晰的水声和下体撞击声里,柳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带着哭音断断续续骂道:“我,我要……啊……切了你这根公狗玩意儿……”

    燕秋霖也不生气,攥住他的腰一阵cao弄:“切了之后你怎么办?”

    “老子……老子再去找一根!”柳靖两眼通红地骂道,“长rou的男人……多的是!”

    “除了我,谁的rou能让你这么爽?”燕秋霖喘着粗气,咬牙道,“这话你也敢说,看来不把你弄死在床上还不知道老实。”

    “关,关你屁事……”柳靖被后xue的痛和爽逼得要崩溃,继续不知死活地哭叫,“你他妈……老子要榨干你!”

    燕秋霖呼吸一窒,全根抽出,连guitou都几乎抽出来,然后猛地插了进去,开始射精——

    柳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手在燕秋霖背上狠狠抓过,留下五道清晰的抓痕。他感觉自己下身一松,似乎有种细微的水声,然而意识却是模糊的,只剩下巨大的快感吞噬了他,让他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你尿了。”燕秋霖看了一眼两人淋漓的下体,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柳靖觉得自己像死了一次,在闻到那股腥臊的味道时才恢复了意识,他伏在燕秋霖肩上没有动,强烈的羞耻让他浑身颤抖,眼泪流了下来。

    “没事的阿靖。”燕秋霖低头亲吻他的脸,把那些眼泪啄吻干净,柔声道,“阿靖跟我还害羞什么,你不是还要玩我嘛?”

    “混蛋……”柳靖像孩子一样呜呜哭道,“你混蛋!”

    “好,我混蛋,我是王八穿王八壳子。”燕秋霖笑道,“别哭了,我笑给你看,快看。”

    柳靖羞愤地抬头看着他,被男人的笑容晃得呆住了。

    “阿靖真可爱。”燕秋霖忍不住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两人剧烈的心跳宛如同步,迷恋地亲了亲他的鬓角:“阿靖,我燕秋霖此生能遇见你,真是荣幸。”

    柳靖疲惫地哼哼两声,算是回应。他被轻轻放在床上躺着,燕秋霖端来放在炭炉旁的水盆,帮他清理。

    在擦到胸口的时候,柳靖捉住了男人的手。燕秋霖一时没有动作,就任由他抓着,等他开口。

    “阿霖。”柳靖声音还有点慵懒的沙哑,转头望着他,眼睛隐隐发亮:“明年我要去参加武举。”

    燕秋霖摸了摸他的发顶,轻声道:“好。”

    “我不喜欢文人那些酸腐做派,就跟我爹说,我想做个武将。他开始很生气,关了我两天,后来就想通了,放我来送物资。” 柳靖握着他的手,慢慢说道,“我知道自己不如哥哥,但哥哥对做官没有兴趣,我爹也不喜欢他,但总要有一个人,去实现我爹的愿望。”

    “所以我去参加武举,将来也可以来这雁门关,和你一起,一起守这边关。”

    燕秋霖轻轻亲了亲柳靖的指尖。

    “好。”他抬头,和柳靖四目相对,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