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为他做主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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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平时气势汹汹的刘母瞬间变得恭顺,顾南希也不是不理解,毕竟再怎么没脑子也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为了给子衿撑场子,顾南希是能怎么对子衿好就怎么对子衿好。一会给他夹菜一会握着他的手问冷不冷。 底下子衿的生父看的真切,不自觉地垂下眼眸,心里放了心。 “陛下这样对奴,等下又要被人说闲话了。”子衿小声羞道,他的手被顾南希紧握着,心里暖暖的。 顾南希不以为然,用仅剩的另一只手蹭了蹭子衿的脸:“反正我的名声早就臭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再说,你本就是我的人,我对你好不是很正常吗?” 子衿躲过顾南希的手,头别到另一边,有些吃醋道:“陛下对谁都好......” 顾南希哈哈大笑两声,不要脸地往子衿方向凑了凑:“你是吃醋了吗?嗯?” 子衿没想到顾南希这么直言不讳地戳穿他,顿时羞红了脸。 晚宴没吃多久,毕竟也没几个人,加上顾南希和子衿舟车劳顿,该早休息,所以便早早地散了席。 按照规矩,省亲时顾南希和子衿不能住在一起。本来顾南希是不想按着规矩走的。 她心里偷偷想着办法,跟子衿商量等到半夜是自己溜到子衿房中还是子衿来自己房中。 但奈何子衿很固执,偏要按着规矩走,说什么也不听。顾南希也不好勉强,只能依着他,自己孤零零地住几晚了。 子衿跟着自己生父住在西院,几年不见,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 到了夜半,两人将下人们打发走,围在暖阁中聊天。 自从母亲告诉自己生父的出身后,子衿心里总有种复杂的情感。他生父体弱,生的又瘦弱无骨,看着柔弱偏偏。 他不知道生父当年是如何跟母亲那样跋扈的人走到一起的。 正出神,眼前的茶杯中添了杯热乎乎的茶。 “侍君请喝茶。”刘父将茶杯往子衿面前送了送。 “爹爹不用这么和我说话,这里没旁人。”子衿尊敬地接过茶。 刘父轻轻一笑,胸口连带着微微起伏,好似呼吸的再用点力就会断骨一样:“无论是否有旁人,尊卑不能乱,规矩不能乱。” 他转头看着子衿,眼底透出一丝柔意:“你总说陛下待你好,我先是不信,今天见了才发觉陛下果真是待你好。” 提起顾南希,子衿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陛下和别人不一样......她...总是什么事情都想着我,有时甚至会放下姿态来哄我。” 子衿垂下头,很认真:“我,我有时候就想,可能人一辈子的苦是定数,在遇到陛下前我吃完了,之后就都是甜的了。” 刘父脸上划过落寞之色,他有些感慨:“是你命好,遇上了陛下这样的人。”他心疼地抓住子衿的手:“你进宫之后我常常睡不好,怕你被欺负,怕你受委屈.....” 刘父叹口气:“后来听说你被陛下封了侍郎,我这心中更是惶恐万分。后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能把握得住的?每次你母亲去宫中看你回来,我都想着法的去打探你的消息.....” 说到这,刘父哽咽起来。他没告诉子衿,自己是如何低贱地去向子衿母亲求他的消息的。 不过是一次次地被凌辱,一次次地像一只没有尊严的牲畜一般被玩弄。 也多亏了自己生的这幅好皮囊,才让刘母这么多年虽厌恶他,但每次看向他的脸,还是会想要他。 也算他还有一点可利用的价值。 他流着泪,颤抖着说:“都怪爹爹不好,才让你一直过的这么苦......” 子衿心中动容,母亲不喜欢爹爹是他从小就看出来的,也正因为不喜欢爹爹,母亲连带着也不喜欢他。 但他知道这不怪爹爹,小时候每次自己在外面受到欺负,都是爹爹来安慰自己的。 他擦了擦爹爹的泪,宽慰道:“但现在一切都好了,陛下现在对我这么好,我只要守着她一辈子,就足够了。” 刘父赞同地点点头,后又轻问:“陛下她......有没有说过要子嗣的事?” 子衿脸一红,摇摇头。 “那陛下每次临幸你之后,有没有不喝避子汤的时候?” 子衿脸更红了,他摇头,轻轻开口:“我从未想过能和陛下生儿育女,我这样轻贱的人,怕是没有资格入皇室血脉的,再说......” 子衿越说越小声:“女子生育本就痛苦危险,陛下不要生育才好,我只盼着陛下健健康康的。” 刘父轻轻拍了拍子衿的手:“你能这样想,可见你也是对陛下上心了。也好,见你也这么喜欢陛下,我这颗心也算是彻底落下了。” “找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不容易,你可要珍惜。”刘父嘱托。 话音刚落,外面院子里就一阵嘈杂。子衿闻声看过去,还未来得及起身,刘母便踹门而入。 她一进门,盯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眼里发冷:“正好两个都在,一块收拾了。” 说罢,她将门关住,唇角一勾。 子衿忙起身,喊了声:“母亲。” “跪下!”刘母厉声道。 子衿被呵斥声吓得一抖,忙忙跪下:“母亲息怒,子衿今日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对吗?” 刘父急忙上去劝和:“如今子衿已是侍君,怎能轻易下跪?” “侍君?”刘母冷哼一声:“管他是什么,我都是他老娘!我生了他,还管不得他了?” “倒是你......”刘母向他逼近:“今日不好好在院子里待着,跑到陛下面前显摆什么?是也想让陛下看看你这张脸,然后封你个侍郎侍君的当当?” 刘父直直跪下,眼中泛着泪花:“我对妻主别无二心。” “别无二心?”刘母摸了摸垂在耳边的流苏:“怎么证明你别无二心?” “我......”刘父如噎在喉。 之前遇到这种问题,他都会什么也不说,直接跪走到她面前,然后顺着腿舔上去。 像一只发情的狗,满心只想用身体抚平眼前这个人的情绪。 可现在不一样,子衿还在房间里,他的孩子还在。 他决不允许子衿看到这一幕。 但他越是不想,她就越是兴奋。 刘母轻笑,微微弯下身,食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怎么?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之前你不是做得很好吗,我觉得很舒服,我很喜欢.....” 刘父眼中含泪,求饶道:“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可以啊。”她站起身,向子衿走去:“反正我也不是来找你的。” 刘母拿起搁置在一边的皮鞭——这根皮鞭常被打在子衿生父的身上。 子衿看着心里抖了抖,他畏缩地往后退了退,小时候的噩梦如在眼前。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鞭子已经抽在了子衿后背。他还未感受到疼,第二下随之而来。 子衿生父泪眼婆娑,跪着爬过来,拽住子衿母亲的脚,哭喊:“子衿现在是侍君,还要侍奉陛下的,打不得啊.....妻主有气就打我吧,妻主打我吧.....” “打你?可我现在不想打你。”子衿母亲阴险地笑了下:“不如这样,你现在把衣服脱掉,让子衿好好看看你背后的那朵莲花,嗯?” “就让子衿好好看看,你这个贱货是怎么从莲花楼里出来的。” 刘父闻言,一脸惊恐,嘴唇微颤,不自觉地摇头。 子衿母亲点头:“行,既然你不同意,就不要阻碍我教训我的孩子。” 说罢,第三鞭子第四鞭子又重重地落在子衿胳膊上。子衿这时才延缓感受到疼痛,全身火辣辣地疼,疼得他没有力气,脑子一片空白。 刘父哭喊着,看子衿嘴唇发白,头冒冷汗,心里无比心疼。在下个鞭子落下之前,他什么也管不了了,直接冲上去护住子衿。 鞭子狠狠落在了他身上。 子衿母亲发怒,一脚将他踹走:“心疼啊?心疼你就脱啊,让他看看你后背。” 看他还是犹豫不决,子衿母亲仍是不解气地扬起鞭子。 “我脱!”刘父喊道,泪流满面地颤抖着:“我脱......” “爹爹......”子衿早就知道爹爹的身世,母亲这么做就是为了羞辱他们。他面色苍白地伸手去够爹爹,微微摇头。 但刘父更看不得他被打,自己无非就是扔掉最后在孩子面前的尊严罢了,就这点不值钱的脸面,换子衿少点皮rou之苦,也算值了。 他背过子衿,将衣服缓缓褪下。洁白滑嫩的美背顺势露出,其中不乏一些被欺辱过留下的青紫,像是身体上开出的艳丽的花。 在右肩下,纹着一朵娇嫩的莲花——这是莲花楼小倌的记号,一辈子都去不掉。 子衿母亲露出笑,刚要开口挖苦,门被顾南希一把踹开。 顾南希一进门就看到了她的子衿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满身的血,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见顾南希来,子衿的眼中像是坏了阀门的水龙头,眼泪喷涌而下。心中的委屈瞬间漫上心头,他知道,为他做主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