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言x迟晚
温言二话不说，死死地攥着迟晚的手把她往洗手间拉。 客厅里传来的水龙头出水声“唰唰”地响了又响，洗手间里迟晚在温言的注视下一杯一杯往嘴里灌水。 温言倚靠在门边，迟晚每漱完一次口就瞟温言一眼。每瞟一眼，迟晚就觉得自己被温言多“分尸”了一块。 等迟晚觉得自己的口腔快被一遍遍漱口水溶解时，温言终于让她听了下来。 “张嘴。” 迟晚顺着温言抬着她下巴的动作张开了嘴。 温言仔细看了看，舌头和口腔内壁上的出血点都止住了。 放下心，温言便领着迟晚回到房间。 温言刚才靠在门边时便想好了教育对策，所以一回到房间，温言便用戒尺指了指红枣色的书桌，说:“手撑上去。” 迟晚战战兢兢地看向温言，然后在温言逼迫的目光下撑在了书桌上。 撑上去的那一瞬间，迟晚身后就传来戒尺裹挟着风的声音以及打在pigu上“啪”的一声。 迟晚下意识地准备站起来，但温言用戒尺把她的肩膀按了下去。 “受罚时坏了姿势重来。” 迟晚彻底不敢动了。 戒尺在身后一下又一下响起。刚开始的那几下还带着怒气，后来戒尺声便渐渐地规律了许多，每一下都是机器式的惩罚。 迟晚感受到自己出汗了，汗水因弯腰的姿势一滴掉在书桌上。她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桌面上，但她又想到在学校时听到同学们谈论的家具，像书桌什么的都几十万。她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桌面，也没看出个什么。身后的疼痛也随着数量叠加起来，让她再次紧闭双眼。 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迟晚知道在她撑住的双手发抖时，温言终于停了下来 迟晚觉得自己该起身站好，但刚才温言用戒尺把她肩膀按下去的那一下她还记着。吃了教训，也就不敢擅作主张。 温言没叫迟晚站起来，她也能猜到这小孩多半是不敢起。但规矩总是要在最开始就立好，一点都破坏不得，不然以后受罚问题暴露出来，一是难改，二是姿势坏了容易误伤，到时候把迟晚打出个什么三七二十可不好。 “你刚才在干什么？”温言问。 迟晚本来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听到温言说话时，刚吸上来的一口气都不敢呼出去了。 该不会……她走神被发现了吧？ “啪！”身后再次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少有想法多说话。 “我刚才……在反省，咳，咳。” 迟晚咳嗽了几声，这是她应对尴尬的习惯性动作。 温言却理解错了，“你感冒了？” 温言放下戒尺，用手摸了摸迟晚汗津津的额头。不过她摸不出什么，迟晚大汗淋漓，体表温度肯定会有所增加。 她又从书柜上翻出了落灰的医药箱。 不巧的是她并没有准备水银体温计的习惯，电子体温计也因为很久没用失了灵。 迟晚看着温言手忙脚乱，有点不忍。 “老师，我没事。” 温言听出迟晚略微沙哑，脸也通红。虽然不知道是打出来的还是感冒来的，但那时的温言就觉得不能再打下去了。 “跪到床上去，库子tuo了。” 迟晚向温言投去问询的目光。 温言用眼神回答她没听错。 小孩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手放在裤子的弹力带上，迟迟下不去手。 温言故意黑着脸吓她:“再不tuo那我就帮你，不过我帮你的话……” 话还未说完，迟晚就缓缓地把校裤褪了一点点。然后，她停到胯骨那就不动了。 温言继续她没说完的话:“我帮你话你很很大概率就要为自己多赚取几下。” 迟晚抬头小声地问:“多大概率？” 温言看着迟晚清澈又求知的眼眸，差一点笑出来。 这孩子，心平气和地问她她不答，黑了脸了倒不怕了。问题也问得这么……角度刁钻。 但是温言一本正经地为她解答:“99％” 然后温言看见迟晚脸上的害羞与挣扎像十字绣一样一针一针交织在一起。 温言走到书桌旁，重新拿起戒尺，迟晚自然注意到了温言的动作，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两眼一闭迅速地把裤子褪到膝窝。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脸烧得火辣辣的。 温言本就只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意外看到了蒸红薯的样子。 红薯小朋友此刻压根没心思注意温言那令人寻味的表情，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言低头掩饰自己的笑容，趁被迟晚发现前重新带上黑脸面具，“说说，错哪儿了？” 红薯成蒸红薯，说话都感觉冒着气，说一个词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息。 “我不该……咬自己的嘴。” 温言继续问:“为什么会咬到？” 迟晚盯着自己抠床单的手指，解释道:“我……有点紧张。” “紧张所以没注意到你自己已经把嘴咬出血了？” 迟晚点点头，紧接着又回答:“是。”说完还不忘去瞥一眼温言的神情，生怕又因为自己回答不规范被罚。 “这个理由我接受。” 迟晚松了口气。 “但是，”气还没松完，“不能再有第二次。” 迟晚一边点头一边说:“好”。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迟晚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问:“如果是不小心咬到的呢？” 温言坚决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迟晚留下个落寞的神情，但嘴里还不忘回一句:“明白了。” “还有吗？” 迟晚才被打了几十下，在床下跪不了多久，此时双腿都有点打颤，于是她问出了心里最关心的那个问题:“老师……还罚吗？” 温言把戒尺放下，说:“不罚了。你趴在床上，准备上药。” 迟晚乖乖地听温言的话，趴在了书房里的床上。 书房里的床只有刚开始迟晚来到温言家时因为未来得及买床上用品用过，平时都不会有人用。不过温言会找人每个月把整个家打扫一遍，刚好这间房是前几天收拾好的，床单都是新铺的，睡起来很干净。 温言找好了药，看见迟晚正趴着好奇地看向她手上的药品，不经意间与她对视了，还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枕头底下。 温言笑了笑，心想，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