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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受到更好的教育,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现在回去,海长生那个样子,又能给他什么?不是我要看物质,世界本来就是很现实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但别人——比如海蓝蓝的父母,未必能谅解。”迟归开进地下车库,没有急着熄火,反而坐在车厢里对他说。“如果他们真的来要人,场面多半不会好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就算闹到法院里,他们也是监护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海湾闻言,默默垂下了脑袋。迟归是对的,他不得不承认。海蓝蓝并非他自己选择的,但却被命运安排在了他身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已经产生浓厚的感情,岂能说分开便分开?迟归解开安全带,将他带进怀里,拍着他背说:“别难过,孩子的心是最干净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最清楚。”“我相信,即使有那一天,他也会选择你。你也要相信,我不会让最坏的结果发生,知道吗?”“可是血浓于水,蓝蓝说不定……”海湾不是对海蓝蓝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不确定自己在海蓝蓝心里份量有多重,正如他从前一直自我怀疑是否配不上迟归。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什么,急问:“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是不是他妈回来了?”“没有,没有。”迟归搂紧他,安慰说:“是我那天接到一通电话跟我要钱,听声音像是你爸爸,别的没发生什么。”“又是他!”海湾瞬间暴怒,火一下窜了上来,忿忿道:“他还好意思要钱!”迟归顺着他的气,说:“电话信号不好,他语焉不详,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你先不要着急,如果是他的话,我想他还会再来电话。”海湾听着他的话,靠在他肩上,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低低道:“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添很多麻烦。”“再说这样的话,当心我罚你!”迟归掰过他的脸,望着他正色说:“既然做了选择,就绝不后悔,你我之间永远不谈这个。”海湾动容地点点头,他有些难为情,偏过头闪躲着问:“以后怎么办?”迟归笑了笑,道:“,什么都不用怕。”※※※※※※※※※※※※※※※※※※※※之前开文的时候在简介里写的是日更,但期间我工作一直很忙,再加上没有大纲写得慢、懒、突发事件,之类乱七八糟的原因,导致经常隔日更。真的非常抱歉!等过几天完结之后,我会去围脖(@英渡旷奔)抽个奖,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包容。鉴于我的个位数读者(笑哭),我想中奖率应该会很高,具体怎么抽、抽什么,还没想好。大家有建议可以写在留言里,我一定逐条看。刘海儿Chapter92.春天到来之前,海湾和陆远舟约在汉峪金庭小区门口,见了一次面。清晨风和日丽,嫩黄色的迎春花坠满山坡,迟归开着车自盘山公路绕行而上,沿途只见草长莺飞,正是三月暮春景色。海湾坐在副驾驶上观景,颇有郊游意趣,他抱着一塑料袋的零食,吃得满嘴残渣,仿佛出来前那顿鲜rou锅贴没有进他的胃袋。“他们家的私事,你多听少说,尽量不要参与意见。”迟归回头看看他,对他一门心思扑在烤鱿鱼上的状态很是担忧,“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乱跑,知不知道?”“知道,知道。”海湾用纸巾接着摇摇欲坠的汤汁,将整包鱿鱼一口填进了嘴里,腮边一鼓一鼓地笑说:“我就是给他助威,又不是真打架。那可是他亲爹妈,怎么会有事。”迟归欲言又止,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自己当心,以后这种事再不许私自答应!”昨晚陆远舟给他打电话,说他和林城的事遭到了家里人的强烈反对,尤其是他顽固不化的父亲,甚至扬言如果陆远舟和林城不分开,他就不认这个儿子。同样的话他在几年前便说过一次,陆远舟因此打包搬离了他从小住到大的家,用上学期间攒的积蓄和林城合伙开了现在的一杯无酒馆。海湾也是在那时认识了这个落魄的二世祖,此去陆远舟家,自然是受他之托,去帮他讲道理、壮声势。迟归深觉不妥,当着外人的面,陆远舟家人岂能有话直说,到时海湾势必会陷入尴尬的境地,惹他们厌烦。“他是我朋友嘛,他都告诉我了,我当然义不容辞。”海湾浑然不觉,傻乎乎地啃着卤蛋看风景,“你瞧,那边的水库好好看,像个湖一样。真好哇,好大的水。”“不然你在外面等他吧,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去和家里人理论。”迟归忧心忡忡,与他的态度大相径庭,“你去算什么,他家人会怎么对你?”海湾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就是去做客的嘛,又不会乱讲话。他的事他自己去说,我就在旁边坐着。这样他爸至少不好意思打人吧。”“他爸打过他?”迟归的关注点与他亦不同。“我怎么知道,随口说的,举例子么。”海湾系起塑料袋,趁他不注意拍掉落在腿上的渣滓,笑说:“我去去就出来,你别担心啊。他mama我见过的,人可好了,还特温柔,像老佛爷似的,老给我带寿司吃。”迟归冷哼一声,嗤道:“一盒寿司就把你的心俘获了,改天别人送你个蛋糕,你岂不是要跟他双宿双飞?”“别逗了,迟叔叔。”海湾如今愈发大胆,扑腾着小腿说,“你以为谁都愿意给我做蛋糕么?再说,我都找到给我送房子的男人了,谁还看得上小蛋糕!由奢入俭难,这可是你说的。”“我说的时候也没想到,将来你会用它跟我犟嘴。”迟归心口不一地勾勾嘴角,“你以为想送你蛋糕的男人还少么?笨蛋。”笨蛋当然不知道,他周围群狼环伺,甚是危险。聪明人单方面如是想。立春那天他将公司即将上任的管理层约到刚装修完大堂的酒店里开了个短会,秦川、赵清河、彦鸣、高山、高峰,排排坐对面,看得迟归太阳xue“突突”狂跳。花了钱财,用了人脉,欠了人情,耗了精力,费心筹划这么久,最后却弄出一个情敌扎堆的世外桃源。迟归头痛,迟归很头痛。彦鸣曾送醉酒海湾深夜回家,必定对其图谋不轨,迟归英明睿智,焉能看不出其中猫腻。他视线扫过彦鸣鼻梁上斯斯文文的无框眼镜,心里冷笑了两声——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高山更不用提,到现在还贼心不死,妄图染他的人,含情脉脉的眼神真令人嫌恶。迟归刀锋般的目光移到他身上,他立刻向后躲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