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妇礼
第47章 新妇礼
听完了这一场深夜密戏,冯玉瑶带着玉湖,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朝云阁。 只是一回去就砸了满屋的东西。 直到第二日怒气消散,重新找回了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过于着急了。 当下细细又计较了一番,然后使了玉湖拿了一部分嫁妆里的陪嫁摆到了屋里,若有人问及,也只推说是相公关爱,屋里的陈设过于奢华,所以换成了自己带来的陪嫁。 至于那些原来的陈设,则是因为爱惜,不忍使用,都收进了私库里。 这个托词出了蔺远和常林不太相信之外,蔺府里的人倒是都相信了。 尤其是蔺老夫人,一听这个,更加觉得这个儿媳娶得对,连丈夫给的屋中陈设都如此爱惜,定然是一个懂持家的。 那夜蔺云萝被爹爹插着睡了整夜。 前夜玩得开心又舒爽,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到了第二日就觉得腰背酸痛,尤其是大腿根更是酸得不行。 她睁开眼,靠在蔺远的臂弯里,娇娇地埋怨:“爹爹,腿好疼啊……” 蔺远屈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小馋丫头,叫你没节制。爹爹都说了初次不可贪欢了,偏你要来勾爹爹。这下疼了吧!” 蔺远这话说得着实没什么道理。 蔺云萝多大身量,蔺远自己又是多大身量。 若是他坚决不允,蔺云萝又岂能撼得动他一个大男人? 整晌贪欢,这分明就是他对娇女爱不释手,自己也想,蔺云萝随便一勾,他就上去了。 不过蔺云萝到底也不懂,自然随便自家爹爹将锅扣在自己的身上。 但她虎就虎在,被蔺远这么说了,她还瓮声瓮气,理直气壮地驳道:“爹爹插得言言舒服,那言言就要!反正疼了爹爹也会给言言揉的。” 这话一说,倒真的有了些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也不怕蔺远真的又立时将她掀翻在床,再入上她一整天,叫她下不来床。 不过蔺远到底还是心疼爱女的。 他两只蒲扇一般的大掌落在蔺云萝的腿根,一下一下地轻轻帮她纾解腿根的酸胀。揉了一会,又叫她俯趴在榻上,给她揉腰背。 “爹爹揉得好舒服……”边说边眯着眼小声喘息。 蔺远简直怕了她了,忙捂住她的嘴:“小声些呀,崽儿。可万莫要再勾爹爹了,爹爹白日里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蔺云萝翻过身子,也不起来,就躺在榻上,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道:“那爹爹忙的时候,言言要在书房和爹爹在一起。” 蔺远没有朝会的时候,上午去所司职的衙门点卯,下午多半就在书房处理事情。 他居高临下地睨了女儿一眼,满脸的严肃,蔺云萝还以为他不同意,正要恼了,忽然又见自家爹爹勾起了嘴角,捏住自己的鼻子,道:“罢了,在就在吧,免得你个惹祸精又跑出去惹祸。” 蔺云萝这下听懂了,反应强烈地跟蔺远抗议自己并非惹祸精。 说完,还有理有据地摆事实,讲道理,说自己帮柳嬷嬷做了什么事,得了她什么夸赞,又帮陈嬷嬷了什么天大的忙,陈嬷嬷又给了她什么样的奖励。 还有帮红乔凌云各种大忙小忙,不一而足。 看她还有越说越上头的架势,蔺远忙又止住了她的话头,道:“便算爹爹失言,言儿可别再说了吧,再说常林他们就要起来了。” “起来了又如何?” “起来了看见一个光不溜啾的崽儿在爹爹的榻上,常林还有外面的人肯定会骂死爹爹的。”他对着娇女故作可怜状。 说实话,蔺远有些爱上了这种哄着女儿的游戏。 至于说原因,他自己好像也说不清楚。大抵是穿上了衣裳,下了榻,他满腔的慈父爱女情绪又溢出来了吧。 蔺云萝小脸一肃,显然是听进去了的:“那言言藏起来,不让常林和别人看见。” 蔺远勾起了一抹笑,抱住爱女的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心中喟叹:爹爹的乖崽儿,乖言儿,怎么不让人心疼又心爱呢? 趁着天还没大亮,蔺远抱着蔺云萝,一路遮掩,翻墙过窗,将她悄悄又送回了灵犀阁。 叮嘱她道:“昨夜和爹爹一起睡的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得了女儿的保证,他才又翻墙过瓦自己回了仁清居。 只是到了仁清居的门口,看着门匾上的“仁清”二字,他忽然陷入了怔愣。 也罢,本就不仁且污浊,何来仁清?既然已经一脚踏进了地狱,那何妨就一条道走到黑?只要能得言言在身边,一切事情他都可一力承担。 念及此,正要举步回去,忽然常林开门出来了。 “爷,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蔺远摆摆手:“睡不着,左右无事,就起来走走。” 见他要进门了,常林立刻将今日要做的一件重要事禀了上去。主要是蔺远昨日根本没和新夫人圆房,这件事恐怕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了。 “爷,一会夫人要和您一起拜见家中的长辈,也就是老夫人,您看……” 闻言,蔺远脚步果然一顿,想了想道:“一会时辰差不多了,你便去请人吧,我在寿喜堂等着。” “是。”常林应下便退走了。 到了惯常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蔺远便往寿喜堂去了,果然在门口就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冯玉瑶。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冯玉瑶就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对着他盈盈一拜,仿若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爷,昨日是妾身莽撞了,扰了爷安眠。爷素日公务繁忙,定然是……” 蔺远不想听她这些虚伪的请安问候,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冯玉瑶果然一噎,退到了一边没在说话。 为了应和新婚之喜,她今天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裙子,可一看蔺远,穿得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并鸦青色袍子。 昨夜在他屋外听见的那一声婉转娇吟不期然地又闯入了她的脑海,闹得她的神色变了又变,直到被玉湖扯了扯袖子,才捏着手帕点了点嘴角,将面色的不自然掩了过去。 她自以为藏得深,可蔺远却全然将她的情状看在了眼中。 自昨夜之后的那种淡淡的后悔也越发深了起来。 早知必然逃不过那心尖崽的手心,自己又何必要娶一个心思深重的女人进门呢? 这么想着,他暗暗定心:定要多找几个人好好盯着这个变数,以免她伤害到了言言。 毕竟这女人也不是没有利用言言的前科。 要不是言言喜欢她,自己当初也不会考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