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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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浩荣的那些话其实是有迹可循的,杨老师就曾称古家为‘污糟地’,杨老师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或许当年古定玉父母的意外,只有那个父亲才是真正的意外。 能对儿媳下得了这样狠手的人,难道会对他一个学生手下留情么? 他若坚持下去,只怕最后会演变为对古定玉控制权的争夺。而他,本不必踏入这样的浑水。 虽然从开始他就知道不会顺利,也是认真思考过的,但只要见了古定玉,就不由得脑子犯糊涂。 对古定玉而言,他与爷爷,到底孰重孰轻,似乎不言而喻。 “青岩?” 董青岩略收回心神,看向了古定玉。 “你们刚刚聊什么?”他过去接人的时候,看到两人在说话,董青岩上车后更是一言不发,搞得他越发紧张,生怕顾浩荣在董青岩面前胡说八道。 董青岩眼眸低垂,才缓缓开口,“聊了你追苗菲菲的事。” 古定玉呼吸一窒。 顾浩荣这个八婆! “我,我……”古定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跟苗菲菲的关系,只是世俗意义上那种关系,更像是铁哥们死党,但怎样的解释都显得很无力,便只是泄气一般的道了歉,“对不起。” 董青岩没觉得他们二人有什么,不过是找个话题,但古定玉这样道歉,反而有些古怪,“为什么道歉?” “我没有要瞒着你的,但这件事我真忘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一门心思扑在董青岩身上,早把苗菲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跟菲菲从小就认识,但不是那种感情。” “是哪种感情?” “她更像是我姐。”苗菲菲从小就要强,“我俩太熟了,我又是独生子,有个跟我一起玩还会保护我的,就自然而然的喜欢了,是像喜欢家人那样的喜欢。但你不一样的,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该是我的,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你只能是我的。”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十分恐怖的占有欲,他第一次拥有那种让人失魂落魄,又极其想到占据的感情,一瞬间就明白了。 那天夜里,他一眼都没阖,满脑子都是初见董青岩时的震撼,像着了魔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你早就种在我心里了,那短短的一面,便催生了种子,像野草一样疯狂的生长着。” 他大概就是所谓的恋爱脑吧。 董青岩没搭话,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变态。 但古定玉总是很克制,从不会逾矩,让人感觉得到尊重。 顾浩荣那样的一番话,他却有了新思路,或许古定玉这样的性格,是被刻意培养出来的,是为了更好的成为联姻的工具。他想着,若是他们没有遇见,古定玉大概率会像顾浩荣一样,成为家族的牺牲品,而以古定玉的性格,只会比顾浩荣更加包容,更加优秀,或许,还会在漫长的岁月中,生出一些感情来。 董青岩突然就不愿再往下想了,哪怕只是幻想,只要古定玉会为别人付出一丝一毫,他都会无所适从,会嫉妒,会生气,会不甘心。 这些东西统统都是属于他的,他一点都不想让出去。 对啊。 属于他的,为什么要让出去? “你要上去坐坐么?”董青岩这样问着。 古定玉浅浅的犹豫了一下,连忙点头,生怕董青岩下一秒反悔。 董青岩看着他急切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回了房间,董青岩习惯性的把门上了锁,注意到站在身边的古定玉之后,又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举动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但古定玉却不曾露出什么怪异的表情,反而上前检查了下门锁,别说还挺复杂的,松了口气,随口嘱咐着,“万一门锁有问题了,就赶紧告诉店里。” 董青岩莞尔,收下了这份体贴,“好。” 古定玉还打算去看看窗口严不严,却发觉董青岩一直在盯着他,目光灼灼的,古定玉有些不解,便下意识的开始检查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但又没发现什么,被董青岩这样盯着实在有点害羞,“青岩,怎么了?” 董青岩眼神闪躲了一下,握了握手,才迅速的凑上去轻轻沾了一下,虽只是一触即分,董青岩却还是不禁心若擂鼓,呼吸慌乱起来,看着面前的呆头鹅,不觉无措。 这是什么反应? 他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是他太心急将人吓到了么? 古定玉不会觉得他很轻浮吧? 他的羞怯在这诡异的沉默中逐渐退去,转而变作了不安和忐忑,“你……你怎么不说话?”他小心地伸手戳了戳面前的人,低着头有些郁闷,一晃神,仿佛有什么掠过他的手指径直掉了下去。 他抬头凝神看去,被那滴答而下的鲜血吓了一跳,惶惶然地去找了纸巾,按在了古定玉的鼻下,这呆愣了许久的人才终于回了神,紧握着他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放开,脸上也慢慢浮起了烫人的红色。 幸好,鼻血很快就止住了,董青岩也放下了紧张的情绪,他都想领着人去医院了,这反应也太吓人了,“去洗一下吧。”只用纸巾也擦不干净,还是有浅浅的颜色。 古定玉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到洗手间去了。 董青岩将沾了血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庆幸之余又觉得好笑。 这个人真是…… 等古定玉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的便是董青岩正坐在沙发上翻书,神色漠然,抬眼看他时才勾起了一抹浅笑,“过来坐。” 他便乖乖的坐在了董青岩的身边,却还是保持了基本距离,没敢离得太近,望着那双清瘦纤细的手,不自觉地愣神,回想起刚刚那似有若无的一吻,总觉得像是在梦里,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青岩。” “嗯?”董青岩合上了书抬头看他。 古定玉的舌头突然打了个结,想问的话又转回了肚子里,‘你为什么亲我’这样的话怎么好问得出口呢?“没什么。”古定玉嘟囔着。 董青岩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主动挪的近了些,“你,还会流么?”就挺吓人的。 “啊?”古定玉也拿不准会不会流啊,“我不知道。” 他只记得那柔软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进了他的四肢百骸,顿时气血上涌,心乱如麻,就很想再来一次。反正董青岩也不排斥跟他的亲密。 思至此,古定玉顿觉自己胆大如牛,握住了覆在书上的那双手,把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小心地开口,“青岩。”眼前的人虽眉目清冷,但眼底却有笑意,颊边泛着红润,显得格外柔和。 古定玉忽觉唇齿干涸,指肚缓缓擦过了那浅红的唇色,俯身过去贴在了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古定玉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宕机,但又本能的想要靠得更近一些,便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他好像闻到了什么诱人的香气,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理智在一瞬间断了线,身体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在叫嚣着。如今,简单的亲吻已无法平息这场躁动,古定玉有些难耐的试探着,董青岩虽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等回过神来时,胶着的唇畔不舍的分开,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满面赤红,气氛一时有些危险。 古定玉不敢再想其他,只是将人紧紧抱住,贪恋地回忆着刚刚的美好。 董青岩靠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隔着布料烫在了皮肤上。 古定玉忽地感觉有什么难言的欲望,开始萌发了。 一时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不,不行……他怎么…… “青岩,我有事,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说罢,他也没等董青岩反应,便一溜烟跑了,坐在车里忍不住唾弃自己,真是太丢脸了,幸亏董青岩没发觉。 四周雾蒙蒙的,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皇甫伸出手来,却看到了一截宽袖,低下头去,是一袭长袍。他却不曾觉得诧异,而在目之所及的远处,隐隐绰绰的,仿佛有个人影,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人影走去,却怎么也走不到那人的面前。 那人影在他眨眼间忽地消失了,紧接着,他便感觉到有什么来到了他身后,回头看去,竟是个与他容貌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装束看来有些奇怪,头发也极其的短。 他刚刚搭上了那人的肩膀,面前的人便如风一般散去了,四周的浓雾也在一瞬间吹散,露出了阴暗的石壁,还有他脚下的高台。 在他身前的不远处,站着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但他却怎样也听不清,忽地,那两人持着匕首扎向了自己的眼睛,站在边缘的那人直直坠下了高台,而离着他稍近的另一人,却拔下了匕首,侧脸看他,脸上淌满了鲜血,那血窟窿一样的眼睛,占满了他整个视线。 他恍然间记起了什么,“阿睿……”他不受控制地提脚上前,“睿生,睿生!” 那人站在原地,张着嘴显然在说些什么,他虽听不到,却直觉那是在唤他的名字。 “云儿。”温柔的声音蓦然在他耳畔响起。 高台顿时开始震荡,就连整间石室都在晃动。 “睿生!”他猛地向前一扑,怀里的人却变了模样,变得骨瘦如柴,形容枯槁,抬着如同枯骨一般的手,还未抚上他的面庞,便陡然断了气。 他一时间悲痛欲绝,颤抖着想要将其抱紧,却怀里一空,再看时,只有一枚淌着血的玉目,浸染了他的衣袍。 巨大的哀恸将他瞬间淹没。 书房里尽是暗色,本该是个寂静安眠的夜,皇甫却猛地惊醒,浑身的冷汗,歪靠在墙壁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他好像是梦到了庄睿,又仿佛不是,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别说理清思绪,就连自己到底是谁,都快不清楚了。 “小睿……”他想庄睿了,想的心慌,想的急切,想的骨头都疼了。 卧房的门一拧就开了,庄睿向来是不爱锁门的。 他心急如焚地爬上了床,将还在熟睡中的庄睿死死地抱在了怀里,感受着那温暖的躯体带给他的安心感,才从莫大的恐慌中渐渐平静下来,埋首在了庄睿的颈窝处,不住的深呼吸着,“小睿,小睿……” 腰间的手臂越勒越紧,庄睿差点喘不上气来,半梦半醒间,便看到皇甫匍匐在他身上,像是要将他拦腰勒死,突觉一阵头疼。 “干嘛你?”庄睿有些艰难的挣扎着,这才分开几天啊,不过一个星期,就往他床上跑,“喘不上气了。”庄睿拍打着这人的肩膀。 皇甫闻言连忙松了手,庄睿喘匀了气,没好气的裹着被子不理人。 “小睿。”皇甫心里还难受着,见庄睿不搭理他就更是委屈,直往人身上蹭。 “回你书房去。”庄睿可不想打破约定,皇甫之前闹他的时候可没心软过。 “小睿……”皇甫紧挨着庄睿的肩头,环抱住了身前的人,他忘了自己梦到什么了,但梦里那巨大的哀伤还是残留了下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在痛哭流涕了。 庄睿不觉错愕,也不知这人,又怎么了,也不像是假哭在套路他,惹他心疼,“小云?” 皇甫顿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有热泪滚滚而下。 完了,哭得更伤心了。 庄睿连忙把人搂过来,轻声哄着,这情况,也不好撵人了。 不过皇甫要是能老实一点,不那么精虫上脑,他也不会撵人的。 结果哄人的这个反倒睡得更快。 皇甫已经不哭了,只是时不时的会抽泣,看着庄睿睡得那样熟,莫名笑了,但心里总是觉得难过,便将庄睿的手揣在了自己睡衣的口袋里,又觉得不够,便小心地将人揽到了身前,没将人吵醒。 他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揉了揉庄睿已经睡乱的头发,怔怔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但心里乱糟糟的,也想不出什么,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