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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段辞心里膈应,便在校外租了个房子,偶尔有事才会寝室睡。“楼上在装修,这几天都睡寝室。”他走到阳台上,目光落在寝室楼旁的小道。季弘走到他身旁,犹豫地开口:“我爸说段叔叔这两天身体不好。”段辞嗤笑:“他身体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没过多久,小道上掠过一个瘦小的人影,他仿佛正在被猛兽追赶似的,速度快到一般Aph都追不上。段辞眯了眯眼,小不点儿是不是故意的?想引起他的注意?O楼林与这回都没敢直接上楼,找宿管确认后才敢上去。寝室是两人寝,上床下桌,一张床铺好了,应该是他室友的。林与看了看,室友不在。因为太久没人住的关系,床上桌上都蒙了一层灰尘。林与在储物戒指里找毛巾想擦一擦,忽然看见一座小山丘。真的小山丘,和现实中的一样,只不过是光秃秃的,没有树,颜色黑不溜秋。林与愣了会儿,戳了一下,软的。他捻了一小撮,低头闻了闻。息壤??息壤无限生长,永不耗损,也可以赋予植物灵气生存。当初大禹治水都只用了一小块息壤,他要一座山的息壤干嘛?填海么?!林与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检查储物戒指。果然。一座精金山、一片建木林、几十箱灵药、各种神器灵器……他就上个高中,至于么!翻遍储物戒指,林与没找到一点生活用品,除了他自己塞的几件衣服。林与叹了口气,随手打开个白玉匣子。定海神珠。有屁用!林与无奈地抽出珠子底下压着的布,把定海神珠放到盥洗台上。他打开水龙头,搓了搓布,准备擦床和书桌。结果这布滴水不沾。再仔细一看,居然是鲛绡?林与:我太难了。远在风名山的白爸爸打了个喷嚏。他打开天气预报,看了看首都的温度,连忙喊凤九:“你快去趟青丘,我给宝贝做件狐毛大袄。”凤九满脸嫌弃:“为什么要狐皮的。”不sao么?白泽:“北方人喜欢穿貂,而且上次宝贝不是说青丘的小白狐狸好看么?”想到林与,凤九脸色和缓了些:“可那小子的毛不够吧。”“你不会找他爹么?”林与不信邪,又翻了遍储物戒指,终于找到了一小匣子符箓。他拿了一张清洁符箓贴在门背后,寝室瞬间变得干净明亮,一尘不染。干净是干净了,可是没被子没枕头。他难道要变回原形睡觉吗?没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那人看见有人愣住了,确认了一遍门牌号,才缓过来问:“你是新搬进来的吗?”林与和他握手:“我是一班的林与。”室友笑了笑:“二班的陈风风,我知道你,新来的转学生。”寝室明显变干净了,但东西一点都没多,床和桌子依旧空着。陈风风长得很高,几乎都有一米八,身材纤细,长相艳丽。他问道:“你不整理行李么?”林与站在旁边,得抬着头和他说话:“我忘带被子了。”“你知道哪儿能买么?”陈风风没想到还有这么粗心大意的家长,笑道:“你要不先睡我的吧。”“我平时都是回家住的,今天就回来拿书。”林与有些惊讶:“可以吗?”“当然可以啊,”陈风风拿了两本书放进书包,对林与说,“床单被子是新换的,我没有睡过。”“学校的超市不卖床上用品,你有手机吗?可以在网上买,快递能送到学校的。”林与点点头:“好的,谢谢你。”陈风风检查了下床,确认上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后,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坐在段辞前面啊?”林与不解地看着他:“对,怎么了?”陈风风笑了笑:“没什么,那你同桌是……”林与:“是陆尤。”陈风风眸色闪了闪:“挺好的。”陆尤是挺好的,段辞不好。林与在心里小声抱怨,笑着和陈风风挥手告别。陈风风看到他黑乎乎的手笑了笑:“我不太回寝室,所以寝室挺脏的,辛苦你打扫卫生了。”“不辛苦不辛苦。”林与摇头,就贴个符的功夫。陈风风提醒道:“寝室十点半就要熄灯,你抓紧时间洗漱,我先走了。”“好的。”林与刚洗漱完,铃声就准时响起,对面寝室楼的灯瞬间全部熄灭。他关了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宿舍的隔音不好,可以清楚地听到隔壁、楼上寝室的冲水洗漱声。林与刚刚进入梦乡就被拉出来,感觉不要太酸爽。他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缩成一只小虾米。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水声逐渐消失,只有窗外夜莺的浅吟低唱,顺着月光飘进寝室,抚平床上少年紧皱的眉头。第二天,起床的铃声六点整就响了。早上的铃声和课间的铃声不同,放的是慷慨激昂的歌曲,睡眠质量再好的人也没办法睡下去,更何况林与这种睡觉轻的人。他慢吞吞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睡觉。一首歌结束,林与勉强清醒了些,他揉揉眼睛,起床洗漱。水龙头的水流很小,等他洗漱完,歌曲也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运动员进行曲,催促大家赶紧去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