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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匆匆走过,丝毫不关心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场校园暴力。江谣去小卖部里买了两只冰棍,分了邓杨杨一只。邓杨杨颤抖着手拿着冰棍,没敢吃,一双眼睛战战兢兢地盯着江谣。江谣拍他的肩膀:“放松点儿,不揍你,叫你出来就是问你个事。”邓杨杨:“学长要问什么……”江谣心平气和的开口:“你今年多大了?”邓杨杨:“十四……”江谣:“给江小辞的情书,是你写的吗?”邓杨杨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江谣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什么了,转而开口:“为什么要给江小辞写情书,能跟我说说吗?”邓杨杨:“对不起……”江谣:“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总要知道你为什么想给他写情书,有原因吗?”邓杨杨吓得魂不守舍,全都交代了。江谣听下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觉得小辞长得帅,好看。二个是两人在很久以前有过一面之缘,邓杨杨一直记得小辞。江谣观察过邓杨杨,他和一般的男孩子不同,走路并不大大咧咧,反而像个女孩儿。说话轻声细语,胆子只有针尖那么大,跟杜小朵挺像的。江谣:“你知道男人喜欢男人是什么意思吗?”邓杨杨惊恐地看着他。江谣:“如果你的性取向是男人,我管不着。但是江小辞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同性恋这条路非常难走,至少现在是不被大众认可的,我不希望自己弟弟走上这条路,你能体谅我吗。”邓杨杨嘴唇发抖:“能、能……”江谣:“你还小,不懂我说的是什么,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别去找江小辞,听到没。”是命令的陈述句,并不是反问句。冰棍的水从手上流到了手腕,邓杨杨心惊胆战的点头。江谣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已经用完了。他忍耐到了极限,一秒都不想跟这位有可能“带坏”他家小辞的“坏人”多呆,黑着脸转身就走。邓杨杨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就吓得把冰棍扔地上,头也不回的拔腿狂奔,消失在远方。小辞教江谚认字,刚读到第十个,江谣开门回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饭在桌上。”江谣放下书包:“去进货了。”小辞“咚咚咚”跑上楼,去给江美丽端药。江谣一坐下,江谚就凑过来:“哥哥,我想吃糖。”江谣:“吃多了蛀牙,忍着。”江谚晃着腿,嘟着嘴:“哥哥!哥哥哥哥!”江谣心情不爽,拍了他一巴掌:“喊魂啊你!”谁知道这一巴掌把江谚给拍哭了,哇哇大叫起来:“哥哥就对二哥好,对我凶!”接着,他捂着脸跑出去了。小辞进门差点儿被他撞,“小谚怎么了?”江谣不耐烦:“发神经,别理他,让他哭。”小辞把中药放在桌上,江谣咳嗽两声。“哥哥也吃点儿药,老这么咳不好。”“都这么多年了,不好也咳了。准备考什么高中?”小辞坐在江谣身边,“你决定就好。”江谣:“这是你的人生,怎么能让我决定?”小辞:“那我跟你一样,我也去一中。哥哥要读什么大学?”江谣:“没想好,离家近点儿的。”小辞听了很舒心:“哥哥读什么大学,我也考什么大学,我永远跟你在一起。”江谣笑了一声:“鬼话连篇。”他拿出账本,核对这一个月的收入。小辞趴在桌边认真的盯着他的侧脸。江谣上了高三之后,脸没怎么变,只是比起初见时候的稚嫩青涩,现在长开了眉眼,更多了三分艳丽。比起以前,似乎更加招人注意。他的眼眶永远是红红的,仿佛被男人狠狠欺负过。江谚出去哭了会儿——实际上是去看刘阳家的小猫——又跑了回来。“哥哥!”他连忙跑到江谣身边:“刘阳哥哥好像喝醉了。”江谣挑眉:“小屁孩儿知道什么醉不醉的?”江谚:“我看到刘阳哥哥倒在楼梯上。”江谣站起来,拉开门,果真,刘阳上半身在瓷砖地面,下半身挂在楼梯上,酒气冲天。江谣扇了扇鼻子,抬脚跨过去:“刘哥,醒醒。”小辞利索的打了水,拿了毛巾,端着水盆出来。江谣从刘阳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他家的门。家里昏昏暗暗,一股奇怪的味道钻进江谣的鼻子里,他没多想,直接把刘阳扶进去,放床上。拉开窗帘,江谣转身,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好几个用过的计生用品。他脸色一变,连忙用脚把散落的用品都踢到角落里。江谣抬头看小辞,小辞神色如常,仿佛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松了口气,指挥小辞:“水拿过来。”小辞拧干毛巾,江谣用毛巾给刘阳擦了擦脸。他照顾残疾人很有经验,特别是这种瘫痪在床上动不了的。江谣伸手摸了一把刘阳的衣服:“全湿了,这么睡要感冒,小辞,你去衣柜里拿套衣服出来给他换上。”小辞转过身,江谣脱了刘阳的衣服。一脱下来,两个人都愣住了。刘阳身上青青紫紫,全都是淤血。有些是新伤,有些是后来覆盖上去的。能勉强辨认出是吻痕的只有脖子那几处,还有牙印。剩下的长条淤青,更像是用棍子打出来的。江谣看向小辞,小辞垂下眼睫。江谣的心跳的砰砰快,他不知道小辞看了这些如何作想。如果事后小辞问他,他又该怎么解释?刘阳扭着头,开口:“青山……”江谣连忙道:“刘哥,是我,蒋哥没来?”刘阳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先是啜泣,再是嚎啕大哭。江谣懵逼地看着小辞,小辞淡淡地开口:“哥哥,先给刘阳哥换衣服吧。”两人折腾了半天,把刘阳的衣服换好。想到刘阳这些年对他家颇为照顾,江谣还主动留下来给刘阳扫了扫积灰的房间。印象中,刘阳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无论生活多糟糕,家里总是一尘不染。他忽然变成这样,估计和蒋青山脱不了干系。江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想不明白。扫地时,床下和桌下都扫出了用过的计生用品,小辞淡定的把这些都扔到了垃圾桶。他在床上摸到了挤出干涸结块的痕迹,也面色如常。江谣神色复杂地看着小辞,心里百感交集。这几年,他光顾着赚钱,没有陪小辞成长。在他忙的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