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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却得知父亲是个贪财违背道义之人。不怪她会疯。一世的信仰突然崩塌了。鹤夫人已经不哭了,她缓缓放下儿子,起身说道,“你们都别想走了。”阿璃皱眉,“你还不收手吗?等厉不鸣醒了,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只会更加难过。”鹤夫人说道,“他不会知道的,我杀了你们,再抹去他全部的记忆,我们母子会和好如初,在他的心里,我又是那个他敬重的母亲了。”阿璃唾骂道,“你疯了!”“我早就疯了。”鹤夫人厉声,“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对我的鸣儿!为什么要让他生下来就受这种折磨!他只是一个婴儿,他做错了什么!我只想他好好活着,你们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所以你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命了是吗?”“是!我不后悔!”鹤夫人声嘶力竭,再不愿跟他们浪费唇舌,接连下令,“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听候命令的众护卫铺天盖地朝他们袭来。宛如蝼蚁倾巢而出,连沧澜阁素日里养的几大坐镇长老都出手了。护卫不足为惧,但若人数众多,也要耗损许多气力。更何况这次有灵力高强的长老出手,更是难缠。阿璃放倒几人后,忽然被白无名捉了手,便要将她往这蝼蚁阵外面带。她恼了,“干嘛?”白无名边扇开那刺来的护卫边说道,“救你。”“等会问月门的援兵就到了。”“他们不会来的。”阿璃突然明白了,“你没有帮我叫他们?”眼里一瞬闪过了失望,那是对朋友的失望。叫援兵并不是他的义务,可白无名看见这瞬间闪过的失望,却突然有些后悔。——他应该帮阿璃叫援兵的。他坦诚说道,“是,没叫。”阿璃欲言又止,她着实难过,可是白无名为什么要帮她?对,为什么?只因为他们一起闯过祸,爱折腾,他帮过她,她就可以要求他不惜得罪沧澜阁,弃凤凰阁不顾,帮自己?这本身就不对。阿璃不怪他。但是——无由来难过,因为她真的将白无名当做了可以托付生死的朋友。阿璃说道,“我不能走,沧澜阁的所为已经违背道义,我虽然……”虽然她已经被师叔除名,不再是正统修仙门派的弟子了。但师父说过,心正,便周身有浩然正气,不需要什么头衔。如果她这个时候撇下不听和秦愫白,那她算什么正派,跟乌龟有什么两样。阿璃松开他的手,笑道,“谢谢你,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带我走,可是,我不能走。”说罢,阿璃已经飞身回到不听身边,与他们并肩一战,击退不断涌来的护卫。白无名看着那目光倔强又坚定的少女,隐约间,仿佛看见了另一张面孔。他的瞳孔骤缩。七婆婆。阿璃就是……七婆婆?他早该猜到的。可是他对自己的眼力太过自信,总以为自己的修为比阿璃高,所以认为她绝不可能变成了个老婆婆都看不出来。竟是被她骗了那么久。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走。明明总是对她呼喝的师叔,明明是刚认识的秦夫人和少年,却要为了他们得罪整个沧澜阁,陪他们一起去死。他不懂。第三十六章我们可不是吃素的万人战术,即便是一加一加一,战力也能加到百倍。久了,连不听的脸上都见了疲乏。秦愫白觉得今日是逃不出去了。阿璃也觉得再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当务之急,是去撞开那覆盖了整个沧澜阁的灵力墙。唯有撞破那里,才有机会逃出去。她迅速穿过护卫的拦截,朝灵力墙顶端飞去。厉天九已现身拦截,阿璃不再示弱,急速念咒,飞出万枚冰刀。冰刀攻势冷厉无情,厉天九以火咒接下冰刀,却发现冰未化,反而被这股寒冷刺了骨。他顿觉诧异,这灵力绝非一个普通金丹可以办到。阿璃已经趁他惊讶之际飞上顶端,朝那灵力墙挥出一拳!“砰——”墙体轰然裂出一条缝。“嗯?”阿璃意外了,不可能吧,这灵力墙她也曾试着破过,可费了她五六拳的功夫还没动静,这一拳就要碎了?正当她困惑着要打出第二拳时,那墙却又自己碎了个巴掌大的小窟窿。灵力墙开始掉下大片大片的碎片,整个笼罩在沧澜阁外的墙壁都要崩塌了。底下众人诧异抬头,阿璃也吃了一惊,哦豁,难道她的修为又拔高了一个阶梯?突然,墙轰然破碎,方才被墙体遮掩的上空,已然站了一群白衣宽袍,身背长剑的修仙者。为首的,正是度师叔。阿璃简直惊呆了,问月门的人?白无名不是说没叫援兵吗?度师叔垂眉看着地上景象,俯身冲下,后面百名弟子随即跟下,掠过阿璃身边时便唤声。“师姐。”“师姐。”“师妹。”“师妹。”久违的大阵仗,久违的唤声,阿璃都要激动哭了。厉天九,看你怎么死!本仙女也是有人撑腰的人了!!她急忙拽了个师兄,问道,“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师兄说道,“吴师叔千里飞音,让我们速速来沧澜阁救人。”阿璃恍然大悟,她就知道吴师叔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脑子活络得很,恐怕他被困在院子里之前,就已经这么做了吧。亏得她还在到处想办法叫人。所以叫援兵的,果然不是白无名。唉,还是继续难过吧。问月门自创建以来,就甚少外出,下山试炼也不过是三五人成群,并未这样百人压制。百人的气势,已足以压制沧澜阁万人护卫。他们背负长剑,凌驾空中,个个白衣黑发,男俊女美,灵气已满溢整个沧澜阁上空,尽显大门派的威仪,一时无人再敢动弹。度云劫说道,“不请自来,还请厉阁主见谅。”厉天九自知已没有机会拿到息壤,他本以为就算问月门上下几万弟子过来都不用惧怕,可如今只是来了百人,气场就已完全落了下风,他们如果出手,恐怕整个沧澜阁都毁了。是他想的太简单了。鹤夫人也已慢慢清醒过来,她对丈夫摇摇头,因为憎恨而要赔上整个沧澜阁,她办不到。“走。”厉天九长叹,带着妻儿离开了这。宋管家见主人已走,也示意众护卫退下。人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