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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对白无名说道,“你不要这样叫他。”白无名说道,“不是我这般叫他,而是厉不鸣已经开始接手沧澜阁的大小事务,还对外宣称不听是他的弟弟,是沧澜阁的三少主。你若不喜欢我这样叫你,那你一直往这条路走,会有更多人这样叫你,早晚要习惯。”不听微顿,突然冷笑起来,“我去找他。”他知道该敲碎谁的脑袋了。凭什么,凭什么说他是他的弟弟。他问过他了吗?阿璃就知道他又要跑,颇有预见地先拽住他的袖子,“不要去那个地方,厉不鸣跟你一样犟,他一心要向九州宣告你的身份,谁都无法阻止他。”不听问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对啊,你想想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不听想不出来。阿璃说道,“想不到对吧?突然多了个三少主,九州肯定会议论纷纷,你是哪里来的,生母又是谁?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到时候厉天九和鹤夫人的感情也成了九州的笑话,厉不鸣也要被人质疑这样伤害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你娘和你的事日后都可能会被人知道,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这么做了。不惜毁了全部人的名誉,也要认回你这个弟弟,你想想为什么?”不听厌恶道,“他只是在救他自己。”“不能否认他是在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但也不能否认他做这个决定时所下的决心和牺牲。不听,人是很复杂的。”不听又一次听她说这句话,竟是有些明白这几个字的含义。阿璃说道,“不以一事论善恶,不以己见定人心。”不听慢慢冷静下来,他在思考,思考阿璃说的这些话。见过了不听的冷厉模样,连白无名都意外了。比起上一次见到他,不听已然又进步了许多。这世上能改变他这样的人的,唯有耐心又细心的阿璃了吧。不听许久才开口,“哦。”他了然说道,“他疯了,我不能跟着疯。”阿璃:“……”罢了,不去找茬就好,沧澜阁真较起真来,一个不听哪里够送人头。隔天就能找到数十个元婴金丹的地方,那是多可怕的号召能力。阿璃想,如今看来,厉不鸣果真是厉天九的儿子,性格一样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以前不过是被病弱的身子封印了真正的性格和手段,恐怕以后会比厉天九更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一时不知让厉不鸣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好事还是坏事。目前看来是好事。静观其变吧。白无名已经去给马疗伤,马屁股后面被抽出一条深深的血痕,他取了药来,给马敷上。可这车在方才的冲击下变得支离破碎,怕是不能坐人了。他干脆解了马绳,说道,“自己活命去吧,不要去有人的地方。”马绳一松,重获自由的马茫然片刻,常年的束缚让它有些迟疑。但它还是试着走了几步,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再要缠着它的意思,立刻跑了起来,冲向了山林。阿璃说道,“这马被圈养了很久吧,身上都勒出痕来了。”白无名说道,“怎么了?”“有时候放它们自由,对它们来说也未必是好事。有人供养,三餐不愁,只是要做苦活。但去了山林中,要自己找吃的,还要防着比它更凶猛的兽类,未必能睡个安稳觉,过得悠闲。”不过,没有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呢。阿璃问道,“那我们的马车怎么办?我不能用灵力。”白无名说道,“你要去哪里?”“炼剑山庄。”白无名意外了,“你去那里做什么?”阿璃说道,“沈潇临死前交了一件东西给我,让我带给沈庄主。”白无名微顿,看了她好一会才道,“看来你真的是刚下山,还不知道山下发生了什么事。”阿璃笑道,“什么事,总不可能跟我有关吧?”“正是跟你有关。”“……”她果然是倒霉蛋附体吗!白无名说道,“你在枇杷镇和沈潇争执的事已是九州皆知,沈潇死后,又是你将她的半截尸身带回来,众人便猜测是你杀了沈潇。”阿璃愕然,“胡说八道!”“虽然我清除了他们的记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还是传了出去,甚至是越传越厉害,已经变成了你仗着自己是问月门未来继承人的身份欺压沈潇,辱丨骂她,甚至暗中将她杀丨害。”阿璃简直目瞪口呆,气得要炸,“这些王八蛋!!瞎传什么!!!”白无名也略显无奈,“但凡谣言都是这样起来的,只是这件事关乎到问月门和炼剑山庄两大门派,恐怕需要两派长老亲自出面澄清,否则你终会变成杀人凶手,沈潇也真的惨死在了你的剑下。”阿璃意识到这件事已然变得很严重,但她的情况实在特殊,根本不能回问月门让师叔们替自己出面。一旦回去,又要被关起来。她想起来了,对,她的身上有沈潇给自己的护身符,施展回天之法可以重回沈潇临死前的那片刻,这足以证明她的清白。毕竟以她的修为还不能cao控回天之术,改变镜像。都说沈庄主严明公正,定会信她的。还是赶紧去炼剑山庄,以证清白吧,免得又给师门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阿璃说道,“我得亲自去一趟炼剑山庄,沈潇的遗物可以替我证明清白。”白无名点头,“那最好不过。”阿璃问道,“你要去哪?”白无名想了想说道,“还能顺一段路,我要到下一个小镇寻车马,不如跟你们一起吧。”不听见他要一起上路,颇不自在。可他没忘记,这人是阿璃的朋友,他要是扔人,阿璃定会又不高兴。不过很快就会分开,不是一直跟着。他又稍稍安心。已经准备往下一个小镇走的阿璃回头唤他,“不听。”不听回神,立刻跟了上去。第五十九章炼剑山庄三人到了下一个镇子时,已经快傍晚。寻了客栈,白无名就去买马车了,到了吃晚饭的时辰还没回来。阿璃点了四道菜,三素一荤,素是不听的,荤是她的。她看着不听吃菜,越看越觉得他仿若一匹马在啃食青草。这家伙太瘦了,屡次被紧箍她实在太有发言权。阿璃没忍住,给他夹了一块rou,“吃rou!”不听停了筷子,盯着这rou半天,最后别说rou,还连带着rou下面的一筷子米饭都给夹了起来,手一甩,饭rou不见。阿璃简直绝望,“你可怎么胖呀。”不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