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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璃儿……”阿璃一怔。在叫她?可这怎么可能,她认识的人十分有限,更何况这还是孔雀谷里的人。“璃儿……”低声反复念了几遍,随后便是哭声。哭声凄凄,分外悲凉。听得阿璃都觉眼睛发涩。可她有什么好难过的,又不是不曾听过别人哭,她何时有这样心软了,听见哭声都能带得她都想一块哭。她确定这里确实有个阵法,兴许里面还关了一个人,可她看不见,也找不到。离那阵法稍微远一些,哭声也听不见了。但她想知道里头关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唤“璃儿”,叫的是不是她。阿璃皱眉,低头就看见白猫还在那。白猫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光,这眼神简直跟叶华阴的一模一样,自觉不妙,拔腿就要跑。谁想阿璃眼疾手快,已将它抱起,飞奔离去。不听自泡了药浴以后就觉得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有点说不上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五脏六腑往外钻,可钻出来后又出不去,便在身体里游走。可自从它们钻出五脏六腑时,不听的脑子却越来越清楚,整个思维都活络了起来。过往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回想起来。尤其是在阿璃身边的日子。尤其是阿璃对他说出那些话的模样。“我不要你了。”他当时只记得阿璃说着五个字,但如今一想,他忽略了她在发抖的声音。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他一眼。如果她真的讨厌他,不在乎他了,那他硬闯孔雀谷的阵法之后负伤,阿璃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的眼里有担心,甚至还有自责。不听忽然明白了,阿璃在撒谎。可他竟然当真了。他睡不着了,立刻坐起身来,从未这样迫切地想要去见她。但都这个时辰了,估计她在睡觉。他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躺下。“不听——”完了,他都挂念得出幻听了。“不听——你睡了吗?”不听一顿,蓦地坐了起来,探头往窗户那看,果然看见窗户纸上映出一个脑袋来。这个影子他看了百遍,想了千遍,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几乎是瞬间移行到窗边,伸手就将窗户推开。阿璃还正鬼鬼祟祟地打算叫第三遍,脑袋刚凑过去,窗户突然就开了,直接拍在她的脸上。“啊!”一声痛叫,门口那的仆人立刻问道,“厉公子,您怎么了?”不听不耐烦道,“没事。”大概是他太凶,外面的人没敢吱声了。不听没看见阿璃,探身低头,就见阿璃蹲在地上直捂脸,“阿璃你怎么了?”阿璃恼怒道,“你下次动作能不能慢点!”不听一笑,“好。”这一笑也太过明朗了,也不知道他泡的药浴有什么奇效,一扫不听的丧气,人都爽朗起来了。阿璃收起色心,忽然发现怀里抱的猫不见了,估计是刚才她挨窗户痛揍时没留意给跑了。大半夜摸到这结果猫没了,那她岂不是白来。不听见她低头到处看,问道,“你在找什么?”“猫先生。”阿璃说道,“它说话我听不懂,本想找你问问,结果猫跑了。”“它说什么了?”“我要是听得懂还用得着找你。”阿璃都要被气笑了,“睡吧,没事了。”不听拽住她的胳膊,“那先生半夜找你做什么?”阿璃说道,“它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很厉害的阵法,但我进不去。阵法里面……好像有个女人在哭。”她还没说完,就见不听已经跳了出来,二话不说就道,“带我去看看。”阿璃想拒绝,但不听却在往外走,似乎十分兴奋。她皱眉,“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不听的声音已是有些高扬,脸上看起来更是明朗了,“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阿璃微愣。她总算是知道自己这半个月来总觉得比以前更孤单是为什么了。因为不听不在身边。不但是这五年,甚至是以前,也从来没有人这样陪在她的身边,一直听她说话,总会看着她笑,仿佛她的一切都是好的。她发脾气了不听会听着,难过了他会抱住她。有了想要使小性子的人,她的笑和哭和害怕都不用掩饰。白无名说的不对,不是她带着不听,明明是不听在包容着她。越想,心就越软。其实如果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一起面对生死,又何尝不可?可阿璃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不听本就不该卷入这场即将发生的大战中。以前沧澜阁就能在仙魔大战中独善其身,她相信如今再生战争,厉家仍有能力做到。阿璃看着紧抓着她的手在前面带路的不听,终于回神,“你走错路了!”说罢,她一个箭步走在前面,反拉着不听转了个方向。她想要松手,可不听仍紧握着,竟是异常温暖。阿璃领他到了那阵法所在的地方,站在刚刚标记的地上,寻了大概位置指着那说道,“就在这,能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听贴耳去听,“没有。”“没有?”阿璃蹙眉,贴耳跟他一块听,“明明有。”不听认真听了会,“真的没有。”要不是不听从来不骗她,她还真的不相信。难道只有她能听见女人的声音?莫非她又被谁下了聆听咒?就像在沧澜阁时,秦愫白给她下的那种咒术?否则孔雀谷每日往来那么多人,就没人听见过?阿璃顿觉奇怪,又觉心里发毛,她该不会又是被谁盯上了,要解孔雀谷什么惊天秘闻了吧。知道太多秘密会死的,她真的真的不想惹上这些事了。想罢,阿璃觉得自己又在给自己下了什么天定的诅咒……她打了个寒噤,见不听在空中摸着,问道,“你在找什么?”“找门,虽然我听不见,但好像能感觉得到这阵法的位置。”“位置?”阿璃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可是并没有发现。她也依样画葫芦,但还是没有摸出点门道来。“在这,但我打不开。”阿璃看见他的手指都已经有些微陷,仿佛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使劲就见手指上的rou陷得更深,他仍在不断用力,连指节都变白,夹得都不见了血色,可他还在用力掰扯。“别开了。”阿璃捉了他的手放下,“我们打不开的,还是去抓猫吧。”不听问道,“先生可以?”“应该可以,否则它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