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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那符文跑到哪去了。而那厉鬼注意到她的动作,默默地把头偏向了一侧,不去看她。简无忧看这动作,简直要气笑了,脚尖踢了踢厉鬼,“喂,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我为什么拉拉链啊,难道不是鬼哥哥你搞的鬼吗?”被cue的厉鬼一言不发。“罪证还在你手里握着呢。”简无忧看她的鬼使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更觉好笑。忍不住去逗一逗他。被厉鬼握住的手指微微弯曲,在厉鬼手心挠了两下。那厉鬼转头瞥了简无忧一眼,平静地松开了手。此时,他胸腹上的符文已经消退,仅剩下心口上的一点红痣。简无忧视线直直地盯着这点红痣只差没有看出花来。不会吧……应该不会吧?简无忧也没心情逗自己的鬼使玩了,直接扒开半挂在自己身上的裙子,露出被米色的胸衣包裹着的雪白。果然原本只是一片雪白的地方,多了一点嫣红。和那厉鬼一样,就印在心口,绿豆大小无比显眼。“鬼哥哥,你这可真是玩大了啊……”简无忧盯着自己的胸口的红痣喃喃道。她见过的契约符文千千万,但是据她所知能在心口凝结成红痣的,只有魂契一种,永世长存,死生相依,非魂灭不可解。这种魂契,就是放在以前,也没几个人敢结。因为一但结契,纠缠就是生生世世,即便转世投胎,都抹不去这契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就乱改?你真的考虑清楚了?”简无忧看着躺在地上的厉鬼问道。地上的厉鬼一派平静,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鬼哥哥,反正这是你自己改的哦。以后反悔了别怪到我头上。”简无忧脑子里过了几个来回,就不再纠结这件事。反正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放走这个厉鬼。那结的契约是魂契还是普通的契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厉鬼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简无忧莫名从中看到了些许坚定,“既然结契了,那鬼哥哥,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不然就一直喊你鬼哥哥?”那厉鬼转头望着简无忧,淡漠的眼眸里多了点什么,最终张嘴,低沉沙哑的声音溢出,“牧……”只是还没有说完,瞳孔里的光就消失了,那深邃的眼眸又回归了一片死寂。“唉?木?牧什么啊?哪个慕啊?”简无忧哭笑不得地看着地上又变得毫无生气的厉鬼,“你看你,一开始告诉我名字不就好了。现在可好,等鬼哥哥你恢复神志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啊。”简无忧盘坐在地上托着下巴,也不管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了。反正这会儿她的鬼使神志昏聩,基本处于无意识状态。也不会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意识。不过……怎么称呼她的鬼使,还真是个问题。还像之前那样叫鬼哥哥?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浪是浪了点,但是自己私下对着自己的鬼使浪有什么关系呢?至于当着别人的面,她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就算鬼哥哥在乎,也没别的选择了。反正契都结了,还是概不退换的那种。“这位不知名的mu先生,那以后我就叫你鬼哥哥了。反正之前这样叫你,也没见你多抗拒。”简无忧自顾自地定下了称呼,就不再说话了。没有她出声,整个房子里就只剩下呼吸的声音。那厉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眼睛,安静地躺着消化吸收到的灵力。简无忧看那厉鬼似乎意识陷入沉睡,才放松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疑惑而又缱绻,手指从厉鬼脸侧划过,一直到那凸起的喉结上。“真奇怪呢,鬼哥哥你的样子我没有见过,你的声音我没有听过,可是怎么就那么熟悉,又那么让我欣喜?”简无忧边说边理了理厉鬼耳边的发丝。一头乌黑的长发,冰冷丝滑。“果然是上辈子有些什么吗?让你追我追到现代?”简无忧勾着嘴角,看着沉眠的厉鬼。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前世而感觉嫉妒。反正现在这个鬼是她的,而且从此以往都是她的,那她有什么好计较的呢?第7章简无忧站起身扫了一圈,从软榻上抱了条珊瑚绒毯。虽然她不认为她的鬼使会生病。但是这么直接倒在地板上,未免太像凶杀现场了点。加条毯子,就变成了醉酒丈夫惨遭嫌弃睡地板了。至于为什么不睡床上?因为她搬不动。连理由都编好了。简无忧简直被自己的脑洞给逗笑了。抖抖毯子,柔软的珊瑚绒毯盖在厉鬼身上,遮挡住了他令人艳羡的身材。浅蓝的色调莫名给他周身阴冷的气息增添了一丝可爱。简无忧顺手给他掖好被角,轻轻关上书房的门,就离开了。期间的动作堪称温柔,如果调查处的人看见了,一定能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是他们调查那个终极boss简顾问吗?真的不是被人魂穿了吗?简无忧要是知道了,绝对会说:温不温柔这事,她是看脸的。漆黑一片的空间,手中提着的那盏灯是唯一的光亮,她独自一人在走着。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她停下来了。在那一片黑暗中,对着眼前停下来了。简无忧很清晰地知道自己又做梦了。这个从小做到大的梦境。她时而是梦境的主角,时而又是上帝视角,梦里的自己有时只有十几岁,有时已经和现在的她无异。但不论怎样梦里总是只有她一人。明明很多时候,梦境中总有人在教导她,她也知道她身边应该是有人的。可她却听不见那人的声音,也看不见那人的脸。只有那些知识被不断输入她的脑海。简无忧原本以为这次的梦是一样的,甚至是她很早以前就梦到过了的。简无忧记得过一会儿,她就会停下来,把灯网上提了一下,一个人原地站一会儿,接着往前走。果然梦里的她停下来了,把手里的灯往上抬了抬。但,这次却照出了一个人的背影,高大挺直。简无忧有些惊奇,她居然在自己的梦里看到其他人了?“呐,先生,你叫什么呀?”简无忧听到自己这样问。被问的人转头,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那张脸分明是她今天捡到的厉鬼。简无忧愣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自己太纠结没问到自己鬼使名字这件事,所以晚上做梦也想着吗?不应该啊?她这晚上做梦的毛病,自打十二岁以后就跟一日三餐一样,一次也没落下啊,就跟看个长篇连续剧一样。眼前这个梦境,除了鬼使处处和以前一样。而且因为有了鬼使的存在,变得更加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