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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去祭祖嘛。江虹对安乐可以参加蒋家的祭祀活动很震惊,他已经察觉到安乐的地位似乎有点特殊,他开始怀疑安乐的身份,安乐闭着眼睛忽悠他说自己是蒋家的远方亲戚,也不知道他相信没有。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江大厨实情,一是江虹把安乐当小辈,这么生活着自在一些;二是万一牵扯出蒋鸣玉喜爱吃鬼怪的事实就不好了。反正就是做了一些准备之后,安乐跟着蒋鸣玉上路回蒋家,留着江虹和公鸡在院子里相依为命。说得兴师动众,其实蒋家就在隔壁的n市,坐个高铁他刚睡着就被摇醒说到了,还没市内堵车用得时间长。他们一出高铁站,就有车来接,安乐看着豪车就开始胃疼。他感觉贫穷的自己完美符合狗血偶像剧的条件,就像那本书的名字一样——,多么沙雕,多么狗血。可惜这本书是个灵异文。蒋鸣玉一路上不言不语,脸色不算很好,可能一部分是饿的,另一部分是不愿意回家。但祭祖事大,就算再有意见也不得不回。安乐和蒋鸣玉坐在车后座,安乐的坐姿规规矩矩,特别乖巧jg,惹得蒋鸣玉都偏头去看他。安乐很紧张,问蒋鸣玉:“大佬,我是不是应该穿西装?”蒋鸣玉:“……不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安乐可能不是把自己当丑媳妇,而是当成上门来见丈母娘的女婿。反正不管怎么样,车辆载着他们驶向蒋家家主蒋述怀的宅邸。蒋家的这位家主,安乐在百度上见过,是个长相非常端正、正气十足的中年大叔,但远不到崔秘书嘴里“老爷子”的程度,也不知道蒋家的辈分是怎么算的。作为从小经常被师长们教育的小皮孩,安乐对这类严肃的长辈有点畏惧心理,特别蒋述怀还是蒋鸣玉的伯父。按照蒋鸣玉说的是应该是舅舅,在规矩多且严格的宗族里,蒋鸣玉能直接被承认姓蒋,而且还被尊为“先生”,说明他的能力真的很强。“祭祖的话要回去祖屋宗祠那边,我们先在城里待几天,等七月再过去。”蒋鸣玉在路上这么跟安乐说,他半眯着眼睛,语气漫不经心,嘴角却拉得平直暴露了他的烦闷,“我本来想直接去祖屋,但是硬被接到这里来了。”蒋鸣玉也不想直面他的伯父。这让安乐更加紧张了,万一蒋鸣玉和蒋述怀吵起来,他夹在中间不是要当炮灰。大概真的是不能念叨,车辆行驶的路上,遭遇了堵车。车慢慢地在道路上往前蹭,这种拖延对于安乐来说简直是酷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点到蒋家来个痛快。安乐最近阴邪的东西接触得多,再加上暑假之前受过几次惊吓,魂魄有些不稳,极度嗜睡,俗称“魂不守舍”。车辆的进程缓慢,安乐本来盯着道路在看,大约是紧张过度后来竟然在车上睡着了。蒋鸣玉察觉到身边的人脑袋越来越下,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蒋鸣玉微微偏头,就看见安乐闭着眼睛,浅浅地呼吸。安乐的眼睫毛微微有点翘,蒋鸣玉知道他眼睫毛刮过掌心的触感,也知道他睡着时看起来乖巧,其实睡相超级差劲。还是要早日解决安乐魂魄的问题。蒋鸣玉这么想着,伸手扶住安乐的身体,让他直接靠在自己怀里,这样睡得安稳一些。于是蒋家家主见到安乐的第一面,安乐是睡着的。蒋鸣玉把安乐从车上抱下来,不让别人搭手,抱着安乐大摇大摆地走进蒋家的宅邸,他们在大厅里遇到蒋述怀,蒋鸣玉不动声色地说:“我先送他回房。”就带着安乐先去了自己的房间。蒋述怀挑起眉毛,蒋鸣玉走得太快,他对蒋鸣玉怀里的人就那么惊鸿一瞥,这位家主转头问自己的秘书:“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崔唤一本正经地回答:“当初是您找来的人,送到那间凶宅里给先生冲喜,虽然用了替身,但他们是正儿八经地拜过天地的,关系当然好。”蒋述怀说:“那是因为鸣玉绝食,只能找个极阴体质的人绑着。”虽然结婚确实是阴阳调和的好方法,但冲喜什么的绝对是恶趣味吧,还不就是叔侄两闹脾气,崔唤在心里腹诽,老爷子应该没想到蒋鸣玉会把安乐当宝贝一样护着,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蒋鸣玉将安乐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返回大厅。叔侄照面,蒋述怀沉着脸,说:“去书房。”蒋鸣玉与蒋述怀两个人单独去了书房,连崔唤都只能在外面守着。蒋鸣玉坐在椅子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面容有些疲倦。蒋述怀从小看着蒋鸣玉长大,知道他的这种倦意代表着他正在忍耐饥饿,顿时那些套话也不用多说了,蒋述怀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蒋鸣玉不说话。他认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时候,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蒋述怀知道蒋鸣玉吃软不吃硬,也不逼他,而是开始回忆过去:“你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的,家里的天师们抓来厉鬼,你吃得很开心,还认为是除魔卫道,非常自豪。”这位一点也看不出年龄的蒋家家主,眉目之间与蒋鸣玉有些像,年轻的时候一定也非常英俊,只是没有蒋鸣玉那么精致,自有一派家主的严厉与大气。蒋述怀说着说着口气变得和蔼:“你生来带煞,体质特殊需要进食戾气恶意,否则就会煞气反噬衰竭而亡。你需要那些负面的东西,而那些厉鬼妖邪祸害人间,刚好一并除去,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蒋鸣玉听着这些从小就听厌的东西,还是不吭声。他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除了跟安乐讲解的时候多说点,平时根本是能不说就不说,更别提现在,让他去跟长辈争辩是不可能的,他懒得开口。蒋述怀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继续说道:“所以,本来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绝食,把自己弄成那样。”蒋鸣玉这时才抬头看着自己的伯父,唇角下拉,下颌线紧绷,展露出不悦的神色。蒋述怀抱着手臂,也望着蒋鸣玉。两个人对视了很久,蒋述怀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去了宗祠,看到了那个牌位。”蒋鸣玉的脸色变得难看,此时再也不愿意忍耐:“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