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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欢喜,说完后又软软喊一声:“师兄。”一声声的师兄让沈修瑾逐渐从不适中走出来,头疼的同时,却也觉得无比熟悉。而喊完师兄的谢孤悬,竟是越发大胆,将脸埋进他胸膛轻嗅,末了,还将侧脸倚靠在他胸口,缓缓收紧胳膊。“师兄,我好想你啊。”他说话声音娇滴滴的,连丝毫属于男性的低沉和磁性都没有,娇气软糯。而大多男修在他这个年纪就开始有男人的雏形。三个月没见,沈修瑾听到他声音后想到这些,不过他开口说的第一句,算是谢孤悬也比较熟悉的。“你先放开。”清清冷冷的声音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好吧师兄。”谢孤悬又抱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沈修瑾薄唇微抿,想了想,也只当没有看见他舍不得的表情。他不知如何去应对,就只能这样。“等了三天?”想到在冰洞中巩固修为的时候发现外面的一切,沈修瑾问道。“嗯。”谢孤悬小幅度点头,说:“师兄随时有可能出关,我怕回去就赶不上了。”他这话一出,让原本还想问他怎么不回去等的沈修瑾彻底问不出口了。短暂的安静过后,谢孤悬刚才的低落过去得很快,他又仰起脸,笑得乖巧又甜,说:“师兄,你把眼睛闭上,我给你看个东西好不好?”见沈修瑾没有立刻答应,他又软下语气:“师兄,你闭上眼睛,很重要的东西。”这样软乎乎的祈求,终是让沈修瑾无奈闭上眼睛。修士不用眼耳便可用神识观六路听八方,他如今又突破至元婴,修为再上一阶,神识和五感比之前更为敏锐。但他现在收敛了神识,没有刻意去探究。高挺的鼻梁,俊朗却因没有表情显得清冷的眉宇。谢孤悬没有立即拿出东西,他微仰起脸,在日光下看着这张俊脸。薄唇稍显凉薄,不近人情。但他知道,沈修瑾并非这样的人。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过后,他轻轻执起那只拿剑的右手。只是没想到,本该是动人的画面,却因为沈修瑾稍显抗拒而变得有些激烈。沈修瑾想挣开手,但谢孤悬握紧了。对方只有炼气初期的修为,身子骨又弱,在他眼里,几乎是脆弱的。现在他又结了婴,一身修为和灵力充沛,尚未出过手,还不知此时如何,所以怕伤到谢孤悬,他不得不克制住力气,反倒让谢孤悬压制住了他。而谢孤悬见状,只得哄道:“师兄别乱动。”发现他只是拉着自己手,没有其他,沈修瑾这才放下警惕,停止不动了。不过心中难免因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无措,好在他总是面无表情,旁人也看不出来。每每面对谢孤悬时,他总是会担忧,是不是这个娇滴滴的师弟,又要抱着他不放,或是做些其他的,这种接触短短一两次还好,可若是像刚才那样黏在一起,他始终都无法习惯。手心里一个还带着体温的东西被塞进来,下一刻又被寒山涧的风吹冷。“好了师兄。”甜甜软软的声音响起,沈修瑾睁开眼。一块白色透明的玉佩被放在他手里,玉佩上刻了两条首尾相连的鱼。雕刻的这两条鱼,用好听点的话来说,比一般刻在玉佩上的鱼“丰腴”了许多。胖头胖身子,雕刻的人手艺是不太好的,线条不够流畅,本该是追逐戏水的两条鱼因为肥美像是挤在了这小小的玉佩上。“师兄。”谢孤悬忐忑的声音响起,他又带了几分期待,小声说:“师兄,这是我刻的。”“嗯。”已经差不多猜到的沈修瑾应道,不过视线落在他脸上后,又想了下说:“不错。”迟来的淡淡夸奖还是让谢孤悬高兴起来,一双眼睛笑得弯弯。“师兄,就是你给我买的活玉,上个月红色褪去,就再也不长了,所以我就给师兄刻了个玉佩。”他话语又变得活泼,满心满眼都是欢喜。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他瑟缩一下,抬头再看沈修瑾的时候,又笑起来。眉头轻皱,沈修瑾看他这样,抬手一道结界打在他身上,阻挡了寒风的侵袭。还浮在后面的龙骨伞被他用灵力牵引过来,示意谢孤悬撑着伞。“多谢师兄。”因为这份体贴,谢孤悬脸上笑意就没断过。不过在他伸手想抓着伞柄的时候,被沈修瑾发现了手指上的细碎伤痕。握住那个冰凉的手腕,刚才他俩手接触之时,就发现谢孤悬手很凉,却因为玉佩而打断这个念头。“师兄,不碍事的,过几日就好了。”谢孤悬讪讪笑着,想要将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看。“没上药?”沈修瑾松开他手腕问道。“没,刚刻好就发现灵光出现,知道师兄要出关了,身上没有带外伤药。”谢孤悬小声解释。“我不常受外伤。”见沈修瑾没说话,以为他不信,便又低声补了一句,眼里都带着委屈。“嗯。”从玉佩中拿出一个玉瓶,沈修瑾淡淡应了声,谢孤悬娇生惯养他不是不知道。炼气初期的修为,还未淬体,受伤自愈没有其他修士更快,又在这里等了他三天,灵力都放在维持结界上,伤口就无暇顾及,这些他都能想通。“涂抹在伤处,即刻便好。”他把玉瓶给了谢孤悬,这伤口都是小伤,地阶复元散已算大材小用,恢复的自然也快。至于手里的玉佩,其实沈修瑾有点没明白,这活玉是买给谢孤悬的,他却雕刻成玉佩给自己。“多谢师兄。”接过玉瓶,谢孤悬欢喜道,虽然心中还想让师兄帮他涂抹,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今日已经抱过了。松开龙骨伞,自己给自己上了药,水状的药起了效用,手上细碎伤口在注视下很快就愈合了。“师父。”谢孤悬还看着自己的手,忽然听到沈修瑾这句话,便抬头去看。穿着青衫的病弱女修站在不远处,她出现的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天霄师伯。”谢孤悬小声喊道,露出个腼腆的笑。天霄看了眼谢孤悬,笑着问他俩:“话说完了?”她早已察觉沈修瑾出关,只是三天前谢孤悬就跑来这里等着,那副眼巴巴盼着的模样,虽说她有些疑惑,可还是给两个小辈留了说话的时间,没有立刻过来。沈修瑾心中窘迫,也不知师父看到了多少。他俩都没说话,活像被抓包的两人,不敢言语。天霄笑了笑,卷袖便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