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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寒的视线。他怎么还带着?沈凌渊见是她进来了,回身间薄唇轻轻勾了勾,他手中拿着两本似是刚从架子上取下来的书卷,走到她面前时,直接免了她问安。王德禄识趣地叫所有小太监都退了下去,出去的时候顺带便将大门也给关上了。温映寒听见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地回眸看了一眼。沈凌渊凤眸望在她身上,声音低醇悦耳“等很久了?”温映寒心脏轻轻跳动了一下,她很快收敛了神色,垂眸摇了摇头,“没有,臣妾也是刚刚过来。”她始终没有去望他的眼睛。沈凌渊眸光深邃,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温映寒听见他缓缓开口道“前些日子你说想看游记,这两本你先拿回去。朕本想今日去找你,但朝政上有些事,便只好让你过来了。”温映寒见他还不提太后的事,低头行了一礼,她声音微微有些清冷,一切依照着礼数,“合该是臣妾过来的。”她福下身子,久久没有听到那人的回应,正打算抬眸望上一眼,却见那人忽然转身走向了书案的方向。那两本书,被他随手般地放在了桌上。温映寒看见他轻轻捻了捻手指,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意味不明“可知道朕今日唤你过来是做什么?”温映寒抿了抿唇,那句“臣妾不知”绕到嘴边,最终被她悉数咽了回去。进来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想到了,她逃不过那人的眼睛。温映寒如实开口道“皇上唤臣妾过来,是想吩咐臣妾安排好太后回宫的事吧?”“是温承修告诉你的?”温映寒心脏蓦地漏跳了一下,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皇上,臣妾兄长……”沈凌渊似是有些无奈地没让她将话说完。人本就是他安排着见的,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告诉她。原想着是让她见上她哥哥一面,或许能让她开心些。沈凌渊明白她虽从不在他面前说起,更不会跟他提越矩的要求,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宫外的。他缓缓开口道“太后的事,朕已经命内务府的人去处理了。朕唤你过来是为着些别的事。”温映寒朱唇微微动了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那番可能是出自沈凌渊的安排。她怔怔地抬眸望向那人,还未等有所反应,顷刻间便被对方带到了那张宽大的书案边。她背朝着书案,轻轻抵在桌沿上,整个人被对方困在两臂之间,根本无处可躲,甚至无需抬眸便能感受到那人离得极近的呼吸。沈凌渊深黑色的凤眸微微暗了暗,他声音轻缓却透着一丝容易被人忽略的危险“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朕跟你说过什么?”温映寒微微一怔,心脏蓦地跳动了一下。“再胡思乱想,是要被罚的。”第50章温映寒心头一紧,恍惚间想起那天晚上沈凌渊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don可……她只是想想太后的事也算吗?她对沈凌渊说罚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那日在玉清宫里,沈凌渊沉声下令的那道杖责。那日盼儿在院子里被行刑,她在朱兰依那儿隔着房门和云窗都听到了她凄惨的哭喊声。“臣妾没……”然而沈凌渊却没再给她开口辩解的机会,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勾了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在她惊慌失措的眸光下,俯身吻了下去。温映寒没能说出来的那半句话便这样被他堵在了双唇间,她本能地想向后躲避却被身后的书案限制了能移动的距离。背部抵在冷硬的桌沿上硌得她生疼,身体微微向后仰着,却在下一刻被沈凌渊空闲出来的手轻揽了腰身,轻而易举地将她带了回去。不同于之先前那次的温沉缱绻,沈凌渊似是不允许她有一点点地推拒,冷质的薄唇触在那双温软的唇瓣上时带了些强势的味道,感受到对方的手抵在他的前襟上时非但没将人放开,反而再次加深了这个吻。温映寒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显然并不足以将人推开,整个人像是被圈在那人与书案之间。她一步也动不了,进不得更是退不开,明明能感受到那人临近的气息,自己却一点也不明白该如何换气,就连刚刚繁杂的思绪也一并随着屏住地呼吸停滞在了上一个瞬间里。沈凌渊见她是真的学不会了,只好微微退开了一小段距离,他修长的手指仍捏着她的下颌,感受到她胸前急促地呼吸,拇指的指腹不经意间轻蹭在了她温软的唇瓣上。这一下叫温映寒彻底从脸侧绯红到了耳尖。这里分明是他处理政务时的书房,她进来前还码放整齐的奏折已经随着她刚刚的动作倾倒在了桌面上。外面随时都有可能有上茶的小太监进来,温映寒一想到自己现在有随时被人看到的可能心里便一阵紧张,更何况此时还是白天,他怎么能……温映寒抬眸望向沈凌渊恰好望见他那双深黑得如深潭般的眼睛,明明表面上沉静无澜却深邃得仿佛能将所有情绪悉数吞噬进去,可温映寒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那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她心脏莫名悸动了一下。沈凌渊薄唇轻启,声音低醇间隐隐透着一丝蛊惑“若下次再犯……”后半句话他没说,话语在视线触及她琥珀色的眼睛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温映寒的眸子生得极为好看,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只消微微一动便似是含情,纤长微弯的睫毛间尽是眸光潋滟。沈凌渊凤眸一深,低头轻吻在了她的唇上。温映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沈凌渊所说的惩罚了。“哪有……”哪有他这样的!沈凌渊望着她的眸子,从喉间低低一笑,“该不会是以为朕要杖责你吧?”温映寒先前那就是一瞬之间的联想,稍稍给她一点时间反应,定不会将杖责列为可能的结果的。而且沈凌渊那天晚上说这话的时候,她是以为是扣些例银什么的,只因他刚刚的眸色和动作像是要将她生吞了,才令她有了那样奇怪的想法。温映寒脸侧又添了一层绯红,矢口否认“才、才没有。”活了十几岁了,恐怕这些日子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日这般窘迫。她仍同沈凌渊离得极近,方才捏着她下颌的手虽然已经松开了,但对方显然还没有一点打算要放她走的意思,仍站在距离她半步左右的地方。沈凌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垂眸望着她,语气低沉平缓,似是无奈地喟叹“说说吧。”其实从她一进来沈凌渊便有所觉察,一直不肯抬头不说,语气也淡淡的,时刻拘着规矩,垂眸间连话都比平常少了似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