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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再无力向前爬,他不甘心的伸长了手,双目圆睁,怕一眨眼睛林青墨就没顶了。躲在岩石后的葛小花再不敢躲下去,大着胆子猛的站起来,大声叫喊:“青——墨——青......”突然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会,葛小花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急步跑到林啸的身边,扶起他,在他一声高亢尖锐的“青墨”声中,林青墨被乌沉沉的海水吞没了。音乐嘎然停止,两个鲛人也沉入海里。葛小花失心疯似的摇着泪流满面的林啸:“别哭呀!还有我呢!别哭呀!”第5章林青墨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先是感觉一块大的阴影罩在头上,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又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他羞的想挣动,想大喊,却动弹不得。然后衣服是一件一件穿上了,却是很多层,盖过脚面,像是女子的长裙,走动间环佩叮当。他又被一边一人搀扶起来,从一个寂静的屋子走到一片喧闹的大厅里。酒香,花香,从鼻间擦过。有乐曲声,每一个乐器里都像是藏着一个甜美的喉咙,“唱”出来的曲子都是轻轻的,飘飘的,幽幽的,很慵懒但很空灵。林青墨听了感觉更瞌睡了。周围环绕着宾客推杯换盏的笑声。这些声音仿佛就贴在林青墨的耳边,然而又很远。他清醒的神智被变成小小的一片,窝在黑暗的,感受不到光的身体里。他被人按着跪下,转着方向磕了三个头。动作间他感到沉重的头上,垂下的东西轻刮着耳朵,还有珠钗相击的清脆声。突然他猛的被人横抱了起来,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怀抱里有他熟悉的味道,奶奶的,香香的。他被抱进一间大屋子里,安放在床边坐着。他的手被包在一双合起来的手掌中,被充满疼惜的握紧了。然后又被放下。耳边传来话声:“等我,我一会便回来。”林青墨几乎是惊醒的,他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只有颏下有一丝丝亮光。他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一块布,想扯下来,却听有人在耳边道:“别,我来掀。”他的眼前骤然亮起来,那块布被一双手折盖在头上。他环顾四周,屋子很大,中间有一个红珊瑚圆桌,桌边摆着四个同色的凳子。桌上搁着一个细腰长嘴的白瓷酒瓶,两个细腿胖肚子的白瓷酒杯。这间屋子像是主卧,外屋被放下的白纱帘子挡住了,看不大清楚是什么样,想来可能是厅室。白纱帘子的两边各放着一个长细腿的木几,木几上又各放着一个古铜高柄的阔口烛台,烛台上却不是燃着蜡烛,而是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浅蓝色的,像是两个异色的月亮。林青墨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他的眼角余光瞟到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扭头一看,是一个少年,穿着绯红色的礼服,映的雪白的脸一片红艳艳。少年也在偷偷看他,碰到他的目光,羞涩的低下头,脸上的红加深了。林青墨试着开口道:“公子,请问这是哪里?”少年突然正过脸,一眼不霎的盯着他。他红润的嘴唇和脸上的红色连成一片,衬得一对黄琉璃般的大眼愈加的明亮,眼尾有小小的细痕,像蝌蚪翘起的尾巴,有点吊梢。“五花rou?你是五花rou?”林青墨惊喜的叫起来。这双眼,只有他记忆中的胖娃娃“五花rou”才有。这双眼更加的明亮了,少年道:“你还记得我?”林青墨猛点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那次走后就再也没来过。没想到一转眼你长这么大了。”他还想说“长的越来越好看“,但是没出口。这样说太像赞美一个女子,而且像yin贼,强迫良家妇女前说的调戏之言。敖焰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摩挲,林青墨不禁红了脸,他抓住敖焰的手道:“五......敖焰。这是哪里?”敖焰痴痴的看着他,温柔的笑着:“是龙宫。”“龙宫?”林青墨一愣,他记得晚上林啸约了他,他俩在沙滩上正说着话,说的是葛小花。怎么会一转眼就到了龙宫。然后他又想起来母亲说的,敖焰可能是海底的小精怪。说不定就在龙宫当值,一时兴起,将他接来玩一玩,叙叙旧。所以他道:“敖焰,我得上岸去,林啸还在等我,我突然不见了,他会着急的。”一直明亮的黄琉璃大眼黯淡了,敖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已经成过亲了,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林青墨的耳边“轰”了一声,他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成亲?”他继而笑起来:“五花rou,你还小,虽然人间也有你这年纪成亲的,但是成亲是一男一女,两个男人是不能成亲的。”敖焰抬眼看看他,又把目光投向他的衣服,道:“你不信?看看你的衣服,还有盖头。”林青墨站起来,微举双手,低头看自己的衣服,青绿色的华衣,领口一层叠着一层,袖子很大,袖口也是层层叠叠,谨严、华贵但又不失庄重大方。敖焰又道:“你穿的是钗钿礼衣,是女子的婚服。你是我命定的媳妇。小时候我帮你,也是因为你是我媳妇。今年我十四了,已是到了娶你的年龄。而且,我不是什么海底的精怪,我的真身是龙,是南海龙宫的八太子。”“我得上岸,我要回家。”林青墨喃喃低语,突然他疯了似的往外跑,被眼疾手快的敖焰抓住后领子,一拽,大袖外衫从林青墨身上滑了下来,由于惯性,林青墨向前扑,扑到了红珊瑚圆桌上,酒瓶被扫到了地上,碎了一地。敖焰又一伸手勾住林青墨的腰,旋个身,天旋地转间林青墨被腾空抱起,抛在婚床上。婚床很大,铺着湖绿色鲛峭纱,一对枕头是喜庆的大红色,绣着金身绿眼的鸳鸯,纱帐被随后上了床的敖焰放了下来,纱钩上各挂了一小颗黄绿夜明珠。林青墨被大力抛上床,头上的珠钗散落在床上,头发披散下来,衣冠不整。他和敖焰一个退,一个进,敖焰步步不相让,把他逼到了床的角落。婚床虽然很大,却像个严严密密的房屋式囚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林青墨突然像回到了六岁,孩子一样无助的乞求着。敖焰渐渐覆上来。溜了个空,林青墨从敖焰的腋下钻出去,向床边爬去,可鲛绡纱滑的像绸缎,他手脚并用却还在原地踏步,敖焰手一伸,扯着脚腕将他拖了回来。又被扯住领子转了个方向,嘴被蓦地吻住,敖焰吻的太用力,两人的牙齿磕在一起,很疼。敖焰吸吮着林青墨的双唇,双手熟练的解着林青墨的钗钿礼衣。繁复的衣服他在私底下,在转轮王薛和狐王流岚两个常在烟花柳巷流窜,特长是解女人衣服的大□的帮助下,已练习过千百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