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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了。你看看……”“那,这张药方有什么禁忌的吗?比如哪些东西会和它相冲?”“相冲?那是有的……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是药,自然会有和它药性相冲的东西在。”易之虞问出疑问:“那螃蟹、山楂会不会冲?”老中医突然笑了。“傻兄弟!吃这张药方的人,当然不好吃螃蟹山楂之类的东西了。这是老祖宗便传下来的道理。”还不等易之虞再细问,老中医自顾自便继续说下去。“怀o孕的人当然是不能吃这些的。你年纪小不懂,你家里人肯定明白的。小兄弟怎么问这种问题。”“啊?怀;孕?”一向镇定的易之虞头回惊得舌头打结。任凭他想过千个万个理由,断没有想过怀l孕这个可能性。“这……这……大夫,你不是看错了吧。吃药的……他他……他是个……”男的啊。----------------------而窝在家里懒得动弹的荆照秋丝毫不知道易之虞正遭受着巨大的惊讶,未来这份惊讶会以数倍的形式更加轰炸荆照秋的神智。第20章我的照秋。春日和煦的阳光撒下,院中枣树的黄绿色的花蕊落了一地,脚踩上去,绵l软l绵l软,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花香。荆照秋在这种清淡的香气中躺在太师椅上昏昏欲睡。按理说,该是这个点起来烧火做饭的。可缠l绵的睡意总将他拖了回去。怪了,怎么近日越发惫懒怠惰。整日都好像有数不尽的困倦与睡意,应该……唔,应该只是春困了。要不要起来做饭。荆照秋挣扎了三秒,便翻了个身,继续在若有似无的清香之中优哉游哉酣眠。那不是还有两个人嘛。等易之虞回来,再不济还有医生。难吃就难吃点,反正他又不吃。他——是有加餐的。易之虞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荆照秋像只餍足的猫儿似窝在太师椅里,山里温度低,一床厚毛毯没有落下,脸睡得红扑扑,长而卷的睫毛轻轻l颤动,似乎梦见了什么。几朵黄色花蕊落在荆照秋的发间,易之虞探身捡了起来。手却没有放开。顺着头发,一直抚摸l到了腹部。温热的触感仿佛具有吸引力一般,易之虞静静隔着,忘记了撒手。一串脚步声,文添祯从里屋走出,正要喊荆照秋,却瞧见了易之虞。“你在……”易之虞锐利的目光如箭般扫了过来,文添祯立刻噤声。见鬼了,这煞星怎么那么吓人。“小声点儿。”易之虞收回了手,压低声音对文添祯道,“去那边,我有话问你。”文添祯惴惴不安地缩着头,感觉到易之虞全身散发着冷意。天哪,为什么他要怕这个明明现在比他还小还矮的人!他他他没什么好怕的,文添祯试探着抬起头,触到易之虞目光的时候,受惊地缩了回去。不不不,好可怕的。这个煞星高起来比他高,就算眼前这个模样,抓起十个他吊起来打没问题。“大哥,您有什么事吗?”“老实交代,药是怎么回事?”“药!”文添祯慌了神,竹筒倒豆子似,主动交代了个遍,“那那那什么……就是这样。”文添祯头都不敢抬一下,仅凭直觉都能感受到阴云在头顶密布。慌乱之中,开始理清思绪。不能慌,不能乱,要想想如何把伤害压到最低。虽然易之虞很强势,但实际上,这个家最有话语权的还是荆照秋。这一点不会错。如果让荆照秋知道这件事,他保证会更气。可若是荆照秋气的是易之虞的话……对对,他应该减轻自己的仇恨,让易之虞成为主要承担者。有了。“你听我说,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这件事着实不能说。”文添祯稳住情绪,理清思路,说道。这话并不假,他之所以不说确实有关于这个原因的考量,这世上没几个男人能那么容易接受自己怀l孕的事实,换一个人,或许便崩溃的以头抢地,“我是怕荆照秋受不了。”文添祯说着,观察易之虞的神色,看易之虞并没有阻止,便继续说下去。“你想,荆照秋若知道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反应?万一他受不了……”天雷忽然劈进易之虞心上,易之虞一惊,思索起此事。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又惊又诧又喜,百味杂陈,不能自已。可这是他,那荆照秋呢?他有知道荆照秋如何作想吗?孩子并不在他身上,他无法完全体会这种感觉,荆照秋不一样。直接承受的人是他。若是荆照秋不愿意,他又如何自处?这个孩子能留不留?荆照秋愿不愿留?都是未知数。文添祯趁火打铁:“你不如去试探试探荆照秋的想法。”不管怎么样,现在一条船上的可不只他一个,要沉一起沉。再说了,易之虞不才是真正的犯人吗?主犯在这儿,他最多算隐瞒不报的从犯。易之虞收起所有心思,瞥了文添祯一眼:“你最好莫要搞小动作,否则……呵。”“不会,不会。”文添祯举双手承诺。还观察啥,这下真犯了众怒了。晚上,荆照秋坐在灯下,数着所有的银钱,易之虞推门进来,端着一碗点心。荆照秋连忙放下银钱,露出了笑意。“做好了?”“好了。你看看,做的还行不行?”易之虞放下碗,立在浅口宽底大碗下的是淋了桂花蜜撒了葡萄干和梅子碎的白色奶冻,勺子轻轻一压,颤颤巍巍,“这个什么奶冻,我只能做成这样了。”荆照秋忽然说馋了,要吃什么奶冻,什么是奶冻他都没听说过,照着荆照秋说的方法,挤了羊奶,做了好几份才有一份像样的出来。羊奶牛奶他是都不吃的,闻着就腥,可荆照秋好这口,因此还特地向村里养牛羊的人家牵了头产奶的母羊。屋后的荒地全是青草,羊的食物是不短缺的。就是荆照秋每次看着易之虞技术不纯l熟的割草喂羊场景就咯咯咯笑。好好的大户人家的少爷,现在竟然流落到需要割草喂羊。“很好了。”荆照秋吃了一口点点头,羊奶有点腥,模子也没成型,奶冻半塌陷下去,看着有些丑,但很是不错了。荆照秋从来没有忘记,易之虞可不是天生会做这些事的。起初,可是连锅都要烧出个洞的少爷呢。他或许能够相信这个人。或许一夜风流,也能念念不忘。再者,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也不为不可。荆照秋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自己对易之虞的态度渐渐改变了许多。气氛莫名有些沉默,荆照秋随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吃奶冻。我以前都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