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先把自己灌醉。
灌酒先把自己灌醉。
最终司悬还是没能逃过楚昕的魔爪,被他们逼着喝了几杯酒,反倒把最开始主动的忱意晾在一边。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越得不到反而越让人惦记,像她这样送上门的,喝两口就被放过了。 服务员提了一壶新的菊花茶进来,忱意吹散杯子表面的热气,隔岸观火般笑着。 司悬的酒量,忱意也不清楚,她从来没见他喝醉过。 夜店的人喝酒不像这些场子上喜欢用情分绑架,基本劝酒的人自己都喝的酩酊大醉了,颠三倒四地说完你给我喝,自己先仰头干一口,最后对方到底喝没喝都不知道。司悬究竟是海量,还是在意识到醉之前就已经停下了,忱意也不好说。 因为她就是那种灌酒先把自己灌醉的。 喝到尽兴撒起酒疯,脱他的衣服,脱自己的衣服,咒骂听不懂的大学课程,和那些背后说她坏话的讨厌鬼。司悬总是嗯嗯地接住,又要防止她伸过来的狼爪,又要帮她护住衣衫,实在忙不过来,只能带去酒店。 忱意喝下半杯菊花茶,他已在装作不胜酒力,手掌撑在额头上。 怎么,喝多了?有人看他这样,还问。 他不说话,只抬手摆了摆,仿佛真的有点晕眩。不至于忱意根本不担心,她数着那些人给他倒的量,还不如她以前给他灌的十分之一,这人在装。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忱意当然不会戳破,心情好时还能帮腔。 他不是晚点还要回去带项目吗,喝成这样了可怎么办? 此时无人关心这个话题,反倒是嘲笑:司悬你一天天的在酒桌上和那些大老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结果就这么点酒量,没练出来?不行啊你! 越是成熟的人就越不会被这两句激将法触动,司悬闭起眼睛,做出努力缓和的样子。楚昕看他像是真不行了,终于叫人打住,送去掺了冰糖的菊花茶。 要不还是喝点,缓一缓。那边不行,就转到忱意,不然你再来点? 啊?忱意赶紧求饶,这两天正是珠宝展最热闹的时候,我明天清早就要过去呢,你不为我考虑,总要为你自己的首饰考虑考虑吧。 一通软声细语,楚昕听后又是母性大发,伸手摸她的头发:好吧好吧,你今天已经够给面子了。 忱意笑眯眯地,余光瞥见司悬已经在拿手机叫代驾。这顿饭吃完,他们还准备换别的地方继续玩,司悬和忱意决定不再奉陪。 楚昕可没忘记当媒婆的本心,赶紧道:这么晚了忱意打车多麻烦,司悬你要不然顺路送送她吧? 她愿意就行。他没问忱意现在住在哪里,也不在乎顺不顺路,只是这样道。 这时候结束的饭局太多,竟是打车高峰期,忱意等了五分钟不见人接单。回家要紧,她答应下来。为了做足那个不胜酒力的样子,她甚至微微搀着司悬走出饭店,只是一坐进车里,他的目光立马恢复清明。 刚才麻烦你了。 忱意拉上车门,反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司悬笑一声,听出她在以牙还牙。 记仇。 一直记仇。她把地址拿给代驾看,嘟囔着,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司悬承认:我的确知道。 说他胖还喘上了。 平稳的商务车提速温润,游一样汇入街道的灯光中,在并不算畅通的道路上时走时停。路途尴尬,忱意看了一段时间窗外,然后转过头,忽然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问的是装成那个样子,因为其实很多人根本就不在乎男的是不是那样吧,就算被人知道也根本影响不了你的生活。 甚至更有甚者,反而觉得这样的更有魅力。 想着有代驾在,她的话没说那么清楚。 司悬问:我走以后,你还和别人一起过吗? 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先问上了。忱意点头:那当然啊。 这样啊。司悬点了点头,夜色做背景,玻璃上映着他不太清晰的脸庞,那再后来呢?就是,不那么以后,现在在和谁交往吗? 没有啊。忱意说,你呢? 就谈过一个。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