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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上面扒下一二也是他们能为,用作囤藏的财富比粪土还无用,只有如流水般运作才能保证共赢。”燕风元嘉停了折扇,“余虽不明正气山庄资金运作如何,但想来西剑流入侵之后已陷入困境。否则温皇也不会提出,呵天下第一富。” “前辈与温皇前辈真是好友?” “算是,十年前天下风云碑,余留名天下第一琴之前,有过一战。” “前辈输了?” “余未输,他也没赢。其后其留名天下第一剑。”燕风元嘉回想起十年前就觉得头疼,简直是黑历史。 “温皇果然就是任飘渺。”俏如来抓住重点。 燕风元嘉摇了摇扇子,“温皇是不是任飘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请余出来。” “这。” “此时并非是余入世最好的时机。佛法讲缘,儒论时机。他拖余下水肯定不止让余散财这么简单。”燕风元嘉自顾自摇了摇头。 师隐小声嘀咕了一句:“也许就是闲着无聊。” 燕风元嘉闻言一愣便扶额苦笑不语,以温皇的个性可能真的就是这个原因。 “如果只是因为无聊,倒是也说得通。” ☆、第二章 神蛊温皇。苗疆三杰之一,蛊术天下第一。其人是苗疆有名的雅士,也是有名的不好靠近。 “因为无聊?”俏如来头一回听到这么荒唐的解释。人但凡是是一个健全的人,做事情大多都是有原因的,而只是因为无聊,那他需要重新审视一下神蛊温皇了。 “因为无聊。”燕风元嘉煞有其事点头。虽然是因为无聊,但他,也是乐在其中。 神蛊温皇此人说白了就是江湖时局的……算了,这个词有伤斯文。 燕风元嘉敲了敲额角思考了一下到底要怎么说他和神蛊温皇的关系。 最初应该是对手,为了那天下第一剑的名号。是的,堂堂天下第一琴当年留名天下风云碑所用的是不用琴,是剑啊。 想想都要哭出来喽。虽然只是一个无趣的赌约,一份阴差阳错的故事开端。 彼时他顶着师弟的名字,自称焰歌流霆燕风赤羽。至于燕风元嘉这个名字却是始终不为人知。 “史盟主,你可知道此车为何珍贵。”燕风元嘉问道,虽然谈的是铜臭之事,他却不减风雅。 “因为物以稀为贵。前辈称呼我俏如来就好了。” “俏如来。”燕风元嘉拿扇撑着头,俏如来,俏如来,叫起来总那么觉得有些不对。“非也,世间万物皆是非吾所有则贵。比如头脑甚是好,可惜炎魔幻十郎没有。” 俏如来很想反驳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这。但西剑流还有赤羽军师。” “让温皇说第一句话,就已经入局,不论是你还是西剑流。”燕风元嘉眯了眯眼睛,甚至连他也已经入了局,诶,温皇此人骗财骗情,偏偏还满嘴以诚待人。 “前辈对温皇前辈很是忌惮。”俏如来试探。 “中原可不忌惮苗疆?俏如来你太过相信温皇,他的话你可以全信但也不能全信。”燕风元嘉忽然抬手折扇贴近俏如来死xue,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更甚,你不该信吾。” 俏如来一避不避,他并没有感觉到燕风元嘉的杀意,更何况……“俏如来相信前辈是因为前辈出身儒家,父亲素有儒侠之名,那么儒琴前辈应当也对得起这个儒字。” “儒琴,儒?啊,这个字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大得过中原与苗疆的世仇?”燕风元嘉叹了一口气收回扇子一摇,原来是史艳文的原因,也是毕竟是史艳文啊,“苗疆三杰的好友自然也是出身苗疆,那身为苗疆人吾该帮你?” “前辈真的一心向着苗疆吗?”俏如来问道,除了毛绒绒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和苗疆相近的地方。 燕风元嘉突然眉头一皱:“这一声声前辈却让吾忆起一件事。” “前辈请讲。”俏如来恭敬道。 “下一回,学你父亲称一声先生吧。师隐,下车。”燕风元嘉拿折扇敲了一下昏昏欲睡的师隐,又敲了敲车厢。 “啊?主人,什么下车?等一下诶,我们难道要走回去吗?中原离徽山岛很远啊!”师隐因神志不算清醒一脸懵逼地摇头晃脑。 “此路尽头本非徽山,终途已至为何不下车?”燕风元嘉说着拿折扇指了指车外的路。 “但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去。”江师隐皱了下眉有些不解与不满。不解的是自家先生真的打算留在中原,不满的是那将信送到徽山岛的人。 “神蛊温皇。”燕风元嘉只说了四个字,却也说明了一切缘由。 在神蛊温皇眼里燕风元嘉的钱跟大风吹来的没什么两样。他用起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所以今年的温皇也在挑战燕风家的底线啊。 “主人啊,不是去买墓葬品吗?我们为什么要来菜市场啊!”师隐抱紧了琴匣,这个地方真的和他们画风不符啊。 元嘉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不变:“自然是买你口中所说的陪葬品。” “所以陪葬品为何来菜市场买。”师隐嘀咕一句,还是乖乖跟着走。 “六两蒜头足以。”燕风元嘉晃了晃折扇暗暗啧了下嘴,他果然还是不习惯折扇啊。 “蒜,蒜头?这样不太好吧。”江师隐迟疑了,这已经不是吊唁,这是上门挑衅才对啊。 “假尸配蒜头绝配。”燕风元嘉轻哼一声收起折扇,接手江师隐背上琴匣顺手推他往前,“去吧,时间不多了。” 温皇会出事是一定的,但到底有没有出事就不一定来,这一类人都不怎么正常,他这种普通人无法理解啊。 燕风元嘉吐出一口浊气,也就是他才陪温皇胡来了,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神蛊温皇这块棺材板早就被打穿了。 以前的他,燕风元嘉一怔,他很少回想起过去,因为他的过去是破碎的。过往如同碎末一般,无法关联,就连情感也似乎随着记忆而随风散去。 “主人,你要的蒜头啦。”江师隐提着那么点蒜跑回来。 “正好,当还来得及。”燕风元嘉瞅了两眼没打算接过来,便转动方向往正气山庄而去。 来到正气山庄便看着史艳文拖着棺材走出来。燕风元嘉上前:“史贤人。” “是尊驾,你不是……”左右已无人,史艳文也喊回过去称呼。 “是哦,故人惨死,身作挚友也该殉以陪葬品。”燕风元嘉单手抱着琴匣让开一步露出身后提着串蒜头的师隐,指了指。 “……” 燕风元嘉微笑得体,或许连唇角的弧度都可以精确测量。但哪怕在完美的微笑,假的也只能是假的。 史艳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觉尊驾温皇两人之间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