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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颜色给我调个紫色出来看看?] ai被他吼得心虚气短:[就……就加蓝色嘛……自古红蓝出cp,红色和蓝色调和一下就是紫色呀……紫色代表爱情!] 庄衡囧了:[……还能这样解读?] ai说着说着似乎底气足了点,声音越发响亮:[再说,我只是个ai,又不是程序猿,系统既然分配了紫色,那说明程序猿代码就是这么写的,没毛病!] 庄衡:[……] 一行人走进主院堂屋,萧琅按着庄衡在椅子上坐下,跟在后面的徒弟们面面相觑,一个叫何龙的徒弟凑到朱勇猛耳边说悄悄话:“这小子是谁?挺会来事啊!” 朱勇猛摇头,压低声音回他:“不清楚,会不会是师父在这里新收的徒弟?” 另一个叫钱有余的也凑过来窃窃私语:“师父怎么招这样的徒弟?也不怕天子吃味。” 这些徒弟原本都是废都的底层百姓,萧琅在废都待过的时日很少,而且深居简出,除了季大石那一帮弟兄,其他人都没见过天子真容,再加上今日萧琅低调出宫,穿得极为普通,面对庄衡时又体贴入微毫无霸气,大家一时没联想到天子身上去。 庄衡让ai赶紧退出程序,确定不会被闪瞎眼才将遮在脸上的袖子拿开,他对上萧琅关切的目光,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没事没事,刚刚在外面有沙子进眼睛了,现在好了,揉出来了。” 萧琅看他精神状态不错,扒着他眼睛仔仔细细查看一番,总算放下心来。 不等庄衡吩咐,徒弟们已经热情地邀请陈老大夫入座,又泡了好茶端上来,庄衡知道老大夫不喜欢寒暄,就没废话,让徒弟们排着队请老大夫做体检,萧琅在旁边看得若有所思:“你要给他们发健康证?” 庄衡点点头:“嗯。” 朱勇猛凑过来,看着萧琅好奇问道:“师父,这位是?” 庄衡想到一会儿直接让大夫给萧琅把脉他说不定会不愿意,不如来点小心机,就信口胡诌:“我新收的徒弟。” 朱勇猛大吃一惊:“还真是啊!” 萧琅:“……” 朱勇猛凑到庄衡耳边:“这事……天子知道吗?” 庄衡一脸懵地点点头:“知道。” 咋滴?我谈个恋爱,收徒还要跟对象报备? 朱勇猛面露焦急,很为师父担忧:“天子知道他长这样吗?” 庄衡继续点头:“知道啊。” 可不,天天照镜子,能不知道吗? 朱勇猛急得恨不得跺脚。 萧琅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早就捕捉到他们的议论声,听他们说“天子吃味”,心里不知有多舒坦,现在见徒弟这么为师父着想,显然是认可了自己与庄衡的关系,心里越发高兴,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笑意。 朱勇猛眼一瞪:“笑什么笑?叫师兄!” “噗……”庄衡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去,尽数喷到袖子上。 除了正在体检的,旁边所有徒弟都围过来,用眼神发出意味不明的警告,异口同声:“对,叫师兄!” 萧琅:“……” 庄衡怕萧琅当场发飙,急忙拦住他们:“哎哎哎,不急不急,他还没行拜师礼,现在不算你们师弟,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啊,那什么,你们围在这儿做什么,赶紧排队去!” 徒弟们老老实实回去排队,萧琅侧身靠近庄衡,低声笑道:“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你照实说就是,何必遮遮掩掩,你徒弟都知道了,大夫早晚也会知道,将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 庄衡心虚地挠挠脸:“这不是没好意思么……” 等徒弟们都体检结束,朱勇猛伸手一指萧琅,非常上道地问:“师父,他既然要拜入师门,也该做体检才是。” 庄衡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脸上装模作样懵了一下,看看萧琅:“啊……那你去一下吧。” 萧琅眸色微变,温声道:“不必了,我最近刚找大夫看过,没问题。” 庄衡冲他挤眼睛,又朝徒弟示意:配合一下啊!我不小心撒了个谎,你帮我圆一下呗。 萧琅与他也算培养出了默契,立刻解读出他的意思,一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若健康证上需要大夫题字盖印,我……家里倒是有一份,昨天才写的。” 徒弟们正要围上来对他好好说道说道,陈老大夫忽然沉声开口:“你找的是哪里的大夫?也太不负责任了!简直拿人命当儿戏!” 庄衡眼角狠狠一跳。 萧琅飞快地朝庄衡看一眼,垂眸盖住眼底的心虚:“我……” “快坐过来!”陈老大夫打断他的话,“我瞧你一脸病气,哪里是没问题的样子?身上可是出汗了?你眼下应该卧榻歇息,怎么能随便乱跑?” 庄衡坐不住了,“腾”地起身。 萧琅恨不得起身就走,可看到庄衡脸上的焦急,又实在挪不动脚步,他知道庄衡会找大夫给徒弟们检查身体,只是没料到会让大夫登门,刚才看到陈老大夫的医箱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这老大夫医术竟如此高超,只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问题,不光气色看得准,连他身上出汗都能看出来。 他确实出汗了,从出宫到现在一直强撑着装作无事,后心已经湿透。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出宫了。 徒弟们一脸谴责地围过来,拉的拉推的推,用力将他按在陈老大夫旁边的椅子上,庄衡为萧琅担心之余,又忍不住替这些勇于拔虎须的徒弟们捏一把汗。 事已至此,萧琅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只好伸出手让陈老大夫给自己把脉。 庄衡看老大夫眉心拢出几道深深的褶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老大夫看得很慢,左手换右手,又是看眼又是看舌,神色越来越凝重,旁边的沙漏似乎滴得越来越慢,庄衡紧张得啃起自己的嘴唇,见老大夫终于收回手,忙问:“怎么样?” 老大夫捋着胡须沉思,半晌后摇头叹息:“不该啊……不该如此……公子以前可曾得过什么重病?” 萧琅抿抿嘴唇:“被下过毒。” 围在四周的徒弟们齐齐倒吸冷气,庄衡想到国师,脸色瞬间白了。 陈老大夫眉头皱得更深:“竟是中毒?这毒老夫从未见过……” 庄衡哑着嗓子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陈老大夫抬头看看萧琅,又看看周围的人,欲言又止。 徒弟们识趣地退出去,临走前想将庄衡也拉走,看庄衡神色不大对劲,一时不明白他怎么对个还没拜师的徒弟那么上心,只好顶着满头雾水出去。 萧琅见陈老大夫看向庄衡,开口道:“但说无妨。” 陈老大夫深深叹息:“公子,你家人可知道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