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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当下小O最喜欢的温柔邻家大哥哥类型的A。从财力上来看,车和表都属于中等偏上,说话谈吐也能看出家庭良好。并且,最重要的是跟路潼关系很熟。如此一个潜在的危机,秦十五竟然今天才发现?他眼珠子都快瞪到任远野的脸上了。目光太热烈,杀意具体化,任远野感受到了秦十五的敌意,心下纳闷:我和这小孩儿没什么过节吧,他怎么用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看我?任远野避开了秦十五的视线,对路潼道:“年阿姨今天回来了,她找你手机电话没打通,打到了我这里来,问你有没有跟我在一起,你有空的话回她一下。”秦十五掰断了手里剩下的一截雨伞。这是什么关系?秦十五脸都气绿了——替秦初绿的。“我外婆找不到我妈,要打电话到你这个A手里来要人?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任远野和路潼的关系,说起来也算半个青梅竹马。他比路潼大五岁,大学毕业了一年,正在一家医院实习。现在又准备考研,打算去B市读研。两人都是H市本地人,在一个巷子里长大的,后来买房又买在了同一个小区,一前一后的小别墅。任远野十七岁分化成Alpha,在旁人眼里,跟路潼不是亲哥哥,也胜似亲哥哥。毕竟,路潼这张面瘫脸平时也没什么表情,对待任远野,已经算是格外的情绪外露了。任远野先问了秦十五家在哪儿,将秦十五送到了家。秦十五看着两人坐在一辆车上面,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任远野又送路潼回家,这时候雨势已经小了,渐渐地停了下来,到了家里的时候,已经没雨了。路潼下了车,刚走了两步,任远野就从车上下来,提了两袋水果,跟在他后面。“小路,别忘了把这个给阿姨。”路潼接过水果。他身体有点不舒服,刻意离任远野远了一点。任远野的信息素攻击性不强,和他的人一样温温和和的,平时就算和他离得近,也不至于像今天一样,出现这么强的排异反应。路潼Omega的本能让他不自在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思来想去,他能有现在这个样子,都拜秦初早上信息素对他的影响。想到秦初,路潼眉心跳的更厉害。狗崽子。任远野道:“我先回家一趟,一会儿来看你们。”他话音刚落,人刚走,路潼一转身,就被一个女人给拥住了。“路路,mama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年小曼抱住自己儿子,想在路潼脸上亲一下。路潼最怕这个,连忙躲开:“你别亲我。”年小曼道:“你是我儿子,我亲一下怎么了?刚才是不是小野送你回来的?他怎么也不来我们家坐坐?”“他还有事。”年小曼没有继续任远野的话题,而是问路潼:“你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家里?”路潼犹豫了一下,开口:“出去有点事情,和朋友的。”说这句话时,两人一同跨进了家门。“你能有什么事情?你现在高二,马上就要高三了,还以为自己跟高一时候一样,双休能跑出去玩吗?”一进门,路之言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一点也不知道轻重。”路潼放下水果,心情瞬间就跌落谷底:“我上楼写作业去了。”年小曼一把拉住他:“别啊,mama刚回来,你跟mama聊聊天,你别理你爸,他就那样。”路潼实在没有聊天的心情,放下水果就要去二楼。年小曼跟在路潼后面,横了路之言一眼:“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路之言回他:“我说的不对吗?他现在是紧要关头,不要仗着自己成绩好就能松懈。是能保送北大和清华了吗?”年小曼:“分儿重要孩子重要?就你有张嘴在这儿叭叭叭的,也怪孩子跟你不亲。”路之言被她一说,哑口无言。年小曼上了二楼,轻轻推开路潼的房间,路潼正坐在书桌前整理散落在桌上的笔。年小曼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儿子?”路潼回头看她。年小曼笑道:“饿了吗?我去给你洗个梨吃。”路潼摇头:“不吃。你怎么回来了?”印象中,年小曼的巡演要年底才结束,现在才九月出头,没可能回来。年小曼道:“我跟领导请假了,这回巡演没有我也成。这不是想回来陪陪你吗。”路潼:“我不用。”“怎么不用呢?”年小曼坐在他身边:“人家孩子高考,父母都陪在身边的。你现在是关键时刻,一生中就这么一次,mama当然要回家陪你。”路潼听了,没说话。他心里想道:现在回来陪有什么用?难道前面的十几年就不重要吗?年小曼难得回来见一次儿子,想跟他多说说话,但路潼心神疲惫,揉了揉眉心:“妈,我想睡觉。”年小曼欲言又止,但路潼的逐客令都下了,她也不好意思赖在儿子房间里。临走时,年小曼道:“路路,我听你们班主任说,过几天就是高三的誓师大会,全校都要参加,到时候mama来学校陪你一起。”路潼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誓师大会其实只要求了高三的学生父母一定到场,对高一高二的没做要求。不过关心孩子的父母一定会来,省一中的誓师大会结束之后,会有各个大学招生办地老师提供咨询服务。路潼原本是找了个想睡觉的借口打发年小曼走,结果年小曼走了之后,他还真有点困了。Omega的信息素在他体内作怪,路潼不放心的又喷了些抑制剂,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省一中的暑假只放了十天,七月底就在学校上课,上到九月份都已经开学快两个月了。这还不算完,九月的时候,一中又推行了一张新的课表:双休只放礼拜六一天,礼拜天下午就要到学校自习。说是自习,其实已经开课了。路潼上午的时候起床,收拾好书包,条件反射的要去摸自己手机,结果找遍了整个书桌和床都没找到。到了学校,翻了下自己的桌洞,也没见到手机。“干嘛呢?”贺年比他先到教室:“大中午的就翻桌洞,没吃中饭啊?”路潼道:“我手机不见了。”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贺年:“你身上什么味儿?”贺年嗅了嗅衣服:“没什么味儿啊?哦,我那个时期要到了,今早喷了抑制剂的,是不是抑制剂的味儿啊?有这么大吗?”路潼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