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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腰在地上捡东西,背对着门,却不料,门又打开了。这一回打开的动静很小,吱呀一声,不似刚才的大开大合,这回是缓缓打开的。门开了一条缝,秦初的一只眼睛就在门缝里无比怨念地盯着路潼。路潼:?门被打开了:“我想了一下。”秦初双手插着口袋,高贵冷艳地扫了一眼地面:“我先把我的东西捡起来再走,免得你乱收拾。”路潼把手里摔成了好几节的变形金刚放在他书桌上。“你要自己收拾也行。”秦初听完,在地上挑三拣四的找了几个四肢尚还健全的手办,一面偷偷摸摸地观察路潼。他哪里会做家务,弄了半天,地面上的狼藉一点儿也没收拾干净。路潼认命的把剩下的用扫把扫在一起,实在拼不起来的就扔到了垃圾桶。秦初在房间里坐着,磨磨蹭蹭地修补他的手办,等路潼洗完澡之后,他还在嘀咕那截拼不起来的手臂。路潼盯着他的背影,这时候,忽然福至心灵的顿悟了:“秦初。”秦初没好气道:“干什么,拼完这个就走,少跟我说话。”路潼开口:“小夜灯被你砸碎了,我一个人睡不着,你留下来吧。”秦初登时就撒手不管他的手办了,但是撒手的太迅速,仿佛就在等路潼这句服软的话。于是,连忙又捡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别扭道:“随便。”他心里想:是他让我留下来的。而且砸碎了路潼的小夜灯是我的错,他都这样求我了,不留下来显得我没理。又想了一下,秦初皱着眉头嘀咕:“我没砸小夜灯啊。”路潼的东西,他一个都没敢乱扔。路潼松了口气,终于把这个祖宗给暂时稳住了。他折腾了半天,也累了,躺在自己床上就想睡觉。秦初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自己的床已经没了,每天晚上都蹭路潼的床睡。如今“冷战”的时候睡自己床,翻来覆去都睡不好。他翻身的动静太大,路潼好几次快睡着的时候都被吵醒了,如此反复,脆弱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最后忍无可忍:“秦初,你过来睡,别在那儿翻煎饼。”秦初动作一顿,冷哼一声,没什么底气道:“可是我们现在正在冷战。”路潼受不了他了:“存档行吗!先存档,有什么事明天在冷!”秦初连忙从床上翻身而起,轻车熟路的钻进了路潼的被子里。路潼被他搂着腰,落进秦初怀中,终于等到对方安静了,不在制造噪音了,于是很快就睡了过去。秦初抱着他一直没睡,等路潼睡熟了之后,他才低下头在对方唇上亲了一下,下巴搁在路潼的头顶,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你和路潼冷战了?”秦十五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从秦初嘴里能听到这句话。“没错,你很有意见吗?”秦初没好气的回答。秦十五咽了咽口水:“他怎么你了,你要和他冷战?”他还从来没见过秦初开口跟路潼冷战呢,十六年后,路潼明显从野猫养成了家猫,总算养熟了,但动不动还是要闹点小脾气,耍点威风,哪一次不是秦初从公司里回来哄的?千古奇景啊!秦十五啧啧感慨:“我没想到。”秦初瞥了他一眼:“你没想到什么?”秦十五不说话,就在心里想:我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路子这么野!后来到底是怎么把家庭地位搞的这么低下的,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哎。”秦十五叹口气:“那这双休怎么办?”秦初趴在桌上。秦十五说:“路潼说要到我家玩儿呢,你不来吗?”昨晚上的存档机会用完了,秦初早上的时候绷着脸没理路潼,当然更拉不下面子在双休的时候去秦十五家里了。况且,那话还是他自己说的,什么“想不明白就不要跟自己见面了”。绝了,秦初现在后悔的恨不得穿越时空把说这话的人给当场暗杀,他昨晚上怎么想的,怎么会说出这种鬼话来?至少也不是“不见面”吧!换个其他的也好啊,比如“想不明白就不要和自己接吻”,这听起来就不错,牵手拥抱睡一张床的权利都还在。他居然选了个不见面,这不是一下子把所有的权利都给弄没了吗。“别来烦我。”秦初换了个方式睡觉。秦十五幸灾乐祸。他爸妈不黏在一起还好,主要是怕黏在一起擦枪走火出人命,他作为一个从未来过来的,提前看过大结局的人,对于秦初和路潼的小打小闹都能拿出隔岸观火的态度来。“那双休的时候,只好我跟路潼在一起玩咯。”秦初说:“滚!”秦十五问:“你还没说呢,他做什么了,你要发这么大的火。”秦初想到这个腺体摘除手术,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被秦十五一问,索性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这下,把秦十五听愣住了。“他想要摘除腺体?”秦初有气无力的点头,点完头,开口:“我没说不让他做手术。”我只是……他抿着唇,在心里抱怨道:我只是生气他不愿意和我说,不相信我。秦十五后来什么也没听进去,他茫然的坐在座位上,然后转过身,开始写作业。秦初顾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看到秦十五转过去,于是捏了下他的后颈:“怎么不说话了?”秦十五捏着笔,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没有啊。你也愿意让路潼做手术的吧。”秦初:“看他的意思了。我还能拦着不成,我尊重他的选择。”秦十五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二次分化的厉害,他们三个人都去查过资料,当然也知道。一旦与Alpha结合,就无法承受被抛弃的风险。别的Omega被自己的Alpha抛弃,最多就是做个手术清洗信息素。但是二次分化后的Omega被抛弃就只有死路一条。谈恋爱而已,爱情也不是人生的全部,秦十五觉得自己也能理解路潼的做法。他又点了点头,像是说给自己听,重复了一遍:“你说的也对。”礼拜六一早,路潼换了套衣服,下了楼。出门遇到了任远野,对方问道:“去哪儿啊?我捎你一程。”路潼:“不用,坐地铁去就行,离这里不远。”市中心开车路堵,任远野的车上了绕城高速,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下不来。任远野说:“穿的这么好看,难道是去约会吗。”路潼:“不是。去同学家玩。”任远野方向盘上的都敲了一下:“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