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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的前程和未来劝导祭牙,祭牙一听,也迷茫起来,不想耽误了公孙子都。于是祭牙一狠心,干脆做了这次迎亲的大行人,打算亲自迎接齐国国女。祭牙说:“这事情……仿佛不如牙想的那般容易。”做决定一拍脑袋便是了,但做决定之后的路,似乎很是不好走,走到如今这一步,祭牙心里不知甚么感觉,说后悔,也不像是后悔,却觉莫名的委屈……祭牙说着,哈哈干笑起来,说:“都怪兄长说甚么伤春悲秋,这大冬天的,哪有甚么好伤的,兄长,咱们入席罢!”祭牙兀自干笑一阵,逃跑似的进入了席间坐下来,仿佛要把刚才的事情揭过去,祁律无奈的摇摇头。众人坐下来,很快便看到了齐国使团来了,簇拥着公孙无知和国女。公孙无知日前被姬林禁足,祁律都不知道这事儿,只觉得那齐国不消停的公孙突然就老实下来,好几日没看见人影儿。如今是饯别宴席,公孙无知可算是解禁,来参加宴席。公孙无知的眼睛乱瞟,分明生着一张乖巧的脸面,眼珠子却来回来去的转,一刻也不消停,一眼便看到了祁律,又看到祁律身边的祭牙。祭牙面相也不错,尤其是一股子健气活跃的感觉,和祁律温润平静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祭牙反而如火一般热情。公孙无知摸着下巴,笑眯眯的说:“孟阳,和祁太傅说话的,是何人呢?”寺人孟阳看了一眼,说:“回公孙,是郑国的大行人。”“是了是了,”公孙无知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仿佛是郑国太宰的侄儿,叫祭……祭牙来着!”孟阳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似乎公孙无知一开口,他就知道公孙无知想要做甚么,淡淡的说:“公孙堪堪解去了禁足,明日便要启程前往郑国,还请公孙不要惹事。”“啧!”公孙无知白楞了一眼孟阳,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我是公孙还是你是公孙?”除了公孙无知,齐国的国女也参加了燕饮,堪堪一坐下来立刻捂住鼻子,嫌弃的说:“这是甚么味道?rou是臭的,撤了!鱼是腥的,撤了!青菜都冒着油,也撤了!怎么酒水都是苦的!”齐国国女案几上一片的菜色,全被数落了一遍,侍女没有好法子,只好全都撤了下去,将腌制的酸辣萝卜条摆在案几上,还有一豆稻米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凡国刻薄了齐国国女去。祁律越看越是奇怪,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席上的凡太子,说:“太子,这齐国的国女水土不服,凡国的医官一个没有去看过么?”凡太子说:“去是去了,但都被轰了出来,不瞒祁太傅说,廖也曾亲自去过,但没能进门,齐国的国女只要本国的医官医看,旁的不见,或许是戒心太强罢,毕竟出门在外,又是个女儿家。”祁律听了凡太子的话,还是觉得很奇怪,这齐国的国女水土不服,就算再戒备,这么久没治好,也该着急,但是如今看到,齐国的国女一点子也不着急,反而仿佛戒备凡国的医官似的。祁律正在纳闷儿,天子已经最后进入燕饮厅,众人起身作礼,姬林身材高大,气势逼人,步履稳健,大步走了进来。公孙无知见到姬林,方才还嚣张不已,突然有些打抖,赶紧低下头去,姬林走到公孙无知身边,别有深意的说:“齐国公孙,别来无恙啊?听说公孙这些日子在舍中静养,不知伤势如何了?”公诉无知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如果不是门口有虎贲军守着,依着公孙无知的性子,早就跑出来了,哪里会乖乖的蹲在屋舍里,这分明是软禁,但姬林说的一脸正直。公孙无知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一脸装乖,干笑着说:“谢……谢天子关怀,无知的伤势已经大好、大好了。”姬林“呵……”的轻笑一声,睥睨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公孙无知,说:“大好就行,那寡人也便放心了。就算伤势大好,齐公孙也万勿乱跑,别不知怎么又受了伤。”姬林说着,还抬起手来,“啪啪!”随手在公孙无知肩头上拍了两下,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君臣互动,公孙无知却一头冷汗,天子这语气,明晃晃的威胁,似乎在警告自己,而且拍在肩头上的手,仿佛是沉重的锤子,公孙无知险些下盘不稳,一个趔趄就倒在地上,还是身后的寺人孟阳上前一步,扶住了公孙无知,才没让他出丑。祁律不知其中的小道道儿,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公孙无知,又看了一眼姬林。只觉得天子盯着公孙无知的眼神相当古怪,恨不能扎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带着一股子“狠劲儿”,两个人又总是说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言辞十分暗昧不明,难道……祁律心窍一震,难道公孙无知长相太过乖巧漂亮,因此连天子也着了迷?第98章下战书祁律心中酸溜溜的,他这人最怕麻烦,而吃醋莫过于天底下最麻烦的事情。祁律一愣,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吃味儿。祁律立刻自言自语的挥手说:“怎么可能?”本太傅不喜欢吃太酸的东西,倒牙、烧心,还容易胃酸过多……祁律虽然这么想着,但很快败下阵来,突然抬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痛苦不堪”的模样。祭牙见到祁律突然痛苦地捂住脸,连忙说:“兄长,你没事儿罢?”祁律幽幽的说:“无妨,就是太酸了。”祭牙一脸迷茫,奇怪的看着祁律。那面姬林不知祁太傅竟然因着公孙无知的事情吃味儿了,他敲打了公孙无知之后,很快入席,燕饮便顺利开始。祁律心里吃味儿,有些在意,便主动端着羽觞耳杯走到姬林跟前,姬林正想找他,见到祁律便说:“太傅,这燕饮的大鱼大rou,还不如太傅做的酸辣萝卜条可口。”自从天子吃过了酸辣萝卜条就米饭之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祁律瞬间沾沾自喜起来,心说那可不是?太傅我的手艺,即使是萝卜白菜,那也能做出最可口的味道,并不在乎食材是多么名贵……祁律正在沾沾自喜,突觉不对劲儿,自己是来试探天子这个大猪蹄子的,怎么能被天子三言两语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呢?祁律微微咳嗽了一声,装作不着痕迹的模样,说:“天子觉着这齐国公孙,是个甚么样的人?”姬林可不知祁律心中怎么想的,突听他提起齐国公孙,心里咯噔一声。公孙无知长相俊美又乖巧,是那种很会讨好人的模样,而且公孙无知自带一股子风流的味道,姬林生怕祁太傅被公孙无知勾走。姬林没有回答祁律的问话,反而皱眉说:“太傅你可是看上了公孙无知的美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