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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这里了。钟渝一下子眼睛就酸了。写了这么久的文,她一直是不温不火的,也没赚多少钱,完全靠着爱好在支撑,其实最难的不是这个,也不是码字有多累,而是孤独。没有人喜欢,没有读者,自己好像是在写给自己看的那种孤独。连编辑都敲打过她好几次,让她多看看榜单上的文,看别人怎么写的,看读者现在喜欢什么,她却一直都没有改变。她的最后一条微博还停留在完结那天发的,里面评论毁誉参半,骂她的是毒唯,攻击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书,她便也无所谓了。之后几天,她的书还在不停地吸引新读者,因为口碑好,到处卖安利的也多,虽然也还没达到爆火的地步,但也足够让她惊喜的了。看的人有多少她不在乎,在乎的是看过的人的评价。一句“这是我这几年看过的最好的了”,就让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晚上钟渝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接到季殊的电话,说想接初初出去玩。钟渝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七点了,你带她去哪玩啊?”季殊在那边一时没有回话,这种情况下一般就是季殊不想回答问题,但是也不愿意撒谎骗她。钟渝脑子转得飞快,脱口而出:“你又有相亲啊?”季殊:“……”他没有否认,那应该就是了。“要带初初出去也行,要出场费哦。”钟渝说,话音未落就被梁温月打了一下。季殊:“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方便带她下来吗?还是我上去?”怕他和梁温月见面又不尴不尬地寒暄,钟渝便说自己下去。她擦了嘴,帮初初换了衣服,又给她背上小包牵她下楼,初初得知是跟爸爸出去玩,高兴得不行,在电梯里一直蹦跶。“一会要听爸爸的话,乖一点,不要闹哦。”初初奶声奶气的说了好。季殊的车就在楼下,看到她们下来,季殊亲自下车来接初初,万分溺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才望向钟渝,“多谢。”钟渝摆摆手,“小事。”钟渝回了家,一晚上都在担心初初遇到陌生人会吵闹,万一季殊搞不定还得她出去接回来,所以一直盯着手机,生怕漏了电话。结果季殊倒是一晚上没找她,到了十点钟,又把活蹦乱跳的初初送了回来。“她没哭?”钟渝诧异地问。季殊摇头,“一晚上都很乖,千琦她……”季殊没把话说完,“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千琦?不是那个瑾瑜了?钟渝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跟他点了点头,“拜拜。”季殊趁着初初没注意,转身走了。钟渝给初初洗澡的时候,试图套她的话。“初初今晚跟爸爸去哪玩啦?”“吃饭了。”初初说,“好漂亮的餐厅。”“然后呢?”钟渝循循善诱。“去吃了冰淇淋。”初初看了她一眼,马上又说:“我只吃了一口。”“就你跟爸爸吗?”“还有漂亮jiejie。”漂亮jiejie?能被初初称得上漂亮的女人,那就是真的漂亮了,而且还是jiejie,可见应该是一个很年轻很活泼的女生,因为在初初眼里,温柔的女人都算是阿姨。“jiejie对你好吗?”初初用力点头,“很好!她有好多糖哦,还抱了我,jiejie好香。”初初居然还给她抱了!那钟渝大概能知道季殊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应该说的是“千琦她……很会哄小孩。”而且情商还很高,按照季殊突然来接初初的举动,应该是故意想吓退相亲的女人的,没想到对方提前做了那么多准备,还带了糖。真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jiejie话多吗?”钟渝问。初初想了一下,摇头,“不多。”那真是正中季殊的下怀。周末的时候宋秋蔺过来看初初,钟渝在厨房切水果,听到她在外面跟梁温月聊天,似乎说起了这个千琦。钟渝下意识地支起耳朵听。“那个小姑娘和小殊还挺合得来的,我听司机说,她对初初也很好,很和善,也很文静。”“主要还是要小殊喜欢。”梁温月说。“唉,他那个性格,要喜欢很难了,一开始不讨厌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宋秋蔺摇摇头叹气道:“有时候又觉得我们不应该再去插手他的人生大事了,但又不可能不着急。主要也还是有太多小姑娘盯着他了,今天是谁的千金,明天是谁的独女,他爸又不好推拒。”“那这个姑娘是谁家的孩子啊?”宋秋蔺小声说了个官衔,钟渝没太听清楚,好像蛮大的,她听到梁温月“啊?”了一声。“她爷爷和小殊爷爷是旧友,听说那女孩读书的时候是小殊学妹,暗恋他好久了。”宋秋蔺说,语气中还带着笑意,“我跟她吃过一次饭,挺乖一小孩,也没什么架子。”“官家出来的小孩都是这样的。”梁温月说,“都比较温和内敛。”“恩,要是真能成还挺好的。”听宋秋蔺的意思,是还满意这个女生的。不知道为什么,钟渝一下子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也不知道季殊是不是真的那个女生“成了”,之后好几天,他都没来接过初初,连微信都没问一声。以前他隔几天都会微信她问初初近况的。那天她肩颈不舒服,想去做按摩,梁温月又和朋友出去玩了,她给季殊打电话,想让他来接一下初初,结果他没有接电话。一直到下午他才回了电话过来,语气还不怎么好,钟渝一接电话他就问:“什么事。”钟渝因为没人带初初,就一直没出门,脖子又疼得难受,一听季殊这语气就来气。“没事了!”钟渝冷冷地说。结果那边季殊居然一句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钟渝看着屏幕上三秒钟的通话时间,更生气了。晚上十点多,她准备睡觉的时候,季殊又给她打电话了。钟渝本来不想接的,但是那电话响了蛮久,她只好不情不愿地接了。“下午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这会儿语气倒是温和了很多。“你刚刚怎么不知道用这种语气说话呢?”钟渝没好气地说。“我下午在补觉。”季殊的声音透着一丝疲乏,“刚从美国飞回来,在倒时差。”钟渝哦了一声,“现在没事了。”“是初初怎么了?”季殊又问。“不是。”钟渝说,“你还知道初初呢,不是谈恋爱谈得摸不着北了吗?”“我谈恋爱?”季殊莫名其妙,“和谁?”“和初初很喜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