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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立的背影——她的声音也有一丝紧绷,这和他一大早尿急推开洗手间的门,却看见一堆血迹那一刻的反应还挺像。谭骁无畏地耸耸肩:“方迟说齐楚喝醉以后磕破了膝盖而已,没什么大问题。”连笑差点也信了这番说辞。直到她弯腰捡起角落地板上的刀片。谭骁见连笑捡起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没动弹过,探个脑袋过来,才发现连笑手里的刀片。连笑抬眸,二人面面相觑一阵——“我靠,”谭骁惊得都开始飙脏话,“这妞在别人家里玩自残?!”“方迟怎么会认识这么重口味的姑娘?”转念一想,谭骁又摇着头改口道,“不对,我早上见到齐楚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什么自残的伤口……”这谭大少怎么那么单纯?连笑无奈道:“不是所有人一自残就割腕这么明显的好嘛!”说到这里,连笑愣是把自己给说愣了。突然想到自己在北海道偶然撞见的,某人手腕上那两道用手表掩盖住的疤痕。*归心似箭的方迟折腾到傍晚才回,把齐楚从心理诊所送回家,总算舒了口气。回到家换了身衣服才去连笑家按门铃。他把齐楚押送进心理诊所时,齐楚的口红沾到了他衬衣领口,位置太明显,以至于他按响连笑家的门铃时,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领口——即便这件是自己特意新换上的。门开了。已是傍晚,房间来没开灯,一片昏暗。方迟先闻见了门缝里传出的酒味,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看见靠着门沿边表现异常的连笑——她跟小白痴似的看着他笑。方迟当即眉一皱:“你喝酒了?”眉心的刻痕还来不及平缓,人已被连笑一把拽进了屋,狠狠推在门背上。门就这么在二人身后“砰”地合上。整个过程方迟甚至连连笑的眼睛都没看清,就在一片昏暗之中,迎来了她抵在他颈边的轻蹭。方迟试着推开些距离。她这才抬起原本埋着的脑袋,冲着他嘻嘻一笑,直看得他脸上表情生生僵住——见他表情僵住,连笑心尖一紧,还以为自己穿帮了。她哪能知道自己真喝多之后到底是怎么发`浪的?只能勉强依照见识过她酒后糗态的朋友们的描述,有样学样地演。而方迟,一愣之后又狠狠一挫眉,再次试图推开她:“你真喝多了……”有他这句话,连笑总算放心。他这样推拒也不是办法,连笑索性心里一横——“我好热……”施展演技的时刻到了。如此妖孽的声音,连笑自己听着,都差点没忍住打个冷战,他怎能没半点反应?果然他再度一愣。连笑趁机伸手去解他的领子。她倒要看看,这个从来只脱她衣服、自己衣服从来不离身的男人,衣服底下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第44章方迟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她一早就在为晗一的事发愁,稍后则打了通电话给他,表示自己想到该如何借刀杀人,当时她的语气是开心的。可惜电话因为齐楚突然来抢他的方向盘被迫挂断,他担心她在电话里听到了齐楚的声音,之后又特意回了通电话给她,当时她语气无异样地问他之前为何莫名其妙挂她电话,证明她那会儿应该没听见齐楚的声音……所以,她现在借酒浇愁,到底是因为晗一?还是她其实听见了齐楚的声音,表面毫不介怀,实则心中膈应?她扑面而来的气息却容不得方迟往下细想,这女人虽不似前几次喝醉那样一个劲仰着头向他索吻,手倒是利索了不少,额头枕在他肩膀上,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分明感觉到相比他这个人,她似乎更执着于他的衬衣纽扣,眼看她就要解开第三颗纽扣,方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动作再一次受阻的连笑可没打算就这样偃旗息鼓,嘴上喃喃着“好热好热”,却只想脱他的衣服。方迟一不留神就被她的手挣脱了去。连笑已经有些急了,他这衬衣的纽扣未免也太难解,连笑索性一咬牙,直接拽着衬衣两侧前襟,猛地一扯。以为起码能崩开三两颗纽扣吧,哪知道这衬衣质量如此之好,她可是使出了浑身的劲儿,纽扣却全部安然无恙……连笑顿时有些泄气了,就这么枕在他肩头不见动弹的这半秒间,已被他抬起下巴。他的眼神跟雷达探测器似的在她脸上一过,连笑便是一愣,下意识地就要避开,又怕自己这番躲避的动作太明显,便顺势往他颈侧一栽。刚才她就发现了,这人耳朵往下半寸的地方似乎特别敏`感,果然她贴在那儿一吮,他整个人都僵了。看来他也不是没有弱点嘛!可连笑刚得意不到两秒,便遭到反噬——方迟眼底一挫,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双脚瞬间离地的不安全感还来不及往脑袋里窜,连笑已条件反射地手脚齐齐抱紧他。竟然还有这招?自己俨然成了只傍树而生的考拉,完全没办法再对他发起任何攻势,接下来她该怎么演?连笑瞬间没了底气,正犹豫着是要劈头盖脸地照着面前这张毫无表情的面孔吻下去,还是索性就这么抱着他先按兵不动,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自己再见招拆招——他却先一步,照着她的唇吻了下来。他可不似她那般毫无章法,从浅啄过渡到深吻只需一秒,连笑在感觉到他在加深这个吻的瞬间,正要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却无意间撞进他的眸光里——他的眼里似有一丝不解,连笑当即心下一慌。莫非她之前每次醉后和他接吻,都会主动回应?她现在咬紧牙关,反而是破绽?那么……好吧……连笑刚迟疑着松了牙关,他的吻便长驱直入,那种五迷三道的滋味又来了,连笑却只能硬着头皮回吻,任这迷惘滋味将自己淹没。她清醒时可从没这么回应过他,未曾知道这种双方都尽情投入的吻原来真的能让人缺氧,可脑袋越是凄迷,唇齿间的厮磨就越是明晰。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是高的,她就像个笨拙的学生,由他引领,却又忍不住好奇,他究竟经手过多少任这样的“学生”,才能达到如今这般教学相长的成果?直到被丢进沙发,这场唇舌纠缠的较量才暂时停止,连笑看见他往满是空啤酒罐的茶几上带了一眼,那一刻无比庆幸自己准备充足,特意放空了一堆啤酒罐摆在显眼处——她甚至提前用啤酒漱了口,他大概也吃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