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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退出了房间,关上门。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阿维库睁开眼,那双在白天清澈童趣的双眸变得暗沉如墨。他贪婪的吸食着空气中残留着的那人的余息,目光盯着火盆,眼里面闪烁着让人无法读懂的思绪。那人给予的温暖,让他想起了冷酷无情抛弃他们一家子的父亲。在尚未碰见彬鸢之前,阿维库这十四年来最痛恨的就是浮桑国人。因为他们巧言令色、心思繁多。可这半月以来的相处使得阿维库越来越否定心里的那股想法,他甚至有时候在想,并不是每一个浮桑国人都像他父亲一样,抛家弃子,冷落无情。只要想到这,阿维库的眼前总是会浮现彬鸢那双让人沉沦的瑞凤眼,那温和如阳光普照一般的笑容,总是能驱散人心底的黑暗。天气越来越冷,每天早晨起来外面就好像下雪了一样。十一月中旬,彬鸢设计了几个方案,每个方案上的商品卖的都非常好,短短的几十天,他们就已经挣足了盘缠。那些嗷嗷待哺的小狼,每一只都有了特定的主人照顾。阿维库也分到一只,是一只棕灰色的小狼,活泼的时候,颇为有一点像哈士奇,破坏能力一流。这家原本生意不怎么好的客栈,几乎被他们的商队给承包下来。用了早膳,彬鸢披着白绒雪貂披肩跨上枣红马。他想逛一逛城内市集,所以并没有叫上许多护卫。再加上商队正在贩卖货物,绝大多数的人手都去帮忙了,能跟在他身边的也就只剩下贴身侍卫墨野。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着,很快就从城南走到城北的集市。☆、假话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繁荣景象。虽然索洹城地处交易贸易总站,治安还是非常的严格,没有那些杂七杂八乌烟瘴气的坏景象。两人骑着高马走在黄土修建的道路上,一路通畅无阻。街道两边很热闹,有挑着担子卖东西的商贩,也有贵族携家带口游景,身后跟着一大批仆人,就像鸭子mama后面跟着一大串小鸭子。他俩并没有下马只是慢悠悠的观察着,走着走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广场上。彬鸢诧异了一下,只瞧见广场的正中央堆积着许多铁笼子。只是瞧上一眼,他便怔住,因为那些铁笼子里关押的不是什么物件或者野兽,而是活生生的人。这又是为何……彬鸢翻身下马,对着身后的墨野说道:“你去打听一下,那些关在笼子里的人是怎么回事?”“是。”墨野领命,牵着马走到不远处向一个卖猪rou店铺的老板打听事情去了。那些铁笼子很高很大,一个笼子里面关押着许多人,他们或躺或坐,有些身上还带着血腥的伤。如此寒冷的天气,即使不会饿死,恐怕也会冻死。彬鸢摇了摇头,强行别过眼,他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救那些人。而且,据他细细观察,那些人大多应该都不是什么善哉。毕竟那些人即使被关在笼子里,可是看向行人的目光带着nongnong的杀气。没一会儿,墨野带着打听到的消息又回来。他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了出来。“他们便是那围剿了一月的匪盗。”“哦。”彬鸢惊讶了一下。他设想了许多身份,唯独没有想到,那些被关在铁笼子里的人竟然会是太寒山的匪盗。“他们被关在这是要干什么?斩首吗?”彬鸢皱了皱眉头,实在是不太喜欢这样血腥的场景。“那卖rou的老板说,他们的匪首早已斩首。这些留下来的都是要充当奴隶,年龄小一点的会被当成货物卖掉。那些应该是商品……”墨野担忧的瞧了一下自家殿下,害怕殿下一时心软,又买上几个奴隶。匪盗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手上沾过普通人的血,见过死人,很难心悦诚服的忠诚于新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彬鸢并没有同情心泛滥到要插手这些事情。在他的贴身侍卫庆幸的眼神下,漠然的转身,牵着马朝着提前约定好的酒楼走去。马儿被酒楼的小二牵走,两人麻利的上了二楼。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被隔绝出来的厢房。厢门推开的那一瞬间,月琴拨动的乐章幽幽传来。月琴是一种类似于阮的乐器,比阮简化,琴杆变短,音箱呈满圆形。厢房内,一名妙龄少女正抱着月琴低声唱着。歌声虽小,但音色清脆柔和,非常适合这种异域民族汇集的地区。目光一移,那散雅闲坐在茶桌旁的异国男子露出笑容,冲着身旁的翻译官说了一句话。他身旁的翻译官很快笑容满面的将两人请了进去,殷勤道:“我家公爵大人说,已经恭候多时,快快入座。”在异国男子对面的椅子上入座,彬鸢拱手道:“不知公爵大人将彬某约出来,是有何事要谈?”那站在异国男子身后的翻译官俯身,在男子耳畔翻译着。那是一种类似于古典英语的语言,彬鸢盲打莽撞只听懂了‘公爵大人’、‘出来’几词。那金发碧眼的男子有着一对深沉的双眼皮,唇齿轻启一段欢快的语言发出:“彬公子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实在佩服。能与你这样的同行交朋友,我感到很开心!”“公爵大人说,几位来自遥远的浮桑国,路途遥远,实在是辛苦。不知有什么贵国特产贩卖,公爵大人实在是想买一些回去。”彬鸢看了翻译官一眼,心里实来震撼。若不是他刚好能够听懂一些英语,可谓是真的被坑的好惨。刚才那金发碧眼的男子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这翻译官真是青天白日说瞎话。不过即使心里明白,他也不能表露的太明显。彬鸢笑了笑,假装什么也没有听懂的回答:“与公爵大人伐山阔海比起来,彬某这点路程何足挂齿。呵呵,公爵大人如此喜爱我国的商品,实乃是彬某的荣幸。”那翻译官又俯身低语,而且还扭曲了彬鸢刚才话里的意思。只见他说道:“公爵阁下,那浮桑国商贩实在是贪心也。他说,公爵阁下若是不买东西,就不要打搅他做生意。公爵阁下……你此番诚意而来,这人实在是心掉到钱窝里去了!”听完这一段话,艾尔普·德斯伯特脸色微微一僵。他碧绿的眼眸一直看着温文而笑、举止端庄的彬鸢,总觉得那一段话和面前的男子搭不上边有一些违和。接着,艾尔普·德斯伯特笑容没有先前那么灿烂,但还是愉悦的回答:“彬公子有一些什么?听说贵国的绫罗绸缎盛行,不知价钱是怎样算的?”彬鸢端着茶,假意装听不懂,疑惑的目光看向那翻译官。只见那翻译官的眼眸中流光一闪,富得流油的脸颊上挂着假惺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