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并蒂择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0

分卷阅读330

    ,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关头,锦月都要去顾忌赫连鸣谦。

“朝廷的事,咱们插什么手,这时即便你不管,赫连鸣谦也能解决。”

锦月轻咬了一下嘴角,她当然相信赫连鸣谦能够处理好此事,但她只是不想赫连鸣谦如此的辛苦。

“不帮忙算了。”

锦月将视线瞥了过去,其实处理听风楼的事情外,叶阑是有全力也有资格拒绝她的。

“行了,我去还不成吗?”

叶阑知道这事自己不帮忙,锦月也会亲自以身试险的,为了那个赫连鸣谦,她犯糊涂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不过我得先回去睡一觉,是在有些撑不住了,”

叶阑连番打了好几个哈切,他是提着最后一点精神来跟锦月汇报清楚当前的状况的。

“好,回去吧,早点休息。”

看到锦月眉目舒展开的模样,叶阑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锦月的头,只听嗖的一声,人便消失在天水榭了。

在黑夜中,透过窗子里散发出来的微光,叶阑看了看自己的手,脸上的玩世不恭悄然散去,挂上一抹凝重的神色,沉沉叹了口气,便飞身离开了柳府。

弱水湖畔碧波荡漾,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感。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

画舫上素白的轻纱随风飞舞飘扬,上面寥寥数笔绘制着清雅俊秀的墨竹,隔着那层白纱,依稀可见几个人影的走动。

画舫上的侍女皆是一身纯绿色的纱衣着身,加上面容姣好,微风吹拂之下,缥缈如仙子一般。

高雅的琴音绕梁飘散,几个同样身着绿衣的歌姬跳着清绝的舞蹈,唱着软软的小调,里里外外都透着份雅致高洁。

“穆小姐,太宰大人尝尝这茶如何?”

王书墨拎起茶壶,往两只白玉茶杯中斟满了褐色的茶水,那袅袅茶香随风飘洒过来,锦月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眸光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瞥向赫连鸣谦,赫连鸣谦忍不住一个激灵袭来。

“驸马爷被誉为人间水墨仙,看上的茶自然不会俗了。”

锦月是到了这画舫,才得知赫连鸣谦也被王书墨邀请来了,如今她还看不出,王书墨此举意欲为何,只能陪他周旋。

“慕小姐不也被世人誉为人间月神吗,想必穆小姐煮的茶会更好。”

锦月垂眸笑了笑,莫说煮茶,她如今能煮一壶开水,就算不错了。

“月一向不善此道,比不得驸马爷。”

即便知道这茶出自另一个人之手,锦月也不想拆穿,因为她方才已经看到赫连鸣谦,闻到这茶香脸色的僵硬了。

“世间有三百六十行,谁能行行皆擅,能有一技闻名遐迩,已经很难得了。”

王书墨将斟满的茶水给赫连鸣谦跟锦月递过去,赫连鸣谦跟锦月皆是双手恭敬的接过去。

“听闻太宰大人很擅厨艺是吧?不是师从何处?”

赫连鸣谦抬起深邃无边的眸子,王书墨突然提及这些,不是在打什么主意吧。

“曾经闲暇时,东学一点,西学一点,算不得多擅长。”

锦月将那白瓷茶杯握在手心之中,散出的水汽绕着眼帘之下飘荡开来,衬的那双有着月晕的眸子更加的缥缈梦幻。

“集百家之学,取其精华抛其糟粕,想来太宰大人必将得益良多吧?可否告知几个名讳,好为我王家的芳香四溢添加些人才。”

赫连鸣谦温雅一笑,这王书墨话里话外,说是夸赞他的厨艺,怕就是说与背后那人听吧,他将她找来,打算做些什么。

“很久没动过手了,有些事情,当时深刻,现在也就淡了。驸马爷要有意,下官可以帮驸马写递个话过去问问。”

锦月握着茶杯依旧不语,静然的看着俩人交谈她插不上话的厨艺。但赫连鸣谦这话不知是说与她听,解她心结的,还是说与那人听,让那人死心的。

“那倒也是,什么事情都有个时过境迁的时候,总不好一直记挂着。”

王书墨给自己斟了杯茶,轻闭上双眸,似是在嗅那飘散的茶香。

“到也不竟然,有些入了心的人,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也还是会有痕迹的。”

王书墨眉心稍稍扬了扬,透过手中茶水飘出的水雾,温笑的看着赫连鸣谦。

“太宰大人真是见解独到,不知太宰大人可曾遇到那个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也不会忘却的人?”

赫连鸣谦眼眸的余光温软的瞄了一眼锦月,随后干笑了两声。

“这样一个人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哪能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

赫连鸣谦这句回答听起来是表示自己还在寻找,但细细琢磨起来,却又觉得不尽然。

“世上的妙人千千万万,总会有合心意的。王某准备了个小节目,穆小姐跟大人可有兴趣看。”

这般胡乱绕了一通,最后王书墨一句话,便转回了原地。

“驸马爷是个文雅讲究之人,能让入驸马眼的才艺,自当有趣。月岂有不感兴趣之说。”

王书墨哈哈哈笑了几声,合掌轻拍了几下,身侧的乐声跟歌舞同时停住,一众绿衣侍女纷纷躬身退下。

中有千千结第二百九十七章:起舞落日争光辉

几重薄纱之外,飘出一个绯色轻纱的身姿妙曼的女子,那女子面上还裹着一层纤尘不染的白纱,露出的一双眸子,透着盈盈春水,高洁且清雅。

看到那双熟悉的眸子,锦月淡笑着再次瞥了一眼赫连鸣谦,赫连鸣谦从桌下握了握锦月的手,神色恢复了平静,似乎是在跟锦月暗示,他跟那女子之间光明磊落。

此时那停住的乐声换了一种轻软的曲子奏出,在那绯衣女子身侧摆上了一张纯白的屏风,在她脚下放了一个盛着墨汁的碟子。

随着乐声响过前奏,只见她脚尖微抬,拖地的水袖一摆,柔弱无骨的腰肢飞旋摆动,飞起的水袖如同微风吹拂而起的波纹般柔弱,又如大海的波涛般气势磅礴,合着轻软的温风,像有一股神力一般肆意飘飞。

那水蛇一般灵活的水袖飞进小碟中,沾染了墨汁,便随着那女子的摆动在那块素白的屏风上挥洒自如的游走,随后在屏风之上显现出好看的簪花小字,只见上面写的是。